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楼是行政和销售部门，主营服装订单业务和房地产招商，电话不停。

    29楼是服装设计工作室，30楼有一间刚装修完的卧室，目前除了床什么都没有。这让章嘉许疑惑，这里搞个卧室干嘛？卧室外是会客厅和两间会议室。30楼和29楼加了一个旋转楼梯，巧妙地把书架和楼梯设计成了一体。

    赵秘书解释说：“这是ho，方便章总那样的工作狂休息，白天累了也可以在这儿安静地睡一会儿。”

    章嘉许笑笑说：“方便他偷懒。”

    赵秘书耿直地说：“章总怎么会偷懒，不可能的，他是我见过最肯干的领导了。”

    这叫章嘉许接不上话，“赵秘书入职多久了？”

    “快三个月。”

    赵秘书看着不过二十出头，能得章建凯赏识应是有过人之处。

    “方便问一下您之前是做什么的？”

    “研究生毕业，拿了一个大学生创业比赛的奖。”

    这让章嘉许颇有兴趣，“什么项目？”

    “房地产的互联网销售模式，就是类似淘宝，把房子放在网上销售，租售都可以。”

    这不是屈才了吗，“圣华集团的房地产才刚开始做啊，没什么资源。”

    赵秘书得体一笑，“准确来说我是做互联网的，不是房地产。跟着章总，能学到很多，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实现梦想了。”

    章嘉许赧然，跟一个没斤两的高中生说这么多，为难她了。

    “您去忙吧，我自己走走就行了。”

    十点半，大会议室坐满了各个部门的经理，章嘉许回避，回到28楼章建凯的办公室。窗外凤栖湖中阳光格外明媚，湖边人头攒动，只是附近的长安街不够体面，其中第一段已经进入建设，周围的老房也已整体拆迁。

    十一点，赵秘书敲响了办公室的玻璃门，“小章总，章总约的人到了，在一楼咖啡厅。”

    “叫我章嘉许就行了，我现在就下去。”

    佟于芳带着墨镜坐在落地玻璃边的位置，一身黑色打扮显得沉重了一些，老板娘的派头一分也不减，不过连章建凯得力的秘书都不认识这个“老板娘”。

    章嘉许走近的时候她起了身，摘下墨镜，面色保持着柔和的微笑。

    “我爸在开会。”

    “我知道，他原本也不想见我。”

    距离上次le-sense过去接近三个月了，没有过接触，不知道他们夫妻间的状况，好像比想的糟糕多了。

    “我想他只是太忙了。”

    佟于芳点的咖啡来了，章嘉许稍稍皱了皱眉，刚喝完一杯，现在又来一杯。

    “不知道你喝什么，点了摩卡。”

    章嘉许说：“我没什么喝不惯，服务员，麻烦给我一杯柠檬水，我有点渴。”

    开场白来的慢了点，佟于芳觉得跟章嘉许聊的话，先得聊聊那个最近叫人摸不着头脑的佟嘉鸾，“嘉许，你知道嘉鸾最近在做什么吗？”

    章嘉许被问得莫名其妙，作为母亲她不是应该最清楚女儿在做什么吗？“有阵子没见了，上一次是12月31日，我们去看了场电影。”

    已经是一个月前了，最近她在做什么……这事难以启齿。

    “前几天你爸跟嘉鸾发生了点不愉快，我不清楚什么情况，他们都不愿意告诉我，继父和继女发生矛盾，我架在中间很难做。”

    章嘉许觉得她不像在撒谎，还有些束手无策的无奈。

    佟于芳继续说：“我给她报了不少培训班，时不时她就缺课，也不肯告诉我为什么不去。”

    章嘉许想起了秦年提到的，但是查无此人的黄志宁，但是装了次傻，“这样啊，我们这个年纪有时候吧确实得多沟通。”

    两人的对话都是嘴不对心，佟于芳不屑跟个半大小子说什么，而章嘉许只想耗掉佟于芳发耐心，打发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