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陆沉的怀里。他前些日子又跑去英国出差，一个多礼拜没有见到他难免很是想念。前天跟他视频的时候还黏糊糊地问他还有多久才能回来，今天睁眼便看见他了。

    昨晚他的动作一定很轻，不然你是会迷迷糊糊醒来抱住他跟他说“欢迎回来”的。不过现在说也不晚。

    “早上好，陆沉。”

    陆沉在感受到你的动静后缓缓睁开眼，你笑着跟他道早安并把他头顶的凌乱发丝的一缕往旁边理了理。他的嗓音里还藏着疲惫，抱住你的手臂却环得更紧了些，又往自己怀里带了点距离。

    “早上好，我的小姑娘。”

    他的下巴靠在了你的头顶，你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里。淡淡的苦艾草气息飘在阳光里是让人万分的安心，你伸出手点了点他的胸膛也学着他环住他紧实的腰腹。

    “欢迎回来。”

    “嗯。”他声音里没睡醒的慵懒散去了不少，你在他怀里能感受到他声带的振动，“我很想你。”

    你不免又红了脸，埋进他的胸膛瓮声瓮气地说着你也是。伴着一声轻笑，他低下头揉了揉你的头顶彻底醒来。他的声音没有电流作为干扰，这下你终是有了他回来的实感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怎么不再多睡会？”

    “昨晚休息得早，倒是你，黑眼圈都出来了还不再休息一下。”

    你知道他又为了早些回来陪你压缩自己睡眠时间去赶工作进度，虽然欣喜却还是心疼。你伸出食指，指腹轻柔地拂过他的眼睑。看着他那双满是纵容的眼睛，你仰头在他下巴亲了一下，凶巴巴地要他多睡一会。

    “好。”

    他的话里装着笑意，单单一个好字却说得情意百转千回，荡进你心尖的时候已然是经过沉淀的厚重的爱。

    “那么你是要起床，还是要陪我赖床呢，嗯？”

    你其实早就有答案了，却故作思索，手指戳进脸颊眼睛往左上方看了半晌。随后，你露出笑容，抱住他的腰又钻进他怀里无意识地冲他撒娇。

    “我就大发慈悲地多陪你休息一下好了！”

    他的胸膛颤动着，笑声传进你耳朵里让你也不自觉带上了笑意。

    “好。”

    你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你深知这一点。

    陆沉当是真的累极了，没过多久你便感受到了他放缓的呼吸与平稳的心跳。你原本以为自己是不会再睡了，却不知不觉在他怀里安心地睡去。再醒来已是临近正午，他撑着脑袋已然洗漱完毕。

    “中午好，我的小姑娘。”

    “中午好，我的陆沉。”

    你学着他加上了所属，莫大的满足瞬间包裹住你。你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没忍住在他嘴巴上亲了亲，而后迅速爬起来去洗漱。

    陆沉看着你钻进浴室也跟着下床，靠着门框看着你刷牙护肤。你通过镜子看着他，现在才发觉他没有戴眼镜。那双眼睛没了遮挡把爱意完完全全暴露给你，你亦回给他你所有的爱。

    你收拾完毕后转身扑进他怀里，仰着脑袋向他讨要了欠了一个多星期的吻。陆沉乖乖地任你亲，却在你将要后退时扣住你的后脑勺把你单纯的亲吻渲染上欲望色彩。

    他吻得比以往用力，淡了平日里那份将你视作珍宝的小心翼翼。你能从他的亲吻里得知他的想念，顺从地张开嘴唇任他撷取。

    他离开你的唇时，你能隔着雾从他的眼里窥见猩红。这让你红了脸，轻轻推开他的胸膛支支吾吾说你饿了。

    陆沉笑着告诉你他也是却并没有放你去吃饭的意思，他又向你要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才牵着你入座。

    安安下午约了你去逛街，于是你化好妆拿着手包在两点的时候准备出门。陆沉却在你打开门的时候弄乱了你的唇妆，嘴角留着焦糖色跟你说晚上去接你。

    你脸上的红在见到安安时才消去。你被安安拉着逛了两栋百货大楼，帮她看了十来套衣服。你有些后悔今天出门穿了五厘米的小高跟。

    陆沉估摸着时间给你打来一通电话，彼时安安正跟你商量着去哪里吃完饭的事。你接通电话便听到他的声音，隔着一定距离却依旧温柔不减。

    “晚上是要跟朋友一起吃饭吗？”

    “嗯。”

    “那到时候记得把地址发给我，我好来接你。”

    “好。”

    你知道在陆沉才回来的时候去陪自己姐妹并不是非常好的决定，安安显得是那样兴趣盎然你也没办法推脱。毕竟你先前因为工作一再延后与安安的约会。

    “我晚上早点回来陪你好不好。”

    你的声音有些小，明明已进入职场一段时间却还没能褪去少女的羞。你在电话这头红了脸，让安安瞧见了只跟你挤眉弄眼，更是在挂断电话后好生调侃了一番。

    你却在电话挂断后因为陆沉带着笑意的“好”字失了神，任凭安安拿你打趣。最后你红着脸轻轻推了她一下才让她停下滔滔不绝的嘴。

    晚餐是与安安在一家日料店享用的。在吃饭过程中服务员过来介绍了店内扫码免费送清酒的活动，你本想推脱，奈何安安二话不说直接拿出手机注册会员。

    安安酒精过敏，于是那一小瓶清酒最终进了你的肚子。

    清酒初尝不觉有任何相同于其他酒类的辛辣，然接连下肚却让你的意识开始迷离。这让你恍惚中又想起陆沉，用温柔一点一点将你蚕食，不知不觉情已入深处不可抽离。你甘愿成为他的菟丝花。

    是安安借你手机打电话告诉陆沉位置的，你靠着安安在朦胧光影里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朝你走来。于是莫大心安，你凭着轮廓认出对方，张开双臂软糯糯地喊他名字。

    “陆沉，背。”

    此时的你全然成了被他纵容的小孩，如他所说成了他的小姑娘。他没有穿西装，褪去平日里避人千里的干练只剩亲和力。他背起你跟安安道了别，你趴在他背上已然忘了好友的存在只盯着陆沉的后脑勺傻笑。

    你感受着陆沉结实的背肌与有力的手臂，他沉稳地背着你没有丝毫吃力。你的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脸颊靠上他的，打开了话匣子说了一堆平日里不敢跟他说的话。

    “陆沉，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呀。”

    其实你明确知道答案会是爱，不过你从未听他直白地告诉你。他的行为都诉说着大海般深沉的情意，然你借着今夜酒精带来的放肆想要听到他说出那个字，尽管你知道他并不会回答。

    你恍惚里抬头看向夜空，其实你早就知道城市的夜晚不会再出现星星。然因为你的身边是陆沉，你能看见数万光年外恒久闪烁的星云。

    你开始不厌其烦地喊着他的名字，你还记得他告诉过你他就是你的咒语。于是你呼唤着他的名姓，把所有情感都装在那两个字里。

    陆沉。

    陆沉先把你放在引擎盖上，而后拉开副驾驶的门打算抱你坐进去。你在他伸出手的时候回抱住他，沾着酒气的唇靠近他的，伸出舌尖小猫似地舔着。

    他的手臂环得紧了些，呼吸的节奏顷刻间乱了半分。就不该由着醉鬼胡作非为，陆沉不由分说地抱起你，小心翼翼把你抱进副驾驶，扣好安全带。

    他亲了亲你的额头当作安慰，关好副驾的门绕到了驾驶座。你本是一直看着他侧脸的，然他在某一个十字路口揉了揉你的脑袋要你不再看他。

    “小姑娘，不要再这样看着我了。”

    湿漉漉的眼神勾起深处按耐已久的渴望，他的语气里多了分无奈。你顺从他的意思转头去看窗外的景色。不知不觉间你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陆沉正替你清洗着身体。

    你对上他的眼睛，全无平日里的羞涩。你伸出手抓住他的衣领要他朝你靠近，你贴上他的唇发出满足的低吟。

    你知道你的酒还没全醒，陆沉也知道这点。他的上衣被你打湿了一片，你的亲吻开始变得急切。你咬上他的唇，渴望地伸出舌头进入他的口腔与他交缠。

    陆沉顺从地张开嘴与你嬉戏，他不厌其烦地安抚着你，让你的亲吻不再那么急躁。你往他那边靠去，他的体温比温热的水更让你心安。

    于是你大半个身子都伸出了浴缸，手臂抵着陆沉的胸膛低头亲吻着他。此刻的你显得是那般强势，陆沉闭着眼睛  仰头接受你给予他的全部。

    你微微睁开眼，眼镜下那双盈满大海的眸子顺从地闭上，你在陆沉的脸上看到了纵容。于是你孩子气地想要更多的爱，你侧开脸，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说着你想要。

    你甚至坏心眼地喘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在浴室里是那样明显。你难免害羞，庆幸着自己此刻没有再直勾勾地看着陆沉的眼睛。

    陆沉侧过脸在你脸颊轻轻碰了一下，手掌顺从地滑过你的小腹，伸进那片隐秘之地。他指腹的茧摩过细嫩的肌肤带来的是轻微战栗，他的掌心包裹住花瓣，重重揉了一把。

    如果说刚才你存的是调戏心思，线下你却彻底动了情。黏液从花瓣中漏出，陆沉感受到了与水滴不同的触感。于是他轻笑，另一只手抚上你光滑的背脊并按着往他的方向带。

    此刻你的脸埋在陆沉宽阔的肩，臀部翘起大腿根露出水面。你感受着陆沉分出两指拨开花瓣，中指准确触到花蕊。你没忍住抖了一下，咬住下唇堪堪忍住呻吟。

    他的手指撩拨着脆弱的蕊，花蜜不知觉流了满手。你在逐步累积的快感面前绷不住漏出喘息，而后带着一两声难耐的低吟。

    陆沉的呼吸并不像他看上去的那般平静，他的胸膛跟着剧烈起伏按耐着汹涌的情潮。

    你跟着他手指的抽动晃动着腰，小腹堆起情色的暗涌带来酥麻。你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便会泄了身，你侧过头手掌抚上陆沉侧脸，难耐的呻吟一声赛过一声。

    你狼狈地喘着，倔强地支起发软的背脊，额头抵着额头，看向陆沉的眼睛。猩红暴露在你眼里，你并不满足于隔着镜片看那双眼睛。

    “眼镜，陆沉……眼镜……摘掉……”

    你艰难地说出你的诉求，呼吸随着他手指磨过花蕊的速度变得急促。陆沉听从于你，他用另一只手摘下眼镜，没去想该放在哪里，重重地吻上你的唇。

    他的吻是急切的，宣泄着不满足。你能感受到他绷紧了肌肉克制自己，你在他的啃咬里彻底丢掉了理智。你挺动着腰肢，让手指更快更重地碾过花蕊。

    你的呻吟被堵在吻里，小腹里的那滩热流就快要决堤。你守不住地仰头逃开剥夺你呼吸的吻，开口便是近乎尖锐的宣泄。

    陆沉并不想你逃开他的吻，他总是喜欢在你高潮时剥夺你全部的声音和呼吸。

    他扣住你的后脑，与你的唇密不可分。他的手掌按压上花蕊近乎暴雨无情地摧残。

    你高亢的呻吟被闷在喉间，你忍不住抬腰却被手掌追上更是疯狂地蹂躏。你的腿发着抖，花蜜止不住地倾倒。他的手掌沾满了你的液体，你的呼吸掺了他的气息。

    陆沉的眼睛死死盯着你不肯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他看着你高潮感受着你的战栗。在你晃神间用浴巾包裹住你擦干所有水滴。

    他抱起你，将你轻轻放在床上，而后准备让自己去浴室解决紧绷的欲望。你却拉住了他，让自己的身体袒露在他眼底。

    你的脸颊飘了桃红，你张开腿让他能仔细看见那朵红透的沾着露的花。

    “我，”你的嗓音有些发抖，却是坚定，“我还想要……”

    你是想他不要绷着自己的欲望的，你甘愿为他沾上欲望的肮脏。你不懂他为什么不肯在你喝酒后同你交缠，明明每次清醒时做爱你都捂着脸不肯让他看你动情的神色。

    你铁了心要借着酒展露骚浪，尽管你害羞的脸颊没有半分说服力。而陆沉，他低下身躯朝你靠近，手撑着床面同锁紧猎物的狼朝你靠近。

    你萌生了些许退缩之意，撑着手臂往后退，腿往内合了几分，却被他一把拉开。陆沉抬起你的腿让你不得不倒进柔软的床垫，你看着他抬高你的腿往你跟前按了几分，此时你的臀抬高到刚好能看清他的唇吻上你的花唇。

    你低低叫了一声，视觉带来的冲击让你更加敏感。你能感受到他吻开花瓣含上肿大的花蕊，他伸出舌尖尝了口你酿的蜜。

    陆沉微微眯起完全猩红的眼睛，对你迷离的双眼对视着。你注意到他侵略性的眼神，仿佛他正舔着你的全身让你沾满他的气息。

    你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作死借着酒劲挑逗他，你刚刚想起上次穿着女仆装勾引他换来的是在书房整整一个下午的操干。

    因为他平日里对你太过纵容，你们大多次做爱里他都能保持频率让你泄一次又一次。以至于你忘了为数不多撩拨到他失去理智换来的下场。

    他的牙齿叼住包含花蕊的皮肤，包在唇里重重吮吸。你伸手按住他的头顶想要制止却不达目的，一时你也不知究竟是在拒绝还是在迎合。

    陆沉的脑袋被你夹在腿间，他的手掌滑过你的腰侧在你小腹画圈。你感受到他的舌面不厌其烦地舔上花蕊，以时轻时重速度不等的频率。

    你在他的挑逗下不得不绽开那朵花，全然接受他给予你的感受。你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掌往自己的胸口带，胸前两点嫣红已然挺立。

    让他的掌心按住自己胸前的柔软，你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让他更是疯狂。

    “揉一揉，痒得很……”

    他如你所愿地揉搓着细嫩的胸脯，手指夹住两粒红用力地揉捏。你的呻吟再也挡不住，随着他在你胸口用力地蹂躏以及花蕊被暴雨打过的刺激，一声比一声高亢。

    你用力夹住他脑袋的大腿发着抖，你知道这次泄身会让你近乎失禁地崩溃。你的眼睛里蓄着雾，快感支配了你让你丢掉了平日里的矜持。

    你催促着陆沉，仰头如同濒死的鱼那般大口呼吸。你求着他再快点再用力点，你的呻吟带上让人怜惜的哭腔催生毁灭一切的欲望。

    你知道陆沉丢掉了绅士面具被你拽着入欲望的潮，你哭喊着，一声又一声。

    “陆沉……陆沉……”

    他的名字是你的咒语，他又何尝不是你的光。

    我曾在百种形象百回时间中爱过你，从这代到那代，从今生到他生。我的爱心织穿起来的诗歌的链子你曾仁慈地拿起挂在颈上，从这代到那代，从今生到他生。

    当我听着原始的故事，那远古时期的恋爱的苦痛，那古老时代的欢会和别离，我看见你的形象从永生的昏暗中收集起光明像永远嵌在“万有”记忆上的星辰呈现着。

    我俩是从太初的心底涌出的两股爱泉上浮来。我俩曾在万千情人的生命中游戏在忧伤的充满着眼泪的寂寞中，在甜柔的聚合的羞颤中，在古老的恋爱永远更新的生命里。

    那奔涌的永恒的爱的洪流至终找到了它的最后完全的方向。一切的哀乐和心愿，一切狂欢时刻的记忆，一切各地各时的诗人的恋歌从四面八方到来聚成一个爱情伏在你的脚下。①

    他回答了你的问题，他的答案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