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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十七节上位者的觉悟
    风起双神八十七节上位者的觉悟大头陈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他没想到刘月夕是这么想的,这么决绝,他原来以为自己可以扛下一切的,在他的看来,这种事情还停留在当年和刘月夕一起混江湖讲义气的阶段,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由刘月夕掌舵的这条大船已非航行在翡翠镇那个小池塘里,很多事情都变了。

    刘月夕也坐在地上,“听说海岱就快要生了,她的婆婆听说已经把她逐出家门,说她是害死自己儿子的狐狸精。”

    大头陈点点头“我怕那些人伤害她,我把海岱留在行馆了?”

    刘月夕一把拽住他,大声吼道“混蛋白痴,你这不是授人以柄吗?你懂不懂,这样只会让所有的人都痛苦,所有人,我现在宁可你是当年那个不负责任的花花公子,白痴,你这样会毁了你的一生的,你要一辈子活在负罪感和诅咒里吗?你明不明白这样你什么都得不到,只会得到痛苦。”

    大头陈扭过头去,不敢看刘月夕的眼睛,月夕一把将他推在地上,“带我去见她。”说完就往外走,谁知大头陈突然跳起来,拦在刘月夕跟前,似有拼命的意思。

    刘月夕双手一摊,“怎么,要对我动手?”

    大头这才反应过来,跪在地上哀求“大哥,你放过她吧,都是我的错,我替她顶罪。”

    “你。”已经非常生气的刘月夕看着眼前这个所谓情种,“给我站起来。”

    大头陈依旧倔强的跪着,刘月夕没法拖动他,就这么僵持了许久,“好好,想让我成全你是吧,行,那海岱能活,我给她和贝尔的家人一条活路。”

    “大哥真的可以吗?”

    月夕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别觉得她活着就能好受,你和她还有敖吉纳,包括那个孩子,你们一生都将活在虚假和负罪感中,反正我看不到什么希望,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吗?”

    大头陈依旧不知道刘月夕要干什么,“只要能活下来,怎么样都好。”

    “好,这话既然是你说的,那我成全你,别后悔,你知不知道在南方银沙海湾,人们是怎么处理失节妇女的吗?知不知道‘乞食婆’这个说法。”

    这,简直是令人绝望的希望,对南方文化已经有些了解的大头陈知道这种说法,“大哥,就不能。”

    他还没说出口,刘月夕就否决了他,“不可能,我会亲自和敖吉纳谈,她会同意的,但是你给我记住了,这是你和海岱自己犯下的错,你们两自然要承担后果,海岱

    和你生下的这个孩子,将会由敖吉纳抚养长大,认敖吉纳为自己的母亲,而海岱会被剥夺再次生育的能力,她将成为你的乞食婆,比没名分的贱妾地位都要低下,和佣人差不多,敖吉纳可以随意驱使她做任何事。”

    大头陈彻底傻了,他没想到刘月夕想的是这一招将计就计,将一场逼死贝尔的阴谋彻底变成被戴绿帽子想不开自杀的纠纷。

    “你还是可以后悔,如果你选择和这个女人没有瓜葛,她未必一定死的,如何?”刘月夕依旧希望大头陈能甩下这个包袱,轻装前行。

    结果还是否定,人总是会怀揣侥幸,走向深渊。

    刘月夕深吸一口气,“好,既然你坚持,那就这么办,不过我警告你,我会动用宗族的力量去支持敖吉纳公主,现在是薛宁,以后等紫悦醒了是紫悦来管,敖吉纳是你的妻,这一点至死不变。”

    大头陈没多想,抱着月夕的大腿,说“谢谢大哥。”

    另一个房间里,海岱挺着大肚子,刘月夕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坐在她对面,“还有多久就要生了?”

    海岱很害怕,事情一下子变的太快,丈夫死了,自己被认定为逼死丈夫的凶手,她有些恍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心里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把孩子生下来。

    “在海上的时候,贝尔一直提到你,迷失大陆的诱惑是很多的,但是贝尔一直保持的很克制。真是一个难得的老实男人。”

    海岱哭了,她是爱贝尔的,也知道贝尔爱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明明有钱有地位了,明明可以过的更好的。

    “但是我一直觉得他在面对你的时候缺乏一些底气,我一直不理解到底是为何,总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有半点反抗,即使你老是越线,他也装作没看见似的。”刘月夕一直不明白这一点,或许二人之间有什么秘密也说不准。

    海岱擦擦眼泪,摸着自己的肚子,沉浸在对贝尔的追思中。

    刘月夕进入正题,“其实去了迷失大陆以后,还有一个家伙的变化也很大,大头陈以前很风流,只从我发达以后,他几乎是天天离不开女人,但是就是这样的家伙,在迷失大陆却很少沾女人,为了骗我,还老老实实和一个他根本不爱的公主结婚了,男女之情的威力实在不好小看,现在想来,你也喜欢他,你显得放纵不会是要压抑你对大头陈有好感吧?你喜欢强壮的,能驾驭你的男人,但是你又不敢背叛贝尔。”

    迷失在乱情中的女人往往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往往都是被动的接受,直到刘月夕点破这

    一点,海岱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不过这些都不是刘月夕所关心的,关心也没有意义,贝尔太脆弱了,其实他完全可以等到刘月夕来,但是没有,或许他并不相信刘月夕会帮他,或许二人之间的认知有很大的区别,“我把方案都写在这张纸上了,你看一下,这是唯一的办法,你只有接受的权利。”

    海岱接过纸,看了一遍,眼泪不住的流,也许是她罪有因得吧,“我答应,能不能请大人您不要为难母亲和我小姑,他们是无辜的。”

    “她们现在恨你入骨,你也不必去考虑她们了,我会考虑的,于公于私,都会给贝尔的家人一个妥善的安排。倒是你,这纸上写的每一条都会得到最严格的执行,这孩子就是你和大头陈的私生子,我会做实这一点,敖吉纳会养大这孩子,这孩子只认敖吉纳为母亲,你最好照着做。就这样吧,希望我不要再听到关于你的任何事情,我想这样才是最好的。”刘月夕其实很懊恼,他早就看出不妥,即使贝尔没有这档子事情,他对他也另有安排,现在一切都晚了。

    接下来的日子有刘月夕坐镇天耀岛,本来有些失控的局面得到有效的抑制,他们之所以还留在岛上,就是要将分散在周边小岛上的相关的船员和家属们分批运走,舍粥只是一个幌子,贝尔的事情经过一番操作,有了定论,刘月夕的这个处理符合当地的风俗,大多数船员都接受了这一说法,即使有少数别有用心的,也被刘月夕强势弹压,杀了几个有反心的,船员和家属们被分批分次的慢慢运到大陆,再转运到消潮港,港口需要大量的水手,同样也是让这些多少知道一点内幕的参与者保守秘密的最佳场所。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天耀岛上刘月夕的行馆空无一人,金羽始终没有找到刘月夕和符甲师团失踪有关的哪怕一丁点证据,根据刘月夕的情报网得知,他在潘神城的行动也都碰壁,迷宫之城、梦幻之都、和自由的销金窟,秩序女神厌弃之地果非虚言。

    此间事了,刘月夕怕大头陈在消潮港又弄出事端,就准备让他带着精锐部队去龙赛斯瓦里斯的最前端龙谷镇驻守,那里正好和倒向新南的比斯卡莱接壤,月夕需要一员大将去和异族和新南人周旋,这正好就是大头陈最擅长的小规模精英团作战,有他在,后头瞎子李的暗轨才好顺利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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