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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美
    刚刚还有说有笑的,转眼就晕倒了!装也没有这么快吧?

    柳云飞赶紧运内力,看她似有醒转,忙低声叫她,她却不应。(手机阅读请访问)柳云飞再摸她脉搏,细若游丝,一时顾不上太多,推门大喊:“来人哪!”

    一时间涌进来太多人,看到苏苏在地上昏死过去,纷纷对柳云飞怒目而视,有人问“什么人敢擅闯这个房间”,有人说快叫大姐,只听得外面脚步纷乱,有人惊呼道:“苏姐姐,你怎么了?”

    柳云飞看来人,端的是国色天香,那容貌是增一分太过减一分稍淡,真正是恰到好处,弯弯的细眉,闪亮的凤眼,面色柔嫩,齿如皓贝,一时有些呆了。那人看到了柳云飞这么看他,呵斥道:“你是谁?如何害死我的苏姐姐!”

    “真真姑娘息怒!不要为这厮动气!叫几个壮汉来,把这厮活剥了!”有人给这美人说。

    真真姑娘?!柳云飞这才知道,原来名动天下的青楼第一美就是眼前这人!

    怡和楼是天下第一青楼,里面自然有天下青楼的第一头牌!

    柳云飞不愿意多想她俩什么关系,低声对她说:“姑娘放心,苏苏姑娘只是忧劳过度暂时昏厥,并无大碍。若要醒转,在下倒是知道一个药方”

    “闭嘴!你这厮贼溜溜地看真真姑娘,分明是居心叵测!真真姑娘,我看还是请个太医”

    真真仔细看了一下柳云飞,伸手不让众人说话,盯着柳云飞:“我如何信你?”

    柳云飞苦笑:“我本是劝苏苏姐,她说这原不是自己该呆的地方,这样看来,是我不该在此地多呆。这话你若信,就听我的;若不信,就请太医。只是身病好医,心病难除啊!”

    真真点点头:“阁下高姓大名?”

    柳云飞低声道:“在下姓柳,一介山野樵夫,就叫我柳樵夫吧。”

    真真一愣:“原来难道是你?!”说完细细地打量了柳云飞的脸庞,又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

    旁边的人有些愣了,难道这个人,竟然入了真真姑娘的眼?

    这个“你”,是惊讶,是意外,是不解,是了然于胸。

    别人不知道这个“你”有什么含义,有人呵斥的樵夫也敢进怡和楼?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看他穿着一般,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有人说要不要请某将军过来,他正在楼下喝茶。还有人低声附耳说了些什么,真真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问柳云飞:“既然是个樵夫,你是如何进来的?还有你怎么刚巧就知道一个药方呢?”

    柳云飞听这话,不禁苦笑起来:“如何进来?醒来问苏苏姑娘便知。山野村夫,知道的少,用的就多。”

    真真又看了看柳云飞,知道他没有恶意,让人拿来笔墨纸砚,因为她存心不让众人用这个房间的物件,然后遣散了众人。几个人不放心她的安危,留在门口。真真笑着说:“自己什么风浪没见过?!这位柳公子,既然担保就不必担心,各人赶紧忙各自的事去!”

    屋里只剩下苏苏、真真和他三人,柳云飞问:“你为何相信我?”

    “不是你让我相信你的吗?”真真忽闪着大眼睛问,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柳云飞叹气道:“方才我已经给她注入一些内力,第一次还行,说了几句话,故技重施就不行了。身上没钱,所以才想叫人过来抓药,一剂就好。如果再给她推血过宫,只能是适得其反。”

    “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在躲一个人,正巧这个窗子开着,就溜进来了。”柳云飞心想“豆腐”这个词再不要说了,粗略地说了说自己当时无路可走,恰好这窗子开着。

    “那你是想说,你和我苏姐姐有缘分了?”真真笑着,柳云飞脸上一囧,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真真把苏苏抱起来放到床上,盖上丝绸被,把内室的门关好。这时笔墨纸砚送过来,柳云飞就写了三味药,交给下人去办。真真狐疑道:“我见太医用药,一般都是十几味,还有几十味的,你如何用这么少?”

    “用药如用兵,兵不在多而在精。《黄帝内经·素问》里面说君一臣二,就是这个道理。苏苏姐说了自己的忧思,她没说自己的身体,应是为崩漏所苦,故而又两次昏厥,方才把脉,见脉象如此,才能如此下药。”柳云飞耐心解释道。

    “柳公子,难不成你重出江湖,是要做一个游方郎中?”真真忽然问道。

    “我”刚一出口柳云飞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又暴露了,苦笑一声:“姑娘有所不知,此次柳某是被人把房烧了,被逼出来的。”

    “哈哈!有趣!天下闻名的柳公子,被人逼出来?真是匪夷所思哪!你一个无家可归的人,难不成是看中了这间房子?”真真笑着问。

    这句话是双关,里面藏着没说的话:该不会是看中房间里的人了吧?

    此是青楼,薄幸才是正话,挑逗原本是寻常。

    柳云飞涨红了脸,想解释什么又不好说,淡然一笑说:

    “夜眠七尺日三餐,不羡王侯不羡仙。

    我本山野砍柴客,人生何处无青山?”

    真真心里暗自赞叹,一时想不起来怎么搭话比较巧妙,索性不再说话。柳云飞端起酒杯,慢慢品着,也不再说话,恰好这时药抓了过来,让柳云飞看,柳云飞抓起一个黄绿色草样的东西,放到嘴里品了品,拿出了几根,说赶紧去熬,武火熬开,文火熬一刻。下人端着药赶紧去了。

    真真冷冷地看他,

    这时有个王太医进来,先前真真派人去请的,看了这个方子,失声道:“如此虎狼之药,如何能用于这娇弱身子?!”

    真真一听这,急忙把药单拿过去,焦急地问:“王太医,这药很是不妥?”

    王太医捻起胡须:“当然不妥!麻黄有毒,需撇沫煮七遍才行;细辛有毒,更兼不可与麻黄同时放;附子乃大毒之药!你你你!怎敢用这样的药?!”说完,他指着柳云飞的手都颤抖不已!

    真真一听,柳眉倒竖:“姓柳的,你安的是什么心?!”

    柳云飞后背一紧,这眼神有无比的杀伤力,似乎一柄锋利无比的短剑,已经指向自己的咽喉!

    外面隐约传来了高手拔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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