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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九)知道身份
    “主子,你刚才太冲动了,那个孟贤妃是可恶至极,可你也不能这样给自己留下话柄啊。”粉菱跟在杜婉身侧满脸的担忧,若是那个孟贤妃向皇后告状,那以下犯上的罪名主子就必须担下了。

    “安了安了,你家主子是有把握才会那样做的,小粉菱,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杜婉捏了捏粉菱的脸蛋浅浅一笑,小小的酒窝让她看起来很是憨厚可爱,如果忽略她眸中一闪而过的那道精光。

    粉菱便不再说话了,她就说她家主子不应该是那么冲动的一个人,看来是有原因的了。

    孟贤妃被杜婉气的脸色通红,看着远去的她和地上的手帕,阴狠的就使劲掐了几把大宫女的胳膊“啊,该死,该死,气死本宫了,啊,该死的贱人,你给本宫等着,本宫不会放过你,本宫与你势不两立。”使劲的又掐了几把身旁的大宫女,一把推倒了她“一群废物,没用的东西,都给本宫滚。”

    跪地的太监宫女们赶忙连爬带滚的快速离开,孟贤妃气的眼红脖子粗的将身后的花朵使劲的扯下来狠狠地踩了几脚。

    今日的杜婉,一身浅白色纱裙,一头的秀发轻轻的绾起用碎玉钗固定,飘丝腰带勾勒出纤纤细腰,看起来很是娴静乖顺,

    孟贤妃扔掉手中的花由宫女搀扶着扭着盈盈软腰走到她面前,故作模样的到“这是哪儿来的宫女,见了本宫居然如此不知礼数。”笑的讽刺,又故作惊讶的挡住了长大的嘴巴“啊,原来是未侍寝便失了宠的杜充仪啊,杜充仪不是嚣张的很嘛,怎么今日这般懦弱了。”

    杜婉仍是浅浅勾着嘴角,没别的反应,孟贤妃便单手挑起了她的下巴使劲的捏了捏,杜婉真想猝她一口摔手就走,可是不行啊,为了日后,她忍,于是挣脱孟贤妃的禁锢忍着双腿的酸软浅笑到“贤妃娘娘说笑了,臣妾怎敢在贤妃娘娘面前嚣张。”

    “哼,贱人,两月前你不是很嚣张吗,你现在倒是给本宫再嚣张一个看看啊。”使劲的拍了拍杜婉的脸颊就扬起手扇了下来,杜婉真想骂娘了,除了扇巴掌她就不能换点别的啊,比如罚跪什么的,本想躲开,可余角却瞥见了一抹明黄,于是咬了咬牙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巴掌。

    只听一声响亮的‘啪’杜婉便趴倒在了地上,手掌被尖锐的石子划破,脸上火辣辣的疼和手心传来的刺痛让她蹙起了眉头。

    “主子”粉菱大喊一声赶忙扶起了她,看着她高高肿起的脸颊和不断流血的手心,眼泪吧啦吧啦的就掉落了下来,拿出帕子包住杜婉受伤的右手便怒瞪向孟贤妃“贤妃娘娘,我家主子又没惹你,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同时一个厉斥声从不远处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这个声音冰冷的蚀骨,众人就是浑身一颤,立刻扭头看向了发声处,就见身着明黄龙袍的宸帝和一身天蓝色纱裙娇人柔丽的华嫔走了过来,孟贤妃一众人等立刻跪地叩首了,声音中带着颤栗“臣妾参见皇上,奴才、奴婢叩见皇上。”

    杜婉看着宸帝直接愣了,粉菱急忙拉着她跪下,华嫔瞧着这样的她嘴角轻轻的上扬了起来,半俯身到“嫔妾见过贤妃姐姐,充仪姐姐。”

    宸帝看了一眼杜婉便看向孟贤妃声音淡漠的到“都起来吧,怎么回事?贤妃,你来说。”

    孟贤妃立刻就得意的瞪了一眼杜婉,起身娇滴玉露的拉着宸帝的衣袖轻声抽泣到“皇上,你可要给臣妾做主啊,这个杜充仪没规没矩见到臣妾不见礼也就算了,可她居然威胁臣妾,说臣妾只是一个小小的巡抚之女,她堂堂丞相嫡女,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捏死臣妾母家,

    皇上,她如此威胁臣妾,臣妾可以忍,可她怎么能仗着杜相就如此嚣张跋扈呢,这天下都是皇上的,难道那杜相还想翻了天不成,

    臣妾实在气不过就打了她一巴掌,臣妾没出多大的劲,谁知她竟让那贴身宫女又补扇了自己一巴掌,臣妾刚刚还纳闷,如今想来…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皇上。”

    哭泣的诉说着杜婉的所做所为,那是一个泪声俱下绘声绘色,不去做话剧家真是可惜了。

    果然后宫的女子就是厉害,便是嚣张跋扈的孟贤妃也是心计超然,她这一来说出来杜婉的娇纵蛮横,二来隐晦的暗示出了杜相的藐视皇权,三来将自己打杜婉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摘空了她自己,同时还暗暗表示出杜婉私下探查宸帝的踪迹,这种行为可是每一个帝王都厌恶至极的。

    宸帝眼睛就微微一眯,漠然的看向了杜婉“贤妃说的可是真的。”

    孟贤妃以为宸帝会立刻治了杜婉的罪,毕竟她的话会让他觉得自己的皇权受到了挑衅,可没想到他却是看向了杜婉,还问出了这样的话,心中立刻就是一紧。

    杜婉心中翻滚的巨浪已经平静了下来,看着眼前半年未见,一见却变成了宸帝的林峰,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低下了头。

    杜婉红肿的脸庞和包裹的右手本就让宸帝心中的怒气直直的上升,此刻见她这副倔强的样子,更是怒气冲天,可面上却是一片平静淡漠“杜充仪,你就不为自己辩解一番?”

    见宸帝又问了杜婉一遍,华嫔看着他的背影轻皱了一下眉头,皇上并不是一个多话之人,甚至于是冷漠的无情,为何遇到杜婉就像变了一个人,看向杜婉的眼神便阴暗了一分,孟贤妃却是紧张的捏紧了袖中的手,丝丝冷汗冒了出来。

    杜婉提起裙摆跪下看着宸帝平静的到“辩解?臣妾的辩解怕是无用的,如果臣妾说,贤妃娘娘所说的一切臣妾都没有做过,陛下会信吗?”

    陛下?她唤他陛下,宸帝的眉头立刻就一蹙,握紧了袖中的手,看着杜婉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了,杜婉低低的自嘲一笑“看吧,陛下不信,既然明知是如此的结果臣妾又何必浪费口舌,陛下降罪吧,是禁足还是打入冷宫或者是直接赐死,臣妾都认了,反正臣妾是一个笑话,从来都是一个笑话,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笑话。”

    倔强的看着宸帝,水眸之中雾雨蒙蒙,却是强忍着不肯落下,跪地的宫女太监们便纷纷惊慌的低垂了头,这个杜充仪不知是大胆还是无知,居然敢埋怨皇上,就算皇上冷落了她三月,可她也不能质问皇上啊,这不是找死嘛。

    宸帝看着杜婉,黑眸之中是深邃的难测,看着她强忍的倔强,后负的手骤然紧了一分,丝丝青筋蔓延了上来,突然冷声到“贤妃孟氏娇纵蛮横,嚣张跋扈,降为四品孟嫔。”

    孟贤妃,不,现在应该是孟嫔,孟嫔只觉得脑中翁的一声响,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这跟她想象的为什么不一样,不该是这样的“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皇上,唔…”

    宸帝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赵德胜立刻让小太监堵了孟嫔的嘴将她拖了下去。

    “都给朕滚下去。”声音又冷冽凛寒了一分,华嫔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杜婉,强自一笑屈膝行了一礼起身告退了下去,赵德胜也急忙拉着粉菱与太监宫女们一起退出了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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