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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7章 记忆
    “因为之前,找你找得太累了。7k7k001.com去过记忆中,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甚至,我最后去了多伦多,刚到家中,你的电话就来了。再后来,我又返回机场,在机场睡了一个小时,到了西班牙,你又回上海了。兜圈子似的,让我很烦也很想骂人,我一直讨厌坐飞机。”

    “我说,出了车祸我并不很怕,因为真正的害怕,已经在找你的那几天全部尝尽。我一直记得,我对你很凶,总是和你不停的吵。当时,要命的怕,怕这样的我,在你心里生根。”

    “只因为,我不想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你。”许柏辰很认真的说着,我却笑场了,然后又哭。

    “所以怕。”

    “不准哭,我不想看到你的泪妆,很丑。”许柏辰抽出两张纸巾递给我,我口齿不清的反抗:“丑你还看。”

    “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哭还有什么用。还是赶快想着,这几个月里,怎么伺候好大爷我吧。”许柏辰一副少爷的派头,我把擦了泪的纸巾扔向他,换来他的不满。

    “许柏辰,你还怪我吗?”问时,这段时间来,堆积起来的满肚委屈和怯懦,都一涌而出。

    “谁怪你了。”许柏辰有些不高兴,显然他会错了意,而我也不再解释。

    至少,我不再怪我自己了。

    许柏辰脸上的纱布已经拆了,有两块地方还是留有明显的伤痕,他并不是很介意。

    一天中午,我趁着外头出了阳光,回到公寓帮许柏辰理了几件衣物。路过书报亭,顺便帮他捎上几本杂志。

    这条街上,有一家女装店的橱窗特别吸引我眼球,想着今天反正来了,便进去逛逛。店员见我拎着大包小包,于是热心的对我说:“小姐,请随意挑选,您的物品我可以帮你照看。”

    “谢谢你。”我扔下包袱,试了好几件冬季新品,又买了一件斗篷式的黑色大衣,真是美翻了。

    “真漂亮,像这种款式只适合高挑的美女穿。”一听声音,是许久不见的林艺。

    我朝她笑,她也是一个人过来,我便和她闲聊了几句。新衣服一直被我穿在身上,很有点舍不得换掉的感觉,我终于理解,许柏辰的臭美来自于哪了。

    林艺约我一起喝下午茶,我推拒:“下次吧,我还有事呢,得走了啊。”

    店员见了,把之前的两袋衣物归还给我,林艺问:“怎么了,是有重要事吗,我送你吧?”

    “恩,也好。”其实,我是抱着点私心的,想让她知难而退,让她对许柏辰不再抱有任何遐想。

    “许柏辰受了点伤,上去看看他吗?”到了医院门口,我才对她说明真实的用意。

    林艺听后,比我想像的惊讶多了,脸色瞬变,不解的问:“什么时候的事?他上星期还和我一起去了多伦多啊。”

    被她一句话,我愣了半天。一起去了多伦多?那是一个什么概念?

    “也就前几天了。”我收起刚开始时的一点坏心眼和优越感,拎着几包东西下了车,林艺泊好车,帮我分担了些重量。

    “谢谢。”

    高级病房的走道过分清静,这时间进进出出的人一个没有,走廊上来回有节奏地盘旋着我俩高根鞋磨擦地砖的尖锐声。

    许柏辰靠在床上玩游戏机,表情专注,见我回来头也不曾抬一下。

    “柏辰。”林艺轻声叫他,我和她并肩站着,等待着许柏辰的垂青。

    不想,他是打完了一局,才不假思索的把目光从屏幕转向了我俩。见了这举动后,我有些冒火,这是什么态度,真把自己当少爷把我当女佣了?

    想完,我又责怪自己的嫉妒心,明明一直都这般相处,明明让林艺来的人是我。可如今,却把一口毒气都转嫁给了许柏辰,他的确无辜。

    许柏辰先是瞄了我一眼,又看向林艺,仍旧是淡漠的表情,之后才指了指窗边的沙发,开口:“坐一会儿。”

    “严重吗?”林艺不以为然,大概是习惯了这样的许柏辰,不冷不热的问。

    原来,他们相处和我们有几分的,神似。

    “就这样。”

    我在心里找遍各种回避的理由,老天帮了我一把,手机想起。我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以示他们谈话继续。

    “爸爸,真抱歉,今年可能没有办法回来过圣诞节。天呐!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短短几日,我已经喊了三声“天呐”,实在太意外,实在这一次太惊喜。

    “我爱你,等你和蒋阿姨回来。”

    电话将近讲了半小时,聊些各自的生活,聊些生活中碰到的小事。然而,主要话题便是,爸爸在上海准备安置新家,明年年头准备和蒋阿姨一同回来与我同住。再一头等大事便是,回来之后,打算和蒋阿姨完婚,名副其实的黄昏恋。

    冬天的傍晚,很早就天黑,天空下起了细雨。小时候就喜欢,站在窗边看下大雨,最好是能够听着雨声入眠。爸爸得知我有这僻好,于是帮我把窗就开在床边,每当钻在被窝里听着雨声,我都会认为自己很快乐。

    转身,林艺已走了出来,朝着我这边走来,摇着头笑笑着:“他耍孩子脾气,不理人,我改天再来。”

    “恩,好。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估计你再不进去,他更加别扭。”

    “没关系,我习惯了,权当他没事找事,我也不理他。”

    “呵呵,一物降一物。那,再见了。”

    道了再见,果然看见许柏辰的臭脸,冷得堪比千年寒冰。

    “干吗呀,不想让她看见你这样?”我把手机搁在床柜,打量了他一眼后这样问道。

    “谁让你叫她来的?”许柏辰显然不悦,不知为何。

    “人不是被你气跑了吗,难道你现在要来兴师问罪我不成?”

    “裴诺,我最不愿意和过去牵扯不清,你懂吗?”许柏辰的坚定清晰可见,这样的他不是生气亦不是恼怒,只是绝然的狠心。

    狠心的,亲手剪断自己的过去,可以只字不提,可以漠不关心。

    “我知道了。”我卑微的接过话,给自己一个台阶。

    或许,我打一开始的小心眼,早被他看穿,只是他不当面拆穿罢了。

    “我没怪你。”过了很久,我们各自沉默的看杂志,他没头没尾冒出这一句。

    “恩。”我敷衍的轻哼一句代替回答。

    “你碰巧遇见她?”许柏辰像是释然了,脾气恢复到正常,看来正常人是真的很难跟上他的心情,好比我。

    “恩。”

    “你在怪我?”许柏辰反问,也许我的态度让他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没有。我在女装店遇到她,才和她说起来。”我甩下杂志,然后脱下外套,换上新买的大衣在他面前炫耀一把。

    说实话,我和许柏辰的脾气,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怎么样?”

    “还行吧。”

    “这评价真让我受伤。”我嘟嘴,我怀疑这个男人根本不懂得夸人,今晚我非要让他夸夸我不可。

    “那你想我说什么?”许柏辰不怀好意的笑,视线却是从头到尾都停留在我身上。

    “这也用教,你这些年白活了吧?”我半眯着眼挑衅。

    他凝神了片刻,才总结出一句:“这衣服铜臭味太重,你穿着挺像富婆。”

    “有没有欣赏能力啊,我靠!”我被他气得不轻,导致后面几天,我全都穿着这件大衣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许柏辰出车祸的事情,估计除了我和崔特助知情以外,无人知晓。因为在他住院期间,病房内没有出现过其他人。哦,还有林艺。

    我的年假全部都赔上了,却依旧换来许柏辰的冷脸。有时我没吃晚饭就赶到病房,许柏辰便横竖不是滋味,虽不动声色,我也知道他在闹别扭。

    实际,我何尝不想与他那般相处下去呢?

    每当日后想起来,我俩最甜蜜的时光,心口便隐隐作痛。一次是我开刀,一次是他受伤。

    就前两天,许柏辰折腾到不行,明明脚绑着石膏,偏偏还要不安分的一天洗两次澡。于他而言,洗澡是天大的事,为这我们还斗过好多气。

    “许柏辰,你能不能自我反省一下下呢?帮你洗澡我已经很吃力了耶,要顾及到你的伤脚,还要天天忍受你不定的心情,我就是吃力不讨好!”今晚,我终于暴发,帮他套衣服时,对着他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吐糟。

    他的身上散发着各种香味,这般的他,其实很容易就引起一个女人,犯罪的冲动。然而,这样大好机会,我也无心欣赏。

    歌词是这样,每个人有他的脾气。但偏偏,许柏辰的脾气,总会让我无力招架,无能为力。

    “我怎么了?”许柏辰略带无奈的反问,就好像,无理取闹的永远只是我。

    “我不喜欢你这样。为什么,明明有话要说,却不坦白告诉我?你不让我知道,我就永远不会知道你的想法。你是不是老是觉得,我不够了解你?因为,你对我不坦诚。”我微仰着头,顶上是很亮的四只浴霸,虽是寒冬,而此时的浴室,已然温暖如春。

    “许柏辰,我想要和你一起分享你的成功与荣耀。当然,我也想和你一起承受,所有的挫折和不快乐。”说完,很久都等不到他回应,他默然的看着我,眼光深沉。

    我伸出双手,轻柔的把他拥进我的怀中,不由自主。

    刚才嚣张的气焰,一瞬间就随着某一情愫,荡然无存。

    如此男子,毒一样的存在着,这瘾,我根本没想过要戒。

    “裴诺,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这样文艺腔很浓的你?”

    “那么,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分享我所有的成功与失败。”我从许柏辰认真的话语里,读尽了他前所未有的犹疑与不确定。

    我坚定的点头,应允下来。

    多久以后呢?我忘了是多久,究竟是谁把谁的承诺轻易抛却,只留下,一道又一道,过不去的过去。

    他倒是纹丝不动,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应声道:“这么气急败坏,我哪里惹你了?”

    “是,你出院我没来,这几天我也一直忙着搬家的事情,把你忽略了。可是,你有不满你就说,凭什么把我的心意都踩在脚底下,这样你就很有满足感吗?”说完,不解气,右手边另一只抱枕也扔了过去。

    许柏辰一个没康复完全的病人,居然成了我的攻击目标,想必他有多可恶,就有多可恶。

    “搬家?”他分明不听重点,斜着眼问这两字,同时掐灭了烟。

    一脸的好整以暇,等着我的回答。可,我却从他的眼中,读出不耐烦。

    “我爸回国了。”

    “哦。”他并未显得吃惊,语气平静淡漠到令人猜不透,他本是如此的,其实我该习惯了。或者,我的私事,他也没兴趣打探更多。

    我长叹一口气,每次都这样,为一点点鸡毛蒜皮的事,吵得不可开交。

    门铃响起,我瞪大双眼,许柏辰的眼中明显也带着不解。

    来人是林艺,拎着打包盒,见到我,她嫣然一笑:“咦,裴诺你在啊。我刚下班,路过这里就帮他送点晚餐。你正好陪他一起吃,我还有事,要先走。”

    “谢谢。”我接过打包盒,礼貌道谢。其它,也是无言以对的。这敏感的地点,敏感的对象。我自认,自己的神情没有太扭曲,倒是极难受的。

    “拜拜。”她挥了挥手,转身,按了下降电梯,背影纤长、洒脱。

    “许柏辰,吃晚饭吧。”我递到他的面前,一样一样,当着他的面拆开,就当作是礼物一样珍贵,慢悠悠的拆。

    等我像管家婆一样,把餐具都给他一一摆齐,他却不动声色、面色冷俊得瞪着我。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我到底是没法装模作样下去,沉声质问,真不想,这一趟到底是自取其辱。还以为,这块地方,除了我和许柏辰之外,再无人踏及。

    “我出院,她碰巧来医院。”

    “所以,她就理所当然的照顾起你的起居和日常生活?”我不过三天时间没有许柏辰见过面,就有人这么迫不及待的趁虚而入?

    我一声冷笑,从鼻尖溢出。

    真的,世界上最不单纯的,莫非一个人的情感。原来,内心是无底洞。洞有多深,心便多黑。

    我是如此,想必别人亦是。

    “你要我怎么回答?”许柏辰避轻就重我的问题,反而反问。

    “新欢旧爱齐聚一堂,你许公子还摆出片叶不沾身的高姿态,我真佩服你!”我端起一碗特地盛在小碗中的汤,毫里不差的泼了他一脸、一身,扬长而去。

    离去之前,我不忘记住他这狼狈的一幕,却从他脸上读出错愕、措手不及的慌张。唯独,不见愤怒与凶残。

    一连好几天,我和许柏辰重新断了联系,一切,又重现当初。

    十天过后,许柏辰衣冠楚楚的迎着冷风,靠在车门边。他的车,就停在电视台的正对面,高调且显眼。

    当时,我正在升降电梯碰到林艺,两个人煞有介事的寒暄了几句。一出电视台,我们同时一眼就认出了许柏辰,纵使马路上,车水马龙。

    不知谁,先停下了脚步,若无其事的看着许柏辰穿过马路,朝我们的方向走来。我的第一反应,他的脚伤,居然好得这么快。走路起来的步子,丝毫与之前没两样,移动起来轻松自如,就是走路的频率慢了一点点,别无异样。

    林艺摇着头,轻声细语的埋怨:“从来都把医生的话当成耳旁风,明明叫他多休养一段时间,偏不听。”

    我含笑不语,心中万千丝绪,尽量不去胡思乱想。我这不在的十天里,他们有着怎样的发展?可,下意识,又拼命闪过一个念头。

    重温旧梦。

    这似乎,是我所能想到,最好的诠释。

    许柏辰面色并不佳,带着疲倦过后的劳累,黑眼圈若隐若现。瞳孔倒是清亮,一如往常,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人无从闪躲。

    “柏辰,为什么不听医生的话?”等到许柏辰站定,林艺似女主人的身份,这样质问。语气里,带着不容质疑的亲昵。

    亲昵的称呼,亲昵的责备。

    毕竟,有过别人无法取代的,亲昵的过去。

    我笑容依旧,主动向许柏辰微微点头示意,估计林艺也是看出了我和许柏辰之间,显而易见的隔阂。她和许柏辰性格类似,说话做事,喜欢不动声色。

    许柏辰先是对林艺解释:“医生能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林艺对于他的无赖似习以为常,无可奈何:“行,反正苦头是你自己吃。你今天过来,是找谁?”林艺的话语,半是打趣,半是试探。

    看得出,她收放自如,她一面能看着我和许柏辰以亲密的身份出场,一面又很快拆穿我和许柏辰永远存在的矛盾。

    “她。”许柏辰说完,以强者的姿态,挡在我面前。话是对林艺说,而目光终于对着我,不容反驳。

    我轻皱眉头,原来演戏,他们全是高手。

    我不再驳他的意,和林艺道了再见,不声不响的跟在他身后。其实,离了近,才看出他走路起来是隐藏着伤口,常人不易见的小心翼翼。

    “什么事?”到了车旁,我也不上车,直截了当的问。

    多日不见,他头发短剪了,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没了,最后一次见他时的颓然和邋遢,依旧一惯的风度翩然。

    “你不欠我一个解释”许柏辰率先上了车,发动车子后,放下一半的车窗,目光一瞬不瞬得盯着我不放,也不催促。

    方向,是往他家开去,其实我在心里莫名开始抵触那个地方。

    很久以前,无人知晓、我俩温存的老地点。

    直到进了屋,他才披头盖脸,脸上哀扬着从未有过的无辜和倔强:“为什么泼我一脸一身的汤?你不知道很烫吗?你不知道我的脸上还有伤疤吗?你不知道我独立洗澡很困难吗?你不知道,崔特助叫人来打扫的时候,一脸幸灾乐祸吗?你不知道,我已经不想再和你吵架了吗?”

    “你有多少全部的过去,那些多少就全部属于我。你是我许柏辰的,就连过去也无法幸免。”

    “不,那都是恶梦。”

    “那就,让我代替你做恶梦。”

    “有记忆以来,我就已经生活在多伦多。小时候,我很自闭,不爱说话,就爱拿水彩笔乱涂乱画。爸爸对我很好,长大了有时做梦我都想念他的肩头,那么宽厚,那么安全。上了小学,我也没交过一个朋友,课后就喜欢一个人读童话故事。”

    “一直进了初中,爸爸才逐渐停止,每晚读童话哄我入睡。初一的时候,我来了月经,那时候什么都不懂。你说可笑吗,我第一次来月经,是爸爸教会我用卫生巾。”

    “再后来,我换了第二个同桌,是很开朗的中国男孩。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我从他以后,开始学会交朋友,性格也开朗起来。”

    “他带我参加社团,教我打网球,参加比赛。我的生日,他自己做了个蛋糕给我,还邀请了许多同学来我家帮我庆生。”

    “认识他,是我幸福的开始。遗憾的是,他陪我走了小小的一段,就离开了。”

    “去了哪里?”许柏辰问。

    “天堂。”我又咬他,试着止住颤抖。

    “那么,你为什么回中国?”这个问题,我们认识以来,他或真或假,问过不下五遍。

    “我给不出答案。仅凭勇气和冲动吧,印象里,最模糊和最遥远的一个词,是‘妈妈’。”

    “为什么,第一次遇见我,就把自己给了我。”

    “我醉了。”我羞愧道,把头埋在他颈边。

    “不是勇气和冲动?”

    “这很重要吗?”我张口,再次咬住他,松口后,发现他的左肩已是红肿一块。

    许柏辰没有喊痛,没有喊停,甚至一声不吱,任凭我为所欲为。

    “那你呢?为什么带我回来?带我回来之前,有没有这么对其他女人过?”

    “没有。”他想也没想,一口否认。

    “我才不信。”

    “信不信由你。”许柏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其实这一刻,我几乎就快信他了。

    “哼。”嘴上还是逞强,更多的,我是不信,许柏辰隐瞒得很好的过去。

    只是,我绝口不问他的过去,没有原因。

    第二天回家,我对爸爸坦白了许柏辰的关系,爸爸当时正在浇花。听我说完,他一脸正色,喜悦与嫉妒并存:“臭小子,我疼了二十七年的宝贝女儿,就被他骗去了。”

    “爸爸,讨厌,再提年龄我和你急。”

    “好好,让爸爸再抱抱。”爸爸放下水壶,二话不说抱起我,原地转了两圈。在他眼里,我多像个没长大的公主。

    “蒋阿姨看见要吃醋了。”我脸红外加得意的提醒,话音刚落,蒋阿姨迎面而来,更是满脸笑意的回答:“我不吃醋,就怕以后我们的女婿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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