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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高二会考结束
    “蒲一程昨天考完了吧?”章鸥瞥了眼我视线的落处。

    “嗯。”

    “考完见到他没有?”章鸥问我。

    “见到了,昨晚见的。”

    “你们在哪见的?”王薇娅好奇。

    “在北门的大排档见的,他和他们班同学在那里聚餐。”

    “他考的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据他自己说好像考的还行。”

    “考得好不好过几天成绩出来不就知道了吗?”

    “嗯,就是啊。”

    “那他这几天在家干嘛?”

    “他说要在家睡觉。”

    “也是,换做我也要在家蒙头睡上个三天三夜。”

    “他真好,总算是考完了。”

    “接下来就到我们了,我们还有得熬呢。”

    。。。。。。

    我们的期末考试才考完了第一天,还剩下两天半的考试。每个玩了整个学期的学生所荒废的代价就要靠学期末最后的这样几天来连本带息的偿还。

    骑车回家的路上也免不了讨论围绕着考试的各种话题。

    “明天考物理、化学,你们俩怎么样了?”章鸥为我和王薇娅担忧。

    “不怎么样明天也得上啊,都这个时候了,担心也没用。”我说。

    “会考应该不会太难吧,不可能不让我们及格的。”王薇娅的乐观其实很让我羡慕。不过确实她的这番说话也不无道理。

    “今晚回去再好好看一把。考完明天的,这辈子再也不看物理、化学了。”我胸中突然有种痛下狠心要跟物理、化学诀别的悲壮。

    “真的,明天一考完,马上把物理、化学书全部扔掉!”

    “哈哈哈,扔掉干嘛呀?找收废品的来卖掉啊,说不定还能卖个几十块钱呢。”

    “哈哈,也是哦,回家交给我妈去卖吧。唉,没想到费了这么多年的心血,最后也只能卖个几十块钱。”

    “只要能把这两门课甩掉,别说还能卖个几十块,就算让你倒贴个几十块都干吧?”

    “肯定干啊!别说几十块,几百块都干!几千块都干!”

    “。。。。。。”

    说笑调侃之间,心情似乎轻松了不少。当务之急,还是要撸起袖子,回家再抱抱佛脚。

    第二天的物理、化学考试果然很简单。考试内容比之前做过的任何一张试卷都要简单。这对物理、化学的伤残人士来说,是一种临别前的特殊关爱。

    我们有点感谢出题人,并没有把他的毕生才华用来在我们的身上体现。

    考完试后身心轻松,不仅有相当的把握可以顺利通过,还有一种永远诀别物理、化学的愉悦感。

    出了校门,照例瞥了一眼学校对面的绿色邮筒,空荡荡的。www.6zzw.com我在心里盘算着,不久的将来应该都是眼前的这副景象了吧。

    明天上午要考的是政治、下午是历史。

    两科都是我弱势学习成绩中的相对强项科目。尤其政治,似乎更胜一筹。考试的前一晚,我没有考理科科目前的焦躁,内心很放松。我随意的翻了几张之前考试的卷子,心不在焉的看了看曾做错过的题目和订正的正确答案。思绪在松弛的备考氛围里不经又飘到了他的身上。

    此刻的蒲一程,你在干什么?还在蒙头大睡吗?

    第三天的政治、历史考试在几乎没有太大心理压力的情况下顺利考完。

    章鸥、王薇娅似乎也感觉考的不错。文科嘛,可以算是温水煮青蛙,真不会也可以胡乱的瞎诌,起码从表面上做到不浪费纸张。不像理科那么残酷,不会做就是不会做,空着一大片会连自己都看的刺眼。

    “明天再考完最后一门英语就彻底解放了。”我叹口气。

    “太棒了。”章鸥也觉得兴奋。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有看英语的语法欸。”王薇娅用期待鼓励的眼神看向我俩。

    “那不错啊,明天好好考。”我顺着她。

    “对了。明天上午考完,你们弓老头子有没有通知你们留下来?”章鸥发问。

    “通知了,下午考完后弓老头子到班上来了。”王薇娅应答。

    “你们呢?”我问。

    “要留下来,也是下午考完后度老太来通知的。”

    “估计其他老师也都要来布置作业吧。”

    “可能是的。”

    一想到明天刚解放,就可能要领一大堆的作业,又觉得心烦。不过也还好,值得安慰的是,以后最烦人的也就只有数学了。

    最后一天上午的英语考试考完。

    虽然我小学的时候是班上的英语代表课,可惜高中两年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以致对于英语的学习基本还在啃着小学打下的基础的老本。如果英语成绩是用一百分的试卷来衡量的话,小学时候次次都是满分的我,现在能考个七十来分,我都还有点小满意了。

    总之及格是不成问题。所以我对英语也没有过分的担心。英语嘛,也是属于那种就算不会做,但起码也能把试卷填满的那种。从表面上来看起码是在交试卷的一刹那就算被其他同学的目光瞥见也不会觉得太尴尬的科目。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所有人都上交了试卷。

    等各科老师奔涌到教室来布置完作业后,我们的暑假就要开始了。不管下半年怎么样,起码暑假还是个暑假。对于自觉的人来讲,也许这是个很好的查缺补漏、自我修复的学习机会。而对于我们这样的学渣来说,我们会安慰自己这是高考前最后一段相对舒适的时光,好好调整一下,等高三一开学就好好干。

    各班的班主任们相继走到各自的班级,发表了学期的总结陈词和叮嘱我们在暑假期间注意的一些关于学习、关于安全的事项。接下来,也就是各科老师兴奋到两眼放光的时刻,疯狂的给我们布置作业。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作为班主任同时也是我们政治老师的弓老头子。

    班主任的身份让他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总是可以第一个布置作业,在我们刚刚开始、承受力最强的时候。

    接下来也还好了,文科班的物理、化学是彻底甩掉了,就像是理科班的甩掉了政治和历史。

    这样看来,我们就少了两科的作业。从此上课也好、作业也罢,就更加的目标明确,有的放矢了。

    我们每个班都各自领了一箩筐的作业,幸而考试前我们都是背着几乎空着的书包来的。一是出于考试,不用带那么多的书本;二是我们都知道最后一天会有大量的练习册、试卷等着我们背回去。

    有多少成年后依然驼背的人就是被学生时代沉重的书包压弯了腰。

    我对最后一天考完试后的放学是有期待的。

    因为蒲一程他说过,等我考完试,他会来找我的。

    我的心情紧张,但不想被章鸥和王薇娅看出来。我故意和她俩大声的有说有笑,笑声还特别明显的飘荡在校园的空间里。显出一副考试全部结束后那种特有的兴奋感和放纵感。

    我期待在校门口的绿色邮筒前看到跨坐在自行车上,一脚踩着脚踏、一脚撑着地的蒲一程。

    我恨不得马上推着车子冲出去,第一眼就看到他。却又在迟疑的故作慢吞吞的拖延,因为我怕,怕出门看不见他。

    我用复杂的脚步步出学校的大门。用无论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的视线瞥向对面的那只绿色邮筒。

    绿色邮筒前还是空荡荡的。

    如果说前几天的空荡荡是我们约好的,那今天的空荡荡就真的让我感受到不受控制的失落。

    他在做什么?

    他忘了他的许诺吗?

    章鸥和王薇娅也看向了绿色邮筒。

    她俩看了看我,又彼此互看了一眼。

    我的脸色控制不住的有点难看,可能有点白,这应该是心突然空了一块的自然反应吧。

    “蒲一程没来啊?”

    可能提与不提章鸥和王薇娅心里还是有过短暂的权衡吧。好像提了不好,不提也不好。

    所以,章鸥还是提了。

    我闪避着章鸥的眼神,却也瞥见了王薇娅关切的神情。

    “我不知道——”我是不知道,除此我不知道怎么来回应她俩对我的担心。

    “会不会是考的不好?”王薇娅突然神情一紧。

    我也心头一慌,“不会吧?他说考的还好啊。”

    “分数线出来没?”章鸥用询问的眼神望了望我,又望了望王薇娅。

    “不是说要一个星期吗?”王薇娅疑问。

    “那估分应该出来了吧?”

    “那应该是的。”

    “考得好不好大致应该晓得了。”

    “是的,估了分就要填志愿了啊。”

    “这个高考制度真有意思,估了分才让人填志愿,万一估的分不对呢?志愿不就填错的了?”

    “那就是啊,多少人就是估分估不准,导致志愿填不对,最后就滑档了啊。”

    “就不能等分数下来再填志愿么?这样才能填的准啊!为什么非要让人家猜着填?”

    “哎呀,这些人肯定都是头脑坏掉了呀。”

    。。。。。。

    章鸥和王薇娅讨论的起劲,我一边蹬着脚踏,一边若有所思的听着。

    “你说,我们到时候怎么填?”王薇娅向我和章鸥投来探寻的目光,这时候讨论这个还是感觉有点早。

    “到时候,我们每一档每一个格子全部填满。”章鸥坚定的说。

    “这也不行吧?听说每一档的第一个志愿如果没有被录取,后面的学校都会气的不要你,直接降到下一档呢。”王薇娅无不担忧的说。

    章鸥感觉她说的有道理,转而问我“然然,你觉得呢?”

    “我们不用瞎操那么多心吧,以我们的成绩,每一档的第一个志愿就填这一档中最差的学校不就行了。”我分别望了她俩一眼,“这样最保险,要是这样填都没能被录取,那也尽了力,没什么遗憾了。”

    “也是啊,这个方法对。”

    “欸——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填自己理想的学校呢?”王薇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能考上就不错了,还什么理想学校。”我说。

    “你怎么知道填哪些学校是最差的啊?”王薇娅平日的毫不操心造就了对我们的依赖。

    “肯定是填农林牧副渔啊,什么财经大学、师范大学这些大热我们这样的就不要填了啊。挑一挑冷门的,没什么人填的才有保障。”我笃定的说。

    “那以后毕业出来做什么啊?”王薇娅突然表现出了未雨绸缪的前瞻性。

    “以后再说啊,能有个大学录取,就算是养猪的专业,也去上了再说。拿到文凭,以后出去社会,也不一定就是真要去养猪。”

    “然然讲的真对。”章鸥赞赏的看了我一眼。

    “那到时候填志愿的话,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啊。”王薇娅提早了一年打这样的招呼。

    “行!”我和章鸥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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