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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酒后
    当胡长工背柴回来后,小锅中的水已经烧开了,小锅是伍长从随行马车上分发给大家的,碗筷也是。(看啦又看♀手机版)

    胡长工回来后,伍长也走到阳路他们这边,手里捧着一袋挂面。

    伍长将挂面朝阳路一扔,阳路两手接住。

    伍长嘱咐道:“每组就这一袋,省着点吃,多了可没有了。”

    众人点点头,开始下面,胡长工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的纸袋,从里面拿出三四块褐色的肉干就往锅里扔。

    他笑着说道:“相逢就是有缘,也让大家尝尝我家湖州特产——葱盐牛肉干。”

    阳路好奇道:“湖州,是哪里?”

    胡长工一边用筷子搅动着面条,一边说道:“呵,南方小城而已,唉,也就这牛肉干有点名气了。”他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面已煮熟,香味四溢,一股葱盐的香味浮动在空气中,四周的其他难民都转头看向这里,不禁咽了口唾沫。

    再看锅中牛肉干,此时竟化为一根根的肉丝,在锅中或沉或浮,颜色也渐渐淡了下来,味已入汤。

    胡长工似有得意之色,说道:“吃,随便吃,别客气啊。”

    大家盛了面,此时面中夹带着同样细长的肉丝,褐色的牛肉丝和面条长度宽度无甚差别,这让阳路觉得倒像是两种面条的混合了。

    阳路尝了一口,面嘛,倒是面的滋味,只是这牛肉丝却是劲道,劲道之中又带着点卤味,口感甚好。

    再尝尝汤,未试汤,香味便已扑鼻,丝丝香气勾起人的食欲,口水直流。

    汤入口,香味立马溢满整个口腔,由于喝的快了,汤有些烫,但那种烫伴随着葱盐还有牛肉干的滋味,竟让人不觉得烫了。

    “我还要。”贝贝笑着伸出碗去,眼睛眯得像是弯月,那胡长工高兴地接过碗,给她又盛了一碗。

    众人吃的很欢,除了齐远山,他看着锅里的面条,吧咂着嘴却不敢上前去盛,只是看了看胡长工的脸色。

    胡长工心情不错,忙向齐远山伸手道:“碗给我!”

    齐远山战战兢兢地把碗给他,胡长工给他盛了一碗,又递给了他,他接过后便往远处挪了挪,离众人远了才开始吃了起来。

    胡长工也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又从腰间拿出一水袋出来。

    打开塞子,一股浓烈的酒味便四散开来,他喝了一口,又看向阳路等人,水袋往阳路一伸,“来一口?”

    阳路接过水袋,猛地灌了一口,下一秒他便后悔了,这酒火辣的厉害,一入口便是一阵猛烈的辣感灼烧着喉咙。

    他脸色有些难看,几乎想吐出来,可胡长工却说道:“这可是燕南山的好酒,别给脸不要脸啊!”

    阳路瞪了他一眼,笑着将酒咽了下去。

    旁边的刑无天则急燎燎地说道:“哎哎,给大哥留点。”

    阳路坏笑着递给他,胡长工也不在意,饶有兴趣地看着刑无天。

    刑无天上来就是一口闷。

    “哇!”他扇着嘴巴,表情狰狞地说道:“这什么酒啊?”

    旁边的贝贝眼中似有期盼地看着刑无天,刑无天忙说道:“小孩子可不能喝酒。”

    胡长工却是大笑道:“想我胡长工三岁就喝酒了,小孩子喝几口要什么紧。”

    说着抢过酒袋递给贝贝,贝贝先是闻了闻,阳路心想,光那味贝贝大概就受不了了吧,也就没那么在意。却不想贝贝竟无厌恶之色,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阳路和刑无天都目瞪口呆,阳路抢下酒袋,还给胡长工,对贝贝教育道:“身体还没长好就学大人喝酒。”

    贝贝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脸颊浮出两片红晕。

    要说这酒入口无事,后劲却是出其的大,阳路刚才还不觉得有什么,此刻竟觉得有些晕了。

    他坐在火堆旁,给醉意弄得有些困了。

    再看刑无天,当他的后劲上来后,竟看着火堆发愣,突然傻笑地冒出一句:“阿怜,这朵花好看么?呵呵,呵呵。”

    下一秒,又突然哭喊道:“阿怜,是我对不起你。”

    他声音很大,周围的其他难民纷纷看向这边,阳路也给他吓了一跳,少了些许困意。

    这时,齐远山坐了回来,却给胡长工拉住胳膊,说道:“来,你也喝点。”

    齐远山一闻那味儿,唯恐避之不及,就想挣脱,可他瘦胳膊瘦瘦腿的,哪里挣脱的了胡长工大腿粗的胳膊。

    胡长工不由分说,直接强硬地给他灌了下去。

    “唔,唔,唔。”齐远山拼命挣扎着。

    胡长工一边灌还一边大笑道:“怂货,像个娘们样的。”

    齐远山本就是个文弱之人,不胜酒力,才一会儿便脸颊绯红。

    所谓酒壮怂人胆,齐远山喝醉后竟充满怨恨地瞪着胡长工。

    胡长工不怒反笑,嘲讽道:“怂货,娘们。”

    却不想齐远山竟满脸愤怒地朝胡长工扑了过去,吼道:“你才是娘们,我,我不许你……”

    胡长工一把将齐远山按住,不屑地哼笑了声:“这倒还有点男人的样,可惜还是个娘们。”

    齐远山满脸通红,想爬起来却给胡长工死死地按住,挣脱一番后,竟大哭了起来。

    旁边的伍长见有些不对劲,想上前查看,胡长工却朝他笑道:“家事,家事。”

    伍长见他虎背熊腰,已心生警惕,见他说家事,心想既是家事,还是不管的好,索性远远地看着。

    阳路见胡长工这么欺负齐远山,心中有些不忿地说道:“你,嗝,你这么欺侮他做什么?”

    胡长工冷冷地看了阳路一眼,却不说话,也不管齐远山怎么哭,他就是不放手。

    阳路醉醉的,想上前帮齐远山,胡长工瞪了他一眼,另一只手大手一推,冷冷说道:“劝你别管闲事。”

    他神情冷峻,似有杀意,阳路不禁一愣,可凭着一股子醉意还是冲了上去。

    结果两个人都给胡长工按在了地上不能动弹了。

    “哼,又一个娘们。”胡长工不屑地说道。

    阳路一听他这么说,士可杀不可辱,奋力挣扎起来,可胡长工一双大手犹如一块巨石,无论他怎么挣扎却依旧巍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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