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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4 啼笑皆非
    不过他爹和公孙长清来这里做什么,事情谈妥了吗?

    但看着不像呢。

    公孙长清在盯着阮小满看,他想干嘛?陆远峰心都提了起来。

    陆镇棠有点糊涂了,感情公孙长清不是来找陆远峰的,而是来找阮小满的。

    他们认识的吗?

    公孙长清曾经做过玉枝县的县令,后来被罢官了,再后来又成了巡抚跟前的大红人。

    但他们两人会有什么交集?

    陆镇棠也想不明白,元丰商行他可没听说过啊。

    公孙长清却是突然上前,一声“得罪”便解下了阮小满束发的发髻,“原来是个姑娘家。”

    陆镇棠惊愕地望着阮小满,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才忆起,她不就是济世堂的女大夫阮小满。

    陆远峰没想到公孙长清突然来这么一出,这事传出去可不妙。

    阮小满有些尴尬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当着他们的面披头散发可不好。

    “这是怎么回事?”陆镇棠望着阮小满,“你来找我家峰儿做什么?”

    “那还用问吗?千里迢迢来会情郎实属勇气可嘉。

    看着是一个有情一个有意,我们做长辈的成全他们便是了。

    峰儿若是个孝顺的,应该知道在这个时候为他母亲做点什么。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趁着我休沐,干脆把他们俩的喜事给办了。

    你们陆家这乌烟瘴气的,冲冲喜说不定就转运了。”公孙长清笑了笑,不疾不徐地说。

    阮小满和陆远峰皆是瞪大了眼睛望着公孙长清,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来人。”陆镇棠大声喊了起来。

    管家竖起了耳朵,仍然是在陆镇棠喊了两三回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跑了进去,在偏厅那找到了人。

    “带他们下去。”陆镇棠始终黑着脸,一把拿回了阮小满束发的发髻,“别像个疯婆子似的走出去。”

    阮小满接过束发的发髻,匆匆忙忙束好了发,“不是,你们误会了,我来找他只是想要,想要还我欠他的人情而已。”

    “带走。”陆镇棠的脸更加黑了,真相是什么样的并不重要。

    阮小满千里迢迢来找陆远峰,她这胆子,胆大生毛了。

    她怎么想的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怎么想的。

    公孙长清若是揪着这事不放还真的是挺让他为难的。

    他本就为陆远峰的亲事时常感到左右为难,若阮小满这事传了出去,陆远峰的亲事怕是更加不好办了。

    陆远峰瞪了阮小满一眼,示意叫她闭嘴,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

    阮小满看到陆远峰凶巴巴的眼神,忐忑不安地闭上了嘴巴。

    管家带着陆远峰回他房间,正准备让阮小满也留下。

    “家里没房间了吗?没有的话就关柴房好了。”陆远峰却是大声斥责。

    管家一愣,看了看阮小满,好像是个姑娘家,方才没敢细瞧,又先入为主,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柴房是不可能的,陆家多的是客房,管家便将阮小满带到西厢的一个客房,让她在里面呆着。

    阮小满都愣住了,管家为什么要在外面锁上门。

    又想起公孙长清的话,阮小满摇了摇头,陆家这么大,陆远峰的婚姻大事不可能这么儿戏。

    但是那个公孙长清连陆镇棠都礼让三分呢。

    他真的能做得了主吗?

    就算是公孙长清做得了主,她进来这么久,钟二贵应该会进来要人的吧。

    只是钟二贵能救自己出去吗?

    她来可不仅仅是要来找陆远峰的,她还想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得到阮小霞。

    可她也不想在省城呆太久,所以来这里之后第一时间便是来找陆远峰了。

    如果有陆远峰的帮忙,说不定她想要找人的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多了。

    可如今这事情似乎完全不按照自己所想的去发展,还越发复杂了。

    阮小满欲哭无泪,坐立不安,她还有机会逃跑吗?

    她还小,可不想就这样嫁人了,而且她嫁人了,她还可以顾得上家里人吗?

    至于陆镇棠和公孙长清,对峙了许久,公孙长清才打破了沉默。

    “陆家遇到的麻烦我都知道,你别那样子看着我,我没兴趣给你们添堵,谁让你得罪了人还不知道。

    咱们翁婿一场,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自会帮你做个中间人,化解了你们之间的矛盾。”公孙长清语气稍微没那么强硬。

    “谁?”陆镇棠却是一头雾水。

    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他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人。

    你们吃了魏老头的生意,胆子也太大了点,也不看看魏老头背后有谁。公孙长清冷哼了一声。

    “谁?”陆镇棠却是仍旧不大明白公孙长清所指。

    “巡抚大人的侄子和那魏老头的千金可是郎情妾意,只差把这门亲事给定下来了。

    因为你这一搅和,魏老头押着闺女不放,你说人家能饶得了你。

    不过这事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坏了魏家千金的名声,你们陆家也别想再呆在青阳了。”公孙长清很严肃地说道。

    其实他是偶然才得知这件事情的,不过巡抚大人的侄子那时候正在气头上,又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他只能是装聋扮傻。

    陆镇棠听的张口结舌,随即又黯然神伤。

    士农工商,他们陆家虽是锦衣玉食,可仍活得小心翼翼。

    公孙长清见陆镇棠这反应,意料之中,又借花献佛,陆镇棠不得不承认他心动了。

    既然他无力反抗,那便争取最大利益,至于公孙明月那贱人,放她出来又如何。

    公孙长清的手再长也伸不进他们陆家后院。

    尘埃落定,陆远峰听到管家向他道喜,他才知道这喜从何来。

    公孙明月的房间里,看着久未见面的陆镇棠,只一声冷笑。

    这结果意料之中,真的是一点惊喜都没有。

    陆镇棠恨极了公孙明月的淡定,好像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她的掌控。

    可她忘了他才是陆家的主人,她不是,她只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偏偏这口气他得忍着,如今是连小儿子都让他看不顺眼了,说是他的种,可谁知道呢。

    看到陆镇棠脸上的鄙视与不屑一顾,公孙明月笑得更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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