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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帝都 A
    韩飞和乔姗两人从高地势处下去了,一前一后地向帝国城邦的内域里走去。(看啦又看小说网)

    从山崖一侧拐过之后,首先映入a们眼帘的是一处挺显陈旧破落的搭设茅房舍,还没靠近的时候a们就听见了茅寨里有隐约稀落的声音。

    “大王,我真的身无分文,你就放了我们父女俩儿吧。”

    —“什么都没有,就拿这娘儿们抵压。

    我们兄弟几个玩腻味了再卖进窑子里还能赚几个钱。”

    —“爹,救我!”有个挺可人的声音凄惨地哭喊着。“大王,你不能这样啊。

    帝国的律令不允许你们这么强取豪夺的!我们父女二人就是个江湖卖唱的,实属活不下去了才到处流浪混口饭吃。

    就是个可怜人啊屋!求你行行好放了我们吧。”

    —“山高皇帝远的,谁在乎它什么的律令!”又响起了一阵粗旷暴烈的声音。“把这娘们儿关进隔间里,我先享乐下子!”

    “该是你出手相助搭救那对可怜父女的时候了。”乔姗俯在韩飞耳边轻声念叨着。

    韩飞也有此意,可转念一想:“得先去看个究竟探清虚实。”

    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走到茅寨虚掩着的门前透过缝隙往里面瞧去。

    茅寨屋内围拢着十来个人的样子,除了那上了年纪的老人和他正苦苦哀求的女儿之外,另外几个强盗模样的人个个壮实粗大,每个人手里都拿持着形态各异的宽绰兵器,虎视眈眈地围成了个圈子。

    一个强盗头子样的粗悍大汉正抓持着那娇弱女子,任凭她如何努力挣扎都无济于事,粗野汉子一把撕去了姑娘半个袖衫,正当他准备继续去扒拉她的裤子时,说时迟那时快韩飞一脚踹开了茅寨门。

    “放了那姑娘,饶你不死!”这无疑于晴天里的一阵霹雳,把屋内的十几个人都吓了一惊,他们呆若木鸡般愣在原地,张大了嘴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率先缓过神来的还是那头头模样的大汉,他一手抓将着那个正不住哆嗦着的姑娘一边骂骂咧咧地忿忿道:“哪里来的狗杂种?敢坏老子好事!替我给这不知好歹的家伙些颜色瞧瞧!”

    这时候乔姗正好走了进来,那伙儿强盗眼睛都看直了。“哎哟,没想到又有一块更好的嫩肉主动送上口来。

    艳福不浅啊!你们给我收拾了那子,这美人儿就交给我了。”盗子头儿沾沾自喜着。

    那群亡命之徒一股脑蜂拥了上来,举着大刀兵器朝韩飞劈砍过去。

    韩飞扬起手掌一把劈落在冲在前面那个蛮汉的肩膀上,厚足的力道使得那壮汉一下子瘫倒在地连挣将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

    面对后继而上的野蛮汉子们韩飞一个“扫堂腿”踢倒了他们。

    一个从韩飞身后砍杀上来的盗徒所持兵刃眼见着就要落到他的背上,韩飞早有觉察,只见他一个九十度转身顺势抓住了那强盗的兵器,接着就是一拳径直将他从寨门打飞了出去。

    不下几个回合这数个会点儿三脚猫功夫的不入流的强盗就被打得落花流水,不是伤筋动骨就是损胳膊断腿,一个个躺在地面上呻吟哀号着。

    与此同时那盗贼头子没料到乔姗这位俏丽女子竟然也身手不凡,从开始到现在虽然两人几乎打了个平手,可他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渐渐有种趋于下风的感觉。

    就在此时他耳边蓦地响起了一阵“呼呼”的风声,可他苦于与乔姗纠缠也来不及反应,顺尔一记重拳砸在了他的鼻梁上面,伴随着鼻梁骨碎裂的声音血液“呼啦啦”蹿涌而出,他整个人也一并栽倒在了地上。

    韩飞赶上前去一脚踏在他的胸脯上使其再也动弹不得。

    “少侠饶命,有话好好说,您甭管说什么我都答应,只要少侠饶我一命!”吃到苦头的强盗头子再也不敢猖狂了,连连求饶。

    “饶你不死也可以。”韩飞说的也算是实话,他根本就没打算要夺去这群和他无怨无仇强盗的性命,否则早前他干脆直接施展斗技歼杀掉他们就行了,没必要这么麻烦。

    “不过,我想问你件事情,你知道有关‘幻稣帝国’的具体情况吗?”

    “知道知道——”那盗徒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般忙不迭地回答道。

    “听道上的人说,‘幻稣帝国’是冥甸大陆上现存的最大帝国,幅员辽阔,下有很多附属国,它还在不断扩张,企图吞并更多的疆域。

    它的爪牙甚至已经涉及到了外陆。

    可它也并非没有损耗,曾远征‘堪培拉帝国’的时候,虽然最终灭掉了‘堪培拉’,征服了它的土地,奴役了它的子民,可‘幻稣帝国’自身也是劳民伤财,大伤元气,即使到了如今帝国实力还未完全恢复到战前的水平。

    加之现如今很多附属国都在蠢蠢欲动,企图通过联盟对抗帝国来摆脱控制,成为了帝国潜在的威胁。”

    “哦。”韩飞略有所思,“‘幻稣帝国’是不是一直在抓捕其它种族的人作为奴隶,有这样吗?”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可我知道‘幻稣帝国’的真正统治者是‘魅凰族人’,然而它们的数量并没有多少,维系帝国的正常运转更多靠的是从各个地方抓来的奴隶,这是事实。”那盗贼头子如实说道。

    “喔,这样说来数量并不多的‘魅凰族人’却统治着过半的帝国居民。”

    韩飞刹那得出了这个结论。他抬起了踩在那强盗头头胸脯上的腿脚让他站了起来,“走吧,希望你们洗心革面别再干什么杀人越货的事,叫我碰上了我可绝不再手下留情!滚!”

    那伙儿盗贼听到这话立即如获重释般飞也地鼠蹿逃出去了。

    此时乔姗正在一旁搀扶着那遭到欺凌的姑娘,并从这对父女随身携带的包裹里取出了一件旧衣衫给她披上了。韩飞朝一边的老汉问道:“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不瞒少侠,我们父女两人跋山涉水走到这里,就是听说了‘幻稣帝国’很富裕后想来讨口活吃。我们也准备进内城去哩。”老汉毕恭毕敬地答复道。

    “那你暂时就跟我们一道吧,也好有个照应。到了内城再分道羊镳。”韩飞算是准备帮人帮到底了。

    “那我父女俩这就谢谢你们啦!”那老汉带着感激不尽的语气说道。

    这几个人开始一起往内城走去,当他们涉足进入内城时候,周围的境况已然变得大不一样了。

    和城外的贫瘠相比这内城中显得要繁华得多,人流以及各种装饰华美的舵马车辆络绎不绝。

    街旁的各式铺子装饰得额外正规,连屋外都有专门负责接待的人,同时各个不同铺子前伫立的接待者的饰服各异似乎专门定制的一个样。

    这些人虽然很不同,可他们的表情好像很接近,都带着种相似的麻木不仁,更像是某种程度上的呆滞。

    有过目睹身中“魂蛊”之惑众生状态同时灵魂之力极强的韩飞明显感觉到这里大部分人都遭受着一种外力的支配,他们显然失却了自我把控的能力。

    韩飞尝试用自己的念力侵入这些人的脑核之时却感到存在着某种外力的阻隔,使他无法深入这些人的脑绪内部了解具体情况是什么。

    韩飞最终放弃了念力交锋的对决。

    或许他还需打要一个恰巧的契机帮自己解决这个问题,而那种隔离他念力量的阻阂外力仿佛是由一些非人力的外力流团聚而成的,极其澎湃且不可琢磨。

    正当他陷入到思绪中的时候,忽见的有个装着异样但明显很是雍容华贵有着支配权力模样的人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那人颐指气使着旁边其它的人,语气中带着不容质疑的蔑视和迫压。

    韩飞下意识地多打量了他几眼,所看见的那人有着副鹰钩鼻,眉宇角间透着份峻冷和淡漠,他的瞳孔里流透着一股暗红的颜渍,那抹眼光带着缕狡黠和残忍。

    很显然,那人并非没有注意到韩飞正在观望着他,只是他的骄傲使得他并不在乎韩飞,他仅是低声“哼”了一句便别过了脸开去。

    “你们这群贱民,甭要有偷懒或者开差的念头!被我们‘魅凰族’奴役是你们的荣幸,不要讨了便宜还卖乖,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到时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一副蛮汉样子的“魅凰族”人语气里竟然带着股妖娆的味道,使得韩飞不胜惊异!

    这几个人漫无目的地前行着,不久出乎意料地走到了一处兜售吃茶水的偏僻铺子前。

    “走,我们先进去弄点儿食物填饱肚子,也有隔着好几个时没吃什么东西了。”韩飞替旁边几个人做了决定。

    于是这几个人就一齐走进了店铺里面。

    铺子中光线很暗,在里面进餐的人并不多。

    理所当然这其间很安静。

    一个身着黑衫、头戴黑罩盖店铺侍者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他冲韩飞a们问道“要吃点儿什么”时只听得到声音里带着种沧哑味道却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有什么你寻量着拾弄些送过来。”韩飞这般答复了他。那人默不作声地走开了,不多会儿端着几碟炒菜和箬米酒送了过来。

    这四个人围拢着桌子坐下开始吃将起来。“这盘锦粟炒肉吃起来还不错,只是不知道这肉到底是什么动物身上的?”韩飞和那卖唱大爷一齐喝着馥郁淡甜的箬米酒随口说道。不想

    不远处一直沉默不语的食店侍倌儿用低沉的语音答道:“是我们豢养的‘庞鹿’,原本生活在雾林里边的一种善纵会跳的异兽。

    它在生长过程中总要不断蜕毛同时生出新的息肉,在它三次蜕毛生出息肉后就会被宰杀做成食菜。”

    那侍倌儿说完后就不再言语。韩飞他们听明白了也没再多问些什么,只是埋头继续吃着炒食。

    过了会儿他们填饱肚子后准备离开时韩飞从腰带里掏出惯常用的额钱币准备付账。

    “这不能用来抵消饭菜的花费。”那蒙面饭倌儿用低沉的声音拒绝了他的付费,“我们‘幻稣帝国’的通行币种是‘异匕’,按额度大分为‘赤金异匕’、‘垩银异匕’、‘啮铜异匕’。其它货币都派不上用场。”

    那饭倌儿耐着性子给韩飞他们解释道。

    听完饭倌儿的解释之后,韩飞a们一时不知所措。

    初来乍到的a们身上当然没有什么“异匕”,可吃了人家的东西也不能不付钱。

    韩飞几个人面面相觑,对那饭倌儿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我们可没你们这儿的通行货币,你说怎么办吧?”韩飞冲那蒙着面的饭倌儿问将着。

    那饭倌儿用他那锐厉的目光四下扫了眼,当他看见搁在乔姗旁边的“坐地木”拄杖时眼睛里突然泛出光来。

    “你们就用这段拄杖作为抵押吧,我还可以换些‘啮铜异匕’给你们。”

    显然这蒙面人很希望得到这根木材。

    韩飞并没有反对,“好吧,这块木材就给你了,换些零碎的‘啮铜异匕’给我们好了。”

    那蒙面饭倌儿把换零的散匕给了韩飞,并没有继续说些什么。“你们先稍等,我去茅厕方便儿。麻烦问一下,这里有茅厕吗?”韩飞转身问那饭倌儿道。

    “出门左拐弯直走就可以看见一条红色破絮片物,条幅片物下面就是茅房。”饭倌儿悉心地给韩飞解释道。

    韩飞出门去走进了茅房,在他刚涉足进入茅厕的时候目睹见一个着黑妆显得无比凛厉的人刚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浑身散发出一股无可抵挡的逼迫气息,简直让人无从遁逃。

    韩飞隐隐觉察到了某种不经意间的敌意,他浑身的所有毫毛都竖了起来。

    他就这般使着念力和那个人暗暗较斗着。虽然那蒙面人不露声色的样子,可韩飞明显感觉得到他的魂灵之力很强。

    尽管他们都有着不错的灵魂之力,可那蒙面显然还是比他稍逊一筹,韩飞分明看见不多会儿后那人的腿部开始颤颤巍巍地抖索着,显出体力不支的样子。

    眼见他那个样子韩飞开始稍稍收敛了自己的功力,那人同样很知好歹地不再显出剑拔弩张的样子,最后两人都不再用内力较劲。

    他们相视一笑之后就背对彼此离开了,也许此刻没有什么比沉默更能够表达他们的真实感受,不言而喻的惺惺相惜。

    走出到茅厕外面时候,韩飞远远听见先前吃饭的寨铺里传来纷乱的争吵声,伴随着“呯咚浜啷”兵器碰咚的声音,他心里暗想“可能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走近了寨铺,透过遮挡用的帘布他所看见的是几个长相粗鲁的彪形大汉围住了乔姗她们,特别显眼的是一个金发鹰鼻蓝眼的人。

    旁边有人在跟他说着什么,韩飞仔细打量着那人,发现他竟是自己上次放了一条生路的强盗头子。

    “黄隼公子,我们上次劫住的就是这对父女,他们是被旁边这个娘们儿身边的另一个子给救走了。我们绑了她们待会儿那子一定会回来,到时候您可一定要给我出口恶气。”盗贼头子话语里带着奉承的谄媚。

    一股无名火焰涌上了韩飞的心头,他径直走进了寨铺里面,面无惧色地打量着那一伙儿人。

    “就是这不知死活的子,‘得来全不费功夫’,公子,快收拾他!”韩飞一言不发地以风驰电掣速度蹿到了那个人面前,直截使自己的食指穿透了他的肋骨,滴红的血液渗透而出。

    韩飞顺势一脚踹在他的腿肚子上,那盗贼头子一个趔趄跪倒在地。

    “胆子不,敢在我面前伤我的人!”那金发蓝眼人趾高气昂地吼了一声,伸出手去就要抓将韩飞。

    韩飞眼疾手快地抢先抓住了那人的臂膀,顿时他感觉抓住的就像是块硬实的冻冰,同时他觉得掌臂有股酸涩的麻木感。

    显然那黄毛人暗下做了什么手脚,使得他的左手片刻动弹不得。

    对面那人以更凌厉的冲势袭卷而至,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韩飞一个倒转身摔脚踢踏出去,正好将那人踹飞了开去。

    韩飞揉了揉自己恢复得差不多的左臂同时又去看那金发人,接触到他瞳孔的刹那韩飞发现他的蓝色眼睛竟变得通红,最后那红色居然变成了一片汹涌的焰火朝自己扑面而来。

    韩飞强使自己镇静下来同时施展斗技—“冷焰速凝诀”。冰火交融之时空气里面的的水珠凝聚而出,韩飞所施展斗技漩聚的气流貌似愈来愈弱,与此同时那交织的焰火也在慢慢变得淡弱。

    之后那一抹火光消失掉了而斗气同样所剩无几,韩飞借力于这一丝气流趁势施功击将在了那黄毛人胸膛上面,黄毛人吐出一口绿色的血渍瘫倒在地。韩飞就势冲上前去,一脚踏在那跌卧在地的黄毛人胸口上。

    “少侠饶命,不要杀我!”那落了下风的黄毛人忙不迭讨饶道,完全是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

    “我们往来无仇,近来无怨,您没必要致我于死地。您说是不是?虽然我只是’魅凰族’下等分支种族的一个人,可你若杀了我也讨不上什么好处的。”

    韩飞也是聪明人,他觉得没必要招致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冷冷地说:“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不过你得告诉我‘魅凰族’为什么要奴役其它种族的人?”

    那黄毛人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赶紧回答说:“‘魅凰族’人虽然具有与生俱来超强的灵魂之力和其它一般种族人所不拥有的魂技,可他们有个近乎致命的缺陷难以繁衍生息。

    于是这就导致了‘魅凰族’人数极少,必须得靠奴役其它种族人来维系整个帝国的运转。”

    韩飞若有所思算是明白了什么,他抬起了自己原本那踩踏在黄毛人胸脯上的腿脚,“你们走吧,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做些什么坏事,否则我绝对让你们吃不了兜走着!”

    那围拢着黄毛人的一大群家伙唯唯诺诺夹着尾巴样逃走了。

    出了吃客寨以后韩飞同乔姗与那卖唱父女俩道别。

    那老人朝韩飞及乔姗作了个辑道:“这半天来多亏少侠和姑娘的一路照顾,我们父女俩即使当牛做马也无以为报。

    现在我们就要分别了,我们父女俩只能祝愿少侠和姑娘早日实现自己的夙愿了。”那卖唱女子也要去给韩飞a们拜谢,却被乔姗一把拽住了。

    告别了卖唱父女俩人韩飞a们重又置身于繁华的街道上,望着那些匆忙劳碌却又表情呆滞受到奴役的人们,韩飞忽然觉得帮他们摆脱桎梏义不容辞。

    ——这些可怜人,虽然一手建造了这个城市却只是这个城市的附属品而已!

    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路程之后,韩飞远远望见隔着建筑层和墙垣的地方有着幢气势恢宏的建筑层,却隐约透着份肃杀的沉寂。

    “那栋建筑怎么显得那么怪异?”韩飞暗自思忖不想却撞到了一个行人,那老头儿虽然很瘦弱精神却是蛮矍铄的,跌倒后一个挣将爬了起来准备离开,韩飞赶紧拉住了他脱口问着:“老人家,挺对不住您的!不过我想问您下,那远处的怪诞建筑到底是什么?”

    那老人很不友好地打脱了韩飞抓持着他的手,“你说的肯定是上有‘裂齿象’獠牙装饰的建筑,它是‘固金汤’囚狱,专门关押那些图谋不轨会对帝国造成危害的罪人!”

    韩飞还想去问些什么,那火急火燎的老叟却像是有什么刻不容缓的急事似地跑脱走了。

    韩飞同乔姗继续前行着,可a们走了很长时间那看似很近的囚狱却依然遥不可及。

    a们停下了前行的脚步,“这囚狱怎么好像走不到边一个样?我们不能再这般漫无目的地走了,不然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韩飞冲乔姗说道。

    早就走得有些筋疲力竭的乔姗也是如此想的,她“嗯”了一声然后随着韩飞走进了一处茶肆,埋头喝茶的空当儿韩飞询问茶肆伙计:“怎么才到得了那‘固金汤’囚狱?我们走了半天却都没有抵达那地方。”

    “你们想凭借双脚走到那里简直是异想天开。”茶肆伙计不屑一顾地回答说,“那座囚狱看似近在咫尺实际上远比你们想象得遥远,要想从这儿到达那里你非得依靠‘掣辕马车’不可。”

    “‘掣辕马车’?”韩飞与乔姗同说时异口同声地惊诧道。

    “出门后往前直走然后左拐,你去到‘赤炀驿站’就可以搭乘上‘掣辕马车’了。”茶肆伙计说这一句时显得格外冷淡,之后一句话都不说就转身离开了。

    韩飞与乔姗面面相觑丢下几枚“啮铜异匕”就走出去了。

    按照茶肆伙计的说法a们一直往前走了段距离稍候左拐进了一条僻巷,貌似狭隘的巷子中其实宽阔得很,里面有处址界挺大的驿站,站牌上有极其显目的“赤炀驿站”四个烫金字迹。

    进入驿站后从里面可以见到特意设置的分极管理处,各个管理处都有不同的人员安排。

    a们找到“马车送行”办事处,那里边的是个胖子,他头也不抬冷冷地说:“报上名来,想去哪里?”

    —“韩飞,乔姗两个人,目的地‘固金汤’囚狱。”—“四枚‘啮铜异匕’,五号‘掣辕马车’!”

    接过那胖子递过来的签条并交上钱后,韩飞同乔姗去到了驿站后院,霎时出现在a们面前的是一匹匹高头大马,每匹马都装饰华美,上面坐着身着优良亚麻衣的御夫。

    每个御夫都面带露瞳面罩,露出个高峭的鼻梁,显得有些威严且难以接近。

    去到五号“掣辕马车”边呈递上自己的签条,踏上马车后见a们坐稳了御夫立即甩动鞭子在空气中抽出响冽的一鞭,那马匹即刻“哒哒”地跑将了起来。

    不久韩飞a们明显感觉到自己并非是行驶在寻常道路上,而是在一条特意辟开出来的径道上。

    马匹疾驰于道上,a们偶尔往车窗外探头望去时看见了白色飞鸟被远远落在了后面。

    在a们马车旁并驾齐驱着其它的马车,这些个马车虽然彼此很靠近却并没有交互相撞,韩飞凭借魂灵之力感知到该条径道外的界域有被念力塑炼成道的隔间,才使得并排行驶的马车也不至于有碰撞的危险。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a们乘坐的马车停在了一处显得格外荒凉的地方,该处黄沙漫漫、长满此种地区特有的植被。

    下了车子后a们望见方圆几里外最突出的唯一一栋建筑就是那“固金汤”囚狱了,从外面看上去那囚狱高莫丈许约有五六层,高不见顶。其缘由大概是由于穹空的云层遮挡住了囚狱的顶端。

    该处地域不是很炎热却似乎特别干燥,天上不见毒辣艳阳周遭的水汽却像是被蒸腾殆尽。

    不久忽见狂风大作原本就晦暗的环境显得愈发暗淡,那层暮色逐渐靠拢得近了渐渐环抱成了巨大的乌云团,黑云压顶使得周围陷入近似黄昏的暗沉。

    “快躲起来,‘伏沙龙’又要现出人世了!”忽听得有人大嚷大叫。

    四周原先各忙各的人们都开始竭力四散逃命,停在外面的“掣辕马车”由于无处搁置只得被人落在了外面。

    一倏忽间只见狂风乱作,从地底下有喷涌而出的生物掀卷起漫里黄沙直入云霄,巨大的尘暴把砂砾拢聚起来同时四溅向周边,令得视线更加昏糊不清。

    那卷霄尘上的沙暴“呼呼”摇晃,潜藏于其间的“伏沙龙”间或露出它那灰黄肉色的庞大躯体以及锋芒的鳞片,“吼——”它肆无忌惮且恣意地狂嚎着,那震耳欲聋的动静把“固金汤”囚狱弄得好像都在摇摇晃晃。

    无数被连根拔起的沙地作物飘飞得各处都是,掩映在沙层里面不见了影子,偶尔会有份量稍重的沙地植被从沙尘中弹将了出来,砸将在了地上随后重又卷入进了沙暴里。

    大约折腾了半个时辰左右那条“伏沙龙”一个生硬的猛子再次扎将进了沙地里面,终于消停了下来。

    躲在“固金汤”囚狱设置的接待厅里的人们目睹了这一骇人听闻似的情形之后面如土灰,各个啧咂着舌头说不出话来。

    外面那先前没来得及安置好的车、马此刻如同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见了。

    过了半晌那些个在“固金汤”囚狱待过些光景有着不俗见识的老管理者喃喃自语道:“‘伏沙龙’是‘固金汤’囚狱的守护神,每次出世都意味着一次不祥的征兆。

    它是在提醒我们要加强防范啊!”老者这番不像是呓语的念叨使得周围的人心头隐隐笼上一股阴郁之霾,觉得自己像是就要大祸临头那般。

    “等趁天明朗起来我们就赶紧离开这地方,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可不想丧命于此!”几个头戴金蚕丝绒头饰的汉子不约而同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而此时站在旁边的韩飞却又是另一种想法。

    在得知到“固金汤”囚狱专门关押所谓罪犯的时候,他心里就暗自度量着乔姗的父亲会不会也被关在这里面,如果是的话那可真是无巧不成书了,a们也省去了费劲心思四处寻找其下落的麻烦。

    所以他当然会找理由多待几天以探虚实。至于有关‘伏沙龙’预言不祥征兆一说他可没放心里去,他也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儿口头之胁还吓不倒他。

    “不知道可否在这边多逗留几天?能安排食宿吗?”韩飞走到那先前说话的老者旁问道。

    他的这番问话无疑使老者很诧异,别人唯恐避之不及想从这里躲开他却还要多逗留几天,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者立即带着敌意斜睨着韩飞道:“说实话,你想多逗留几天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想搞破坏?”

    “没什么事儿,只是我还有同伴没有到来。我答应在此地候着他罢了。”韩飞脑袋瓜子一转很快想出个理由辩解道。

    老者将信将疑地打量着韩飞,没有继续追问他些什么,仅是冷冷地答复他道:“住几宿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得自己掏腰包付账!”

    “只要能够安排住宿我们就感激不尽了,钱当然照付。”韩飞赶紧接过话茬说道。

    “希望你不要给我们这里惹出什么麻烦来,否则我们这里的人绝不会姑息的。你该知道,我们可不是‘吃软饭’的!”那老者阴沉着声音并不太友好地说,接着他就低着脑袋再也不打量韩飞地走开了。

    望着那老者离开韩飞也没有太当会儿事。他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去到“固金汤”囚狱里一探究竟弄清楚乔姗的父亲是否身困其间,如果确是如此就必须得把他从中搭救出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韩飞和乔姗从居住的临时客栈里走了出来。

    僻静的荒郊野外只剩下一派没有生机的死寂,云霾流泻而出遮挡住了那轮清冷的月亮。韩飞a们原本就斑驳的影子愈发变得模糊不清。

    来到“固金汤”囚狱的城下,a们抬头往上看去,厚实高耸城墙上的缝隙里边透出些许微浅的光亮,那是被禾舌火照亮出的。

    由于楼层基本上属于那种密不透风的状态,韩飞a们也搞不清楚里面的具体实情是怎样的。

    至于是否布满重重关卡、或否有重兵埋伏a们都不得而知,这令得a们都提前做足了心理提防。

    他们蹑手蹑脚地踩踏着台阶往“固金汤”囚狱的初层囚牢走上去,沿着九曲回廊一样的楼道拾级而上,走了好长时间a们竟然都没有抵达初层囚牢。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感觉我们一直是原地打转的样子?”韩飞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看,现在我们就远瞧着那颗冥囹星往上走,只要不会再次以身体某一固定部位面向它我们该就不会是一直在同一个方向上徘徊的了。”乔姗提醒韩飞说。

    “这倒是一个办法,我们就按照你说的办。”韩飞略一思索觉得乔姗说的蛮有道理的。

    两人照着乔姗的提议一边仔细地望着那颗冥囹星一边朝上走去。

    当a们由面朝冥囹星变成背对冥囹星的时候,呈现在a们眼前的景象已然完全不同了,无数特质木材规致地摆放在一起形成了一座牢笼,狭的空间里面挤拥着很多衣着褴褛的囚犯。

    牢笼外的一圈涧壑似乎是故意铸造而出的,里面蓄满了浑浊黏稠的汁液,还散发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味道。

    “心这里面的黏汁,看来它非同一般我们得警惕着点儿。”乔姗在一旁哝语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得注意点儿。”韩飞一边说着一边拾起了块石头拋进了那黏液里面,旋即滚灼出一股清色的烟雾,弥消进了深沉的暗色中。

    a们明白过来这黏汁有着极强的腐蚀性。

    望着那接近丈许挺深的涧壑,韩飞明白过来要想靠近这初层牢笼必须先得解决这涧壑里面腐蚀流汁的问题。

    韩飞决计施展斗技帮助自己达到目的,他默念“冷焰速凝诀”口诀与此同时潜注入自己的浅显意念,使自己施展出来的斗技之中蕴满寒凉之气。

    当携裹了足够寒意的光薄覆倾至涧壑黏汁上面时候,触及的液面顿时结冻成了厚实的冰层,冰域延拓到周遭把大片液域都凝实了《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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