陈卫东很有眼力劲，刚到手的十万大洋，直接向姜小凡上缴八万，美其名曰——孝敬。
“唔，孺子可教。”
姜小凡没有笑出强大，但笑出了满脸褶子，越看陈卫东越顺眼。
“师傅，保安队是好地方啊，咱就在这儿练功？”姜小凡高兴，陈卫东心里更是欢喜，把师傅老人家伺候好了，什么绝活不传授自己？
“练功并非一朝一夕，我这一拳二十年的功力，你挡得住吗？”
姜小凡举起自己沙包大的拳头，微微运劲，青筋毕现，透着爆炸性的力量。
“挡不住。”
陈卫东连连摇头。
“所以，你得练。”
姜小凡接着道：“从现在开始，每天上午早上八点开始训练，与保安队同吃同住，我会让人先教你一些最基本的功夫，两个月后，再跟我学真本事。”
“两个月后才能跟你学？”陈卫东不高兴了，合着一顿违心作呕的马屁，外加八万现大洋，就换来两个月后在学？
两个月，学校都开学了。
“师傅，有没有速成班，一对一教学的那种，别人我看不上，我就认你！”
陈卫东深知拍马屁的重要性，“在我心目中，你就是天下第一。”
“嗯？”
姜小凡眉头微微上扬，这马屁拍得舒服，拍得立体，拍得人五迷三道。
“速成班还没开，你小子别嫌弃，我保证两个月之后，三五个王刚一起上都不是你对手。”马屁舒服，但练功哪有什么捷径可言？
在姜小凡十岁那边，被老东西从福利院接走领养，姜小凡当时以为自己就要过上有钱人家的日子了，至少吃穿不愁。
可做梦都没想到，老不死的心思狠毒得很，直接把姜小凡丢入深山老林历练，与丛林猛兽斗智斗勇，多次从虎口逃脱。
仅仅半年，姜小凡便完全蜕变，区别于混世小魔王的调皮捣蛋，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戾气与狠厉。而半年后，不到十一岁的姜小凡便开始接触古武！
一练便是十年之久！
十年如一日的千锤百炼！
练功哪有那么容易？尤其是古武，有些人穷尽一生都触摸不到古武的门槛。可见其有多难。
“真的？”
“废话，你师傅我什么时候吹过牛皮？”姜小凡一瞪眼，不怒自威，当师傅就得有当师傅的威严。
“好吧，我听师傅你老人家安排便是，只要能学到真本事，咋滴都行。”
陈卫东并不反对。
“每天上午训练执勤，下午就去直播部帮忙跑腿，晚上负责巡逻。”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陈卫东胸脯拍得震天响，姜小凡则直接把黄四海叫进办公室，让黄四海亲自带带陈卫东，顺便教他一些真功夫。
黄四海同为古武强者，实力虽不及姜小凡，可如王刚那种小屁孩，别说一个打十个，打一百个都不成问题。
两者完全不在一个量级，哪怕王刚是跆拳道高手，跆拳道在古武面前算什么？连个屁都不如。
黄四海同样没有反对，因为公司刚计划招收一批保安队员，正好一道训练了便是。过去庞大龙在的时候，保安队鱼龙混杂，全是混吃等死的主。
保安？屁，穿上保安制服的街溜子而已。
这部分老保安，黄四海全部都要回笼锻造，将残次品全部剔除。
黄四海带着陈卫东离开后，姜小凡第一时间联系了王洋，询问福利院孩子们的情况，想着上午没什么事，便驱车前往医院探视老院长。
这一次姜小凡没跟罗静媛请假，半天假扣三天工资，谁能扛得住？所以，他翘班了。
一辆方头破捷达在姜小凡手里，开出了法拉利的感觉，帅不帅不知道，但发动机的轰鸣声是一样一样的，脚差一点踩进油箱去了。
“小凡，给我办理出院吧，我这都没事，自己在家里好好休息两天就行了。”
到了医院，老院长廖志远吵着闹着要出院，心疼钱，同时也担心福利院的孩子们。
“老院长，你现在能出院吗？”
姜小凡听得心酸，心中愈发自责，没能彻底把周天明那混账整死。
“好好养伤，等彻底痊愈了再出院，钱的事你甭担心，我有钱。喏，你瞧。”说着，姜小凡把陈卫东的八万“学费”拿出来给瞧了瞧，“孩子们你也甭担心，现在都被安排到酒店住着，有专门的生活导师还有医生帮忙做体检。”
“小凡，你，你这些年到底干嘛去了？咋，咋这么有钱？”
廖志远愣了一下，满脸震惊的盯着姜小凡。
酒店廖志远听过，也见过，但从来没住过，听说那地方住一晚上得好几百块钱呢，福利院三十多个孩子在酒店吃喝拉撒，那得多少钱？
“不如还是把孩子们带到福利院去，条件是差点，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你说呢？”廖志远提议道，但心里很没底。
谁知道自己昏倒之后，那帮混账把福利院怎么样了。廖志远不敢直接询问，怕自己接受不了没有家的现实。
“福利院我已经派人去彻底推倒重建，所以，你现在就老老实实住院，接受、配合治疗，孩子们有我照顾你不用担心。”
姜小凡接着道：“建设新家最快也得三五个月，你着急出院干嘛？又不用你给做饭洗衣服，着什么急啊？”
“其实，我真没什么大事……”
“腿都断了，还没事？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术后第一天就没事了，怎么？你的腿不是肉长的？愈合能力那么强？”
姜小凡翻了个白眼，“安心躺着，什么都甭操心。”
“可我……”
廖志远仍然犹豫，躺一百天下来人就废了，关键哪有钱让自己继续躺着？
“没什么可是。”
姜小凡突然神色一正，叼着烟道：“老院长，你要好好养身体，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不瞒你说，前些天我在小区门口的广场上，看见一广场舞大妈，时尚来劲儿，那身段儿，腰得有这么粗……”
“跟我说这些做啥？”
廖志远一脸疑惑。
“不聪明了吧。”
姜小凡嘿嘿笑道：“当然是给你介绍对象啊，那老大妈我都替你打听过了，老伴儿刚死，每个月退休费得有五千多捏，你直接倒插门做一只幸福的耙耳朵，多好啊……”
“去去去，小王八犊子，就知道胡说八道，滚滚滚，赶紧滚蛋！”
廖志远差点没活活气死，抄起桌上的纸团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