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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章:为君排忧解难
    第十二章为君排忧解难

    翌日,惠惠在睁开眼睛,院子里隐约传来说话声,她翻了个身,把头蒙着被子,准备再睡一会儿。

    不一会绿萝的声音传来:“姑娘,有人来看你了。”

    “谁啊?”惠惠揉揉惺忪的眼,把被子掀开。

    “契丹王子来了,听说带了不少好玩的玩意儿,还有契丹当地的特产吃。”绿萝回答。

    惠惠听了,顿时眼前一亮,所有惺忪与困倦都烟消云散:“真的?”

    她从床上坐起来,急匆匆穿上绣鞋,坐到铜镜旁,催促道:“绿萝,快,帮我梳妆。”

    绿萝掩嘴笑起来:“好好好,马上就好。”

    二人倒腾了一会儿,绿萝给惠惠梳了个最简单的发饰,又帮她穿好衣服,惠惠便蹬蹬出了自己的寝店。

    而此时院中,阳光明媚,扎尔可达坐在院中石凳上,桌子上摆了数样契丹特有的点心,绿芜站在旁边,为他斟茶。

    惠惠一路跑,跑到扎尔可达面前。扎尔可达见她,则是一脸惊喜:“你醒了。”

    惠惠点头,一屁股坐在他旁侧,看着满桌子的奶酪、肉干,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来看看你,顺便,”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惠惠捏着奶酪的手,嘴角扬起一抹浅笑:“顺便想邀请你带我游历大奉都城,听闻中原有许多美食,与我们契丹决然不同,本王子很想见识见识。”

    惠惠顾着腮帮子正在咀嚼口里的东西,一听可以出去玩,顿时停住动作,双眼放光的看着眼前人:“真的?我今天可以出去?皇宫外?”

    扎尔可达点头,嘴角笑意渐浓:“当然,本王子初到中原,人生地不熟,除了恩人,又能信任谁呢?”

    “但是……”惠惠垂下脑袋,脑海中回想起昨夜绿萝说的话,按理来说,从她失踪后,朱温一心在找她,并没有按照礼数宴请扎尔可达。现在她回来了,按理是要补上的,所以今天,扎尔可达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的。

    顿时间,惠惠耷拉着脑袋,眼里的欣喜散去。她继续嚼了两下口中的食物,吞下后道:“算了吧,今天朱温肯定要设宴款待你,我们下次一起出去。”

    “谁说有宴?”扎尔可达起身,走到惠惠跟前:“你放心吧,这事我昨天已经拒绝了大奉皇帝。”

    “这……不符合规矩吧?”平时把规矩按在地上摩擦的人,现如今竟说起了规矩。不仅是绿萝以及绿芜一脸诧异,连同刚走到门口的朱温也睁大了眼睛。

    他脚下顿了顿,声音朗声而来:“对,扎尔可达,今日的宴席自然是免不了的。”说着,人已经来到惠惠身旁,转身将惠惠挡在自己身后,一副护食的样子:“而她也不能跟你去。”

    扎尔可达浓眉一紧,目光紧紧的盯着朱温:“皇上,昨日本王的态度已经表明,即便您招待了契丹的使臣,本王子也不会轻易和大奉签订合约。”

    “签合约?”身后惠惠轻声嘀咕。

    扎尔可达嘴角上扬,嗯了声,算是应了她,而后又道:“除非你能抓到这次袭击我们的幕后黑手,否则,我们契丹人实在看不出你们到底有什么能力与我们和谈。”

    听此,朱温的脸色微变,眼里有了一丝戾气,这个扎尔可达实在太不懂得进退了。

    “王子殿下。”惠惠从朱温身后挪了出来。

    “本王允你叫我扎尔可达。”扎尔可达霸气的截断她的话。

    惠惠呵呵两声,轻咳一声,明显感觉身边朱温脸色更加阴沉,但还是硬着头皮唤道:“那个,扎尔可达,我觉得两国邦交是大事,你要不再好好考虑考虑?”

    “契丹人不和弱者做朋友,本王心意已决,恩人不必多劝。”扎尔可达铁着张脸道。

    而旁侧的朱温也是一脸冰冷,两方目不相见,空气中却涌动着战火。那如山压顶的低气压连惠惠都扛不住。

    片刻后,朱温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看着朱温离去的背影,惠惠忍不住垂了垂眼帘。

    “走吧,惠惠,带你去吃好吃的。”扎尔可达并未注意惠惠脸色,而是拉住她,笑着道。

    惠惠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手,静静的思索了一番,最终还是将扎尔可达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挪开:“不了,王子殿下,其实我还是希望今天晚上你能参加欢迎你的宴会。”

    说着,她抬起脑袋,明亮犹如皓月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扎尔可达,那里面是真心实意的期待。

    扎尔可达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良久后无奈的叹息,笑了笑:“好吧,既然是恩人开口,那扎尔可达一定做到。”说罢,顿了顿,便再次开口:“不过等到明天,我希望能有幸邀请你一起去游览大奉的风土人情和美食美景。www.83kxs.com

    惠惠展颜欢笑,眉眼弯弯,点点头:“乐意之极。不过若是今晚参加宫宴,你是不是需要准备准备?”

    扎尔可达拍拍脑袋,点了点头。

    “是啊,实在不好意思,本王子要先失陪了。”说完,扎尔可达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待他一走,惠惠松了口气:“绿萝随我去一趟宣政殿。”

    “是。”

    宣政殿中,朱温叫人传了陆白。

    他眉宇间还夹杂着怒气,来回踱步,坐立不安的样子,想到扎尔可达那些无礼的话,还有惠惠在他面前有说有笑的模样,他更加不悦,目光死死的落在案桌上那张黄纸上,眼神仿佛要在上面烧出一个洞。

    旁边心惊胆战伺候着的德用也跟着他的情绪起伏而大汗淋漓。

    不一会,门外便传来脚步声,陆白走了进来。

    “臣参见皇上。”

    “陆白,朕要你彻查刺杀契丹王子事件,务必找到幕后主使之人,不可在外使面前,失了我天朝上国的颜面!”

    陆白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没犹豫,双手抱拳,重重应道:“是。”

    而后陆白转身离去。

    待他走后,朱温颇有些头疼的按压着额间,轻声叹息。

    “朱温!”

    还不等他松了口气,门外便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

    朱温抬头,便看见惠惠的身子,提着罗裙从外面大步走来,她一脸严肃,甚至有些气势汹汹的感觉。

    “朱温,你刚才叫我家陆白干什么去了?”惠惠上前便一番质问,口吻强硬。

    朱温眉头顿时跳起,怒道:“什么时候陆白成你家的了?”

    惠惠轻轻咳嗽一声,骄傲的扬了扬下巴:“皇宫里长得好看的,都是我家的!”

    朱温气得额角抽痛,脱口而出:“那我是你家的吗?”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惠惠脸色微红,低着头,悄悄打量朱温的脸。

    “嗯……如果说你不是我家的,那是不是就是说你长得丑,会不会被治罪啊!”

    这话一出,朱温竟有些哭笑不得,他轻轻叹了口气,坐到桌案旁:“朕这一阵,是真的累了。朕只是叫陆白去查你们被行刺的事。”

    惠惠皱了皱眉头,将朱温无奈的脸色尽收眼底:“果然你还是很在意扎尔可达说的话对吗?如果和契丹的合约签不成,事情会很麻烦吧?”

    朱温抬眼,猝不及防的撞进那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眸,那眼眸干净如水,如同能将他的心事都印出来,他想躲也躲不开。

    只见惠惠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带着跃跃欲试的邀功:“这件事多多少少也是因我而起,而且两国邦交是大事,所以这一次,我倒是可以帮你。”

    “帮我?”没有用‘朕’这个字眼,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也在顷刻间拉近了几分。

    惠惠嘴角弯弯,重重点头,眸子里精光闪过:“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允许我跟扎尔可达出宫玩一天。”惠惠就怕等扎尔可达带自己出宫时,朱温突然跳出来,叫人把她扣下,一个不高兴,还把她给塞进地牢里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如今外面实在危险……”朱温思索一番,似有些不情愿答应,而这不情愿都在惠惠眼中。

    惠惠顿时拉下脸,哼了声:“既然你不需要我帮忙就算了。”说罢,起身,作势要离去。

    难得她要帮忙,朱温怎舍得她离开,立刻开口拦住她:“我答应,你先说说你打算怎么帮我?”

    惠惠立刻笑容逐开,她弯下腰,趴在朱温耳边,声耳语着。

    “这样……”

    朱温有些恍惚,他的耳边有惠惠的呼吸,那呼吸间的热气就喷在他的耳朵上,他还是如同往昔那边,不争气的红了大半张脸。她身上的清甜气息还是以前的味道,那么熟悉,那么真实。

    就像是仿佛多年前,她也曾这般,古灵精怪地出一些坏主意,想一些天马行空的事,闹的他啼笑皆非。

    朱温几乎听不清惠惠说了什么,他两只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衫,几乎要把那些名贵的丝绸都抓破了。

    宣德殿里静悄悄的,德用低着头,紧紧盯着地面,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天呐,皇上竟然也会害羞?他会不会杀我灭口呢?

    “怎么样?我聪明吧?”惠惠说完以后,直起身子,得意洋洋地问朱温。

    朱温恍惚间回过神来,勉强抬起头来:“你确定他会同意?”

    惠惠摸着圆润的下巴琢磨一番,良久后才迟疑道:“应该……会同意吧。”

    朱温笑起来:“好,就按你说得来。”

    这日夜,含元殿中歌舞升平、笙歌阵阵。诸位大臣以及契丹王子及其随从皆在这大殿中席地而坐,看着歌舞,畅饮酒。而大殿之上的天子朱温却在心不在焉地摩挲着自己的耳朵。

    宴会中段,坐下群臣首位的惠惠目光灼灼的盯着上方的天子,一个劲的挤眉弄眼。

    朱温很快便注意到了,愣了一下,知道她的意思,于是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契丹王子为两国和谈而到访本国,朕备感欣慰,但前些日子在来访的路上出了点事,对此朕深感抱歉,因此今晚的宴会,既是为王子接风洗尘,也是聊表歉意。”

    他说着,举起了酒杯,席间众臣和契丹的使臣也跟着举起了酒杯。

    朱温继续道:“但朕希望契丹王子莫要因此事而心生芥蒂,影响两国邦交,毕竟这对于大奉和契丹可都不是好事。”

    扎尔可达浓密的眉头狠狠跳了跳,他举着酒杯站起来,面向朱温拱手:“陛下言重了,只是中原有句话叫无规矩便不成方圆,遇袭之事确实让本王有所失望,所以本王只希望陛下尽快查出真凶,将罪人绳之以法,在那之后定不耽搁两国邦交之事。”

    果不其然,扎尔可达态度坚决,并没有因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便要服软。

    一听影响了两国结交,下方的朝臣便开始低声议论。

    “王子殿下,女子有话要说。”惠惠突然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欠了欠身道。

    她刚说完,朝臣中便有人慌了:“大胆,陛下还在,哪容你一个黄毛丫头多嘴。”开口的正是户国维,他一脸愤怒,瞪着惠惠。

    惠惠瞥了他一眼,也板着一张脸:“户大人,我是大奉的福使,自当为陛下排忧解难,怎么就不能说话了?”

    “你……两国邦交非同可,你一个丫头,怎可在席间胡言乱语。”户国维义正言辞的将惠惠的话怼了回去。

    这老顽固一看便是不打算让惠惠开口了。

    惠惠无奈,也不想跟他扯那些没用的,便将目光瞟向大殿之上的皇,眼神示意。

    不用她示意,朱温也开了口:“户大人,福使是契丹王子的救命恩人,也是有功,不妨先听听她要说什么。”

    惠惠欣喜,顿时扬起嘴角,微微侧身,面向扎尔可达,两人四目相对。

    “王子殿下,关于两国邦交之事,还请王子殿下多加考虑。”

    扎尔可达眼里掠过一丝诧异,但依旧没买惠惠的账:“福使大人,此事本王心意已决。”

    惠惠低头轻声叹息,摇摇头:“王子殿下,您半路遇袭说来是敌暗我明,这一时之间,便要我大奉查明真凶,实在有些强人所难,我相信契丹也是真心实意要与我们中原人交朋友,只因这点事,便要将此事作罢,未免有点可惜。”

    说完后,惠惠从席位走了出来,来到扎尔可达面前,真诚的与他做了个揖:“我知道契丹人都是性情中人,倾慕强者,但王子殿下只因这件事就看轻了我大奉,是否有些以偏概全?两国相交可是大事,若因此伤了和气,日后若动了兵戈,实在得不偿失啊。”

    惠惠笑盈盈看着扎尔可达,可话中所言,恩威并施,竟一点不像个天真活泼的姑娘轻易说出的画,扎尔可达浑身一震,他意识到,一个能被大奉皇帝青眼有加的女子,又怎会是平常人呢?

    惠惠稍微抬头,观察了扎尔可达的脸色。他紧紧的盯着她,眼里竟是犹豫之色,但并没看出被说动了。

    惠惠压下头,嘴角缓缓扬起,同时再道:“若是王子依旧觉得这无法证明我大奉实力,不如女子以大奉福使的身份与王子殿下比试三场如何?若王子殿下赢了,大梁便无话可说,若王子殿下输了便同意在邦交合约上签字。”

    “张惠惠,休要胡言乱语。”户国维气的吹胡子瞪眼,忍不住跳起,指着惠惠便斥了一句。

    刚说完,王子便抬手制止了户国维:“户大人,且息怒。本王倒觉得福使大人言之有理。”

    户国维脸色青白,呼哧呼哧的两声,只能挥袖一屁股坐了回去。

    “不过,福使大人当真可代表大奉?”扎尔可达疑问道,同时抬头看向殿上之人,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朱温半瞌着眼帘,一手半捏着拳撑着脑袋看着下方两人,姿态慵懒:“朕允福使代表大奉。”

    简单的一句话顿时让诸臣顿时沸腾,议论纷纷。

    户国维整张脸被气成猪肝色,捏紧拳头死死压在桌面上。但他没起身制止,因为这事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倘若惠惠输了,他正好有理由除了这个妖女。

    扎尔可达笑笑,收回目光,同时问起惠惠:“福使大人想比什么?”他几乎没有考虑,便默许了。

    因为对他来说,他乃一国王子,怎会比不过一个姑娘,正好也可以借此堵的大奉无话可说。

    惠惠举起手,先是竖起了一根手指,缓缓道:“这第一比骑射。”

    说着迈开步子左右来回走着,同时再竖起第二个手指,她瞥见扎尔可达嘴角那自信满满的笑意,缓缓道:“这第二比治国之道。”

    说罢,停住脚步:“这第三比兵法。”

    这三者都与一个女子毫不相干,扎尔可达信心满满,当场爽快的答应了。

    朱温拍了拍手:“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王子可不能再反悔了。”

    扎尔可达笑道:“自然不会!”

    至此,这场比试,竟然就定了下来。

    第二日,皇家围场之中,看台之上,朱温和文武百官都到齐了,天气正热,太监们用丝绸搭起了棚子,供众人乘凉,而场下,热风扑面,沙石掺在风中,在空中跳舞。

    惠惠及契丹王子并肩站在场地中央,四目相对,相视一笑。而后由宫人左右牵来两匹骏马,将缰绳递到两人手中,又有人奉上弓箭。

    惠惠并不会这些,她琢磨了半天才将箭袋背在后背,随后拉着缰绳,笨手笨脚地试了两次,连马都爬不上去。

    朱温放下德用刚刚剥好皮的葡萄,定定地看着惠惠的身影。

    “惠惠姑娘,要不要本王帮你上马?”对于常年在马背上打滚的扎尔可达来说,一眼便看出惠惠动作生疏,更加信心满满,只觉这姑娘实在有些大言不惭。

    “不用。”惠惠没好气的扭头瞥了他一眼,为了不让人看不起,脚下狠狠一蹬,一鼓作气爬到马背上,却不想让马儿惊了下,抬起前蹄就是一阵长啸,吓得惠惠紧抓着缰绳,大声尖叫。

    “惠惠!”朱温猛然站起,心中暗恼,这丫头怎的如此逞强,早知道这一场就该让她直接弃权,也好过让他担心受怕。

    好在扎尔可达眼尖,扣住马脖子上的套链,将马稳住,同时满脸严肃。

    待稳定后,惠惠心有余悸的紧抱着马脖子气喘吁吁。

    “惠惠姑娘,何必呢?你根本不会骑射。”

    “没事,我会。”惠惠逞强道,但两条腿在马肚子旁发抖。

    扎尔可达瞥了眼她的两条腿,好笑道:“那你倒是从马脖子上起来。”

    惠惠吞吞口水,一脸惊恐。

    救命啊!她心底惊呼,但不经意却看见上方朱温站起的身子,他右脚迈前,一副随时准备冲下来的样子。

    惠惠咬咬牙,心想绝对不能让他下来帮忙,便抖抖胳膊从马背上爬了起来,正襟危坐:“你看,我可以的。刚只是不习惯,我也好久没骑马了。”

    但说话时,那张脸白的,额头早已滚满了细汗。

    扎尔可达很是无奈,叹息一声:“那你保重。”说罢,动作利索的翻身上马,随后便勒起缰绳向猎场中跑去。

    惠惠见此,也装模作样的勒紧缰绳,谁料她力气大了些,将马儿勒的一声嘶鸣,狂奔开来。

    朱温眼里便忍不住更加担忧。

    “陛下,她是大梁福使,有天庇佑,陛下担心什么?”但旁边观战的户国维却忍不住笑意,心中想着最后能让她吃吃苦头。

    朱温没理会他,却将手心攥的紧紧的。

    而这边,惠惠还在马背上上下起伏,感觉一下子飞上了云巅,又一下子坠入悬崖,晃得她眼冒七星,整个围场,似乎都能听到她的尖叫声。

    前面的扎尔可达听见,颇有些担忧,他想等她一下,扭头一看,只见惠惠正在风中凌乱,从他身边飞驰而过。

    “惠惠姑娘……”

    “不,用,担,担心,我可以……以啊……”连马都停不下来的人,还不忘拖长了声音回他。

    扎尔可达无奈的笑笑,只能尾随跟上,生怕她出事。

    不知颠簸了多久,马儿终于累了,缓下了奔跑的节奏。而惠惠几乎要把早膳都从胃里吐出来,但经过这一番折腾,她也有了感觉,基本上能控制住马儿。

    当她带着马儿稳稳的在扎尔可达身边转悠时,扎尔可达还一脸惊异:“惠惠姑娘果然胆天资过人,进步神速。”扎尔可达忍不住夸赞了句。

    “过奖。”惠惠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她弯弓搭箭,瞄准了不远处的一只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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