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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9
    了就是恨了,为争个姑娘拼个你死我活倒是有的,寡妇守节之类的事则迂腐可笑,一律都是不屑的,更别说浸猪笼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了。

    村长看到他们的脸色,惭愧不已,叹道:“想来我们村也算卧龙先生的后人,原先都是中原尚武之辈,多有行侠仗义之事,在江湖上也有几分响当当的名气但自从元人入关,所过之处一片尸山血海那帮蒙古畜生,遇村屠村,遇城屠城,我们村凡是会武功的,全部惨烈战死从此以后,诸葛村就一蹶不振,武功也断了代,几百年下来,虽然又逢大明盛世,人口也恢复了,但武德尽失,终究衰落成一个闭塞孤陋的山村,老村长又是个保守顽固的人,才有了上面的惨事。”

    无双子听后心情沉重:多少中华文明就是这样毁在外族手中,文武精神被拦腰斩断,糟粕陋习却荼毒至今。

    十七少却想到了“那个人”的义举,领会到“那个人”所说的大节不亏是怎样的铮铮铁骨,以及那个时代所说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是怎样的气干云霄。

    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村长接着说:“那女人死前苦苦哀求,让大伙儿放过她的孩子,可是没人理会她,她便嚎啕了半天,不住地磕头,还是没人理会她,她于是破口怒骂,赌咒说变成厉鬼也不放过所有人水都浸到她下巴了,谩骂声犹不绝于耳,死的时候目眦尽裂,样子甚是恐怖。”

    “什么孩子”十七少问。

    管家抢着说:“她跟野男人的。”

    “那男人呢”

    管家用手指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自己吊死了,就在池塘边上的枯树上。”

    村长叹息一声,道:“那男子倒也是个有情有义的。”

    “那孩子呢”十七少又问。

    管家摆摆手,道:“被老村长的儿子带到山上处理掉了,也许活埋了,也许喂狼了,不太清楚。”

    无双子呷了一口茶,笃定道:“昨天交手的不是鬼,是人。”他已经大概猜到了是谁。

    “真是鬼”管家害怕地说,“那女人捞起来的时候死得透透的,还埋了的。”

    一个不会武功的成年村妇,的确不大可能变成绝顶高手。

    无双子想村民多半是做了亏心事,自己害怕,才疑心是女鬼阴魂不散。

    管家继续说服他:“真的是那女人,有人见过的”虽然神色恭敬,但说得十分确定,“老村长的儿子见过他是我们村上唯一从女鬼手中逃出来的就是他看到了人皮”

    听到人皮两个字,十七少又禁不住一抖。

    无双子不动声色地再次在桌下握住了十七少的手,眼睛却看向管家,问:“那人在哪里可否一见”

    “福旺呀,逃走啦,去了卧龙镇。不过,要找他也容易,”管家狗腿地说,“镇上有家妓院叫柔情馆,里面有个窑姐儿叫金凤,他一准在那儿”

    第九章尴吻

    卧龙镇,柔情馆。

    这个镇不大,但这家妓院却远近闻名,里面有不少客人专从襄阳慕名而来。有权贵商贾,也有绿林侠客,底下大厅三教九流的客人都有,楼上雅座则有的插笏、有的佩剑,凡是来这里的,都是寻乐子的人,脱了衣服大家都一样,管你是浪子还是官爷,姑娘们都有办法弄得你欲︳仙︳欲︳死。

    虽然是白天,柔情馆依旧热闹。

    门口的姑娘们倚门卖笑,见了正经路过的,自不会去相扰,若见了犹犹豫豫的,或是偷偷往里面瞟一眼的,那可就不会轻易放过了。比如现在,姑娘们一眼就瞧出了门口两位公子的意图,其中一位公子甚是拘谨局促,一看就是第一次来,她们俏笑着迎上去,媚言媚语,半拉半推,把人给勾了进来。

    进了厅,老鸨一看,只见一个丰姿俊朗,神淡若水,必定身手不凡,另一个英俊潇洒、笑堆眼角,必定个惯客,忙热情招呼着往楼上雅座走。

    “好妈妈,你这里可有个叫金凤的”十七少坐定后问。

    “有,有我这叫她过来爷先喝杯酒候着。”谁不喜欢嘴甜的人呢老鸨朝外头吩咐,“快让金凤和玉露来伺候。”

    金凤和玉露一进来,老鸨就阖上门出去了。

    两个姑娘露着雪白的皓腕,殷勤布菜劝酒,满屋子的脂粉香气。金凤从红罗帐后取出琵琶,弹曲助兴,玉露则坐在十七少和无双子的中间,唱起了小曲。

    这里的酒和外面的不同,入口甜腻,后劲十足,他们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十七少看着金凤妙目含春,轻拢慢捻的样子,恍惚间又回到了“秦淮笙箫夜,小楼琵琶曲”的时光。自己有多久没有想起小桃红了呢好像从大胜关醉酒后,就再也没有想起过了。如今即便想到她,内心也已没了波澜,不过是欢场旧事而已,再没别的什么了。个中的原由,他也不愿深究。

    他下意识地看向无双子,却发现对方虽有醉意,却仍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浑身散发出一股浩然正气,在这秦楼楚馆、春宵帐前,格格不入,有趣又好笑。

    无双子越是这样一本正经,十七少越是想逗逗他。

    十七少巧妙地把玉露往怀里一搂,引来她的一声娇呼,顺势软倒在他怀中,十七少正好凑上她的粉颈,闭着眼睛细细一闻,坏坏地笑道:“好香。”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分毫不差地对上无双子的目光。

    无双子瞬间被定住,脑中一片空白。然后他感到一阵类似紧张的震颤席卷了全身,呼吸开始不稳起来。

    玉露肩头的薄纱已经滑落,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她微微呻︳吟,柔弱无骨地瘫在十七少肩头。而十七少此刻的眼睛,正深深地盯住无双子。

    无双子感到世界再次塌缩,他眼中没有柔情馆,没有金凤,没有玉露,只有十七少的一双眼睛。所有的背景都在这一刻黯然失色,只剩这双眼睛,荡人心魄。

    他想起之前树洞中,两人靠得那么近,想起他温热的呼吸,想起他身上的味道如何淹没了自己,想起不,不能再想了,他快要经受不住了。

    就在无双子的眼睛想要逃开时,十七少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

    无双子不确定这是一种捉弄,还是一种试探。

    他告诉自己别转开视线,绝对不能。回避就是示弱,这样等于在承认内心的恐慌,他不能让这份虚弱被看穿。

    伴随着一个慵懒的、愉悦的微笑,十七少的视线越过玉露的粉颈,直接在无双子身上缓慢地留恋,眼中的神色闪烁迷离。

    彼中情意,既清晰,又渺茫。

    在这样温柔而深情的凝视下,无双子有一种错觉,似乎两人的目光一旦粘住,今生都不舍得再分开。

    十七少的眼睛倏地变亮,一抹勾魂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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