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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游牧民族的领袖，见过战马无数，说是几十万匹也绝不为过。
可从未见过如此宝马！
若是平时，呼厨泉和去卑定要不计一切代价拿下此马。
可现在，却生不出半点觊觎之心。
端坐在战马上的金甲大将，让他们发出源自灵魂的战栗！
刘璋！
不是刘璋，还是何人！
没想到，刘璋真的出现了！
咕噜。。。
去卑不断吞咽着口水，恐怖在这一刻席卷全身。
那个让他寝食难安之人，真的出现了！
“秦。。。秦。。。秦。。。秦王。。。”
呼厨泉强行压住心中的恐惧，拱手向刘璋行礼。
可双手合拢，都未能让他压下抖动。
连匈奴最高统治者单于，在携带十万大军的情况下，都如此丧胆！
麾下士兵如何恐惧，已是可想而知！
有人欢喜，有人愁。
有人畏惧，自然有人得意。
刘璋面色轻佻，似笑非笑，将不怒自威展现到了极致。
“呵呵，呼厨泉单于，我们又见面了。”
两声轻笑，犹如两柄大锤一样重击在了呼厨泉的胸口。
巨大的压迫力，险些让他直接吐了出来。
“秦。。。秦王。。。能再见秦王。。。我。。。我深感。。。荣幸。。。”
之前的嚣张，狂妄，自大，早已是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失措，畏畏缩缩！
眼前单于，右贤王，以及十万匈奴士兵尽皆露出如此怯懦的模样，令刘璋都感到了十分的意外。
没想到，自己会对匈奴有如此强大的压迫力！
早知如此，还纠结带不带什么赵云，自己往这一站，匈奴就崩溃了！
作为秦王的威势，第一次被如此明显的展露，让刘璋心中兴奋异常。
好在多年的顶层人物身份，早就让刘璋对于面部表情的控制如火纯青。
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心中天马行空的想法。
再度扫视了一周，刘璋将目光聚集到了一个文士身上。
对于呼厨泉和去卑，并没有多少兴趣。
反倒是这个设计险些将刘豹逼死的文士，让刘璋极为好奇。
“你就是王晨吗？”
王晨眼皮直跳，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被刘璋点名。
恐惧的同时，心中更加确定了一件事。
从开始的那一刻，所有人就落入了卫觊的奸计之中！
“王晨。。。拜见。。。秦王！”
微微迟疑片刻后，王晨压下乱七八糟的想法，拱手行礼。
刘璋微微颔首，回应了王晨，随后开口质问。
“王晨，你不在并州呆着，来匈奴干什么？”
“这。。。”
王晨顿时语塞。
心中暗骂刘璋真是会问。
一开口，就是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
可王晨不是甘心引颈受戮之人，更不想看着王家毁在他的身上。
略作思索后，连忙开口解释。
“启禀秦王，王家受魏王厚恩，在下之弟更是被授予都督并州九郡军事的职务。”
“因此，整个王氏都诚惶诚恐，唯恐辜负了魏王的重托！”
刘璋眉头轻皱，有些不耐烦。
“王晨，废话少说。”
这个细微的态度变化，让王晨心中大惊。
但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启禀秦王，并州北有鲜卑，西有匈奴，一个不慎便有战火之灾。”
“我们王氏商议之下，决心与各族搞好关系，让并州百姓有一个安稳的生活！”
言罢，王晨再度拱手行礼。
将大义举出来，将百姓的安稳放在首位，刘璋总不至于发难了吧？
只要最终迁怒不到王家，王晨就算一死也是死而无憾了。
可惜，如此明显的托词岂能瞒得过刘璋？
“呵呵，你还真是会强词夺理！”
“孤北出汉中时，数战灭杀鲜卑骑兵二十万！唯有步度根一人逃回。”
“之前河东之战，打破匈奴，让其不敢出河套一步！”
“他们两族自保尚且不足，岂能危害并州？”
“这。。。”
王晨额头布满汗水，再度被刘璋问的哑口无言。
“也罢，看在孟德的面子上，孤就在给你些时间。”
“如果没有让孤满意的说辞，你知道什么下场！”
王晨一阵哆嗦，彻底瘫坐在了战马之上。
如今刘璋还不知道今天发生的情况，便有如此恶意。
如果知道后会如何？
恐怕。。。
刘璋冷笑连连，再度用目光扫过众人。
呼厨泉根本不敢触其锋芒，连忙闪躲目光。
去卑更是吓得丢魂丧胆，就差将头埋在马腹里了。
不过，事实总是怕什么，来什么！
去卑低着头，总以为表现出窝囊的样子，不会被人在意。
殊不知，刘璋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呦，这是。。。右贤王吗？”
“怎么，几年不见，右贤王属王八了？要不要背个王八壳子，将头给吞进去？”
“哈哈哈。。。。”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了一阵哄笑声。
数万大军一起发笑，震天动地！
许多匈奴士兵都被感染，有一种大笑的冲动。
但去卑太过残暴，匈奴士兵谁敢耻笑他？
只能尽力憋着，将脸色憋到了涨红。
去卑周围众人，怕被发现憋笑，也将头埋了起来。
这一幕，更是惹得秦军大笑不止。
没想到做缩头乌龟还能传染呢？
去卑心中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谁让他率先做出这个举动呢？
良久过后，耻笑声逐渐息止。
去卑也学着呼厨泉的模样，挤出笑容拱手看向刘璋。
“没想到。。。又见到秦王了。。。真是。。。荣幸。。。啊。。。”
“是吗？”
刘璋挑着一边的眉毛。
“孤还以为右贤王不想见到孤了！”
“没有！绝对没有！”
去卑疯狂摇着头，唯恐一个迟疑惹怒了刘璋。
就在这时，一旁传来了熟悉的笑声。
“哈哈哈。。。！”
去卑一个哆嗦，双手不禁颤抖了起来。
不是卫觊，又是何人？
一想到之前自己对卫觊说的话，去卑只感觉头皮发麻。
这下好了，报应来的如此之快！
果不其然，卫觊开始告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