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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24章 时泾州的温柔
    时泾州怒目瞪圆,看着她惶恐不安的面色,他恶狠狠地吼她,“你是疯了?不要命了?”

    乔知意被他吼得浑身激灵,此时此刻,她的心跳无比狂乱。

    她趴在他的身上,整个人是僵着。

    时泾州喘着气,“起来。”

    乔知意跟木头人似的,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直起了腰,时泾州才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看她傻傻呆呆跟丢了魂似的模样,抓住她的手拉着走向车子,将她塞进了副驾驶。

    乔知意完全是三魂丢了七魄,脑子里又乱又杂,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时泾州冷着脸粗鲁地给她系好安全带,气不顺地上车。

    一路上,乔知意全身发抖。

    现在那后怕劲一阵阵地涌上来,跟狂风巨浪般让她无处安放。

    时刚才她要是死了,妈妈怎么办?

    泾州扯掉口罩,那张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烦躁地抽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两口,脚下的油门只踩不松,晚风灌进车子里,风蒙着了鼻子和嘴巴,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乔知意紧抠着手,她没有办法不紧张。

    那种失重感将她紧紧地包围,她无法呼吸,感觉现在正被时泾州带向了死亡之路。

    眼看车子要跟前面的车追尾了,乔知意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她喉咙一紧,声音颤抖,“慢点。”

    时泾州瞥了她一眼,速度没慢,从旁边变了道,可是对面有一辆车压实线过来了。

    乔知意吓得瞳孔放大,下意识地就闭上了眼睛。

    时泾州稳稳的,一点也不慌,就在两个车中间超过,避开了左边的车,也超过了右边的车。

    他弹掉烟灰,瞥了眼乔知意,她五官都皱在一起,紧闭着眼睛,全身都在用力。

    时泾州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刚才怎么不怕死?”

    听到他的声音,乔知意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已经到家门口了。

    一个急刹,乔知意狠狠地往前冲了一下,又被安全带给拉了回来。

    她大喘着气,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就这么几个小时的时间,乔知意经历了生生死死,神经完全都是紧绷着,没有松下来一刻。

    现在静下来了,她才真真实实地觉得自己活下来了。

    回想刚才,她就像是魔怔了,有一股劲在拽着她,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如果不是时泾州拉住了她,她可能真的被车撞飞了吧。

    “对不起。”乔知意揪着衣服,颤抖地道歉。

    时泾州又点了一支烟,“不是很能吗?道什么歉?我要不是想着年纪轻轻就死老婆对我的名声不好,绝对不会多管你一秒。”

    乔知意低下了头。

    她是被那两条短信弄得整个人快要崩溃了,再加上时泾州动不动就威胁她,她受不了就做出了那种冲动。

    “谢谢你。”不管怎么样,都得谢谢他。

    要不是他,她现在就没有机会后悔了。

    时泾州冷笑一声,推开车门就回房上楼了。

    乔知意坐在车里,迟迟没有下车。

    她几次深呼吸,彻底冷静下来才推开车门。

    回房洗了个澡,大概是太累了,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很疲惫,她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这份寂静,也惊醒了乔知意。

    她困意绵绵地摸过手机,看了眼来电,一串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她滑开接听。

    “喂,哪位?”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这样的安静让乔知意瞬间提起了心,睡意全无。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到了给她发信息的那个人。

    头皮一紧,她试着问:“是你给我发的短信,对吗?”

    她的手放在胸口,心脏都不会跳了。

    忽然,那头传出了电流声。

    又是桀桀笑声,听得都头皮发麻,她捏紧手机,害怕,但是她必须知道这个人是谁。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搞这种恶作剧?”乔知意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不确定这个人做这些事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只是恶作剧吗?还是有别的目的?

    电话那头又安静了。

    就在乔知意以为对方会挂了,那边又出了声。

    “你,会下地狱的……你妈会死翘翘……你们全家人都会死的……”又是那种怪笑声。

    乔知意胸口闷疼,“你到底是谁?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明天,你出门一定要小心……咻……你的头会被车子卷进车底,身体被压成肉饼,内脏……砰!爆炸了。你的四肢会乱飞……桀桀桀桀……你回头看你身后……小心……”

    乔知意的背后冰凉,手机里传来的全是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声,她把手机直接扔出去,喉咙发紧地盯着扔得远远的手机,直到屏幕暗下来。

    她不敢回头,紧张地吞咽着口水,忽然翻下床冲出去,咚咚咚的跑下楼,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倒了满满一杯水喝掉。

    大喘着气,又喝了一杯。

    忽然听到了脚步声,她立刻警惕起来,全身绷紧,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挡在身前。

    时泾州下楼就看到乔知意那张大汗淋漓,苍白诡异的脸,她胸前那明晃晃的水果刀让他瞳孔紧缩。

    “你在做什么?”时泾州觉得她今天很反常。

    像是惊弓之鸟,又似草木皆兵,她心里有一根弦是绷着的。

    乔知意看到是他,才慢慢把水果刀放下。

    她太紧张了。

    这个家里有时泾州坐镇,不可能有别人了。

    她深呼吸,又倒了一杯水。

    三杯水下肚,脑子里突然就闪过那恶心恐怖的画面,就想吐。

    捂着嘴跑到洗手间,一肚子的水全都吐出来了。

    包括之前喝的鸡汤。

    时泾州站在洗手间门口,看到她后背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再结合她今天的表现,时泾州有理由怀疑她是发生了什么事。

    等她吐够了,时泾州才问:“发生了什么事?”

    乔知意整个人软坐在地上,她长长地喘气,那张脸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娇俏,现在又青又白,两眼通红无神,就跟个女鬼似的。

    她这个破碎感,时泾州意识到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她在他面前是柔软顺从,但是内心是坚硬的。

    他这几天并不有对她怎么样,她变成这个样子显然不是因为他。

    “问你话。”时泾州没什么耐心。

    乔知意只是艰难地抬起眼皮看他,那一眼,让时泾州的心里狠狠地抽了一下。

    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色彩,空洞,无助。此时就是一叶轻舟飘在大海上,无依无靠,找不到方向,被无穷无尽的黑暗包围,甚至会被吞噬。

    她是孤苦无依的。

    时泾州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心头突然涌出一丝异样,鬼使神差地弯腰将她抱起来,薄唇轻启,说出嫌弃的话,“看你现在这个鬼样子,比我还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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