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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七十六章 缘来是你6
    刘毅也心急如焚,现在怎么办?他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任红云往火坑跳,最好的办法,不外乎将其匿藏,玩个失踪。要不提前向董卓说明,明了自己和红云的关系,这样或许董卓能改变想法。

    可看王允之意,明显有意促成此事.王允如何想,刘毅不在乎。关键是任红云的想法,不论是将其藏匿,还是向董卓坦诚,都需她配合,提前和她通个气。眼见任红云在一群舞娘的簇拥下,绕到了画邸后,刘毅转头向蔡邕道:“后父大人,小婿且去更衣。”

    蔡邕摆了摆手:”去吧,去吧,”他摆了摆手,摇头晃脑的道:“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可惜老夫的鸡王了,早知就不该送予王子师,这种人焉配为鸡?适乎哉?不适也……”

    那个画邸很大,几乎将一堵墙遮满,那么多人从里面出来。几乎不用想,肯定另有门路通往外面。因着任红云的关系,王允不想得罪留意,他在司徒府面子也大,行动不禁。

    装着闲逛的样子,刘毅绕过两道走廊,朝画邸一侧行去,那些下人见着他,没人管不说,还纷纷行礼。

    转过一道走廊,一个面相和善的中年人迎面而来,老远都在打招呼:“噫,这不是虎候么?”

    刘毅一怔,连忙行了一礼:“小子刘毅,见过刘世兄。”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允的大子王盖。

    王允育有三子,分别为王盖,王景、王定。王允官至司徒,在长安城内,除去一个傀儡汉献帝,也就董卓能高过他,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三个儿子却不争气。二子王景对经商感兴趣,三子年龄比刘毅还小,却整天不务正业,只对斗鸡遛狗感兴趣。也就个大儿子王盖表现好些,但也有限,年过不惑方得一侍中。

    侍中在汉以为加官,分掌乘舆服物,侍于君王左右,与闻朝政,为皇帝亲信重臣,其实就相当于皇帝的秘书,方便出入禁内,比刘毅的给事中要高一阶。因为有直面圣颜的权利,在皇帝强权时,这个职位多少还有些用处,但现在皇帝自己都朝不保夕,“侍中”一职也仅剩个空头虚名了。

    刘虞之子刘和现在就顶着个“侍中”头衔,天天在皇帝面前晃,权利不见多大,为皇帝端茶送水的活可没少干。

    “侍中”本是御前重臣,在献帝手里,只是个镀金的阶梯,受气的头衔而已。

    王盖笑眯眯的:“前厅宴会正烈,虎候不去凑趣,却至后院,可是觉得节目粗疏,不对胃口?”

    大宴之时,在主人家后院闲逛,其实已算失礼,刘毅老脸一红:“小子觉得气闷,只是出来转转。”

    王盖眼珠一转,右手指着远方:“虎候是来见舍妹的吧?正好,她就在前面的院子,你要见她,转个弯就到了。”

    刘毅大喜,再行一礼道:“如此,多谢王世兄了。”

    王盖“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无妨,舍妹先前多得虎候照顾,一家人凭多客气做啥?”

    刘毅也没闲心和他多扯,行了一礼,径直朝内行去。

    又转过几个弯,刘毅终于见着了任红云,她正被一大群舞娘簇拥着,一路嬉笑着,甚是热闹。刘毅走过去时,任红云也发现了他,小妮子站住了,有些怯怯的道:“老爷。”

    那些舞娘见刘毅来了,都停下了脚步,敛衽道:“见过侯爷。”一时间莺莺燕燕,好不热闹。任红云有些不乐意了:“你们先下去,我和老爷说几句话。”

    这些舞娘都是些天真浪漫的少女,大多不脱顽皮,见任红云摆着小脸训人,倒没几个人怕她,只是嘻嘻哈哈的自顾散去。看着这娇俏调皮的丫头,刘毅心头忧虑似也淡了许多,他走过去笑了笑:“也才当几天司徒之女,架子就这么大了?”

    这是个偏院,估计是王允用来专门编排歌舞的地方,甚至清雅。院子里的植株很多,形形色色的景观花木枝繁叶茂,长势正好。九月了,桂花花期正盛,一院子的金粟花开了,个个郁馥芬芳,仿若繁星点点。

    幽香满院。

    任红云就站在一株桂花树下,一身白色宫装,她本来极美,此时一脸精致的妆容,更衬的她人比花娇。

    有段日子没见到她了,这妮子出落得越发标志,就像一个熟透的牡丹,处处透着妩媚,更让人沉醉。

    见刘毅如此说,她嘟了嘟嘴:“才不是呢,老爷,我现在可是女官,管着他们呢?”

    她折下一枝花,放在小巧的鼻子边闻了闻,忽然笑着递给我刘毅,自己又摘了一朵。

    刘毅拿着她递过来的花,有些茫然,女官?

    任红云噗嗤一笑:“你不是一直在找貂蝉么?奴家知道在哪儿。”

    她看着花,花如人面,人面亦如花。

    刘毅一愣:“是谁?王司徒都说了,这只是个官名,司职曲舞的。我当时也是胡涂,哪里找得到。”说到这里,刘毅猛的反应过来,心中隐约的猜测也得到了证实:”你是说,找到貂蝉了?”

    “当然,就是小女子我呀!”

    任红云捉狭一笑,眼中的慧黠之色更浓。她看着刘毅:“义父已命妾身为貂蝉,专职曲舞。以为皇家服务。”

    “我……”

    见刘毅呆呆的看着自己,她抿嘴一笑,就着一身舞衣,在刘毅面前转了个圈。清脆的声音,更像是玉盘上落下的真珠,每一颗都圆润而柔滑。

    “怎么样,好看么?”

    刘毅看着她,有些恍惚。这段时间,整个长安都传说着司徒之女的刁蛮,果然是人靠衣装,更要靠包装。

    “好看,”刘毅呆呆着,一时间仍未转过弯来。

    “那里好看了?”

    她掩嘴笑着,让刘毅依稀回到了为她系绶带时的情景。刘毅望着她绝世容颜,就像面对一件精致的艺术品,没来由的一阵局促。突然又觉得好丢脸,老子才是你老爷好么?他没好气的道:“没看你。”

    “你在看什么?”

    “看花。”

    “哦,看花啊,这桂花这么小,不能看,要靠鼻子嗅的,我的老爷。”

    她掩嘴笑道,一如既往的调皮。

    这桂花白白的,开着满树。看起来确实不咋的,得靠闻。但刘毅猛的反应过来。

    老子是来问事的,怎么反过来被这妮子调戏了。

    他的手里还拈着花,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漏下来,照在任云红的脸上,更显得人比花娇。

    闭月闭月,月尚未出。但花已羞,人亦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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