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舒，你白天去哪里了？我正到处找你！”是红杏的声音。
云心舒正想开口解释，却轮到她被推搡着前进。
只听得红杏一直不停说：“来不及听你解释了，好多客人点名要你！楼下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赶紧去救救场！”
“啥？”云心舒一脸懵逼的状态被拉着下楼，刚出现在楼梯拐角处，便引得不少公子哥尖叫。
“心舒姑娘！昨夜的表演真是太精彩了！我出五百两，能单独听心舒姑娘唱几曲吗？”
“五百两？你看不起谁呢？我出一千两！”
“一千五！”
“两千！”
“两千五！”
“三千！”
......
这些人好像参加拍卖会似的，根本不管当事人的反应，自顾自地开始喊价。
刚开始，云心舒还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她便笑逐颜开。
入乡随俗嘛！唱几首歌就能挣这么多钱，就和以前的歌手差不多嘛！早点挣够钱，早点买杀手解决掉那个女人！她的猪猪身子确实不太方便报仇。
她甚至已经开始在心中呐喊：再高点，再高点！
直到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男喊出五千两以后，这些人一个个偃旗息鼓，没了动静，摇着头失望回到桌前喝闷酒。
油腻男得意地踱步上前，像是斗胜的公鸡，来到云心舒面前。
他比云心舒还矮半个头，圆滚滚的身子衬得他的四肢短粗无比，就好像，就好像一坨行走的麻将？更可怕的是他脸上密密麻麻的痘坑，额头还有一个巨大的痘痘正流着脓水！
他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形象问题，反倒自认为风度翩翩，昂起头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心舒姑娘，走吧！”
云心舒皱了皱眉小声问身旁的红杏：“我能拒绝吗？”她很想挣钱没错，但这男的，也太倒胃口了吧！她看着他可表演不出来。
红杏答：“可以，不过......”
红杏没有把话说完，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云心舒明白她的意思，是不能得罪客人的拒绝。
演技上线的云心舒凤眸微眯，左手中指和无名指轻轻揉上太阳穴，右手扶在红杏白皙的手臂上，有气无力道：“红杏姐姐，我白日感染风寒未愈，现在嗓子疼得很，怕是要让这位公子失望了。”
她眼角微垂，晶莹眼眸中已经有眼泪开始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红杏也是演技派选手，轻轻将她的手扶住，顺着她的话对男子说：“白日郎中先生才来看过，心舒嗓子哑得厉害，若是强行表演，怕是，怕是......公子，您看......”
油腻男是怜香惜玉之人，只得失望道：“好吧！那改日再来听心舒唱曲儿。”
红杏使了个眼色，不远处的两名姑娘便将他拖走了，红杏也扶着云心舒缓缓离开。
她出来亮个相，也算是给这些客人一个交代，这些人没有再继续嚷嚷。
不远处的芙蓉看着这一切，深邃眼眸中的嫉妒一闪而过，对身旁的丫鬟说：“那木板处理干净了吧？”
“处理干净了。”
“我记得，有个茶对嗓子好，可还有？”
“还有的！”
“我看心舒嗓子不舒服，应该会口渴，你想办法送点过去。”
“是。”
......
红杏领着云心舒来到三楼专门为她安排的房间，两人进屋以后，红杏并没有呆多久，便离开招待客人去了。
对于云心舒突然消失的事情，她也没有多问，迎春阁很多姑娘们都有自己的秘密，或是不愿被提及的身世，或是有一段难以启齿的过去，对她而言，只要不影响正常营业就行。
云心舒有些失望地叹息一声：“唉，营业第一天，开局不太妙啊！没有钱挣！”
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清脆悦耳的小姑娘声音响起：“心舒姑娘，红杏姐姐让我给你送点茶水。”
云心舒将门打开，见是一名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便接过她手中的托盘道谢，小姑娘甜甜一笑，行礼以后也就离开了。
云心舒更是没有多想，倒上一杯茶一饮而尽。
“迎春阁的茶叶都这么差劲？怎么这次还有一股子怪味？”她想起上次在休息室丫鬟送来的茶水，口感不怎么样，倒还能勉强咽下，这次的却带着一股酸涩味。
“算了，或许现在流行这样的茶叶。”
云心舒走到窗外往下看，她的房间比红杏小一些，窗户也正对着热闹的大街，吵闹许多，街上人来人往，不乏有成双成对之人。
“好羡慕啊！”她不由自主感叹。
“羡慕什么？”忽然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云心舒一惊，警惕地转过身去，本能地双手握拳准备迎战。
“还练了些三脚猫功夫？”黑影不屑地轻瞥一眼那双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拳头。
云心舒见是黑影，瞬间不要猪脸，好似狗腿附身，夸张道：“我这三脚猫功夫，哪儿能和您比！您坐您坐！喝茶喝茶！”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出凳子，倒上热茶，热情招呼着。
黑影对她态度转变自然是摸不着头脑，但作为一名合格的杀手，隐藏情绪是入门基础，只是淡淡说：“我的目标，丢失了。”
“没关系，我这有更好的生意！”
“哦？”听她这么一说，黑影来了点兴趣，坐在凳子上抿一口怪味茶，皱了一下眉头将茶杯放下，问道，“什么生意？”
“你接和动物有关的单子吗？”
“什么动物？”
“猪！”
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