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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魂虚
    “这里面的人一个都走不出去。(看啦又看♀手机版)以为解得了‘魂蛊毒术’就能够逃脱出去吗?”忽地从虚式的空间里面传来沉甸甸雷霎般厉斥的惊响。

    韩飞已然陷入了昏天暗地的自我漩涡里面,他发狂似地退后或前进着,操起拳头漫无目的地四散打击着,他误打误撞进入了另一番非现实的空间。

    “我韩飞,谁比得了我?我强悍精湛的技法足以打败天下无敌手,我就是中原之王,诸邦的统领。”韩飞嘴中嘟囔个不停,他变得尤为狂傲无比。可没有人答复他,他只是在空旷的地域里面和未知作着斗争。

    韩飞霸厉地举起一方巨大磐石砸向对面的石椅石凳上面,“怎么没有人给我回答?还不过来跪在我膝下臣服于我,贱民们都哪儿去了?”韩飞双瞳赤红,他变得就像一头暴怒的野兽。

    他气喘吁吁地吐着粗气,目空一切有显得极度可悲地打量着视线范围内的东西——“一切都给毁掉,这里的一切都是多余的!毁掉,毁掉!统统不符合我的要求,毁掉!”韩飞歇斯底里地粗喊着。

    “我这个至高无上的统治者,怎么会陷入这方狭窄的伶圄里面?谁让我置身于这里?我为何身着如此不堪?我的华衣锦服都弄哪里去了?——哦,我没有华衫丽服?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是王者,我理应占有无限的财富,我怎么会没有这些?”韩飞放肆地叫嚣着,魅怪晶石的内核已经把残存的邪气渗透进韩飞身体内,他的心窍因此被扰乱完全不能够自持并且极度盲目自大起来。

    “我曾经爱过的洛樱为什么要背叛我?她不知道我心里有她吗?她偷偷离开我深深伤害到了我,我一个人伤心难过无法自拔,我曾经替她做过很多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吗?带她走的那个人果真比我更好、比我更爱她吗?我掘地三尺也要将那‘棒孙子贼老鼠’给揪出来,我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我要找到洛樱,我必须问清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必须弄清她不告而别的原因,是那个人逼迫她这样做的吗?她务必得给我个合理的答复。我要让她知道我为她受过的痛苦,明白我曾经为她付出了那么多。我要让她后悔,让她为背叛我付出代价,我要她悔恨的泪水,必须在我面前忏悔!必须可怜巴巴地乞求我的原谅,必须卑微的像只摇尾乞怜的幼兽!我就是决定一切真理唯一的统治者!韩飞发疯似地乱嚎乱吼,偶尔握紧拳头一顿横劈乱砸。他身处的环境里面已经是格外狼狈不堪。

    韩飞血液里流淌着滚烫的暴怒,他茫然无知却是气急败坏地嚷嚷叫喧着,弄出很大很大的动静。燥热使得他不断撕扯着自己身上的披衣,他在这内室里面如同一只无头苍蝇胡乱蹿踱着。他整个脑海里充满的都是自己是无人能企及的王者,他代表象征着所有,而他自己的言语是唯一衡量事物的标准。他心中充斥着诸多纠缠如绒球样的不满,他怒恨着某个他也说不明的对象,他体味到一种无形的仇恨,那暴烈的火焰在他胸口呼呼灼烧着。他此时看不惯眼前的所有,他讨厌面前那些冷冰冰不会说话不会表达的精致建筑,他需要的是个能跟他争吵的对象,他要用自己的口水把对方淹死,他需要的是个能用来发泄情绪的对象。他确实需要这样一个“替死鬼”。可他面前现在竟然没有这样一个供他差遣的家伙!

    “给我来人!人都死哪儿去了?我命令立马给我滚出些士卒随从来!”韩飞大喊大叫着,他徒手震碎了自己身边一方玉制石桌。可依然没有人走出来给他些许确切的回答和应对。“没有人理我,呵哈,竟没有人来搭理我这天下无敌的盖世英雄,居然人人都躲着我,没有人答复我这位将统治天下的潜力王储!等我将来一统天下之时,都别来求我!都别来求我!滚,从我视线里滚蛋!”韩飞一甩他的手臂,径地拍碎了近处的一根象白玉柱子。他气粗眼红地咬紧了自己的牙缝,攥牢了自己的掌指,炯炯目光朝向着幽暗的地方,视线尽头什么也看不清的刹那他不免又气鼓鼓起来。“这万般不遂心啊,我必须毁掉这里面的建筑层!不然枉我为是谁与争锋的王者!我将按照自己的意志来改造一切,去塑造一个符合自己想要的世界!韩飞再次扯着嗓子怒吼了一声。他完全不理智了。

    “噢,我来自哪里?我的父母在哪里?为什么他们有我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却不来见他?他们必然也是十分伟大的人物,可他们怎么忍心将我弃置不管?他们不知道我会带给他们无尚的自豪吗?他们到底去哪里了呢?他们有为我们留下什么引以为豪的资本吗?他们现在在哪里呢?为什么不留下个原因就把我不闻不问地扔下了?我是天地的儿子吗?——是的,我天生地养,没有人给予过我有利的帮助,冥冥之中是天意在无形中帮助我,我肯定会成功达至自己想要的位置,获得自己想要得到的任何东西。我是不可取代的王,我是天地派来的统治者,我将操纵维持着这国度的运行,我的一举一动都将影响左右所有的人和事物。

    “空虚盲目自大的人呵,你真以为自己不可比拟么?魂石再次彰显它的摄魂之力吧,展现出这人物魂灵最脆弱的幽暗。”虚空的洞穹里面再次响起了般深邃邪黯的声音。

    此刻的韩飞蜷缩在角落里抱头痛哭,我原本只是一文不值的家伙!幼年时就给亲生父母给抛弃掉了,也许在他们眼里我就是某种不祥的代表吧?我就是个不讨人喜欢的祸害,我活该命贱,我总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我不但毁掉了自己还影响到别人的正常生活,人人都该理所当然地排斥我,把我当异类看待,拒我于千里之外!对,这就是天生的,我生来就携带着病毒细菌样的滋生物,我的邪气让所有人都开心不起来。我并非置身于生活之外,我还参与着别人的圈子里面,我给人家的圈子增加了沉重的黏厚渣滓,我是个十足的败类!我生来是多余的,多余到该被摁进水塘里面活活溺死!忽略掉我这个卑微的存在吧,给我条可怜的活路!我的出路到底在哪里?哪里有出路?

    还有,我不配被人爱,没有人会爱我。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我怎么去拥抱别人?我会众叛亲离,人家离我是那样遥远,我将独自生活在寒冷冰窖里面,我触不到别人身旁的温度,我一直冷冰冰、始终装模作样地生活,拿自己当作那么一回儿事。可我是个什么东西什么玩意儿?我挽留不住身边的人,眼巴巴望着他们都走向更遥远的地方,他们背对着我,不再看我,不再对我说话,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很遥远的地方。我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为我做些什么,有什么权利让他们留在我身边?我为自己可悲的存在感到奇怪,我一直狂妄自大,我没把任何人放进自己的眼里。我什么东西都不是。说到离我而去的洛樱,我凭什么责怪她,我身上有值得让她留下来的地方吗?——没有,确实没有,我多么可怜,可悲得不值得任何人怜惜。我错了,我高估了自己的存在感,我把自己太当回儿事了,可实际上我比不上任何人,我甚至连墙角的一根破草一摊烂泥都不如。我不配被人念想,没有人知道我,我只配生活在幽暗的阴潮腐烂里面,把自己像条蠕虫那样埋葬自己的灵魂。我的灵魂是丑恶的,它理应被钉在十字架上,用熊熊烈火灼烧死掉。它扭曲挣扎,它逃不了的!

    我爱的人!多么可笑的话,我不配爱任何人,我卑微的灵魂是用来给鞋底践踏的,是用来滋生垃圾苍蝇的。阳光不会洒在我身上,只有湿风冷雨,只有暗夜鬼魅一样的灼人眼睛,恶魔给我带来残破的厄运,幽灵袭击我的灵魂,我被命运的指掌刻上可耻的烙印,我逃脱不了一切,我站得离光明很远,我走不了,我遁逃不了。我还在这里,我依然是在这里,听不见什么声音,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寒流携裹着病毒一样的气体缠绕在我周身旁。

    我不配也不会拥有什么,我曾拥有的微不足道的一切很快都消失掉了。一切犹如攥紧在手心里的水滴,不断蒸腾挥发,在瞬间消隐于不知所踪的无形里面。我就只是一条蠕动的蛆虫而已,没有人会在意有关我的一切,我是生是死和任何人都没有什么关系。我在阴潮寒冷的地方像囚徒一样生存了太久。我周身都带着阴鸷的寒意和枯冷的灰色调,我被不祥的言语和诅咒笼罩着,我是个比罪人更加充满罪孽的家伙儿。我是即将陷入无边深度黑暗和幽渊的一个可怜的人。

    韩飞像是失去所有薄弱的支柱那样变得脆弱不堪并且异常敏感,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像风中摇曳的枯藤衰草那样不堪一击,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接近溃烂的懦弱,他感觉不到所谓自我存在的真切与实在,他觉得自己就像融进浅薄光晕里面的那道影子,他此刻甚或连自己都无法给抓牢。他不知道自己一直在说什么,以及疯狂的举动到底意味着什么,他搞不清掩藏在虚弱背后的是什么,他握触苍白流光置身于真实自我感受之外。他未曾接近自己魂灵最深处的渴求,他无法看清自己心里料想的模样,他甚至无法听清自己心跳时“扑通扑通”的声音,因为它一直藏在雾霭里不曾暴露,而他自己也未曾将其晾在光天化日的下面。直到此时他的魂灵被魂石内核所控制,他内心因压抑了太久而不堪重负久埋的情绪开始以张狂暴虐的方式呈现,那种岩浆喷涌似的火山吞吐气焰足以震煞所有,连他自己也没有某种清醒的意识能够促使自己从极度亢奋里面缓挣出来。他只是在一种不清楚边界的缘层间徘徊,甚至恍惚了他原本真实的一类本性。而在短暂不切实际的困顿挣扎之后,他反而是坠落进无边沉寂的空虚中,那份巨大且不可掩饰悲怆的自我否定。他不想这般妄自菲薄,不愿自己独自一个人在自怨自艾中放逐自己的心和自尊。可像是有个声音一直在他内心不断鼓捣说话,在用刻薄的言语数落贬低他。

    它一直这样说:“你就只是个奴隶而已,在遭到抓捕时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束手待毙!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你还能够做些什么?你是个毫无能力的人,你在命运安排前瑟瑟发抖,你无非是个可怜的丑罢了!你历经了很多磨难,可那些后来都成什么了呢?没有给你的生活带来丝毫有益的变化,无益于你在后来日子中奋力前行。它没有成为你前进途中的划桨,反倒变成了你身上挥之不去耻辱的烙印。你算什么?——实际上你什么都不是,你是空药瓶里残留的毒药水。你不但残害着自己还一直毒害着别人。你记得“鹤仙老”是怎么死的吗?那位慈祥的修炼老人,你不曾解救他,你无法搭救他,你甚至把他生命的牺牲作为你自己得以生存下去的筹码。你是多么的卑鄙及不堪,你自以为是的程度够了!你根本没有继续苟活下去的资格,你什么都配不上。你信誓旦旦地说要拯救别人,可你连自己都无法救赎。你活该迷失掉自己,你将陷入疯癫狂躁里面永无天日,你是什么玩意儿?你活该一文不值!”

    “不是这样,根本不是这样。我并非是一个一文不值得人。”韩飞抱着脑袋痛彻心扉地喊出声来,他面部表情也扭曲得异常痛苦。可心里却还有声音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话。

    “你早就该曝尸街头,别人可怜你才给你些许的帮助和安慰。要不是村民们的怜悯之心,你早就像一条癞皮狗样狼狈、惨凄凄地不知腐烂在某个不知明的角落暗所里面。别人毫无所求地给你食物,提供给你住所,把衣服送给你,然而你带给了别人什么?你又替别人做了什么?你永远只是个多余的累赘,你生活在别人的对面靠近极度深沉幽暗的边缘,你从未给过别人什么,你只是一个盲目自私的人,你狭隘而阴秽,你一无是处,你甚至连废人都比不上。你早该去死了!你连自己都不知道自身是个多么脆弱不堪的人,你自以为在自己心里面装了个人那么对方同样就会念想着你,可惜不是!多么可悲是吧?可你该知道,所有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必须为自己酿造的后果付出代价,你一直只是一个毫无作为的角色,你将来也没有多大的希望,没有人会看好你,你连自己都没有信心面对自己的未来,你看得清自己的前途吗?你不敢给予别人承诺,因为你没有信心去承担何种轻微的承诺。你这个懦弱且不堪的怪胎!——我说的有错吗?你敢给我一个回答吗?你胆敢面对我的面目吗?——你滚蛋吧!我知道你不敢,你永远没有勇气!”

    “我不会停下来,我仍然要说。我要说的是你忽视不敢揭露的伤疤。你躲在极其隐蔽的地方舔舐那脆弱的纹疤,你以为只有自己知道而不会给别人知晓,可你脸上的表情已经泄露了你的一切。你总是挂着一副叫人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欠揍表情,你摆张臭豆腐脸要给谁看呢?你这个该被千刀万剐的破烂儿。你告诉我你有自己的想法吗?你根本毫无想法,你置身于庸碌人群里连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搭救自己。时间的洪流会带走你卑微的存在,你弃置在风里的怯懦言语会慢慢毁损掉,然后什么回响都没有,你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什么话吗?

    你把它们统统丢进风里甚或连自己都不知道它们所踪了吧?可你干嘛要说那些话呢?—原来你也曾在意过,既然如此你开始也未必就是想要说假话吧?你的运气或许该结束了,你不配拥有任何好运,多么可悲的人呵,指望运气一直待在你身边,这可能吗?当然不会,你不会拥有这些。”

    “我还要说,你在‘异魅族人’中受到囚困的时候,最初逃脱时你敢说自己没有略微胆战心惊过吗?你就是个胆鬼,我没有说错吧?你别不承认,你是个多么一个见识短浅的人,你蜷躲在没人的穷浅地方,你怕被人发现,你选择不说话。可你以为这样就不会有人了解你的不堪一击了吗?当别人无法对待蛮兽的时候你跳出来把蛮兽击退,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出色,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出风头?你不知道“枪打出头鸟”?你这个笨到极端的弱智儿,你确实应该找块砖头把自己直截给拍死。你以为自己带领奴隶逃脱出“异魅族人”的控制是多么不可一世吗?你以为自己就是奴隶嘴里所说的什么“韩少侠”吗?可惜你不是,你以为自己武功盖世没有人抵挡得住自己的进击是吗?可根本不是这样,你就是不值一提的货色,你绝不会拥有些许什么和获得丝毫的东西。你可以滚回垃圾窝里面去了,你这个被恶魔诅咒的家伙!”

    “倒推着说吧,你压根就算不上个玩意儿!你渴望被人接纳和理解,可你有试过去认真倾听别人的话吗?可怜的家伙,根本没有人愿意在你身上多费口舌,没有人屑于陪你说话,你这个臭虫样潜在濡湿土层里面的破损家伙!我之所以能够如此了解你,是因为我潜藏在你心里,我早把你完全看透了!我知晓有关你曾遭遇的一切,当然不仅这样,我还知道你是多么一个可怜的人儿罢了!你在洞窟里获得了所谓的技法之后,你自以为收获至宝,可你将其修炼之后真的有掌握其精髓吗?还有,尽管你在‘不腐死尸’的洞穴里重塑了真身,可你确信自己的身体没有后顾之忧了吗?你太沾沾自喜了,你将结果想得太美好了!你多么天真以及可笑?你是个极其幼稚且愚蠢到极致的家伙!你实质上已经没有了确切的感觉,你陷在晦暗的丝绸和蛛丝样纠结的混沌里面。你前前后后来回不断徘徊,你看不清什么,你的意念被冻结成冰点。可后来你却再也触碰不到任何足以抓触到的实体。你一无所有得可怜!你不知道该向谁呼救,你失去了自己的念想,你的生活苍白成零度的虚空。似曾有过的感情慢慢从你身上退却掉,你背后是一片被用来遗忘实质的真空!”

    他心底极其幽暗的的地方那个声音还在不断说个不停:“我说得没有错吧,你能够用只言片语来辩驳些什么吗?你是个多么微不足道的人物货色,你只是配成为脚底践踏的草屑泥泞,你最好被踩死,渣滓!”

    韩飞抱着脑袋蜷缩在角落里,他的身体不住瑟瑟震颤着,他整个人过筛似的看起来如羊癫风一样。同时他的喉咙里面有干涩的吞咽声音,与此同时他心底的那个窟窿好想无论如何都填不满一样,依然有个凄惨的声音唠唠叨叨地在里面鬼扯着,奇怪的言语充斥满了他的脑袋,他头痛欲裂无法把持住自己。

    “难道我确实一文不值,我什么事都完成不了,我只是枕鞋底下的垃圾?我可以做成什么吗?我是否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厄运?谁能够给我个回答?谁能够给我指条康庄大道?啊!——”韩飞万分失落惆怅地呼喊出声来,可他的呼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实效。实际上并没有人可以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韩飞继续埋着脑袋想着有关他在短暂时间里面想到的一切,他来不及多考虑些有关其它的一切,可他依然忍不住想着自己的奇怪经历及想法。他试图寻找自己的存在感,粉碎掉有关对自己的全部否决。可为何会有先前那大段大段的自我不确信?——他不愿就此特别消沉下去,于是他干脆不去想那些叫他意志陷入薄弱境地的想法。

    “我虽然未亲眼所过自己的父母,虽然他们没有将我抚养成人。可或许他们是有自己的苦衷的,我并非是一个不被人需要的弃儿,我的来源并非是充满黑暗的。并且在村里生活的时候,那里的村民对我很好,民风十分淳朴,我生活得十分不错,至少培养了我心怀感激的品性。我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同时在人生经历中我侥幸获得了强悍的技能,,我已经能够保护自己并给予他人以需要的帮助。我不是一个没有能力软弱的人,我有着一颗坚毅勇敢的心,我经历了很多艰难困苦可我依然没有失去活下去的信心。我无疑是相当不错的,我相信自己可以处理好个人的情绪,我没必要一直关注着自己的不足不松手。我还是可以做一些有价值有意义的事情。既对自己有好处,对他人也有不错的益处。在与蛮兽的激烈斗争中,我奋不顾身地勇斗野兽,把陷于危难困顿中的奴隶救出于水深火热里面。我并非是为了获得什么,我对权力也没有任何所谓的向往,只有在本性下去做了这些。尽管之后奴隶兄弟们对我毕恭毕敬,说话也十分谨慎心,可我要的并非是这些啊?我也没认为一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觉得做了自己应该做的而已。我在‘不腐死尸’的洞穴里重塑了真身,是一个非常幸运的机缘巧合。我很感谢命运对我的青睐和照顾,我同样希望自己依赖这份来之不易的机会去用自己的力量帮助更多的人,我尤为希望自己的能力被更广泛全面地展现,我是一个在困顿里面寻求解脱和希望的人,我努力使自己站得更高以便眺望到更加遥远的边境,寻找更多繁复的可能性助力自己的卓越,我只是想寻找一种自我立足的存在感。我不想被人错误地认识及解读,我希望保持自己的完整性。我并不很自私,不会用权谋去为自己牟取某些确切或者实在的利益。”

    “说到他人,在我生平所遇之人里面我最感激之一的是“鹤仙老”,他是最懂我的人。他的离世让我痛彻心扉,我没有守护好他。他甚至用自己的力量帮我逃脱出l“幻境”里面,当他在自我烬毁的那一刻我却束手无策,仅能可怜巴巴地隔岸观火一样看着他。我承认,在这方面我确实没有做好,我的确没有竭尽全力救‘鹤仙人’。然而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你叫我怎么拯救他人?我就如同一处陡峭悬崖峭壁上的枯朽老木,稍有风吹草动我愣不防就一个跟头坠到崖底下面去了。我还能够说些什么呢?不是我自己的错呵,这世界上有很多你无法改变和抉择的事情,既然如此那么你就不要钻牛角尖死扯着这样或者那样的过错不放,做好你自己就行了。尽力处理好自己力所能及貌似微不足道的事,其实就已经很不错了。没必要为难苛求自己些什么,确实没有必要!要知道,我们个人的精力能力总归是有限的,你又不知道下一步到底会发生些什么,你现在只能够心翼翼唯唯诺诺地活着。倘使某天机遇突然来了,你又有某种应对的可能性,同时前提你活得很好,那么你就没必要在开始的时候担什么心、着什么急。这般一切到后来总归会变好的。当你回望前面那段经历,仔细想想,或许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你停下来。那又怎么样呢?只要腿还在你身上,你还是有权利继续往前走的。哈”

    想到这里,韩飞心里极其亢奋。他原本特别消沉的心灵像是多了某种硬实的附着。他仰起脑袋松了送酸涩的眼睛,用手抹去眼睫毛上方遮住视线的污渍阴晦。他深深咽了口唾沫——“怎么回事?前一段时间到底是什么迷惑了我的心智?”韩飞极其惊讶地嘀咕着。他掏出掖在自己胸前的那颗“魂石”,忽地恍然大悟——这颗“魂石”竟然残留着如此浓重的邪气!它所凝聚的蛊毒之气原本控制着“魂泉门庭”深潭内的上万奴隶们,当韩飞解除这些奴隶身上邪戾魅惑时却不料它渗透进了韩飞的血肉里面,纵使他有着强悍的斗技和内力,心智的不够成熟却是他的一块软肋。这番透彻周身的自我剖析和认知之后,韩飞确切感知到自己的灵智力量有了精进。

    “啪哒”,一个纵跳韩飞从深潭内部的险层处回归到奴隶兄弟们汇集的地方。

    “韩少侠,我们大伙儿可担心死你啦。在那阵不明缘由的奇怪声音之后你就忽然不见了踪影,我们都傻了眼!待在一块儿也没讨论个头绪来。见你现在出来我们可就放心了。”那群聚堆的人围拢过来冲韩飞说道。

    韩飞抬手示意大家伙儿安静下来,接着用安抚的口吻说:“我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遇到了些许麻烦而已。现在已经处理好了。而一切都要归根溯源到这枚‘魂石’!”韩飞举手突露出那枚“魂石”,它顿时展现出十分邪异的光流,韩飞一鼓劲猛攥住了它,力道竟使那“魂石”外膜层“啪”得毁裂了——里面一团鲜烁的光流珠溢渗进韩飞的掌心中间。那团冷峻的感觉顺着他的臂干最后储留在了他心脏都地方,再也没有了些许可以体会到的动静。

    人们用惊恐的目光望着这怪异的现象。韩飞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响亮的而略带嘶哑的声音喊出来:“大家都散开回到各自的村落或者邦落吧!”

    听完韩飞的话语那些围观的人群不禁大声欢呼起来。“韩少侠,我们是该回到各自部落去了。倘若少侠今后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只要您大臂一挥,我们都愿意言听计从给你效犬马之劳。”无数人都大声呼喊着积极响应这发自肺腑的话语。

    “那就谢谢大家啦!”韩飞简短地说出这句简单的感谢之语,目送着人群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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