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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无心,有毒
    众目睽睽之下,风家少年羞辱了柳云飞!似乎一下子就把当年子陵台上的耻辱洗清了!

    只是柳云飞脸上平静如常,根本没有反应!

    风老爷子厉声呵斥:“休得胡言!赶紧给柳公子道歉!”

    柳云飞看都没看他们,充耳不闻:当我是阶下囚好了,当我能任你羞辱好了,只是,你真的有那个实力羞辱我?!

    秋水盈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慕容晟很沮丧,他知道,自己没办法从秋家把人带走了,如果真带走了,碰上这个老太婆,自己该如何对付?

    此后半天秋家人都是在异常沉闷尴尬的气氛中度过的,一如今天的天气。

    雨打在瓦檐上开出水花,雨打在泥水里开出花,一样的雨,不一样的花。秋水盈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柳公子绝非是浪得虚名的人!

    能在死亡边缘还这么从容的人,她是第一次见到。

    老爷子走到她身边:“盈儿啊,雨总是会停的,人也是留不住的。不是你保存过那本诗集吗?你有什么问题,就抽时间问问吧。不要怪爷爷待客不周,过几年你就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入夜,秋家人加派了人手,料想晚上会有刺客。凌教头家人已经被安抚,他浑家哭哭啼啼一阵子就走了。秋水盈看见柳云飞还是被绑在桌子上,面前的菜肴比昨晚更加丰盛,秋月明换了个新罐子送来甘草绿豆汤。秋水盈看见那杯酒还在那里,柳云飞用了另一个杯子喝酒,心中烦闷,一口气把酒喝了:“怎么,还要用新杯子喝酒?”

    “”柳云飞抬起头看她一眼,低下头去,垂下眼睑。

    “昨天,谢谢你为我圆谎”秋水盈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凑近柳云飞低声说。

    柳云飞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还是低着头,直到听见清脆的“啪”声。

    秋水盈把酒杯摔碎了!

    她用过的的酒杯,当然不希望别人用!可是她用的这个,偏偏是他用过的!既然瞧不上,不如碎了!

    “膻中穴是人体要穴,你可以多揉,身子不适,何苦今日要陪我淋雨?!你这心性,似乎要改一改才好些!”柳云飞叹了口气,看着秋水盈说。

    秋水盈面色苍白,嘴唇也白,眼神里也没了往日的水灵,沉声说:“谁要你管?!”

    她走到门前给看门的嘱咐几声,让他们盯紧点,若是有人来瞧病的,就说柳公子已经休息了,随后就关上了门。因为她确实有问题要问。

    不是她的身体,她想问今天那个老太婆。那个眼神,那个声音,那一幅白发飘扬于雨中的画面,都让她很是惊奇,同时是更大的疑惑。

    “三阴交是个好穴位,不防按揉一下,至于肝经脾经,是你经络的弱项。若是用药,倒是也有几种,可是你嫌那个气味污染了你的衣衫。可以用红花艾叶当归泡脚”

    “最烦你这样的了!我不要你管!你烦不烦?觉得我不信自己非要我信你的是吧?!”秋水盈更加愠怒,这是另一种烦闷的情绪在翻涌。

    柳云飞哈哈笑了,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人之患在好为人师,干嘛一见人就说‘你有病’呢?”

    “哈哈,是啊,柳郎,你知道就好,你看你这个娘子根本就不理你,还是我好!”有人说完,咯咯地笑着!

    深夜中怎么会来了个女子?!

    这人是从哪儿来的?他俩对视了一眼,齐齐地看向了那人!

    这是一个黑衣女子,面容秀丽,一弯秀眉,笑语盈盈,身上还有一股奇香,正是云出岫!

    “唉,柳郎,当日你弃我而去,害得我在京城苦苦寻你,伤心欲绝!哪想到你在江南金屋藏娇!”云出岫一脸幽怨地说。

    “我俩只是认识而已,何尝有‘弃你而去’之语?至于伤心,云无心而出岫,你是没有心的!倒是我最伤心,你和别人合伙杀我,还用毒!说吧,你来干什么?”柳云飞看着她,忽然心生警惕!

    她怎么进来的?秋府的人没有反应,有内应?

    “原来你另有新欢,原来是这人夺我所爱我先杀了她再说!”云出岫由爱转恨,盯着秋水盈说。

    “我不喜欢你,和人家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别人,关你什么事?”柳云飞淡淡地说。

    “不关我的事?我好心来救你,你却这么说!哈哈,这次你中了毒,能自己解吗?上次解毒”云出岫拿出一把剑,正是当时刺伤柳云飞的那一把剑!

    “哦?原来当时是你们魔道下的毒!”柳云飞忽然说道,仿佛恍然大悟。

    云出岫忽然手腕一翻,一剑刺到柳云飞当时那个伤口处!柳云飞根本躲不了!秋水盈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那把剑插在柳云飞肩窝,一声惊呼!

    “当时不是我们下的毒,不过我把这剑拿回去给我们制解药用。万一你要是不行了,想起我就会活命这次,你还能解毒吗?”云出岫把剑拔出来,血又一次染红了柳云飞的前襟。

    “哗啦”一声,秋家两个高手破门而入,却见云出岫把剑架在柳云飞脖子上,喝道:“都别动!”

    进来的两人只好不动,和秋水盈一样站在桌子对面。

    柳云飞一脸平静,或许是因为了解这个老对手,或许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云出岫让三人退出屋外,用些金疮药一把抹到伤口上,柳云飞猛一皱眉头。她拉起柳云飞就要走,却发现柳云飞被拴在桌腿上,桌腿埋在了地下。

    云出岫皱眉,抽出腰间的长剑,一剑砍去,铁链子根本没有变化,她有些诧异,仔细一看只是有细微的痕迹!

    她抽剑再砍,这次却不是朝那个铁链子,而是朝桌子腿!只听“铮”地一声,桌子腿还是完好无损,她的手震麻了!

    云出岫有些凄然地说:“早知如此,我干嘛刺你那一剑啊!”

    “猫哭耗子!你个妖女装什么假慈悲!”秋江鹰领着秋月明,推开门就笑着说,满是不屑与嘲讽。今晚加强了巡逻,两人一组负责一个时辰,这时正好是秋江鹰和秋月明俩人。秋月明在门外就听见了金属相交的声音,以为是谁在打斗,进去后发现只有云出岫持剑,心里有些茫然!然后他发现柳大哥旧伤处又是一片血红,眼睛里充满了怒火!

    这个女人他早先见过的!这就是当时深夜拦住他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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