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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灭门血案
    我看着元佑将纤纤拉走,这才轻声对拉着我袖子的灵儿道:“没事的,那人已经畏罪自尽了。”

    “灵儿,”我示意灵儿看向已走到那一家三口身边的三师伯:“你知道他是谁吗?你一定想不到,他竟是我的三师伯!”

    灵儿明显还没回过神来,她愣怔了片刻,才点头道:“刚才他们打起来之前,我听到他们说起了凌缃阁。”

    我见灵儿的关注点已成功被我转移,便将她交给了则名照顾,自己则向三师伯那边走了过去。

    还未走近,我便听三师伯道:“小蔓,虽然那铁蝉子已死,可金蝉教仍有教主及那四大护法,我实在不放心你们住在这里,你还是跟我走吧!”

    三师伯显然已察觉到我走近,话音刚落便回过头来招手唤我过去。

    我赶忙上前几步,三师伯对那老板娘道“小蔓,言儿是我六师弟杨承睿的女儿,闺名唤作昕言。”又转向我道“言儿,小蔓是我的故交洪飞拳洪易腾之女。”

    我忙点头笑道“小蔓姐好!”又转向一旁的老板“姐夫好!”

    小蔓姐夫并未开口,只是向我点头微笑。

    小蔓姐对我欠了欠身“言妹妹好!言妹妹的轻身功夫真是一绝,没想到竟然是凌缃阁的弟子!”

    我忙摆手道“小蔓姐谬赞了!我就说今日一进这茶寮,便觉得老板与老板娘气质不凡,完全不似一般的茶寮老板。不想原来竟是洪飞拳的传人。”

    小蔓姐淡淡一笑“言儿妹妹可真会说话,我们夫妻落到如此境地,哪里还……”

    “小蔓,”三师伯打断了小蔓姐的话“言儿她不是外人,此事还是我与她说吧!”

    小蔓姐点点头“那就谢过祝叔叔了!”

    三师伯将我拉到一边,与我讲述了小蔓姐的遭遇。www.83kxs.com

    洪飞拳是以创始人洪飞的名字所命名的拳法,传到小蔓姐的父亲洪易腾这里,已是传了第五代了。

    小蔓姐是洪易腾的幼女,其上还有三个兄长。五年前,小蔓姐与父亲的四弟子成了亲。一年多以后,小丫便出生了。

    两年前的一天,小蔓姐带着尚不足两岁的小丫去看望她的闺中密友,直到傍晚方归。

    可当小蔓姐带着已睡熟的小丫回到家中时,竟发现洪家大院院门大开,阵阵血腥味自院内飘了出来。

    亏得小蔓姐自小便性情坚韧,眼见此等情况,她立即将怀中小丫托给一旁的侍女照看,她自己则单枪匹马冲进了院中。

    三师伯讲到这里长叹一声:“那天,洪家上下包括仆从在内的二百余口人,全部被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整个洪家大院尸体横陈,血流成河。在洪家大院敞开的大门上,则钉了一只银蝉,一只铜蝉和一只铁蝉。那分别是金蝉教三大护法银蝉子、铜蝉子以及铁蝉子的标记。”

    我不忍想象那样惨烈的场景,皱眉问道:“金蝉教与洪家有何深仇大恨?竟如此残忍行事?”

    三师伯冷笑一声:“洪兄他向来与人为善,江湖之人即便不是他的朋友,也绝不会是他的仇家!金蝉教如此行事,不过是因为招揽不成,而恼羞成怒罢了!”

    “就因为招揽不成,便要了二百多人的性命?”

    “言儿,你现在知道金蝉教为何被称为魔教了吧!”三师伯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一处说话的夫妻:“鸣州他是那天唯一活下来的人,小蔓是在她大哥残破的尸身下发现了她一息尚存的夫君。”

    “鸣州虽活了下来,可却因受伤太重,而武功尽失。事发后,他们夫妻隐姓埋名,凭着鸣州一手极佳的厨艺,靠这一间小小茶寮谋生。”

    我听到此时,已是红了眼眶:“那这血海深仇就不报了么?”

    三师伯神情肃穆:“血海深仇当然要报,只是金蝉教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总得徐徐图之才是!”

    “言儿,你去劝劝小蔓,让她们跟我回凌缃阁吧!今日那铁蝉子丧命于此,金蝉教定会全力追查,若是让他们发现了小蔓一家,那……那我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洪兄?”

    “三师伯放心,我会去劝劝小蔓姐的!”

    我话音刚落,便见几匹马自官道上飞奔而来,马上之人每人腰间都缠着一把流星锤,他们看到茶寮边拴着的马匹,纷纷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三师伯见状,立刻大步迎上前去,边走边抱拳道:“来的可是巨石帮的兄弟?”

    当先一个身量极高,却颇为瘦弱之人立刻拱手答道:“正是!请问阁下是哪一位?可知我帮中其他兄弟此时何处?”

    “在下祝百池,”三师伯抬手示意了谷堂主所在的方位:“贵帮的谷堂主就在那边等候诸位。”

    那高瘦男子明显愣了一愣,之后立刻翻身下马:“您就是神锋大侠?在下巨石帮云英堂堂主杜衡,不想今日能在此见到祝大侠,真是三生有幸!”说罢向三师伯施了一礼。

    “杜堂主客气了!贵帮谷堂主尚在那边等候,杜堂主快些过去吧!贵帮中之事,祝某不便插手,就不与杜堂主同行了!”

    “既如此,那杜某便先行一步了!”说罢,新来的巨石帮众人俱都向三师伯施了晚辈礼,这才一起去了。

    待杜帮主一行人离开,三师伯便要我们也一同起身,随他与小蔓姐一家去往小蔓姐他们所住的西皮村。

    西皮村距那茶寮其实并不算远,只因与官道尚隔了一座山,且只有羊肠小路可供通行,因此几乎并无外人来此。

    山间的羊肠小路,自然是走不了马车的。本想让元佑与纤纤等人先行一步,可纤纤却不肯先走,执意要与我同行。于是,我们便让则名兄妹与易得奇思先赶了马车沿官道前行,去到前方的红棉镇等候我们。

    我则与元佑兄妹随三师伯及小蔓姐一家去往西皮村。

    西皮村是个小村子,只有二十余户人家。小蔓姐一家三口两年前来到此地,声称是被家乡地主逼迫,迫不得已背井离乡,来此地求生。

    彼时,鸣州大哥伤势还未痊愈,身体孱弱,小蔓姐遭受巨大打击,神情萎靡,村民见他们夫妻如此惨状,还带着一个幼小女童,对他们颇为照顾。西皮村的老村长还亲自做主将村头一间无人居住的草屋修缮了,给他们一家居住。

    在鸣州大哥痊愈后,老村长看他夫妻无以谋生,还将归属西皮村的茶寮交给了他们夫妻经营。

    我听了小蔓姐叙述他们在西皮村的情况,轻叹一口气道:“小蔓姐,听你说了这些,我不禁想起了幼时与母亲曾借住过的蒋家村。”

    此时,我们正走在去往西皮村的羊肠小路上,因我答应了三师伯要劝小蔓姐一家去往凌缃阁,故而此时,我便拉了小蔓姐走在队伍的最后边,状似无意的与她闲话。

    “那时,我的家乡洛水镇被魏军攻陷,父亲被魏军重伤,最终不治。母亲带着我一路南下逃难,不想却病倒在路上。多亏了蒋家村的巧婶婶好心收留了我们,我们母女才不至于露宿山野……”

    在听了我的身世后,小蔓姐不禁惊讶:“想不到言儿妹妹竟也有这样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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