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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寻丹问药
    爹爹看着小白离开的背影轻叹一口气,转头对我道“言儿,我还有一事要叮嘱与你你既将听雪这名字告知了那秋月白,那日后便莫要再对陌生人提到这个名字,以防那秋月白寻到了你。www.luanhen.com

    我点头称是“好在知道听雪这名字的人少之又少,想来他秋月白也寻我不到。”

    爹爹蹙眉道“你说昨夜你离开之时,那梁怀名还是身着寝衣。可今早上他被人发现之时,却只着了一条亵裤,那定是秋月白去而复返所做。还有街上的乞丐走街串巷所唱的打油诗,想必都是秋月白的手笔。他如此做,难道不是为了引你出来?”

    我恍然大悟“爹爹来之前已去过了紫气东来阁,想到事有不妥,这才来拦我的么?”

    “昨日听了小白的叙述,你便义愤填膺。我还听到你问了小白那梁府的位置。我本想阻止你,可想那梁怀名确实应得到些教训,且那梁府也并无高手,那姑且便算你踏入江湖的一次历练也好。只是我未曾想到那梁怀名竟得了龙凤珏,从而引来了秋月白。”

    “秋月白想弄明白我的真实身份,所以他昨夜主动提前离开,实则是让我放松警惕。其实他心中早就盘算好要引我出来,他去而复返除了梁怀名的衣裳,又找了那些乞丐到处唱那首打油诗,既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梁怀名丢了丑,同时也是为了引我前去。现下,秋月白则定然在紫气东来阁附近,躲在暗处观察围观百姓。”

    我暗中庆幸“多亏爹爹前来阻止了我,不然我怕是真要着了他的道了!”

    “言儿,经此一事,日后在江湖上更要小心行事才是。”

    “爹爹说的是,是我有些自负了,日后定当谨记这次教训。”

    我话音刚落,便听得外边小白的声音喊道“杨伯伯,我请了李大夫回来了!”

    李大夫为小黑搭了脉,又掀开衣服检查了他的伤势,叹口气对爹爹道“这孩子身子本就有些弱,又受了这样重的伤。昨天敷上的药只是止了血,如今他依旧昏迷不醒,高烧不退,这样也不是办法!老朽听说澄丹堂的紫茸清心丹,专治外伤所引起的发热,极为有效。只是,只是……”

    我与小白本在外间回避,听了这话,忙进了屋子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澄丹堂普通的丹药都要五十文一颗,更可况……”

    爹爹摆摆手“这个不必担心!”转向我和小白道“小白,你留在这里照顾你哥哥。言儿,你就去澄丹堂拿药吧!”

    我一口应下,又向李大夫道“李大夫,可还有其他对伤势有利的药么?我可一并买来。”

    李大夫羞赧一笑“澄丹堂丹药众多,我一个外人也了解不多。姑娘可问问坐堂的黄大夫,若是能将黄大夫请来看看这孩子身上的伤,那是最好不过了!”

    我谢过了李大夫,与他一同出了门。请李大夫给我指点了澄丹堂的方位后,我便加快脚步往澄丹堂走去。

    这一路上,我听得街边巷尾大都是谈论梁怀名出丑之事,据说因围观之人太多还惊动了官府衙役。我看路上百姓讨论此事时,脸上都兴奋不已,纷纷说梁怀名恶有恶报,不知是哪位高人一显神通,给大家出了一口恶气。

    我担心小黑伤势恶化,暂时无心打听梁怀名之事,不过得知大家都觉此事做的漂亮,我心中那因自己做事莽撞所憋得一腔闷气,倒也消散不少。

    不一会,我便来到了澄丹堂门口。

    许是因为街上梁怀名之事太过热闹,澄丹堂大堂内此时竟空空荡荡,只有一名伙计在柜台内忙碌着。

    见我走近,伙计招呼道“姑娘,买药还是瞧病?”

    “小二哥,请问黄大夫可在?我有位朋友伤重昏迷,高热不退,想请黄大夫去家中瞧瞧。”

    那伙计抱歉摇头“这实在是有些不巧,今日店里来了贵客,黄大夫去了后堂。姑娘您要不稍等片刻?”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那黄大夫仍未出现。

    我心中焦急,问那伙计“我朋友病情危急,实在是不能久等,可否请黄大夫先出来让我告知病情?请黄大夫先给开些退热的药也是好的!”

    伙计陪着笑脸“姑娘着急我也可以理解,只是屋中有贵客在,实在不敢打扰!姑娘且再稍等一会儿。”

    我无奈道“那不如你先给我一颗紫茸清心丹,我好回去先给病人退热。”

    伙计苦笑一声“姑娘,紫茸清心丹这种珍贵丹药都是我们掌柜和黄大夫收着的,我们这等小伙计可是拿不到的。”

    我闻言只觉火气上涌,正想转身离开,去寻别家大夫。就听得有脚步声响起,接着通向后堂的门帘被挑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恭敬地侧身挑起帘子,帘内裙角一闪,款款走出一位身着水色衣裙的女子。

    只见这女子云鬓高挽,肤白似雪,一双眼睛明眸善睐。她唇边噙着一丝笑意,礼貌地谢过为她挑帘的老者。

    我在看到这女子的刹那顿住了脚步,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那女子转头便看到了呆立在大堂中的我,四目相对,我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可置信,心中便隐约猜到了她的身份。

    女子身旁的老者看了看我又瞧了瞧那名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对那女子道“二小姐,您认得这位姑娘?”

    那女子看着我,微微摇了摇头。

    我对着那老者道“我与这位姐姐并不相识。想来您便是黄大夫了!我有位朋友伤重昏迷,高热不退。今日是特地前来请您瞧病的。”

    不等黄大夫开口,那女子上前对我道“治病救人自然是我们澄丹堂的职责所在,只是,姑娘的容貌竟酷似我的一位故人,故此请恕我冒昧,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我看着她那与我有几分相似的面庞,心中已然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我对她粲然一笑“家父姓杨,我自然也是姓杨了。”

    那女子闻听此言,脸色一变“果真如此?”忽而又摇头道“不对,不可能的,你今年多大年岁?有十五岁么?你不是……”

    我叹口气走近她,低声道“我的确不是,我只是爹爹十年前收养的女儿。”

    她震惊地看着我,迟疑了半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在我耳边道“你爹现在何处?”

    “与我说的病人在一起。”

    她沉默了片刻,忽而朗声道:“我这就随你前去瞧病!”

    一旁的黄大夫大吃一惊“二小姐,这怎可劳您大驾?”

    那女子斩钉截铁道“黄大夫就留下坐堂吧!至于这位姑娘朋友的病,我去即可。正好我还有些要事处理。”随后又对那伙计道“去让岗梅带上我的药箱,让岗松去套车!”她转向我“我们坐马车去,这样快些。”

    我与那女子一同上了马车,唤作岗梅的侍女并未进入车厢内,而是与那赶车的岗松坐在了一处。

    车厢内只有我与这位澄丹堂的二小姐。

    马车行驶了一段路后,她轻轻开口道“可否告诉我,你爹为你取的名字?”

    我笑了笑,不答反问“您是婉莹姨,对么?”

    她惊讶万分“你竟还知道我的名字?那我姐姐与你爹的事你也知晓?”

    我点点头“我六岁那年被爹爹收养,巧的是我亲生父亲也是姓杨。至于我的名字是幼时家乡一位教书先生取的,名为昕言。”我顿了顿方道“爹爹与婉茹姨的事,我自小便知道了。”

    “那,你们一直住在历陵么?”

    我微摇了摇头“爹爹与我一直隐居山林,前几日方才来到历陵。”

    婉莹姨听我说到“隐居山林”之时,眼中骤然划过一抹痛色。之后,她便不再开口说话,只盯着车厢某处愣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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