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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19章 宣誓主权
    密室不大,却五脏俱全,书案,小几,椅子,书架,书架上有一排排罗列的书籍,开槽出来的墙壁上,安置的是几十盏油灯。

    而此时,密室内的书案前,站着两名男子,一人身穿一身黑衣腰间胯刀,一人身穿一身粗布麻衣,乡野村民的打扮。

    两个男子一看到程宗阳下来,忙跪地问安。

    “奴才给爷请安。”

    程宗阳淡淡的撇了那二人一眼,缓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却并未坐到书案后。

    “进出京城时可有带了尾巴。”

    这话是向离他最近的那个黑衣属下问的。

    “回爷话,风平浪静。”

    “嗯,那就好。”

    程宗阳看向另外身穿粗布麻衣乡野村民打扮的男人道。

    “你就是赤魇的兄弟,老五。”

    被称作老五的男人中等身材,面相普通,只是那眼睛来回闪动,一看就是个精明之人。

    “回爷的话,奴才正是老五。”

    程宗阳仔细的看了他一眼。

    “嗯,那两件事办的不错。”

    老五原还有些忐忑,现下一被侯爷夸奖,顿时放松了警惕。

    “是爷训导有方。”

    程宗阳呵呵一笑。

    “你倒是个会来事儿的,比赤魇那个木讷的家伙脑子更活泛。”

    “说吧,这次是想留在京中,还是想返回村子。”

    老五一听,这是个机会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老五要交大运了,随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回爷话,奴才想追随侯爷左右,为侯爷肝脑涂地。”

    站在一旁的心腹和带老五来的黑衣人同时阴鸷一笑。

    坐在椅子上的程宗阳几不可见的勾了下唇角。

    “来人,赐酒。”

    “是。”

    一旁的心腹也不知从哪儿端来一杯酒。

    老五跪在地上。

    “侯爷,这是——”

    “放肆,哪儿那么多废话,侯爷赐酒,还不谢恩。”

    心腹阴阳怪气的笑了一下。

    老五抬头,看向带他进京的黑衣人,原本放松警惕的心突然又紧绷了起来。

    黑衣人淡淡道:

    “想要跟随侯爷,这是第一关。”

    “你若连一杯酒都不敢喝,趁早滚回你那山窝子去。”

    至于这酒是普通的酒水,还是毒药,没人会告诉他。

    老五颤颤巍巍的抬手接过酒水,看了三人一眼,三人皆是不言。

    既如此,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想回到山窝子里,想要成为人上人,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一仰头,喝了下去。

    眼见一杯酒水下肚,程宗阳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表情的问道。

    “这京城的酒水味道如何?”

    “侯爷赏赐,比奴才以往喝的酒水都要好喝。”

    “哈,哈哈哈!这京城的酒水味道如此之好,那京城的女人呢?”

    程宗阳耸肩一笑,扭头看向老五,语调轻佻。

    “那胡大小姐味道如何?”

    老五一滞,原本还算普通的一张脸,突然就猥琐一笑。

    “冰肌玉骨,让人流连忘返。”

    程宗阳勾着唇角,尾音带卷微扬。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五,你值了。”

    “侯爷这话--”

    老五话说到一半儿,突然双眼圆瞪,双手扼住喉咙,倒在地上,浑身抽搐颤抖不停。

    “候,侯爷——”

    程宗阳淡淡的看着他疼痛抽搐的鬼样子,似乎就像是看着一幅画儿一样。

    “刚刚,你如若选择回村子,本侯也许会放过你一马,可惜,司马府对本侯来说还有用处,而你,必须死。”

    随着程宗阳话落,老五身体也停住了抽搐。

    “处理了。”

    “是。”

    两个心腹对于这种事信手拈来,处理尸体就如同处理鸡鸭鱼一样简单。

    从老五出现到老五没有一滴血的死亡,前后不过半盏茶时间。

    程宗阳起身,踱步走到书案边,距离那书案后的椅子不碰不坐,小心翼翼的在扶手上某处摁了一下,随即,从扶手里弹出一竹筒,打开竹筒,竹筒内有手掌大小的信笺,信笺上似乎是他和某个神秘人传递的消息。

    看完消息,随即点燃,让信笺化为灰烬。

    ——

    萧溟玄送洛九黎回国公府,顺便又去探望了国公夫人。

    虽然名义上他极有可能,甚至板上钉钉会是国公府的准女婿,但在身份上,国公夫人对他还是表现出了适当的距离和尊敬。

    这种尊敬无关年龄,只有关身份。

    所以,这一场丈母娘看女婿,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萧溟玄出府时,脸色有些阴郁。

    “黎儿,你不是说你母亲同意了吗?”

    洛九黎点头。

    “是同意了。”

    “可是,刚刚,我怎么觉得你母亲与我甚是疏离,便是你姐姐也一口一个王爷的叫着。”

    “完全和对裴听颂不同。”

    洛九黎:她的傻王爷呦。

    “王爷,你和我还未成亲,你和裴听颂身份也不相同。”

    “何况,君臣有别,你是亲王,我父亲是国公爷,我母亲虽是诰命夫人,但到底是皇家的臣子,是后宅命妇,对亲王自然要毕恭毕敬。”

    “这就是等级制度和身份的压制,一时半刻,谁人敢越雷池一步。”

    萧溟玄听她一套一套的,失笑摇头:

    “说嘴打脸,你不就是越雷池的第一人吗?”

    洛九黎:

    “我不一样。”

    “你怎么不一样?”

    “我与王爷两情--”

    洛九黎瞧着他戏谑的眼神,似乎就等着她说出这句话来。

    “王爷,你故意的。”

    这个扮猪吃虎的男人。

    她还真以为他不懂这些事情,没想到诈呆扮傻让她故意上当。

    萧溟玄一笑,握住她的手指,突然加大声音,答非所问道。

    “你刚才是要说,你与本王两情相悦吗?”

    过来过往的丫鬟,下人低着头躲的远远的,又背过身议论纷纷。

    “王爷,你干嘛?这么大声。”

    “宣誓主权。”

    萧溟玄依旧握着她的手。

    洛九黎囧的一批,众目睽睽之下,到底还是红了脸。

    “王爷还在禁足期间,快回府吧,小心皇上责罚。”

    他再多呆一秒,恐怕真敢抱住她亲上来。

    虽然背后他们俩也有亲密动作,但毕竟不是人前。

    “害羞啦!”

    他往她跟前凑了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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