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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40章 当今太后不是皇上的生母
    “催眠术?”

    萧溟玄从未听说过催眠术,看向洛九黎的眼神愈发非比寻常。

    他又想起她说的那位世外高人,又想起她说每个人都有秘密,王爷又何必非要问出个所以然呢?

    心里便压制住了对她的探究。

    她是义国公府的嫡次女洛九黎没错,是与昭王和离的昭王妃也没错。

    可明明是同一张脸,怎么性子,行为举止,太多太多的不同,就像是换了一个芯子一样。

    萧溟玄一想到换了一个芯子,脑子里突然就像烟火炸裂开来。

    他猛然抬头,眼神里有各种让人看不透的情绪看向洛九黎。

    洛九黎被他盯的,心里一阵发毛,看着他探究的眼神,她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王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她声音淡淡,清绝脱俗的容颜上萦绕着一层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萧溟玄被她提醒的,收回目光。

    看着原本灵动的她,突然换上一张冷漠的脸孔,心情也瞬间阴郁了下来。

    “本王不疑有他,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

    他也没想到,她不但聪明,还这么敏感,脾气还这么倔。

    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给他甩脸子,敢给他甩脸子的下一刻怕不是早已进了阎罗殿。

    可是,她不一样,她太特殊了,他身体里的咒术,还需要她帮忙。

    “听说,皇兄派祁醉给你送去了赏赐?”

    “是,臣女感念皇恩浩荡。”

    洛九黎知道他是故意转移话题,也知道,他是在给她台阶下。

    “今日在宫里,感谢王爷搭救。”

    “只是,有一件事臣女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要把臣女会医术这件事告诉皇上?而且还要告诉皇上臣女是凌虚子徒弟这件事?”

    萧溟玄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仰头闭眼。

    “因为,皇上知道了刑部狱卒自戕的事。”

    “何况,本王一个外男,也不能私闯皇上的后宫,去后宫救你,只能把你救了那个狱卒,带你回王府为狱卒疗伤,是凌虚子徒弟这件事告诉皇上。”

    “只有这样,皇上才不会听信外面传出的那些谣言,才会把你从玉芙宫救出来。”

    洛九黎抓住了重点。

    “外面传出的谣言?什么谣言?”

    “没什么?本王已经处理了。”

    才和离不久的昭王妃,九王爷曾经的侄媳妇,大晚上进入九王府,这谣言的散播,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但对洛九黎影响绝非不小。

    在苗头刚要升起时,就已经被他扼杀在了萌芽状态。

    至于是谁传播出去的,恐怕,胡家那几位,功不可没。

    洛九黎见他不说,也就不再问了,不过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倒是没想到,皇上会这么信任王爷,以前总听说,皇室中人性情凉薄,贪婪又自私,毫无亲情可言,现在看来,谣言也有偏差的时候。”

    萧溟玄沉默须臾,目光落到洛九黎面上。

    “这些大不敬的话,以后不要再在任何人面前说了。”

    洛九黎神经敏感的一跳,意识到自己又用另一个身份来看待这件事了,皇家天威不容侵犯,她忙不迭的道歉。

    “抱歉,臣女以后都不会再说了。”

    “王爷,天色太晚了,臣女明日还要进宫为奉德夫人看诊,臣女就先告辞了。”

    说着,福身行礼。

    “也罢,让秦五送你。”

    “是,多谢王爷。”

    坐在回府的马车里,洛九黎提着的一颗心终于回归了原位。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是有心事吗?”

    “没有。”

    洛九黎赶忙打断她的询问。

    冒犯皇家天威,那些皇室中人性情凉薄,贪婪又自私,毫无亲情可言这样的话,她当时是脑子抽筋了吗?才会说出这样找死的话。

    好在九王没有责罚她,洛九黎微微叹了口气。

    回到浮曲院时,洛九黎看到她母亲坐在厅里等着她,连忙紧跑了几步。

    “母亲,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有休息?”

    一旁,徐嬷嬷开口。

    “夫人担心小姐,非要等小姐回来。”

    洛九黎拉着母亲的手。

    “让母亲忧心了。”

    国公夫人摇摇头。

    “母亲在这儿等你,一是担心,二是想当面告诉你,明日进宫,万事都要低调小心,还有--”

    她回身看向徐嬷嬷。

    徐嬷嬷上前,递过一个鼓鼓的荷包。

    “这里是一些碎银两,明日进宫,遇到难缠的宫人,或者紧急你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就使些银子。”

    “母亲,这?”

    洛九黎有些意外,心里也有些感动。

    “傻丫头。”

    国公夫人抚摸着她的头。

    “宫里不比咱们府外,在那里,下三等的奴才都会看人下菜碟儿,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使了银子,她们放心,你也放心。”

    “母亲,不过是一些宫女,太监,我是奉旨去给奉德夫人看诊的,谁还敢对我无礼啊。”

    国公夫人一听这话,拍了她的手一下。

    “你这丫头,怎么和你爹一样,直肠子,倔脾气,你爹那个大老粗不懂得为官之道,清正耿直了一辈子。”

    “好在是一介武夫,日日泡在军营里操练那些赤脚汉子,这要是放在朝堂上,被人利用了都不可知。”

    “听母亲的,拿着这些银两,会用的上。”

    国公夫人一股脑的把银两堆在自己女儿手里。

    洛九黎低头看了看鼓囊囊的荷包,再看看自己的母亲,只好收下。

    “母亲,我正有件事想问您。”

    “关于奉德夫人,母亲知道多少?”

    国公夫人一听,看了眼徐嬷嬷,徐嬷嬷心领神会,挥手把厅里的丫鬟全都遣了出去,自己也出去站在门口守着。

    待屋里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后,国公夫人才开口。

    “你问这干嘛?”

    洛九黎道:

    “我那日听皇上叫奉德夫人为干娘,虽然奉德夫人是皇上的乳母,但太后尚在,皇上叫一个乳母为干娘,太后难道不会心存芥蒂。”

    她明白,刚出生的皇子,为防止母家专政篡权,大部分都要由乳母抚养,皇子与亲生母亲之间的关系,还不如与乳母嬷嬷之间的关系亲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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