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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五章 闲话
    谢青枫不知道古代的医术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秘术遗失在历史的长河、是他这个现代人没有听说过的。

    所以目前最安全的办法便是守住林依婉的所有东西,不要让外人有研究的机会。

    “对对。”林依婉的眼里泛着激动的光:“青枫哥你说的对,不能让外人接触到这一切。

    只要我藏得好,别人就不会发现我的不同之处。”

    可她的笑容只绽开一半便收了回来,紧张道:“青枫哥,窦大夫走时,我给了他半瓶子我的血。

    我,我不知道,那时候他说我体质特殊,如果我不小心割伤了手记得弄点血给他做研究。

    我……他……

    他救了我爷爷,救了我,还,还给我吃了那么贵的丹药,他说那个药可以卖十万两,是天底下最好的丹药。

    所以,所以我就想给一些他想要的东西做回报。

    我那时候完全不知道……”

    说到这里林依婉都快要急哭了。

    很快她又自我安慰:“窦大夫,他是个好人吧?

    他医术那么厉害,应该早就发现我身体的不对劲了。

    如果他想要做些什么,他在我家住了那么久,该是有很多机会的。”

    见林依婉犹如惊弓之鸟,整个人都惶然无措,谢青枫放低声音轻声道:“依婉,不急,没事的。

    窦大夫定然是个好人。

    况且窦大夫是圣手,这些年他什么没见过,兴许你这样的体质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再者,说不得你的体质改善就是因为吃了窦大夫的丹药也说不定,所以我们暂时可以不用担心窦大夫那边。

    但是你得记住,你身上无法解释的情况确实不少,以后……”

    林依婉不等他说完便抢着保证:“我知道,保住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我知道的。”

    这件事似乎耗费了林依婉的全部力气,在回家的途中,她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两人在村口分别时,谢青枫叫住她:“依婉,别太担心,会没事的。”

    林依婉勉力一笑,道谢过后便走了。

    攸关生死,如何又能不担心呢?

    林依婉无精打采的回到家,与家人打过招呼后便说身体不太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孙氏见女儿进了房间,连忙也想跟上,却被钱氏拉住胳膊:“嫂子,我看依婉那样子是真不舒服,今晚先让她好好休息吧。”

    孙氏急道:“可是外面那些话……”

    钱氏一脸无所谓:“反正已经传出来了,那也不缺这半天一天的,等明天再说吧。”

    ……

    一夜无梦,安睡一觉醒来,林依婉的精气神好了不少,乐观心态也完全恢复。

    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何必自己吓自己呢。

    既然身体特殊,那便好好藏着不要让别人发现。

    还有那个神秘空间,以前既能藏的住,以后定然也能藏得住。

    便是真的发生瘟疫,迫于无奈要带着家人和青枫哥一家进去避险,只要她不说,谁又能知道关窍在她身上呢。

    毕竟进出空间连一句话都不用多说,只要靠心里一想就能操作。

    如若瘟疫过后,有人想要对外提起……

    大不了对于不能信任的人,直接灌一副哑药下去就是,定能解决泄密问题。

    她不负责任的想:比起活命,想必嗓子也没那么重要就是了。

    人难免会钻进牛角尖,那时会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没几日好活了。

    但一旦想开,便会发现无非就是杞人忧天,抬头去看,日丽风清,一切都好着呢。

    现在的林依婉便是这个状态,一觉睡来只觉雨过天晴,人生处处充满了希望。

    吃过早饭便跟着家人一起去菜地,给萝卜地除草施肥。

    生活还得继续呢,得想办法赚钱不是。

    林家今年种了约有十亩地的萝卜,一家人便分开在各处田里干活。

    林依婉跟着孙氏和钱氏去了同一块地里。

    孙氏昨天既挂心女儿的身体,又忧心外面的闲话,导致一整晚都没睡好,今天整个人都头疼欲裂。

    她臭着一张脸摆明了不想说话,其余两人便也不敢做声,静悄悄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突然下头那块地里传来几个妇人的压着声音的闲聊,林依婉闲着也是闲着,便侧耳去听,不想听着听着这八卦竟是听到自己身上来了。

    “……是吧,原本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但真出去看一圈便发现,我们这儿都是好的,老说说的一点儿没错,这日子有时还还是得比着过啊。”

    “是啊是啊,我家男人昨日去城里看病,听说隔壁三元村前晚死了十几个呢,且受伤的人数也比咱们这边多多了。”

    “说来还真是多亏了谢秀才,如果不是他张罗着要弄什么护村队,咱们村前儿晚上情况如何还真不好说。”

    “他婶儿,你这话说的可不全对,如果先时没有依婉拦住那群流民,还有后边儿的护村队什么事啊,咱早就去见祖宗了,所以啊,依婉也是咱五福村的大功臣。”

    “哎,你们说说谢秀才和林家丫头现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啊?之前我还以为他们好事将近,没想到出了那个王姑娘这么一闹,瞧着两家关系倒是疏远了。”

    “我觉着没疏远,昨儿个我可是瞧得真真的,他俩在村口那隔离屋旁边手拉手,亲热着呢,谢秀才还抬手给林家丫头擦泪珠子。”

    “是吧?我也觉得他俩跟以前差不多,但我嫂子非说人闹掰了,还说就算没掰也是林家丫头硬贴着谢秀才。”

    “这话我可不爱听,那谢秀才是不错,但依婉多好的人儿,她非去贴着谢秀才干啥,只要她家放出风来,这十里八村的媒婆非把她家门槛踩踏不可。”

    “可人谢秀才毕竟有功名在身,且他还年轻呢,说不得哪天就考回个举人来,摇身一变成老爷了,那林家丫头精着呢,她如何能想不到?既能想到,便定然想要盼着这高枝儿。

    要我说啊,一个姑娘家家的整天跟在男人后边儿转,确实不成样子。”

    后面那些妇人说了些什么,林依婉便无心再听,因为她感受到了两道火辣辣的视线正停留在自己身上,是她娘和婶娘。

    那些妇人原是窃窃私语,但说着说着想必是谈兴大发,嗓门儿也跟着大起来了。

    这不,上头地里的其她两人也听到了她们谈话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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