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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五十九章 临潼山真龙出世
    公元604年七月,隋文帝驾崩,其子杨广继位,谥炀帝,国号大业。

    同年,奸相宇文化及进四字谗言:李姓祸国!那时节唐国公李渊本是杨勇一派,隋炀帝借此事将他贬为太原候,并轰出长安永不得进朝。

    这一日,李渊携家小返回太原城,正路过临潼山下……

    “爹,”李建成在车帐之内抱怨道,“这一路颠簸,母亲又临盆在即,当真是郁闷的紧……”

    李渊苦笑一声道:“先王驾崩,房龄王又被陛下赐死,咱们李家失了靠山,如此结果倒也算是功成身退,总比在长安被那奸相害死的强。”

    李世民点头道:“是啊爹,您虽然被贬为太原候,但如此一来就算山高黄帝远,倒是伸开了手脚,以这太原城为根基,将来如何却也难说……”

    李渊抬眼看了看李世民,微微点头道:“世民之言正合吾意,那杨广弑父夺权,鸩兄屠嫂,淫娘戏妹,刚刚登基便犯下这几行大罪,以为父看,这大隋的天下,必亡在此人之手!”

    李元吉闻听此言吓了一跳:“爹!慎言!若隔墙有耳,咱们岂不是要掉脑袋的……”

    李渊撇了他一眼,心中不快,暗道自己这三子,建成奸,元吉滑,唯有二子世民可堪早就,此一番返回太原,一路之上便是建成和元吉抱怨频频,此时听他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呸!”李渊扬手就给了李元吉一个脖儿拐,“我说便说了,他杨广还能从天而降把我杀了不成!!”

    话音刚落,就听赶马的车夫一声惊呼:“老爷!!不好!!有……有……有强盗!!!”

    “啊!”李渊大惊,赶忙抓起宝剑站起身形,撩开帐帘一瞧,只吓了个亡魂皆冒。原来车帐之外已然被一群黑衣武士包围了,这班武士个个手持利刃,头带恶鬼面具。

    为首之人高声喝道:“李渊!今日便是你合家的死期!”

    李渊稍微稳了稳心神说道:“各位好汉爷!不知我何处得罪了诸位,还望点破原由,也好叫我做个明白鬼。”

    那人嘿嘿冷笑道:“李公爷,我等奉命行事,与你并无有仇怨,也请公爷到了地府,莫要追罪我等才是!”

    此时李渊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诸位,常言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只问一句,可是陛下要我死么?”

    那人闻听一愣,随即哈哈笑道:“李公爷既然心中有数,我等也就不必多言了!我家丞相念李公爷同朝为官,特意吩咐我等留您个全尸!怎么样,您出来受死吧?”

    李渊闻听全然明白了,当即恨声道:“”

    帐内的李建成和李元吉早就吓得尿了裤子,唯李世民心有不甘,一把抓起了身后的弓箭说道:“爹!今日你我需死命相抗,保得一个是一个!”

    李渊点点头道:“世民,一会儿我吸引这班贼人的注意,你伺机去保你娘和妹妹!”

    说罢,李渊推开车帘纵身跳下,横剑怒视这一群黑衣人。

    那为首之人更不多言,仗利刃便向李渊杀来!李渊毕竟练过三天两日,比起寻常人还是要强的多,手中宝剑护住要害,还真跟那黑衣人你来我往打了几合。

    李家的下人一看自家主公都已经上前拼命了,皆纷纷寻找家伙也冲了上去,但终究是战力悬殊,不过片刻之功,便有数人被黑衣客劈倒在地。

    李世民见外面打得热闹,也顾不上建成和元吉了,当即操弓冲出马车来在窦氏夫人车前,一脚将车夫踹下,自己一拢缰绳喊道:“驾!!!”

    黑衣人没防备这一手,眼看李世民就要驾车逃跑,为首之人手上加紧,当即砍翻眼前家丁,接着一个箭步蹿到了李世民跟前,手起刀落将一条马腿削断了。

    只听马匹“唏律律”一声暴叫摔倒在地,李世民也被掀了下来,直摔了个狗啃泥,当时就蒙了。大车戛然停下,车中有女眷惊呼传来。

    为首的黑衣人一声狞笑,当即就要冲进车中将一干女眷结果了性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听不远处山坡上有人一声大吼:“呔!!!贼人休要逞狂,某家到了!!!”

    这一喊声若霹雷,只见一个黄脸大汉手持一对熟铜双锏,胯下一匹黄骠宝马,一阵黄云的相仿便冲了过来,黑衣人见状赶忙上前阻拦,但这黄脸大汉勇猛无匹,双锏舞动如飞,沾着死碰着亡,眨眼之间便砸死了十数人。

    为首的黑衣人暗道不好,只得操刀去战,但他哪里是黄脸大汉的对手,不过一合便被双锏砸折了脊背,一口鲜血出喉,立毙当场。

    黄脸大汉风卷残云,片刻之功就将一班黑衣人斩杀殆尽。

    李渊持宝剑呆立当场,也顾不得满身伤痕,当即跑到车帐前撩帘张望,一干女眷除了受些惊吓之外,倒也没什么损伤。李渊这才放下心来,他三步并做两步来在黄脸大汉跟前,撩袍就要跪。

    黄脸大汉赶忙翻身下马相搀道:“诶~~先生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某路过此地,见贼人猖狂,拔刀相助不过举手之劳尔!”

    李渊双目含泪道:“恩公!!!若无恩公相救,我合家上下数十余口便要命丧在这临潼山下!公之大恩,李渊粉身难报,还请恩公务必受我一拜!!”

    说着,李渊还要再跪,黄脸大汉再次搀扶:“原来是当朝李公爷,在下小小的马快班头,岂能受您一拜?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李渊用力挣扎,但奈何这大汉膂力太强,说什么也跪不下去,只得作罢:“不知恩公姓字名谁,我也好在家中立下长生的牌位,早晚焚香祷祝恩公长命百岁!”

    黄脸大汉闻听笑道:“在下姓秦名琼,字表叔宝,乃是山东历城县人士,今在县衙当个小小的捕快。”

    李渊点点头道:“原来恩公也是公门中人,不知恩公此一番向何处公干?若左右无事,不如来我太原家中盘桓几日,我也好尽一尽这地主之谊啊?”

    秦琼摇头道:“在下公务在身,还望李公爷恕罪,这太原么,我可无暇前去。”

    二人正说着,就听李世民惊慌道:“爹!!不好了,母亲就要临盆!!”

    “啊!!”李渊闻听大惊,此处荒郊野外,便是热水也没有一盆,这如何能生得了孩子!

    秦琼闻听亦是为难了,若是再有贼人来扰,自己提锏上马一番冲杀也就罢了,可是这女人生孩子的事,他可是万万帮不上忙。

    车中的窦氏夫人只疼得满头冷汗,面色发白,不住地呻吟,双手指尖抓挠在车辕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李渊和李世民急得不知所措,正在为难之际,就听有人高喧道号:“无量天尊!李公爷莫要惊慌,贫道颇通医术,尊夫人乃是难产,需速速手术,否则母子双亡,为时晚矣!”

    秦琼吓了一跳,此处地势空旷,他竟没看清这道人是从何处来的,就觉眼前一花而已。

    李渊闻听此言大喜,也顾不上询问道人来历,只要能救得窦氏夫人,管他什么人都无妨。

    “啊,有劳先生,有劳先生……”李渊连忙给道人闪开一条道路。

    李世民偷眼观瞧,暗赞这道人好样貌,年纪虽然不大,但眉分八彩、目若朗星,三屡墨髯飘于胸前,身上道袍一尘不染,一派的仙风道骨,此人若能跟随自己左右,将来必是大有助力。

    原来李世民的心路可比李渊要深的多,他见这道人宛如天降,又通岐黄之术,心中就有了爱才之意,想把这道人留在身边。

    那道人拿眼角撇了李世民一眼,然后微微点了点头没说话,接着便往车帐中瞧了一眼道:“怪不得……此子之命乃是天授,若非遇上我,这妇人绝难活命……你等后退些!”

    李渊和李世民不敢多问,皆后撤三步站定观瞧,道人微微一笑,接着伸掌便拍在了窦氏夫人的顶门。

    李渊大惊,情急之下就要上前阻拦,李世民伸手一拦低声道:“爹,不可造次,我看以此人之能,若想害我母亲一死,也无需如此费劲,咱们静观其变就是。”

    李渊一琢磨也对,当即撤回脚步不再靠前了。

    窦氏夫人被道人一掌拍得闭了气息,这痛苦也就感受不到了,此时危机,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了,好在道士乃出家之人,断去红尘事,也就无妨了。

    道人轻轻一按窦氏隆起的肚子,左手掐剑指虚空一划,只见一道紫光冲天,透过车顶直冲云霄,刚刚本是万里无云的一片晴空,此时也骤然间乌云密布,那紫光钻进云层,半空顿时响起一声炸雷,直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

    李渊和李世民捂住自己的耳朵,胸中心脏狂跳,险些被震倒在地,幸好秦琼眼疾手快将二人扶住。

    “哇!!!!!!”

    只听车帐之内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这声音响彻天际!道人微笑回身冲李渊说道:“恭喜李公爷,此子降世,公霸业可成,贫道,去也……”

    说罢,道人转身便走,李世民知道机不可失,当即快走几步拽住了道人的袍袖说道:“先生!!先生真神人也!!在下有一事相求,还望先生答应!!”

    道人微微一顿,回头笑道:“何事?”

    李世民道:“先生大才,我李世民愿以师事之,以求天下清平之道!”

    道人点了点头道:“我且问你,若昏王无道,你可愿取而代之?”

    “这……”李世民没料到有此一问,他不由得回头看了看李渊,李渊早有反意,但此时龙困浅滩,又怎敢多言,因此只能微微摇头示意。

    李世民心中天人交战,他深知若没有高人相助,这起兵造反不过就是一场笑话!想到此处,李世民把牙一咬把心一横道:“先生,我愿辅佐我父成就霸业!!”

    道人闻听哈哈大笑道:“好!既然你父子二人有此雄心,我答应也无不可……但有一节,若想我助你成就霸业却也不难,只是车中这孩子,要由我来教,如何?”

    李世民大喜:“此子性命乃是先生所救,先生无论如何处置,我李家绝无二话!”

    道人点点头道:“好吧,贫道愿效犬马之劳。”

    李世民难掩激动之色道:“不知先生可有道号,该如何尊称?”

    道人笑了笑:“贫道刘玄,你称我玄先生就是!”

    李世民道:“玄先生,世民斗胆,能否为舍弟赐名?”

    刘玄扭头看了看车帐笑道:“李元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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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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