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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余生的温度
    五日之后,缥缈山的四位宗师,在众人期盼下,终于回来了!

    雪初隐与秋丞还未坐稳,陆青昭便是一通添油加醋!

    秋丞急了眼,拨开弟子,直冲向药斋。swisen.com()

    雪初隐则是怒气欲爆,按住心性听完禀报,随之大怒,轰然拍桌,正要派人寻藕生来。

    却听有人道藕生已跪在了门外。

    雪初隐大喝一声:“给我滚进来!”

    藕生低头默言,直径走了进来,跪下。

    雪初隐气急,一看道她腰际的鞭子,心口扯裂般的痛,真真是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平日你,我待你不薄,就算妙济胡闹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少忍耐些,你可倒好,又重伤了她去!”

    藕生深感自己错的离谱,垂着脸,道:“藕生这次知错了,任何责罚弟子心甘情愿认领,还请。。还请掌门息怒!”

    雪初隐青筋凸爆,手边的桌子已被她拍裂,吱呀作响,“息怒!你这是第几次让我息怒了!自从你进了浮雪堂,是非就没断过,我不过区区离开几日,便造这样大的祸,私斗、重伤同门,条条让我窝火,息怒?你以为我是你恩师月窥人嘛,任凭你胡作非为!”

    藕生眼含热泪,但又无办法,这一次,她真的知错了,可惜,之前说多了息怒,这次反而事火上浇油!

    雪初隐气了半晌,心一横,问道:“你们于哪里私斗?!”

    “见风台!”

    “好!那你就在见风台将缥缈派的规矩抄上百遍,错一字、歪一字、复百遍!”

    话落,藕生脊梁发寒,强忍下泪水,跪拜后漠然离去。www.6zzw.com

    。。。

    责罚传来,缥缈派轰然炸开!

    寒冬腊月,见在风台那个风切肉,雪刮骨、吞人不见血的地方抄规矩?

    陆青昭得知此责罚,一身颤抖,这样的下场,简直太过可怕!

    雪掌门竟如此心狠手辣?

    不过,受罚的是藕生,她随即痛快起来,言笑晏晏的让人准备足够的笔墨!

    当季霄峥得知此消息,顿时心慌不已!

    现下见风台的风雪媲比万道剑锋,无处躲藏,只需半个时辰,皮肉皆开,血涌即凝,皮肉再开,反反复复,浑身皆会皲裂撕疼,痛不欲生!

    这种情况下不得错字,歪字?

    太过分!

    季霄峥急忙去见欲乘风,得到的敷衍令他更为气急!

    半日的周旋,皆无用,燕莫辞更是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香笺信步而来,劝道:“大师兄、莫辞,你们别急,我倒有一个弥补的法子!”

    燕莫辞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道:“香笺你快说说有什么法子。。。”

    香笺不慌不忙道:“雪掌门铁了心要罚藕生,谁也改变不了,但是,见风台吃人不见血,男儿的身躯亦不能抗,更别说藕生腿上的伤还未痊愈,罚就让她罚,雪掌门总要出口恶气。。。但是,掌门却没有规定藕生的穿着!”说完随即看向季霄峥,又道:“大师兄,听闻每年伯母上山都给你带来紫貂披风,那可是上好御寒的衣物,片雪不沾,遇水不湿,寒风绕道的贵物!”

    季霄峥即刻明白过来,随即翻箱倒柜,愣是翻出数件油光发亮的貂皮衣物,上下抖了抖,道:“原本,阿娘不舍我受山上的寒苦,每年都带上几年,可我并不惧寒,回退了她的心意又不好,只好放在柜里,没想到竟能派上这么大的用场!”

    “极好!藕生若穿上了,通体暖和,抄写起来想必十分迅速,早早便可脱离了那恶境!”香笺道

    燕莫辞大喜,一把搂住香笺,连连称赞:“香笺,你如此聪明,将来我成不了气候,我们孩子定然出类拔萃!”

    香笺脸色一红,轻轻推开燕莫辞,又道:“大师兄,如果直接拿过去与藕生穿,定引起一串的风波,不如,让我剪裁成内衫,与她穿在里面,外人不见,免去许多麻烦!”

    “太好不过!香笺,你这就着手,这些个。。你随意剪裁!”季霄峥着急道

    室内,季霄峥与燕莫辞二人紧紧盯着香笺的巧手,剪裁缝起来!

    这段时间,季霄峥煎熬不已,那见风台多呆一刻皆是恶苦,那个人怎能抗的过去!

    燕莫辞坐于香笺身旁,时不时盯着看她手中的针线,时不时催促那人:“霄峥,你别走来走去了,晃的我眼花!”

    “我。。我。。坐不下来!”

    香笺停下缝补道:“大师兄,现在急不来,就算我此刻做好了,你也不能立刻送去,前往见风台看戏的人一波一波,为避嫌,只能等他们失去观看的兴趣,所以。。。这件衣衫,你得明日送去。。。”

    季霄峥灰心起来,一天下来,那人!

    “哎....”

    季霄峥临窗而而叹:“送不成,我去。。看看她!”

    。。。

    远远的,见风台围了很多人,季霄峥拨开人群,只一眼,泪水欲要夺眶!

    风雪如刀割,那人。。。独坐在裂指的恶寒内,通体颤抖不停,脸色苍白,唇瓣四分五裂,结着一层血痂。

    只见她脊梁对着狂风疾雪,缩着脖子,蜷缩着身躯,抱成一团,拼命对着十指呵气,而那僵枯的十指里露出一角漆黑的徽墨。

    季霄峥紧紧握紧拳头,心痛万分,他多想冲上去,将她带走。

    可是,他不能!

    他是缥缈派的大师兄,不能不计后果,何况,那人。。。倔强如风,认了罚,不会向人求饶!

    又是一眼望去,季霄峥泪水轰然淋落。

    见风台寒的似冰窖,单凭呵气怎能化的开坚硬如铁的墨,那人久化不开,已经开始不择手段!

    食指已被她咬破!

    滚烫的鲜血滴滴而下,她哆嗦着墨着墨,得了层浅浅的墨汁,急忙用手肘按住轻飘飘的纸张,写上几笔!

    反反复复,季霄峥心如刀绞,那一笔笔、一画画似刀尖,似剑锋,深深戳入自己的心。

    他不忍再看,带着不能承受的痛楚,奋然离去!

    心口的誓言默默开来“藕生。。除了这一次,我季霄峥对天发誓,余生,无论你如何对我,我都将把所有的温度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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