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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六三章 第四天的比赛,终于来临!
    我真不是剑仙第一六三章第四天的比赛,终于来临云中水第一剑刺出,花独秀就放心了。

    剑意,汹涌的剑意,如头顶的烈日一样耀眼。

    进攻,进攻,永远的进攻。

    料敌先机,攻其必救,一往无前,心中无他。

    花独秀的脑海里几乎瞬间就出现了这些词汇。

    若是普通武者观看,还只能说,云中水的剑法好凌厉,好快。

    顶尖高手,则会看出云中水剑法中的更深精妙。

    而只有真正懂剑的人,才能体会到云中水剑法中流畅而进取的意境。

    就如纪念泽,她悟性已算是极高,但看花独秀练剑,起初只是觉得比较厉害而已。

    等到花独秀摊开分析讲解之后,她才能在脑海中生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来。

    随心所欲,无边无疆,处处是神机。

    她从花独秀胡乱挥刺的剑法中,看出了这份意境。

    纪念泽小声说“比之去年来纪宗挑战时,云中水简直是判若两人。”

    花独秀不无得意道“我很欣慰啊。”

    纪念泽看了花独秀一眼“你欣慰什么你又不是他师父。”

    花独秀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纪念泽噎了一下“我再跟你说话我今天就不吃饭了。”

    花独秀抬起一根手指“莫要轻许承诺,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纪念泽重重哼一声,这次真的不打算再理花独秀了。

    半个时辰后,比赛落下帷幕。

    云中水胜出。

    花独秀指着场中少年说“念泽,你看,剑意这个东西,要么求精,要么求繁。无论哪种,做到了都不可小觑。”

    纪念泽轻哼。

    花独秀说“你知道我是哪种吗”

    纪念泽还是轻哼。

    花独秀说“我之前是求精,现在是求繁。”

    “但在第二轮的赛场上,我注定是又精又繁,成为漠北历史上最耀眼也是最帅气的天外剑仙。”

    纪念泽忍不住了,无语道“你昨晚没睡好吗”

    花独秀问“怎么了”

    纪念泽说“是不是现在还没清醒,怎么还在说梦话”

    花独秀摊手“哪有梦话,你不信我”

    纪念泽嗤笑道“就你,还剑仙,仙是那么好当的么”

    花独秀叹气道“好吧,那就不当剑仙了。念泽,今天你要减肥了。”

    纪念泽问“什么”

    “你不是说再跟我说话就不吃饭了么一会儿我们吃,你看着吧。”

    纪念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花独秀众人起身去吃午饭,周围几个吃瓜观众小声议论。

    “那边有个年轻人,他说自己是“剑仙”,哈哈,简直笑死个人。”

    “他好像是纪宗弟子”

    “纪宗门徒确实是用剑的,不过他是哪个长的这么瘦瘦巴巴,还打扮的跟听曲儿的公子哥一样,一看就不抗打,纪宗怎么选了这种人参赛”

    “别瞎说,你忘了么,他就是目前个人赌注榜排第一的那个花独秀”

    “哦对了,原来是这个奇葩,怎么还没轮到他出场”

    “花独秀是第四天出场,我倒要看看,他会败的多惨”

    “败了不算惨,拿那么多钱赌他赢的人才最惨”

    “五万两啊,一把扔,真是大手笔。这要是给我,分散开买几大门派的高手,那还不赚疯了”

    “还剑仙,狗屁五万两纹银打水漂的剑仙,真的是没听说过。”

    “五万剑仙本届武道大会最大的笑话,哈哈”

    一句无心玩笑,花少爷莫名有了一个外号“五万剑仙”。

    而且这外号悄悄的传开了。

    没办法,赌鬼太多,凡是跟赌场扯上关系的新闻,往往传的都很快。

    下午场的比赛,比之上午场要激烈很多。

    第一场,豹王门的鲍一翀胜出。

    花独秀不禁感慨豹王门的底蕴,果然可怕。

    拳法境界比之香宗无疑要强了很多,而且年轻弟子里豪杰辈出,非但武艺练得好,而且精气神非常旺盛。

    鲍一豹,鲍一战,鲍一翀。

    这三人,全都自信满满,而且沉稳大气。

    天知道豹王门还有多少优秀弟子。

    花独秀有种感觉,豹王门正如八九点钟的太阳一样,充满生机。

    不简单。

    再一比,第三代弟子中,纪宗除纪不亮一枝独秀外,纪清亮性格略显内敛,纪念泽是个被复仇情愫充斥的女子。

    纪明亮,纪洪亮等所谓“卓越”弟子,跟鲍氏这三位一比,完全上不了台面。

    几十年后,十分堪忧啊。

    下午第二场的种子选手,又一个奇葩货。

    他来自香宗,是沈利嘉的师兄香吉士。

    同样是个小胖子,同样嘻嘻哈哈,同样手无寸铁。但跟其他练拳选手不同,他没有穿鞋,他光着脚丫子。

    花独秀记得沈利嘉悄悄说过,他这个师兄很有意思。

    让自己仔细看。

    花少爷来了兴趣,他倒要看看,这个小胖子到底是怎么个有趣法。

    一声锣响,比赛开始。

    香吉士主动发起进攻

    就在他出招的瞬间,不但花独秀大跌眼镜,全场上万观众全都发出惊讶,不解,嘲笑,赞叹等等各种乱七八糟的呼喊声。

    因为这位香吉士选手,他竟然倒立而起,双手撑地,用两只脚丫子施展拳法

    “喂喂喂,这小子是不是入错门派了,他不应该去漠南神腿门练武吗”

    “一直倒立,不会头晕脑胀吗”

    “真有意思,早知道我就买他十两赢了,陪是肯定要陪,至少给他一个鼓励啊。”

    “我有个问题,他的脚丫子若是踢在人脸上,会不会把人熏晕听说胖子都特别能出汗”

    “原来他拳法的精髓就是生化攻击啊,厉害了,跟那个拿木箱子放毒气的神经病有的一拼。”

    不管观众多么吵闹,说着什么样不可理喻的话,最终,香吉士艰难赢下了这场比赛。

    原因嘛。

    最重要的当然是这场比赛里没有顶级豪门的顶尖高手。

    其次,是他以脚驭拳法,确实打出了令人难以招架的特殊威力

    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谁让他赢了呢

    如此,香宗派出两个参赛选手全部出线。

    此战之后,不论他俩在第二轮表现如何,香宗都可以跻身漠北第一流门派之列。

    第三天就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第四天的比赛

    纪念泽,花独秀,他俩的出场,都是在第四天。

    因为要参赛,二人不能在观众看台上待着,早早的在军营休息区等待。

    这是一个大帐,四面通风,倒也不热。

    除了门口驻守的众多武士外,大帐内共有二十四个年轻人在这休息。

    默默等待自己出场的时间。

    第一场的八人,已经入场了。

    大帐里这么多人却非常安静,没什么人说话。

    因为大家坐在一块,互相看着,谁也不想留下主动攀交情,或者要联手先干掉谁的印象。

    在漠北,架可以打输,但荣誉感绝对不能有丝毫的玷污。

    侠义,比什么都重要。

    花独秀仍旧是一身公子服,只是肩膀,肘子,膝盖等部位更加宽松,而袖口,腿脚,衣领更加紧致,更适合跟人动手打架。

    在一群武服青年中,他是绝对的另类。

    花独秀小声问“念泽,你紧不紧张”

    纪念泽摇头不语。

    花独秀偷偷看了看坐在远处的北郭铁逸,不由得皱起眉头。

    北郭铁逸正面带笑意的看着花独秀二人。

    似乎是胜券在握的意思

    花独秀小声说“念泽,你别怕他。这小子的套路我都告诉你了,你只需按照这十个月我教你的剑法来打,肯定能赢。”

    纪念泽轻轻点头,还是不说话。

    她的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而且那眼神正凶狠的盯着北郭铁逸。

    花独秀叹口气“你这样不行啊,我说什么来着,不要陷入仇恨里不能自拔,这样会毁了你。”

    “哪怕你再想杀他,你也要把他当成是普通的对手,是一个前进路上的垫脚石,而不是必须挖出来,必须清理踢走的绊脚石,懂吗”

    纪念泽依旧微微点头不语,眼神还是凶巴巴的瞪着北郭铁逸。

    花独秀只好站起来,挡在纪念泽面前。

    纪念泽皱眉“你干什么”

    花独秀不满道“你是我媳妇,你老看别的男人做什么还当着我的面,我不要面子的么”

    纪念泽脸色微红,低头说“谁是你媳妇,又没结亲。”

    花独秀趁机摸摸纪念泽的脑袋“嚯,头发真顺滑。”

    纪念泽气呼呼一把打开花独秀的手,佯怒道

    “大庭广众,你干什么”

    果然,几乎所有人都在眼神怪异看着他俩。

    花独秀回头扫视一圈,大大方方说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把妹么”

    “切”

    “吁”

    “臭不要脸”

    众人小声嘀咕几句,外面驻守的武士立刻吼道

    “保持安静”

    没人再说话了,但所有人的眼睛依旧盯在花独秀和纪念泽身上。

    作为少见的女选手,而且又生的如此美艳动人,纪念泽本就很吸引人眼睛。

    花独秀笑道“听我的,比赛开始后暂时放下心中执念,以平常心去打,知道么”

    纪念泽点点头,但眼中仍难掩一丝焦躁神色。

    花独秀愁啊。

    这样怎么能行

    北郭铁男那么强,甚至都没怎么打,一路走两步平推过去就打赢了所有对手。

    这个北郭铁逸也绝不是善茬。

    十个月前那一战根本没怎么打起来,花独秀不好判断他的真实实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但肯定不会次于现在的纪念泽。

    万一一会儿开场,纪念泽又抱着必死的心情去拼个两败俱伤,岂不是正中北郭铁逸下怀么

    想到这,花独秀站起身来,缓步朝北郭铁逸走去。

    纪念泽眉头一皱,刚想起身拉住花独秀,却晚了一步。

    抓了个空。

    纪念泽犹豫一番,最终还是老实坐下,一双眼睛紧盯着花独秀的身影。

    花独秀飘飘然来到北郭铁逸面前,扬了扬下巴,一脸“诚恳”的说

    “来了,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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