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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藏木匣
    “是我臆想吗?事实就摆在眼前啊!自从芸莞来了以后,你觉得你正常吗?先前我还总见到你单独去找她,再然后你就又主动申请去外地查案,你自己说你是为了躲着我还是为了躲着芸莞?”

    神翊晗不愿意相信,可她夫君的言行就摆在她眼前。

    “好好地,我躲着你们作甚?”慕容靖宇没想过他温柔贤惠的爱妻会这般得理不饶人。

    “我哪知道你躲开作甚?对了,还有我为芸莞操心婚事时,你什么态度?冷嘲热讽地不让我帮忙,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心里吃醋地很?若是想纳妾,你就直说啊!我神翊晗都光明正大地跟你提过这事,你倒好……”

    神翊晗将心中的疑惑与抱怨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她从没对慕容靖宇这般怒吼,平日里她连一句责怪的话都没对他讲过。

    “够了,不要再说了,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吧。”慕容靖宇觉得他俩都需要冷静,越争吵就越会伤害彼此,这种情况下,没有必要针尖对麦芒,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为什么不说?因为都是事实对吧?你没办法否认?你以为我什么都没察觉到?哎~我真就是个愚人,居然还傻傻地让你把她接来帝都,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待她比亲妹妹还亲……”神翊晗似疯了一般吼道。

    “我说够了……”慕容靖宇想停止这无意义的吵闹,夫妻之间最怕这样隔心的争吵。

    “凭什么你说什么就什么啊?你以为你是谁,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呵呵~”神翊晗冷笑着,她觉得没有驸马的头衔,慕容靖宇不可能在朝中受到所有人的尊敬,更不可能受到她父皇的重用。

    “好,我忘不了!”慕容靖宇夺门而出,他没想过温柔贤淑的神翊晗竟也会发起疯来,简直令人不可理喻,他只想短暂的逃离,哪怕片刻也好。

    慕容靖宇明白皇上对他是爱屋及乌,正因为他是长公主的心头爱,可是慕容靖宇身为铮铮铁骨,最希望自己是能力才华得到众人的认可,而不希望别人提起他的时候都以为其靠着长公主的光环得来一切,风光之下必有重压。

    “啊~啊~啊~”慕容靖宇一走了之的态度使得神翊晗更为气愤,顺手端起茶具摔在地上仍不解气,于是屋内的瓶罐物件接连被她摔碎了,“哐~哐~哐~叮~叮~叮……”

    慧儿愣愣地站在门口不敢靠近,只得眼巴巴地望着主子发泄着心中挤压许久的不满。

    直到神翊晗累的精疲力尽坐在地上捂着脸嘤嘤哭泣时,慧儿才敢过来抱着她,轻轻拍着主子的背,以期缓解主子的心伤。

    “慧儿。”神翊晗心里难过极了,她最讨厌背叛与欺骗,她曾那么骄傲地以为自己嫁给了诚实守信的夫君,原来都是自以为是罢了。

    现实已经狠狠地抽了神翊晗一鞭子,让她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这段感情到底值不值得她如蒲苇绕磐石那般笃定。

    “主子,别哭了,没事了,没事了,等驸马爷消气回来,一切都会好的,驸马对主子的爱,奴才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呢。”慧儿一边帮神翊晗整理着发丝一边安慰道。

    “去把那个匣子拿给我。”神翊晗从指缝中见到了柜子底下有个木匣子,她很好奇那是什么,她不记得那是自己的物件。

    “主子你说什么?那可是驸马送你的第一件礼物,千万不能毁啊。”慧儿以为神翊晗让她把慕容靖宇送的装信匣子拿过来呢。

    慧儿可知道主子有多珍惜那个木匣子,若是摔坏了肯定会后悔,就算再想扔东西解气,她也不允许主子扔定情信物。

    “能不能别总提他,还嫌我不够生气是吗?我说的是那个匣子,快取过来。”神翊晗指给慧儿看。

    慧儿赶紧将木匣拿了过来,她怕神翊晗再发脾气,便帮着打开了匣子,将里面装着的两封书信和一方手帕递给了主子。

    神翊晗展开信件只有寥寥几句勿念的话,但一看这字迹,她便知道这书信出自芸莞之手。

    再细看看手帕上绣着的竹子也似芸莞的针法,神翊晗很久没见过这方手帕了,她只记得这曾是慕容靖宇的贴身之物,“呵~还说和芸莞什么事都没有?原来是她最喜食桃花糕啊!”

    “主子,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慧儿内心矛盾着,她不想火上浇油地挑拨长公主与驸马的关系,可她也不能一直欺瞒着主子啊。

    “何事对我藏着掖着?快说。”神翊晗严肃道,现在的她没什么听不得的事,有太多不确定的东西全都一股脑地向她抛了过来,再多一些又有何妨?

    “奴才说了,主子可别生气。”都到这时候,慧儿若再不说那真就是背叛了主子。

    “慧儿,你竟然也学会欺骗我了?我身边还有可信之人吗?”神翊晗又止不住落了泪。

    “主子,慧儿错了,慧儿早就应该告诉你的,只是慧儿怕主子……”慧儿看着主子憔悴的模样心疼不已,她从未见过神翊晗这般失态。

    “怕我什么?怕我会疯是吗?呜呜~”神翊晗哭得更伤心了,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人竟都对她藏着秘密。

    “主子别哭了,慧儿一怕主子难过,二怕主子生气,慧儿对主子可是一片赤诚之心……”慧儿赶紧解释着。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赶紧从我眼前消失。”神翊晗指着慧儿的鼻子,她从没对慧儿这般冷言道。

    “主子,奴才先前亲眼见到芸莞从咱这屋跑了出去,当时你没在,屋里只有驸马爷,我也是恰巧刚进庭院便特意叫住了她,当时的芸莞瞧见我很是心虚。”

    慧儿有些后悔那时没有主动跟神翊晗汇报此事,若是她早就说了,能不能就避免了此刻的情况发生呢?

    但慧儿作为明眼的奴婢已经旁敲侧击地点过主子了,每一次她好心提醒时,神翊晗都不以为意。

    权且逃虚,君惹伊人泪如雨。凄凉满目,似零落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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