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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20
    ,若是走不成没办法参加春闱,又拿什么扬眉吐气

    秦戎这样待他,他若不能高中,不是一辈子还要被他欺辱他堂堂一个读书人怎么能受这样的气只是,秦戎曾经警告过,说这南云不是好人。

    季君陵心里犹豫不决,面上自然露出疑惑的表情。

    南云微微一笑,季兄,我敬你谦谦君子这才邀你同行。如果你实在觉得不便,我也不勉强了。说着站起身要走。

    季君陵心里一急,叫住他,只是我真的身无分文,只怕多有不便。

    南云折回来在他身边坐下,一路上我们说说话,不觉得旅途寂寞,有什么不便的银两本来就是拿来花的。千金奉与知己都不嫌多,季兄何必拘泥这些

    他的这套理论正和季君陵的意,堂堂读书人胸中怀的是大志,为这些银两之事斤斤计较实在是屈才。这秦戎狗眼看人低,世上多的是慧眼识英雄的人,眼前这位南云公子可不就是这样一位

    如此那就讨扰南云公子了。

    哪里哪里。

    第九章

    两人一拍即合,结伴同行。这南云也是位出手极阔绰的主,顾了辆极豪华的马车准备进京,一路上极尽讨好,殷勤周到。

    只可惜季君陵心事重重,实在提不起兴致与他说笑,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希望马车快些到京城,快些参加春闱。

    一想到秦戎那样对他,季君陵心中就隐痛不已,只要拼命想着自己将来得中之后如何欺辱秦戎,这样的痛才稍觉减轻一些。

    两人一路奔走,天黑了才到达下个歇脚的小镇。

    南云少爷派头无比地扔下银两叫了一桌好菜,引着季君陵喝酒吃肉,可惜他实在兴致缺缺,丝毫没有胃口,只勉强喝了一杯酒,吃了几口菜就无论如何再也吃不下。

    南云见他满腹心事也不再勉强他。只是对他说,刚才吃饭的时候我问了掌柜的,这里的上房只剩下一间,我已经订下,晚上的时候少不得要季兄和我挤挤了,或者季兄你住上房,我再去订间下房住

    季君陵虽然心里觉得不是那么妥当,但是见他一脸真诚,又哪有让花钱的人住下房,自己端着架子去住上房的道理若是被秦戎知道又要骂他不懂道理了。一想到秦戎季君陵更觉得心烦意乱,随意道:不妨事,我睡相斯文。

    南云笑意盈盈道:我也斯文得很。

    入夜,季君陵在房间里与南云睡在一张床上,不一会儿南云就呼呼睡着。本来两个人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是中间还各守本分的隔着些距离。哪知道这南云睡着之后,睡姿极不老实,一个翻身那手就摆摸到了季君陵的腰上。

    季君陵轻轻推了推他,南兄,南兄推了半天南云丝毫不见清醒,被他叫得只哼哼两声,那只手非但不挪开,南云整个人都黏了过来。

    季君陵本来就心烦意乱,遇上个睡觉如此不老实的更是郁闷。

    他以前在秦家,和秦戎同床共枕,若是欢爱时间久了昏睡过去,醒来的时候自己总是躺在秦戎怀里。秦戎为人风流,在床上时温柔体贴,不论何时与他在一起心里只有说不出的欢喜。

    现在他与南云睡在同一张床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别扭难受,如此还要被他紧紧贴住,更是让他如卧针毡,一刻也忍不了。

    于是披了件衣服从床上爬起来,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哀声叹气,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话音刚落,刚才怎么叫也叫不醒的南云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睛道:季兄兴致啊这么晚不睡觉还起来吟诗。

    季君陵又不能说是因为你睡觉老压在我身上蹭来蹭去不老实,只好轻声笑笑,心里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京城,所以睡不着。

    南云索性也披了衣服起来,走到季君陵身边坐下,季兄文才出众,定能高中,何必担心这些

    季君陵叹了口气垂下头没说话。

    谁知道南云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掌,笑得极其暧昧地说道:既然季兄担心得睡不着觉,不如我教季兄一样好玩的事情,保管你乐得忘记了自己是谁,别说紧张,只怕会乐得丢不开手。说着这握住他手掌的手放肆地沿着季君陵的手臂上下轻轻抚摸。

    季君陵只觉得浑身汗毛腾得一记竖了起来,一股恶寒从骨子里透了出来。他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弄清楚一个事实:这南云对他如此殷勤周到,费心请他同行,原来对他存了那样龌龊的下流念头。

    怪不得刚才在床上,他赖在自己身上不肯动,又摸又蹭,现在想来只觉得浑身难受,几乎恶心到想吐。

    你这腰这样细,可不正应了那句,楚腰纤细掌中轻

    眼见着南云那只不老实的手掌还在往自己腰臀上摸过去,嘴里还说着不着边际的下流话,季君陵只气得浑身冰凉,又吓得魂不附体。放眼桌上放着个烛台,不管三七二十一夺了过来对着南云的头猛敲了过去,你这死淫贼还不快放手。

    南云被敲得闷哼一声,人软软地滑倒在地。

    季君陵大着胆子看过去,只见他额头上被敲了个洞洞,血如泉涌地冒了出来。

    莫不是将他敲死了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季君陵吓得几乎要晕过去。他还要高中之后回来报仇,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弄出人命官司若是被人知道他是因为南云想要非礼他才敲死了他,就算不用坐牢,可是他堂堂读书人的面子还往哪里搁

    季君陵越想越觉得留下来真是死路一条,不如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连夜逃走,反正这个小地方也没有人认得他是谁。心里存了这样的念头,季君陵手慌脚乱地穿好衣服,随手拎了个包袱,摸着黑逃出了客栈。

    他也不敢坐马车,只一路跌跌撞撞向前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摔了几个跟斗,只觉得双腿痛得要命,又不敢停下来查看伤口,实在是苦不堪言,就这样一直跑到天亮,他实在累得动不了,才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

    只见脚上鞋子尽是泥泞,长袍上也沾满灰尘,停下了越发觉得双脚疼痛难忍,小心脱下鞋子一看,脚趾居然跑得破皮出血。

    要不是秦戎这个混帐,自己何至要沦落到这种地步担惊受怕不算,还要连夜出逃。也不知道那个小色狼南云是不是就这样死了虽然心里恨他恨得要命,可是又生怕他这样被敲死了,自己背上人命。这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全是害怕的事。

    前两天,他还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人小心侍候的日子。才短短两天,这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季君陵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埋头痛哭起来,还边哭边骂道:秦戎你这畜生,既然你对我无情无义,何必对我这样好害得我,害得我结果你却只是为了戏弄我、报复我。论起卑鄙下流无耻没人比得过你。

    他哭了一会儿,伸手到包袱里拿手帕擦泪,低头一看自己居然慌乱之中摸错了包袱,</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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