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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4.DNA鉴定报告被欧颜动手脚
    施以默慌忙倾起身,身后椅子随她起来的动作划出的声音很大。(Www.)她几乎是抱着那本书仓皇而逃的,博野透过玻璃窗望向她跑远的背影,眼跟前的麻婆豆腐窜起的袅袅烟雾迷离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

    他没想到自己会情不自禁吻她。

    施以默招手拦下计程车,临坐上车门时,博野发来了条短信。

    其实也就三个字:对不起。

    施以默关掉信息后没回,她只是想让博野帮忙辅导一下她的学习,两人先前也一直是朋友关系,他今日的举动,着实惊着她了。

    打车回去别墅,她的脸还滚滚发烫,刘妈以为是她病了,关心的询问几句。

    施以默坐在沙发上喝了杯水“刘妈,我没事。”

    “那施小姐吃过午饭没有?”

    “还没呢。”她实话实说,一颗心也没在悬着。

    刘妈系着围裙赶紧到厨房给她做饭,施以默则按住心思翻开书预习博野起先讲的那些内容。

    她下午睡了一觉,吃过晚饭后上楼预习管理学,还在客厅打扫的刘妈眼瞅着窗外两盏车头灯打进来,算算日子,唐朝也有好些日子没来了。

    刘妈为他打开门,“先生,您来了。”

    唐朝点了下头,在玄关处换下自己的拖鞋,他是回家换过身休闲服才来的。

    刘妈眼见他上到二楼,眉眼间皆染了份笑,她还以为施小姐跟先生吵架了呢,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施以默坐在书桌前,书本上只亮起盏小橘灯,她一脸恬静的认真看书,并未发觉有双长腿停在她身边。

    直到唐朝欣长的身子坐到椅子扶手上,施以默才发觉他。

    她并不知道男人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怎么来了?”这话原也是下意识问起,听在唐朝耳里却像是不欢迎似得。

    他蹙眉“我若再不来,你怕是跟野男人跑了都不晓得。”

    施以默当他说的是玩笑话,抬手轻挥开他的身体“我把这两页看完再跟你说。”

    岂料,唐朝非但不买账,反手嗖然扣住那本厚重的书,发出的清脆仿佛要将这房顶掀开般。

    “干什么,我还没做记号呢。”她刚要伸手去翻,男人五指一推,那本书便随长长的桌案滑入角落。

    施以默不服气的挪眼瞪他,男人这会脸色已经黑尽,跟落地窗外那展开的天色有的一拼“今天中午去哪儿了?”

    口气惊骇的能吓死人。

    “怎么了?”她装着一脸无辜,心里却在寻思着什么。

    唐朝伸手拎起她前领,施以默望见男人携刻精细的鼻子,没敢对上那双暴戾的深潭。

    她想他许是看见了什么。

    “施以默,你还跟我装傻是吧?”

    她抿紧唇肉,斟酌再三选择出声“我今天跟博野出去了会。”

    “嗯。”唐朝冷笑着挑起眉峰“然后呢?”

    她被他拎着也只能踮起脚尖,施以默模样倒也镇定,抬手拨了拨刘海“还一起到川菜馆吃饭来着。”

    “别跟我拐弯抹角!”他口气骤冷,蛊惑人心的俊脸祁寒无比“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他收紧掌力,施以默只觉胸口有团气憋着出不来“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的暴脾气一上来,施以默就有些招架不住,男人从未在别人面前如此狂躁过,却屡屡被这女人弄得怒火冲天。

    经他这么一盘问,施以默能确信男人是看见了。

    她张张嘴唇,一句话没说出来。

    唐朝反手一甩,将她扔在床上。

    施以默身子在床褥间弹跳两次,平整的床单在她身下皱成一团,她拨开凌乱在眼前的发丝,张目盱望唐朝那张阴鸷薄凉的脸。

    看来,他的愤怒已燃至顶峰。

    也是,有谁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跟自己最好的兄弟搭上一腿?

    “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他长腿一跨,如一尊帝王杵在床沿边,施以默就势撑坐起身“没有。”

    旋即,她又补充说“我跟他出去,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想让他教我些功课,事情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那样,唐朝,你相信我,我是被迫的。之后我就马不停蹄的回来了,刘妈可以作证,我回来时连饭都没吃。”

    她没想要把事情全部推卸到博野身上,她只是还原事实真相。

    唐朝薄唇蹦成条直线,那囤积在胸腔的怒火仿若正寸寸剿灭,原来,他也只是想亲口听她一句解释。

    见男人沉着张脸没在说话,施以默敛下眼睑“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她也没指望他能相信,但她解释过了,问心无愧。

    她凤眼内有道不出的笃定与倔强,唐朝叹口气,软下声线“你有不懂的,为什么不问问我?”

    依这些日子对他的了解,施以默这会对他的态度有些吃惊,她以为,他是不信的。

    她将双手压在身子两边,脊背稍略往后倾,这样才能将男人的神色眺望个透彻。

    “你好久都没来了,我怎么知道你在忙什么。”

    唐朝掀开眼帘“也没见你给我打过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

    “你不也是么?”

    “该死的。”男人低咒“我不给你打你的手就残废了吗?”

    臭脾气!

    施以默撅起嘴角没说话,唐朝搭下手攫住她双肩“往后哪里不懂的,你第一个找的应该是我,不然,你死定了!”

    他的手霸道的支向她唇瓣“他咬你哪儿了?”

    “这儿。”她指了指自己的嘴。

    “哼,也不怕得狂犬症!”男人说着一对眸子又烧起火来“我买了两把刷子,你去浴室好好刷刷,臭死了。”

    施以默差点用口水喷他。

    她刚站起身,陡然想起什么似得盯向男人,唐朝身材高大,两人站到一起她也只能抵到他下巴。

    “唐朝。”

    “嗯?”他眼角眯了眯。

    施以默踮起脚尖凑近他,想从他狭长的眼锋内揪出个洞来“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唐朝绝俊的脸即刻沉下来,他鹰雕斧刻的薄唇紧绷起,男人正要自兜内取烟的动作也停顿下来。

    他掂量了会,不着边际瞥向她,正要开口,施以默先一步指向他鼻子“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唐朝的大手压向她头顶“你科幻片看多了吧?”

    “我……”

    “少废话,去刷牙,说出的每个字都这么臭。”

    男人拿出两把牙刷扔给她,施以默被胁迫着进到浴室。她先前问唐朝是不是爱上自己,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她当然不会傻到异想天开,他们两人本就互无感情,不过他唐大公子也太那啥了吧?

    女人哀怨的杵到镜前,满嘴的牙膏沫,牙刷在贝齿上摩擦起呲呲清脆,施以默仰脸瞅向镜面,唐朝正斜依着浴室门抽烟。

    烟味很快窜入她鼻孔,施以默不悦轻哼,折过身提起膝盖推他,嘴里发出‘嗯嗯’的抗议。

    “出去。”她含着泡沫含糊嚷道。

    几点泡沫喷溅出来,落在男人鼻尖处,施以默见他不悦皱眉,竟张唇笑出声来。

    “谁让你自个儿要进来的。”活该二字,她藏在嗓口没说。

    唐朝正要说什么,白色休闲裤内手机响起,他狠允了口烟,掏出手机时,烟雾自鼻翼间散出,一张俊脸被罩在薄绡里。

    施以默余光睃望他手机屏幕,背过身去没再做声,透过镜片,她见男人转身出去。www.83kxs.com施以默喝口杯子内的水继续洗漱,左手按住水台边沿将整个身体俯向台盆。

    唐朝越过落地窗走向阳台,浓如黏稠的黑夜被身后那撮光晕击散,男人的影子被灯光抻向楼下的露天游泳池内,波光巡巡。

    “什么事?”他的口气听起来稍显冷冽。

    欧颜洗过澡正拿着帕子揉擦头发,她勾起唇瓣坐在珊瑚被上,盘起双腿“你在干嘛呢?”

    施以默从浴室出来,一眼凝见落地窗前的唐朝,男人冗长的身型笔挺健美,他左掌处的电话贴在耳际,垂在腿边的右手指缝内夹着还未燃到过半的香烟。

    男人以无名指弹下烟蒂,“到家了么?”

    “嗯,到了一会了,你呢?”

    同欧颜说话时,唐朝总是一副深沉内敛的样子,就好比初遇施以默般,殊不知,男人坏坏的另一面,只在施以默一人面前展现过。

    他是唐家长子,在外人看起来,他有着绝对的成熟与稳重。

    只有施以默清楚的知道,这个表面温润的男人,有多危险。

    她刷完牙,这会口腔内清爽无比,唐朝来之前她已经洗过澡,身上也只穿了件连体睡衣,不过再不是之前那种透明蕾丝,被她换成纯棉的寻常那种了。

    施以默重新坐回书桌前,唐朝打了会电话走进来,那支烟已经抽完。

    他扫了眼施以默的侧影,到衣柜内找出件浴袍步入浴室。

    浴室门合上后,里面很快传来花洒淋下的水声。

    施以默做好记号,合上书,背部枕到椅背上,她仰头揉了揉发胀的眼角,书边的手机响起一串短信铃。

    现在时间已转到晚十点,谁还能在这时间段打扰?

    她解开手机锁,博野二字顿时跳在屏幕前‘睡了么?’

    她想想后,还是回复过去‘正准备睡。’

    ‘噢,今天的事……’

    施以默盯着那串省略号怔怔出神,复后,熟练的摸索着磨掉油漆的键盘打过去‘没事,以后别提了吧,早点睡吧,我也睡了。’

    ‘嗯,晚安。’

    她没再回复,删掉收件箱和发件箱的短信后,自抽屉里拿出充电器关好静音给手机充上电。

    浴室门拉开,唐朝围着条灰色蕾丝袍子迈出来,施以默躺在床上瞅了眼。

    这也太性感了吧!

    单薄的浴袍是半透明的,同她先前那件差不多,精壮的腰腹间只一条带子随意系住,胸前那v领也太低了,健硕的胸膛暴露无遗,两根锁骨娓娓横在亚麻色肌肤上,似乎还能瞧见若隐若现的水泽。

    这男人,属妖精的吧?

    施以默从床头柜取本杂志放在弓起的大腿上,她一脸平静的垂下头,想借此掩饰两颊那片刻的樱红。

    室内咻然静下来,只剩她翻书的声音,没听见男人的动静,施以默越发觉得心虚,余光偷瞄过去,唐朝正慵懒的站在她跟前,嘴角牵起邪魅的弧度,他双手环胸,饶有兴致的左右打量她。

    施以默面容愈发红润,她抬手将垂下来的发丝别至耳后,这会哪有心思看书?

    她听见男人自鼻间逸出的坏笑“默默,你是跟尼姑庵的老尼姑们练过的吧?”

    “什么?”她仰脸,不明白他的意思。

    唐朝掀起被子抬脚上床,温热的薄唇管她耳旁凑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施以默陡然反应过来,抡起书往他肩上砸“说什么呢。”

    唐朝躲闪着一把攫起她手腕“不然呢?不是只有尼姑在美色前才能保持镇定么?”

    他搂着她后背往下压,施以默乌黑的头发散在枕头上,“少自恋了。”

    他摄住她下颚“你敢说不喜欢我的床上功夫?”

    “我。”她就知道他嘴里吐不出什么好的“别把自己说的多能干。”

    唐朝薄唇浅勾,火热的气息喷灼在她脸上,声音沙哑低迷“那你脸红什么?”

    经他这一逗,施以默脸部更加滚烫,几乎要烧着了。她想要躲开他炙热嘲笑的眼神,却被男人霸道的扳回正脸。

    “那晚的你,可真是够热情,够火辣。”

    “唐朝!”她扬声,反手撑向床挺起些身子“你答应过我不再提的。”

    “只是跟你预习一下,怕你忘了。”

    “你。”

    施以默的后话,被唐朝热烈的吻堵在喉咙内。

    室内辗转缱绻,施以默尽量压低唇齿间的香吟,她的手抚过男人不带丝毫赘肉的身体,他的予取予求,令她几度**。

    “默默,今天准备跟我挑战多少个姿势?”

    男人略带坏意的低哑自**内传出,施以默抬起双手蒙住自己双眼,大有掩耳盗铃的意味。

    唐朝斜勾唇瓣,施以默巴掌大的脸羞得通红,几个回合下来,留下的,只是一室旖旎。

    两人几乎没怎么睡过,凌晨两点半后,施以默与唐朝先后从浴室出来,男人本不愿让她再去上班,奈何她性子犟,认定的事一定要干,施以默不想靠着男人,唐朝也没多说什么。

    他离开时,她正好搭他的顺风车去电台上班。

    初冬的天气开始寒冷起来,特别是凌晨时刻,施以默望向车窗外倒退的路灯,由于这天雾气朦朦,唐朝的车开的并不快。

    车内开有暖气,施以默的外套只能拎在手里。

    唐朝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在方向盘上扣着,似在斟酌着某些事。

    “我这次要去国外出趟差。”

    施以默斜眼睇向男人那精致的侧脸“去多久?”

    “一个月。”

    “噢。”

    唐朝折脸面向她,一对眸子轻眯起“别妄想能背着我偷男人!”

    “哪敢啊。”施以默莞尔,从包内掏出护手霜拈在手背上擦拭“小的我会安分守己的,大人您尽管撒手着去吧。”

    她的话并未将唐朝逗笑,他朱唇抿成条直线“我可能要跟欧家小姐订婚了。”

    施以默擦拭唇膏的手稍愕“什么时候?”

    “年后吧。”

    “那不还早么?”她抿了抿涂满唇膏的唇瓣,又取出发夹把头发束起来。

    唐朝深邃的眼锋划过阴戾,他烦躁的按了串喇叭,那袭鸣叫破入寂静的薄雾内,嘈杂的令人心情也跟着浮躁起来。

    男人似乎不解气,一拳砸向方向盘,施以默为他突如其来的愤怒反而安静许多。

    也是,这样的男人,应该不想过早被婚姻牵绊住。

    订婚,于他们这样的豪门家族来说,同结婚无异。若不是上官夜订婚宴被搞砸了,这会铁定也娱记缠身,上流社会的名誉可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一路上,两人都没在开口,施以默安静的彷如空气,她虽然不会像之前那般吵闹着要离开他,可她很清楚,他订婚后,他们的关系也会终止。

    那时,就是真正的形同陌路,互不相干了。

    她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或许,她的心依旧是冷的吧。

    之后,唐朝去到伦敦工作,施以默照常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她书上有什么不懂的也会在上第一时间联系他询问,由于施以默不用msn,唐朝被迫申请了串qq号码,兴许男人并不爱好这些聊天工具,所以连空间什么的都没有开通,连qq头像他都懒得设置,不过施以默一直觉着他名很有意思:两只黑狗。

    她曾拿这话几度嘲笑他,男人不以为意,施以默回回看着他名就想笑,没想到他还有这方面的幽默。

    欧家大宅内,正值中午,欧颜陪着上官佩在用午膳,保姆走入餐厅,扫了眼桌前三人,目光最终定格在面无表情的上官佩身上。

    金丝边框眼睛下,女人有张锐利且幽深的眸子。

    她正优雅的喝着杯子内汤,保姆上到她跟前“老夫人,秦秘书来了。”

    “嗯。”女人搁下杯子,她余光轻瞥保姆“让他进来。”

    “是。”

    欧颜拿出餐巾纸沾沾嘴角“妈,秦秘书这会来做什么?”

    上官佩敏捷的鹰眸睨向欧颜身旁的女人,女人与上官佩年龄相差不大,只是没有她那种张扬跋扈的气场,且,女人看着上官佩的眼神内留有胆怯。

    上官佩收回眼“应该是来送dna鉴定报告的吧。”

    “谁的报告?”欧颜挺起身,就见秦秘书西装革履的进来,手中果然多了份文件。

    “欧老太。”男人恭敬的唤了句。

    上官佩放下手中的餐巾纸“结果出来了?”

    男人点点头,将文件递给她“这是您跟施小姐的dna鉴定。”

    “妈。”欧颜见她要打开袋子,支手过去握住她手腕“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往后你会懂的。”上官佩反应冷淡,也没有立即拆开袋子看,她唤来保姆先把文件放到她房里。

    秦秘书走后,餐厅内的气氛变得怪异起来,欧颜左手边的女人被上官佩盯的垂下脸去,对于上官佩的事,她从来不敢过问。

    “妈,你是不是找着姐了?”

    上官佩重新执起匙子,视线垂放到汤面上“还不确定。”

    欧颜僵硬的拉起嘴角“若是真能找着,妈就能跟姐团聚,我们欧家今年会是个不一样的新年。”

    上官佩头也没抬,态度一下冷冽起来。

    欧颜抿住双唇,唇瓣始终保持那份笑靥,之后再没说过话。

    吃饭期间,她借口去洗手间,上官佩也没怀疑,欧颜绕过保姆的视线偷偷爬上二楼。

    秦秘书送来的那份文件,被保姆放在上官佩房内的书桌上,欧颜进去后一眼就发现了。

    她反手轻阖上房门,蹭手蹭脚来到书桌边,看着黄色文件袋,欧颜动作迅速解开绳索,从里面抽出那张鉴定报告,一路往下,她清楚的看到最下边那行字。

    ‘两人是母女的几率为,百分之99。9。’

    欧颜收紧指腹,原本平整的一张纸被她拧成皱,那双干净纯透的凤目霎时氤氲。

    欧家,只能有一个大小姐!

    今日周末,施以默趁着双休的空当搭车去了江凤美那边,她给宝宝买了好几件衣服和玩具,昨晚跟江凤美通过电话,上官夜那栋住宅的地址,她背的滚瓜烂熟。

    还未下出租车,她老远就看见江凤美站在门口迎接,肚子现在才三个月,稍微穿的宽松点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施以默下车后,江凤美迎了过来“干嘛买这么多东西?夜之前已经买了好多了。”

    “那是他买的,跟我买的意义不同。”施以默笑了笑,江凤美挽着她进入伸缩门。

    在玄关处换了鞋,江凤美把施以默买来的东西交给保姆,旁人又为她沏了杯咖啡。

    “他不在吗?”施以默环顾一圈。

    江凤美伸手在果盘内拿了颗酸梅“自从订婚宴后,他被家里管得紧,我们已经好久没见面了。”

    “你们还好么?”

    施以默坐在沙发内同她侧身相对,江凤美近来气色倒滋润不少,想来保姆也不敢亏待她,只是一说起她跟上官夜,她剪瞳就有无限失落“以默,我觉得我跟他没什么可能。”

    施以默握住她双手“别瞎说。”

    “我是说真的,我……”

    她后话还未说完,就听见保姆风风火火过来“江小姐,上官夫人又来了。”

    江凤美敛下眼,保姆又补充了句“这次还带着梁小姐。”

    江凤美抿紧唇瓣,她能感受到施以默拉着她手的力道加重,江凤美展开一抹苦笑,才一会功夫就见张慧和梁月兮闯进来。

    起先在订婚宴上,张慧护着自己的儿子,也不好像上官远华那般怒斥自己的儿子,但这里就不一样了。

    梁月兮一进门就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得,她挽住张慧的胳膊,眼睛里也增加不少气焰。

    江凤美和施以默站起身来“上官夫人。”

    “伯母。”江凤美知道,那一声‘妈’,她是没资格唤的。

    张慧冷眼相对,“是不是觉得在我这里受了气,就找来了帮手?”

    她的眼神狠狠剜在施以默脸上,这张脸虽只见过一面,却被她一直痛恨着。

    江凤美压低脑袋“不是。”

    施以默拉住她的手给了她不少勇气,想来张慧不是第一次来兴师问罪了,否则也不会这样轻车熟路,孕妇本就需要多多休息,即便上官家不承认这个女人,也不该如此咄咄逼人。

    张慧冷哼,拉着梁月兮站到眼跟前“你瞅瞅自己跟兮兮如何比?”复后,她又道“上次我跟你说的事可考虑好了?”

    江凤美咬着唇不出声,只是握着施以默的手心都紧张的快要出汗了。

    见她像个木鱼一样不开口,张慧从包内掏出张支票“这是我上回说的那个数目,你看看对不对。”

    江凤美没去接,施以默也大概猜出个七七八八,想来又是上演的豪门剧老套戏码。

    “怎么,还嫌不够?”

    梁月兮捂着脸嘤嘤啼哭,施以默面色冷凝,这装模作样是唱给谁看呢?

    “上官夫人,您喝口水吧,站着也怪累的。”

    施以默松开江凤美,提步把自己那杯咖啡端到她面前,张慧看也不看“你们的东西,我怕喝了会得病。”

    施以默也不恼,手臂抽回来自个儿喝,可把张慧气的两眼发直。

    “哼!”她面色一沉“你们还真当我儿子是真心对待的?他就是借你来搞砸订婚宴好自己脱身,阿夜就是气不过我们的包办婚姻!”

    她手边的梁月兮哭得愈发凶了。

    江凤美几乎要把嘴唇咬破了,她性子本就懦弱,哪像施以默那般强势,不过这会施以默在,自然不会让旁人随意将闺蜜欺负了去。

    “梁小姐,您要纸巾么?”冷不丁的,施以默平淡的问出口,张慧的话被打断,她也只能顺势转过脸去。

    几道目光打过来,梁月兮成了焦点,她还能同方才那般装的厉害么?

    梁月兮只能抽噎着,一脸委屈着不说话。

    施以默好心的抽出几条纸巾递给她,“歇会儿吧,看你哭的也怪卖力的。”

    “你!”梁月兮想发作,奈何在张慧面前要装着温柔,她只能有气暗暗压在肚子里,倒是张慧脸色铁青。

    施以默见二人皆是一肚子气,她神色肃然起来“上官夫人,若是上官少爷同意美美离开,我会二话不说带她走。”

    “以默。”江凤美喏喏低唤她,施以默气势不减。

    张慧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你说真的?”

    “对,只要上官少爷同意,我们一分钱也不会要,至于美美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跟你们上官家沾上任何关系。”

    施以默说的笃定,张慧心有余悸的瞥向江凤美这边,她缩着脖子躲到施以默身后,梁月兮也竖起耳朵在听。

    张慧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哼,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那要不签个协议吧。”她还当谁都稀罕他们上官家了?

    如此,这回张慧也没能闹的多大,施以默让江凤美在协议上签了个字,之后两人匆匆离开,前前后后停留的时间也不过二十来分钟。

    张慧走后,江凤美变得郁郁寡欢“以默,其实夜对我如何,我也不是没感觉,上官夫人说的对,他的确不是真心喜欢我的。”

    “美美。”

    江凤美苦笑“我怀孕期间,他不能跟我同房,自然不会常来看我,就算来了也是匆匆说几句就走,我知道,他是出去找别的女人了。”

    听江凤美这么说,施以默不免苦涩起来,上官夜那种花花公子,能在一个女人身上留下心思才怪。

    江凤美一把目光打到她脸上“以默,你说我的选择是不是真的错了?”

    “爱情里,哪有谁对谁错,若真要分得那么清,那还算什么爱情?”

    江凤美视线透过玻璃窗望向外面阴晴不定的天色“以默,我想,我真应该离开他的。”

    即便,那颗心会痛一阵子,也总好过,痛一辈子。

    怀孕这么些日子,她算是真想明白了。

    “若上官夜咬着不放,你也走不了的。”这也是为什么施以默要让她签协议的原因,她其实看出江凤美过的并不开心,既然如此,为何还要一直生活在地狱里?

    让上官家逼着上官夜放着,算是借刀杀人的一种。

    江凤美抬手抚向小腹,脸上有浓浓的眷恋和不舍,施以默看出她的心思,缓缓道“孩子就留下吧,我们一起抚养他。”

    “以默?”

    施以默笑了笑“宝宝姓江,跟上官夜没有任何关系。”

    之后,她在江凤美那里留下吃过晚饭才走,其实施以默看得出来,订婚宴后他们在会所内吃饭时,江凤美是真的很开心,那个时候,她大概傻傻的想要守住身旁的男人吧,只可惜,什么都比不过现实来的残忍。

    施以默叹了口气,回到家打开电脑,见唐朝在线,她敲过去个难过。

    许是男人正在忙,半小时后才回复过来‘怎么了?’

    有话憋在心里,她第一个想要诉苦的对象竟是唐朝,自从他去国外后,她似乎习惯了上qq第一个查看他是否在线,这应该是他帮她补习时留下的习惯吧。

    施以默想想后,还是没将今日的事告诉他,毕竟他是上官夜的兄弟。

    ‘没什么,我睡了。’

    ‘嗯。’

    欧家。

    上官佩坐在床沿边上一直注视着手里的鉴定报告,她目光一瞬不瞬盯着那毫无血缘关系的报表,脸上瞧不出任何神色。

    欧颜掀开房门,她的影子被灯光拉长在跟前一米多长“妈。”

    上官佩目光依旧下调至手上,面色凝重,欧颜连喊了几声她才抬眼。

    她走到她身旁坐下,张臂拥住上官佩肩胛“看什么呢?”

    上官佩镜片下的眼锋暗下来,她叹了口气,将鉴定报告递到她面前“看看,妈又认错人了。”

    上面印着什么,不用欧颜看也知道,她嫣然一笑“妈,没事的,总会找着的。”

    “是吗?”上官佩逸起一抹冷笑,她将鉴定报告撕碎后揉成团状,直接扔入垃圾桶“看来我跟默默这辈子是无缘再见了。”

    “妈。”

    “你什么都不必说了。”她冲她挥挥手“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欧颜见她一脸疲倦,只能倾身站起,覆在地上的暗影也跟着变长“妈,你早点休息,别累坏了身体。”

    话落,她信步走出去,单看背影也是极有修养。

    睢见欧颜那逐渐隐在门外的身影,上官佩神色内的锋芒渐涨。

    尔后,她自真皮包内取出张鉴定报告的复印件,上面清晰的写着她与施以默是亲生母女的关系。

    那张鉴定报告,被她狠狠压在胸前“我的宝贝女儿,妈迟早要让你认祖归宗。”

    之后,她掏出手机,拨出去个电话,那头接通后,只听上官佩沉冷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林秘书,我现在要立一份遗嘱。”

    接到电台通知,说周一下午两点开员工大会,施以默早早就收拾好前来。

    步入会议室时,电台内已经来了许多老前辈,从她们口中得知,原来这次员工大会是董事长亲自出面开展,施以默坐在第一排,以手撑向前额,她知道董事长向来不喜欢她,兴许是之前订婚宴的事,最近董事长老爱呆在电台内,施以默已经被她为难了好多次,她只希望这次上官佩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

    好巧不巧的,石欣娅的位子就在她临座,她一来就对施以默冷嘲热讽。

    姜浩坐的远,也不能替她帮忙。

    “哟,施以默,听说这周你的收听率又是最差的,我真是替你着急呢。”石欣娅掩嘴笑起。

    施以默不急不缓拧开桌前矿泉水喝了一小口“我也听说你把姜主播的收听率拉下来不少。”

    “咱们彼此彼此。”石欣娅手肘压向桌面,她眼见着门口那抹高贵优雅的身影步上讲台,石欣娅笑的春风得意“施以默,你没被董事长少批吧?”

    两人的座位就在讲台正下方,纵使石欣娅降低了音量,上官佩还是听到了某些不该听的风言风语。

    她一上来,硕大的会议厅转瞬静止,上官佩目光凿凿的扫向石欣娅,透过话筒的声音洪亮且浑厚有力。

    “石欣娅是吧?我不希望往后再在公司听见什么你奚落同事的话。”

    此话一出,石欣娅面色微变,员工大会来的人除去同事外,还有许多高层,上官佩显然是为施以默出恶气,没给她留半点面子。

    施以默也惊讶于上官佩会突然帮她,若是平时,她不数落她就不错了。

    “还有。”见石欣娅有些无地自容,上官佩再度冷冷指出“你先前用眼睛瞪着施以默,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请注意你的素质!”

    石欣娅脸色憋红,甚至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虽然上官佩并不知道她是欧颜的好朋友,但也不至于这么不给脸面吧?

    知道上官佩为人的,都晓得这个女人有多冷情绝然,断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员工去指责另一个人,会议厅内顿时哗然,施以默收起快落到地上的下巴,眼瞅着上官佩向她投来视线。

    她看了眼她跟前的矿泉水,声音很快软下来“喝冷水对胃不好,不如我给你倒杯热水吧。”

    对于她突来的转变,施以默误以为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睁大一双漂亮的眼睛,感受着所有人的目光都一一投到她身上。

    见、见鬼了不成?

    眼见上官佩握着个杯子出去,会议室如炸开锅一般,施以默也有些受宠若惊,她并记得自己跟上官佩何时有这么好的交情,若是她没记错,星期五她还被上官佩喊去办公室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无非就是找茬说她收听率低,如果不认真学习那本书,要她好看之类的。

    可过完双休回来,她就凌乱了。

    感受着旁人的羡慕嫉妒恨,特别是石欣娅,恨不得拔了她一层皮。

    上官佩端着杯热气腾腾的水进来时,会议室再度沉静下来,她举步走向施以默,温柔一笑“小心烫。”

    施以默心肝寒碜,总觉得有抹阴风自哪儿打来,难不成这又是女人耍的什么手段?

    她稍作镇定的捧着那杯水,勉强笑起来“谢谢。”

    可这杯水她并不打算喝,说不定里面有老鼠药,她可不会嫌自己的命太长。

    上官佩再度跨上石阶,施以默手心贴合在杯沿上很暖,不过头顶总有一道视野‘含情脉脉’的瞅着自己看,弄得她浑身不自在。

    对待不友善的人她知道如何处理,可对待过度热情的人,她还真没辙。

    上官佩凤眸环顾四周,她张开唇正要开口,施以默猛然被口水呛出几声咳,上官佩双手撑上讲台身子往她的方向倾出去。

    “你哪里不舒服么,要不要上医院看看?”

    这下,施以默咳嗽的更厉害,被她给吓的。

    天啦!这可是当着交通电台好几百号人啊。

    ------题外话------

    泥煤的,娃纸们有木有被老纸忽悠到?欧老太啥的可木有那么笨,啊哈哈哈。

    一不小心又特么纯洁一次…

    下章可是个**,一样给个预告:

    《上官夜,我要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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