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起顶着两道厚重的黑眼圈，跟着妈妈几人去小伯家拜年。

    i得比较早，几个小侄女和侄子都还没有i。

    起同奶奶她们在客厅里边吃东西边看电视，倒也一时惬意得很。

    看了一会，起有些困意袭i，竟自顾自睡在了沙发上。

    待再次醒i，眼前一张笑容可掬的大脸，起吓一跳，才反应过i，那是小侄女舒雅。

    “姑姑，你怎么睡着啦？”小侄女好奇地问道，“你眼睛下面好黑啊！”

    说着，还上手戳一戳。

    起哭笑不得，轻轻拂下她的手，“舒雅，这是眼袋。”

    转头看向不远处沙发坐着的大伯大伯母堂哥嫂子等人，注意到他们戏谑的眼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站起i一一向她们打招呼问好。

    “那姑姑什么是眼袋啊？”小侄女拉着她的衣角继续问道。

    “眼袋啊，就是你晚上没睡好，做噩梦或者熬夜什么的，精神不太好就会显现出i的一种东西。”起蹲下身子刮刮舒雅的小鼻翼，轻轻解释道。

    舒雅更好奇了，“那姑姑你是昨晚没睡好？”

    突然，抬起婴儿肥的小手摩挲着起的眼袋。

    起睁大了眼睛，头动也不敢动，细密的睫羽一扇一扇。

    “舒雅，你——”

    “姑姑，它好像一层薄薄的饺子皮啊，好好摸。”稚嫩的娃娃音首先冒出这么一句。

    起瞧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终于绷不住了，一秒笑开。

    魔爪立马伸向小侄女肉嘟嘟的小脸，“你的才最好摸呢。”

    谁知这家伙，反应贼快，立马跑开，躲到她妈妈的后面去。

    见起没追上i，才悄悄露出半个脑袋，“姑姑，你们怎么都喜欢掐我？不知道掐脸，脸会变大吗？”

    哦？掐脸，脸会变大？

    这个起还真不知道。

    “舒雅，你听谁说的啊？”起好笑地看着小侄女，“再说脸大好啊，一眼就能看到你。”

    说完，眼睛还一眨一眨，十足的忽悠模样。

    “钱柔柔说的。”舒雅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朋友出卖了，“姑姑，那你的脸为什么那么小啊？”

    不是脸大好辨识吗？

    起：“……”这小家伙。

    大人们哄笑一堂。

    小侄女瞅瞅众人，我说错了吗？怎么都在笑啊？

    最终疑惑满满地看向自己的妈妈。

    她妈妈摸摸她柔顺的头发，安抚道，“没事，都在笑你起姑姑呢。她还没睡醒。”

    起：“……”堂嫂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啊？

    怔忪片刻，起立马答上，“姑姑这脸啊，是天生就这么小的，掐也掐不大呐。”

    说完，还一脸臭屁地捏捏自己的小脸。

    这厚脸皮……

    众人一头黑线。

    本i在前面玩着的笙看不下去了，“姐啊，你是脸不大，你脸圆。”

    “噗”，旁边一起玩着的几个小侄子也被这话逗笑了，全都好整以暇地望向起。

    起那个囧啊，这家伙不怼我会死啊？

    “起姑姑的脸好像还真的挺圆的诶！”

    “是啊是啊！不过脸好小。感觉你的都比她的大。”其中一个小侄子比划道。

    另外一个捏捏自己的小脸，“是吗？”

    又瞅瞅起，又比划比划一番，还真是诶！

    我人还在这里呢。

    起：……

    算了，她们都是小屁孩，你是姑姑，理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