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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续世枭雄第123部分阅读
    巷子又一次回复了平静,没有半点人声,安静得有些诡异。

    不过一分钟,狙击手那黑色的纤巧身影再一次忽然出现在铁栅栏的旁边,在确定前后左右都没有人之后,她这才翻身进入了隔壁的民居。

    打开隔壁民居通往后院的门,这里是厨房,而厨房内的一切餐具都一应俱全,摆放整齐,但却偏偏见不到人的踪迹,显然,这是一幢没有人居住的民居,而之所以地面整洁没有灰尘那是因为经常有人来打扫的缘故。

    狙击手径直走上了二楼,在二楼幽深走廊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打开门的她习惯性地扫视了周围的一切,并没有任何异常。

    这个现让一直都保持神经紧张的她松了一口气,走入房间反手关上门,窗帘紧紧合拢的房间内又回复一片寂静。

    黑暗中,她熟练地伸手莫向墙壁的开关。

    “一名狙击手竟然能够让陌生人靠近身体五米的范围之内而没有丝毫察觉,这不得不让我很失望,或许我原本就在你的身上寄托太大的希望了。”黑暗中,一道和周围的黑暗环境极为贴切的男性声线缓缓响起,慢条斯理,带着天性般的贵族优雅,就仿佛在和艺术大师品鉴最后的晚餐一般从容。

    这个声音让狙击手的神经在短暂一刹那之内紧绷到最高成都,转身,左腿支撑地面,右腿一记毫无水分的鞭腿狠狠击向黑暗中声音出的地方。

    “哗”清脆的破碎声响起,摆放在桌台上的台灯无故遭了殃。

    那个声线忽然又在房间的另一侧响起,带着嘲弄般的轻蔑笑意,道:“怎么,心慌意乱了吗你现在根本就无法回复你扣动扳机时候的绝对冷静不是吗因为这个时候,你连你的生命都无法保证。不过,你近身格斗的技巧到让我很惊讶呢,一个狙击手能够拥有这样的格斗技巧,拥有这样天分的你难怪能够在短短数年之内迅崛起。”

    她没有说话,身体后退紧紧贴在墙壁上,放缓自己的呼吸之后并没有做出徒劳攻击的她已经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自己绝对不可能战胜的敌人。

    现在的她,更多的是在思考如何逃命,她甚至没有去想对方是谁,在很多时候,危急情况下是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的时间来和对方猜谜语的,因为时间往往都很吝啬,特别是命悬一线的时间。

    “原本我以为你会是欧洲的米迦勒,会是北美的欧摩耶,甚至会是爱尔兰的传奇冰霜玫瑰,但我考虑了许久却还是失算了,因为我没有想到日本竟然能够在继叶隐知心之后再一次出现你这样一朵奇葩。”这一次,那个声音的主人在原地没有动,黑暗中的狙击手仿佛能够感受到在那个方向,来自于那个男人看待猎物一般的目光正在审视自己,即便是明知道这样黑暗的环境中不借助仪器任何人都不可能视物,但她还是感受到了,那如同针芒一般锋锐的目光

    然而更加让她心堕入谷底的是这个男人一口气所说出来的四个人的名字,欧洲的米迦勒,北美的欧摩耶,爱尔兰的冰霜玫瑰,这三个人是世界上所有狙击手都顶礼膜拜的最高神话,也是她一直都位置努力和越的目标,至于最后一人,则让她心神颤抖,因为这个名字,是她从小到大的偶像,绝对的偶像,甚至可以说是精神寄托。

    能够轻松地说出这四个人最起码也证明这个男人是能够触及到这四个人所在层次的位面上,这意味着什么

    “啪”不知道是谁,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昏黄的灯光从天花板上装饰好看的灯盏中散出来,驱散了黑暗。

    而房间内的一切,也进入眼帘。

    一盏支离破碎的台灯散落在地面上,除此之外,房间内很整洁干净,还有两个人,一个男人,英俊的脸庞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此时,他便优雅地坐在窗帘前的圆背座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站在房间的另一端浑身上下紧绷起来死死贴在墙壁上的女孩。

    女孩的紧张和不自然将男人的优雅和闲适衬托得淋漓尽致,房间内诡异的气氛让空气的流也变缓。

    叶芜道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孩,虽然依然蒙面而且身上的衣服也包裹住了几乎所有肌肤,但还是能够从一些蛛丝马迹捕捉到这个女孩的青涩和稚嫩,即便是早有准备但这个女孩的年轻甚至身上那股没有脱去的稚气还是让叶芜道惊讶了一把,女孩的眼睛在外面,黑白分明的眸子没有惊慌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冷静,死一般的冷静。

    冷静,这是作为任何一名狙击手的基本素质,而基本素质还有许多,比如耐心,毅力,天分,等等等等,但无疑冷静是最重要的,因为很多时候,冷静通常能够让一名狙击手安全地生存下来。

    时间不知道在两人相互对视的过程中过去了多少,叶芜道忽然站起了身。

    站起身来的叶芜道无疑带给女孩很大的压力,但她眼眸中的冷静却越强盛。

    叶芜道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女孩的对面,并没有用语言或者过多的肢体动作来刺激女孩,只是简简单单地踏着步子走来。

    轻轻的声响仿佛每一脚都踩在女孩的心头,善于观察细枝末节的女孩凭借一名狙击手敏锐的洞察力惊骇地捕捉到叶芜道竟然每一步跨出来的距离都是一样大小

    没有严格到近乎残酷的训练,没有强大到近乎恐怖的身手,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女孩已经近乎绝望,她知道,在这样狭小的环境中遇上这样一个强大到她几乎只能仰视的对手意味着什么。

    “我经过专门的精神训练,虽然你这种心理压迫很到位,但对我没用。”女孩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仿佛在给自己找信心,又仿佛在威吓对方,总而言之女孩寻找了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切入点。

    “但你还是害怕了,不是吗”女孩轻灵的声线稍稍缓解了空气中几乎要凝固的诡异气氛,叶芜道展开优雅的笑容,此时,他已经走到了女孩对面半米的位置。

    两人之间,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你差点让我死了。”叶芜道依旧保持微笑,凶神恶煞的恐吓永远都是低级的手段,这一点对于信奉“微笑压迫”的他而言从来就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任何时候,一个时刻带着微笑的敌人总是比一个状若疯子般易怒的敌人要来的更具有威胁。

    “但你还是活下来了”女孩用叶芜道说话的方式反唇相讥道。

    叶芜道轻笑,伸出手想要拉下遮挡住女孩容貌的面罩,但却被女孩撇过头躲开,重新将眸子死死盯在叶芜道脸上,女孩的眼中满是戒备。

    “但你却差点让我的同伴死了。”叶芜道脸上的微笑渐渐收敛,世界上真正明白叶芜道对于同伴的看重只有龙组,还有赵宝鲲,徐清远这一批一起长大的小,别人永远都没有办法理解叶芜道这样以利益为武器将所有人都收为自己棋子的枭雄竟然会在生死一线的时候将最后的生机让给身边的人,前提是,那个人值得叶芜道为之付出。

    叶芜道第二次伸出手,这一次他没有给女孩躲避的机会,直接拉下了女孩的面罩之后捏住女孩清秀绝伦的脸庞,笑容依旧,声线温和,居高临下地看着女孩被自己捏住的脸蛋因为疼痛和不自然而扭曲,淡淡道:“所以你要死”

    女孩眼中冰冷一片,如同看着死人一般看着叶芜道。

    叶芜道眉毛微微跳动,只要他的手中下力,这朵生长自日本的奇葩必然会消散于他的手中,摧毁天才,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每一次总是能够让叶芜道感到非比寻常的刺激,只是辣手摧花的事情,如果不是必要,他不会做。

    “你不能杀她。”在叶芜道的身后,一声如同冰山之上的叹息轻轻传来,一个如同女神般的女子站立在不知何时被打开的窗帘后,窗户打开,凝固的空气在风力作用下加流动,而房间内的气氛也随之一变。

    叶芜道豁然转身,眯起眼睛看着站在窗前的女人,淡淡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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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8章 女神

    命运的巧合之处恰恰都在某两根看似完全连接不到一起的线上做出一个节点,这个巧合能够将这两根线连接在一起,甚至于重合。

    因此,弱者被命运和强者同时玩弄,强者却能够在被命运玩弄的同时抓住每一个巧合的机会玩弄弱者,无论如何,弱者与强者之间的差别并不在于是否被命运所折磨,而是在于前者逆来顺受,后者却懂得抓住每一次机会。

    即便如此,很多的时候,命运偶尔打的一个喷嚏却足以让人们感冒上许久,这一切甚至来的毫无征兆。

    叶隐知心,这个十几岁在同龄的女孩还在学校中与学长学弟打情骂俏的年纪就已经接掌千年宗门的志高权利的女人,这个在二十岁的年纪当别的同龄女孩还在大学的象牙塔里享受踏入社会之前的最后栖息地温和的阳光时就以天皇老师的身份矗立于日本之巅的女人,这个悍然以女性的身份压下整个大和民族近乎变态的畸形男权社会的女人,毫无疑问,这个女人简直成为了日本某一个时代的代名词,而这个时代,此时正在迎接其巅峰的到来。

    统御日本人的精神支柱,这便是给叶隐知心最确切的定位。

    恰恰是这样一个女人,此时此刻站在窗前,凝眸望着眼前这个属于华夏的男人,这个注定和她纠缠一生的男人,也注定是她一生之中唯一脱于众生之上的男人。

    “凭什么”叶芜道的手松开女孩,实际上在这样短的距离内无论处于什么样的姿势和状态,叶芜道要她死只是举手投足之间的功夫而已。

    听到叶芜道冷淡到近乎有些刻薄的语气,叶隐知心终生都清冷不变的眸子默默有些黯然,她是知道的,叶芜道最讨厌的便是别人特别是女人插手他的事情,但眼前这个女孩干系重大,是绝对不能够死在这里的,若非如此,她绝对不会冒着和叶芜道翻脸的危险来劝阻。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叶隐知心却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逃避,她要看看,自己在叶芜道的心中有多重,这是一个女人永远都不会对男人说出来的心思。

    叶芜道在精于算计也绝对想不出来叶隐知心这样近乎被神化的女人竟然也会有这样精巧的女儿家心思,虽然叶芜道的思维从来都不会被定向于某一个角度,但毕竟主观的影响是客观存在的,在他看来,叶隐知心这样的女人是绝对不能以寻常女人的心思来揣摩的,于是,心态不同了,在两个人的感情游戏之中的微妙胜负也悄然生了倾斜。

    “她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这里。凭的就是我,还不够吗”叶隐知心看了清秀绝伦,因为她的出现而进入呆滞状态的女孩一眼,这样的情景她已经重复了无数次,她清楚在日本新一代的青年之中自己意味着什么,这也是她对日本新生一代始终都不满的原因所在,她需要的并不是把自己当作神一样顶礼膜拜的新生代,而是勇于将自己视为越的目标所为之努力和奋斗的年轻一代,而这一点心态上的差距也恰恰是叶芜道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能够鹤立鸡群的原因,毕竟,像是叶芜道这样自负到将青龙甚至于世界神榜都视为自己越目标的男人太少,太少,少到这个世界上也屈指可数而已。

    而像是叶芜道这样的男人,真正的敌人恐怕是他自己吧。叶隐知心轻轻叹息一声,若非为赋新词故作深沉,真正地强大到了将自己视为敌人的枭雄,有什么样的女人才有资格陪伴在他身边

    叶隐知心莫名的忧伤让叶芜道有些警觉,从来接触的都是理性状态的叶隐知心,按照常理而言这种感性的状态并不应该出现在她这种女人身上才对,难道是最近生了什么事叶芜道第一时间就搜罗了一遍自己记忆中日本最近生的事情,虽然和三大神社的角逐日趋激烈,但这些事情绝对不足以让叶隐知心这样的女人如此失态才对。

    叶隐知心的默然,叶芜道的狐疑,然而最震惊的莫过于此时相当于在砧板上的女孩,清秀的女孩完全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偶像,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她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站在整个大和民族之上的女人,实质上她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遥遥地见过,只是那个时候自己只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一只小丑鸭罢了,即便是拥有着日本皇室血统,在寻常民众的眼中自己便是尊贵无比的皇族,可面对这个能够成为天皇老师的女人,荣耀的皇室血统实在算不得什么。

    如果说叶隐知心的出现让她的精神呆滞,那么叶隐知心在和眼前这个强大而邪恶的男人交谈时语气中偶然流露的绝非寻常女人和男人交谈的蛛丝马迹则让她的大脑彻底短路。

    难道女孩看了一眼自负到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而背对自己的男人,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最不愿意想到的念头。

    不,绝对不可能站在神坛上的女人,她是完美的女人,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男人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即便有这个念头都是对女神最无耻的亵渎

    什么冷静,什么理智,狙击手的法则全部被抛弃,女孩看向叶芜道的目光满是愤怒和憎恨,甚至还有嫉妒。

    “如果我说不呢”叶芜道给出了叶隐知心最不想听到的答案,望着叶芜道自负而分明的脸庞,叶隐知心神色复杂,叶芜道,你为什么总是习惯如此咄咄人,难道你非要将我入绝境,你怎么来如此大的自信就确信,我摊牌之后,牌面写的是你,而不是剑道

    叶隐知心忽然明白了以前叶芜道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在错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是一种无奈,以前总是以为这种无奈只是无病的烦忧,但真正地陷入了爱情的僵局才深深地懂得,原来这种无奈真的让人无可奈何。

    “你还记得不记得,以前在中国的时候,你杀掉南宫轮回,你告诉我,你欠我一个人情。”叶隐知心望着叶芜道轻声道,她知道叶芜道从来都是一个自负而且从来都不会违背诺言的男人,而恰恰这个男人极为吝惜送出诺言,因此叶隐知心始终都小心地保留着这一句承诺,甚至于在很多时候她甚至将此视为两人之间最后的纽带。

    叶芜道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叶隐知心竟然为了身后的这个女杀手将他当年欠下的一个承诺都拿了出来,无疑,叶隐知心要保她。

    让叶芜道愤怒的并不是这个女孩的特殊,让他愤怒的是叶隐知心竟然将两人之间的诺言轻易地用于交换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这种愤怒让叶芜道的面色阴沉到可怕。

    将叶芜道的阴沉收入眼底,叶隐知心撇过头去,不看。

    “好。”叶芜道阴沉之后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这个女孩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无关紧要的棋子,若非叶芜道习惯于将自己身边所有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不安全因素彻底排除的话他甚至会冒这么大的险回来杀掉她,当然,其中还有更重要的一层原因使得在此事前叶芜道不得不下手杀掉她,原因就是这个女孩几乎把陈烽火给一枪送下了黄泉。

    “你走吧。”叶隐知心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个女孩,仿佛只要不涉及到叶芜道她便能够对所有人都保持清明和然的心境,此时对女孩,便是对众生无异。

    女孩咬着嘴唇,作为局外人她看不懂这一扑朔迷离的局,但她却嗅出了即便是身为局中人的两人都没有察觉到的异常。

    最后,她还是离开了,她是一个聪明人,她知道这里不是她应该停留的地方。

    房间内,就剩下了叶隐知心还有叶芜道。

    “你想跟我说两清了,是吗”叶芜道咄咄人地走到叶隐知心面前,这尊面对曾经日本武士道的巅峰武藏玄村尚且没有半点胆怯,面对世界第一剑客青龙尚且没有半点弱势的女人。不得不承认,征服一个女神比征服一万个普通女人来的更加有快感,然而巨大的回报所带来的巨大难度也是可想而知的,与叶隐知心这样的女人玩捉迷藏般的游戏,不但需要高到近乎变态的情商,智商,甚至还需要无与伦比的运气来配合,否则,那是真的会没命的。

    不要认为叶隐知心不会杀人。

    更加不要认为作为月亮女神般存在的叶隐知心会与心慈手软这样的词汇有一星半点的关系,能够站在日本武士道的最巅峰,不但需要实力,更加需要魄力,智慧,还有杀人不眨眼的绝对武力。

    叶隐知心倔强地没有说话,就如同保持这自己最后倔强的孩子一般。

    “你觉得可能吗”叶芜道再近一步,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合在一起。

    叶隐知心后退半步,但两人还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鼻息吐出来的温热。

    再前进一步。叶芜道的脸色没有半点妥协可言。

    叶隐知心再后退,此时,已经退到了窗边。

    “叶芜道,够了。”叶隐知心终于忍不住开口阻拦还想要得寸进尺的叶芜道。

    叶芜道冷笑一声,悍然一步跨出,站在叶隐知心的对面凝望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几为天人的绝色容颜。

    两人之间的气息在极短的距离内相互糅合,合二为一几乎不分你我。

    “从第一次见到我开始,你就注定不再是以前的叶隐知心了,难道你连这一点觉悟都没有吗”站在叶隐知心的对面,一呼一吸之间都能够感受到叶隐知心身上的幽幽香味,这样的女人自然是不可能使用任何化妆品的,唯一能够解释这股特殊香味的就是被无数花花公子心驰神往却极少得一见的天然体香。

    “叶芜道,早在中国,我就告诉过你,你若早十年之前出现,剑道和你之间,我会选择你。但你没有,因此我选择了剑道,不会改变,永远。”叶隐知心仿佛是在说给叶芜道听,又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很不习惯和叶芜道这样亲密接触的她转过身来,看着窗下院墙中爬满栅栏的藤蔓,眸子中细末的哀伤只有她自己能够读懂。

    叶隐知心并不清楚她做出这样的动作在叶芜道眼中无疑就是送上狼口的小羊羔,然而任何一头狼都绝对没有任何理由放过这样送上门来的美餐。

    伸出双手环抱住叶隐知心的腰身,让两人的身体之间靠拢,挤出了最后一丝空气之后两人身体相互接触,虽然之前并不是没有过亲密的接触但是在这样暧昧的环境下做出这样暧昧的接触却是第一次,这种几乎要渗入灵魂的快意让叶芜道身心一阵疲惫。

    他终究是人,不是神,在伦敦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回日本,几乎没有休息立即便策划了熊本县的时间,就是铁打的,也该累了。

    叶隐知心的身体僵硬,在这方面空白几乎为零的她没有办法依靠自己记忆和经验来找到解决的对策,她想要拒绝叶芜道的怀抱和接触,但脑海中却猛然出现了自己提出那个人情的要求之后,叶芜道阴沉夹杂着失望还有愤怒的复杂脸色,在自己转过身的一瞬间,见到叶芜道苍白脸庞上从不轻易被人觉的疲惫,太多太多叶芜道的影响重叠,最终她还是叹息一声,僵硬的身体渐渐软化。

    没有得寸进尺也没有急于求成,抱着叶隐知心的叶芜道清楚这恐怕是她目前而言最大限度的容忍,欲则不达这句话在这方面一样适用。

    “极少有人能惹生气,而能够惹我生气的却绝大部分都是女人,你,算是其中最特殊的一个。”叶芜道将脸埋在叶隐知心飘逸的丝之间,感受着怀中人的温暖和柔软,还有那沁入心脾的馨香,无怪乎温柔乡英雄冢,叶芜道现在就连思维都懒得再动一下,就算外面火星撞地球世界末日了,叶芜道也懒得管。

    “那我是该庆幸我是你众多女人中比较特殊的一个”叶隐知心的心情骤然转冷,冷笑道。

    “算是吃醋吗”叶芜道轻笑道。

    叶隐知心冷哼一声,身体轻轻旋转,已经脱离了叶芜道的怀抱,冷淡道:“你该回去了,这里并不安全,你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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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4章 地中海教皇般的女人

    一个广阔的布局不仅仅需要极其远大的战略目光,也需要布局者做好应对一切局内有可能生的意外落子情况出现,因为坐在对面的博弈者包括不甘心在棋盘内沦落为棋子的奕子都会想方设法地创造意外的出现,正如一个叶芜道很早之前就明白的道理一样,一个不善于出于突事件的博弈者是不登不上大雅之堂的。

    丰臣遵是一个意外吗显然,是的。

    叶芜道不是神,因此他在丰臣遵出现之前也没有预料到这个男人会出现在拍卖会的现场,但这种意外并不妨碍叶芜道将大盘握在手中设下一个套子让丰臣遵这条大龙自己钻进来。

    唯一让叶芜道不敢轻心的是看似为看客实为坐在自己对面的对弈人,提义明。

    这个老头,果然难缠。

    走出宫殿式建筑,叶芜道扬起头望向漆黑一片的天空,今夜多云,天空算不上深邃反而有些阴沉,黑夜中都能够感受到低压压的乌云在风力作用下缓缓向前推进,而隐约可见的月光只有在乌云的间隙才能偶尔让地面的人们窥到究竟,大多数时候,天空是一片漆黑的。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路边昏黄的路灯成为唯一使人们躲避恐惧的寄托。

    刑天便坐在宫殿外面的石板上,并不适应这样高层次热闹场合的刑天从一开始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叶芜道身后,而注意到刑天的不自然,叶芜道便让刑天在外面等他。

    见到叶芜道出来,刑天庞大的身体从石板上窜了起来,跑到叶芜道身边憨笑。

    “小天,等久了吧。”叶芜道拍了拍刑天的肩膀,每当看到刑天孩子般纯净的笑容时,他总是能够感觉到姑姑那样神仙般的女人为什么说刑天是一尊慈悲杀神。

    刑天使劲地摇摇头。

    “我没时间和你们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叶芜道微微皱起眉头,淡淡道。

    刑天猛然转身,前一刻还带着稚嫩与纯净的脸上此时满是严肃,一种纯粹的为了杀戮而杀戮的杀气从刑天庞大如远古巨人的身上散出来,弥散而久远,在黑夜之中,刑天的身体蓄势待。

    在刑天转头望向的方向,一个卓越而狐媚的女人缓缓走出来,嘴角带着精致的笑容,纪浅夕秧,这个并不陌生的女人。

    “太子就是这么对待一个美女的”纪浅夕秧轻轻道,犹带惧意地看了刑天一眼,楚楚可怜。

    从一开始,叶芜道就没有用正眼看这个横竖都不是表面那样肤浅的女人,反倒是注意着刑天的他莫名叹息一声,拍了拍刑天。

    “小天,没关系。”叶芜道淡淡道。

    得到了叶芜道的安抚,刑天显然放松下来了,习惯于用简单的杀戮解决问题的他身上杀气散去,一转眼,又恢复成那憨厚的大个子。

    或许在世人面前,刑天不再是一个大傻个了,但在叶芜道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个带些憨傻的孩子。

    “提义明有什么话要说”叶芜道对这个女人没有太多兴趣,语气也随之冷淡。

    “我就不能自己来找你”纪浅夕秧自然不难察觉到叶芜道本来就没有刻意隐藏的不满,嘴角微微扬起,从来都只有她给别人冷眼看,很少有男人敢用这样的脸色对待她的,但显然,叶芜道有足够的资格这样做。

    虽然没有犯贱到如同小说中写的那样叶芜道越是冷淡她就越有一种感觉与众不同的庸俗,但纪浅夕秧还是为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不随大众的特异而感觉新鲜。

    叶芜道不置可否,嘴角的弧度告诉纪浅夕秧想要知道的一切。

    “好吧,他累了,让我来找你,因为他说我能够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否则的话他可不敢保证明天早上起床时会不会接到西武集团被打砸抢烧付之一炬的噩耗。”纪浅夕秧微笑道。

    “我不要所谓的解释,那在我看来只是给弱者一个否认自己失败的理由。我要的是你们能满足我的条件。”叶芜道轻笑道,抓住了机会不敲诈一笔可是从来都不是他的性格,雁过拔毛这种事情他在小时候就已经被爷爷熏陶得炉火纯青。

    “太子的条件,我们自然是要满足的。”纪浅夕秧略显放荡地轻笑一声,伸出小手掩住嘴唇轻笑出声的她身上漾出一层令人神驰神往的波动,像这样的女人,的确足以称之为狐狸精。

    “六四分,我六,你四。”叶芜道以正宗的国内黑话道,脸上配合地做出狮子大开口的贪婪表情。

    纪浅夕秧再聪明,但也不会了解中国国内很流行的黑话,不过这并不妨碍她透过字面理解意思,轻轻皱起眉头。

    “太子你不觉得你太贪心了”纪浅夕秧道。

    “听说拍品中还有一件没有出现的来自于大明皇宫朱元璋最喜欢的一件龙形环佩再加上这件。”叶芜道耸耸肩,坐地起价。

    纪浅夕秧皱起眉头似乎在回想叶芜道所说的那间龙形环佩,最后摇摇头,她道:“六十亿美金会折合成西武集团与神话集团合作中所需要的资金交由两家企业的财政部结算,至于那枚龙形环佩,这是老头子最喜欢的东西,我不能做主。”

    “这么说来,你能够调动西武集团最少过六十亿的资金”叶芜道眯起眼睛,不怀好意道。

    纪浅夕秧很大方地承认,道:“我的调动没有上限。只要我愿意,把西武集团的账户上所有资金送给太子也不是问题,当然,只要太子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就行了。”

    叶芜道摇摇头,带着刑天自顾自朝黑暗中走去,他的声音远远传来:“老子不卖身。至于那件环佩,让那个处心积虑地算计我的老头给我老老实实送过来,否则我不敢保证他预感到明天早上西武集团旗下产业被砸个稀巴烂的噩耗会不会变成现实。”

    叶芜道的背景就要消失在纪浅夕秧的视线中,叶芜道忽然转身,面对纪浅夕秧轻笑道:“差点忘了一件事情,有一个人托我带给你一句话。”

    纪浅夕秧惊讶道:“什么人能够劳驾太子我洗耳恭听。”

    “在她去耶路撒冷之前拜托我转告你,你答应她的事情最好在她回来之前办到。哦,还有,她叫贪狼。”叶芜道说完之后便转身而去,身边是刑天那高大的身影,在黑夜之中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但纪浅夕秧心中却没有了之前的平静。

    叶芜道带着刑天走过庄园,在路过提义明所在的那幢低矮小房子时,放慢了脚步。

    “小天,你知道不知道,住在这里面的老人跺跺脚,整个日本会有无数的家庭支离破碎。”叶芜道指着那幢低矮的房子,语气算不上冷漠,只是轻缓。

    刑天眨了眨眼睛,挠挠脑袋的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摇摇头。

    “但大多数时候,他也只是守着看不见摸不着却却是存在的荣耀,看得见摸得着却随时可能失去的金钱等待生命终结的老人而已,而他的经历,我们也许都会遇上。”叶芜道淡淡道。

    “琊子哥,神仙姑姑说过,不管不管”刑天挠挠头,感觉那句很拗口的话消失在自己的记忆里,明明印象很深刻,但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不管他人嬉笑怒骂,只管自己清粥白菜。”叶芜道笑道。

    “还是琊子哥厉害。”刑天由衷道。

    “厉害”叶芜道默默地念了一遍,忽然停下脚步。

    黑暗中,阴柔和恐惧都离人而去,漆黑的夜空依旧没有月光来临,但却不再给人可怖的感觉,是谁拥有如此的能力。

    一切,都只因从黑暗中款步而来的那个女人。

    麻袍,没有点缀,没有装饰,一袭长过膝,这是一个美丽到任何华丽辞藻都会变得空洞而苍白的女人,这是一个气质然到令人忍不住跪下顶礼膜拜的女人。

    不同于叶隐知心大智近妖,心中因为衷剑而绝情的冰冷,不同于禅迦婆娑洞察命运掌握命运转轮的然,不同于姑姑叶晴歌不食人间烟火仿如天人仙子的绝世,这个女人,是圣洁到应该站在梵蒂冈接受全世界数十亿信徒虔诚膜拜的地中海女性教皇。

    第565章 专以神而弑

    怎么样的女人,才可以被称之为神

    拿叶芜道在自己同龄人中所认知的最为接近神的三个女人来说。

    作为日本的女剑圣,叶隐知心的确拥有足够的资格,但无论是叶隐知心自己还是叶芜道都清楚,叶隐知心在剑和爱情之间,一天不做出真正的选择,一天斩不断这烦恼丝,恐怕就一天妄论神。

    禅迦婆娑,这个能够看破命运的女人面前,几乎没有人能够藏的住秘密,当你做出一个动作张开口型的时候,这个女已经知道了你要做的下一个动作,你张开嘴型要说的那一句话是是什么,这样的女人,似乎最附和小说和电视中为人们创造的臆想之中的神,但是,这个女人受到的家族牵绊太大了,站在整个印度精神信仰绝顶的她肩上背负着不但有家族,还有整个印度。背负枷锁的人,是不合格的神。

    因而,在叶芜道的心目中,三个同龄人中实际上最接近神甚至于可以称之为半神的女人只有眼前的她,地中海,曼珠沙华。

    “是不是很惊讶于我的到来,其实我是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却偏偏出现了的人,不是吗”曼珠沙华身上穿着永远都不会改变的麻袍,对于她而言,世俗上那些光鲜亮丽的衣物并不适合她,这一辈子都只穿麻袍的她始终都认定原始才是人类展的终点。

    在黑暗中的曼珠沙华身上那无所不在的神圣气息将整个黑夜都渲染得庄严肃穆,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在说话的时候那对棕色瞳孔轻轻地望着叶芜道,即便是如今的叶芜道,也没有办法从这双眸子中看到一点点除去平静之外的任何东西。

    “要来,你总是有办法来。”叶芜道轻笑道。虽然面对曼珠沙华这样的女人依旧没有太大好感,但如今的他俨然已经能够以最大的平静心态来面对。

    黑暗从来不会与光明为伍,如果说代表黑暗的叶芜道面对能够掌握命运的禅迦婆娑是不安的紧张,那么面对代表神圣和圣洁的曼珠沙华恐怕就是裸的不满。

    “你还记得。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我对你说的话。”曼珠沙华的脸上终于露出浅浅的笑意,眸子也悄然柔和了许多。

    “行了,我还记得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你企图让我跟在你的身边天天吃斋念佛呢,这个目的到现在不是一直都达不到直接说吧,大老远跑来找我到底什么事情,你要知道我很忙的,特别是在这种月黑风高夜,不去做点什么事情简直就是伤天害理。”叶芜道随意地在旁边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示意刑天坐到自己身边,叶芜道正眼也没有再看曼珠沙华一眼。

    在曼珠沙华这样的女人眼里,那世俗的一套简直就是被扔进垃圾桶的垃圾,叶芜道不会无聊地在这种女人面前玩弄什么城府心机,简单直接,恰恰是唯一不引起两人冲突的沟通。

    “虽然没有成功过,但作为目前为止我唯一努力过依旧做不到的事情,我一直都没有放弃过的打算。好了,不好用那副鄙夷的目光看着我,你知道的,这些对我都没有用。”曼珠沙华听闻到叶芜道那熟悉的招牌式调侃,竟然破天荒地走到叶芜道身体另一侧坐下,不紧挨,也不刻意疏远,两人的身体之间间隔三十公分的距离,精准如尺量。

    “被地中海那群神经病顶礼膜拜的你这样靠近我可是会让我不知所措的,毕竟可不是人人能够接近神的,要是被你的那群崇拜者们看见,估计天天会有人用飞机大炮来把握轰炸成灰。”叶芜道摸摸鼻子,调笑道。

    “我很喜欢和你交谈,虽然原本就不多的交谈次数大多数都是以不愉快结束,但在你的口中我能够听到别人那里永远都听不到的东西,有些东西,天底下兴许只有你能够厚颜无耻地光明正大说出来。”曼珠沙华脸上原本就极浅的笑容渐渐淡去,仰望起头望向天空,这是她在绝大多数时间最经常做的一个动作,别人把她当神,却没有人问过她是不是愿意,只有身边的这个男人曾经问过,累不累恰恰是这样一次短暂的回忆成为她始终舍不得丢弃下心中的牵挂,否则面对叶芜道这样永远都和她站在对立面的人,她真的不会理会。

    “吃的是饭,造的是粪,天桥下的乞丐和奔驰宝马里的富豪有什么不同就算是你和我之间,也是一个鼻子一张嘴的人类罢了。”叶芜道并不太习惯仰望,即便是看天空他也喜欢站在极高的高峰以平视的目光看待天下,他也曾经问过身边的女人为</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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