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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0章 鬼丈夫
    鱼涟被推了个踉跄,诧异问:“好啊,那个老不死的,让你们来抄家的啊!来人哪,有贼……”

    不等鱼涟说完,嘴巴就被捂住,连拉带扯给扔回客厅,随后车娜将屋门砰的关上,冷冷注视着她。

    寻着那抹气息,越阳来到卧室,地上许多换洗衣服,床上更是乱作一团。一个人的卧室,两床被子,还有零食包装袋。

    衣橱门全部都是敞开状态,除了一个分格,其余地方都被塞得满满的。有这样的女主人,房子一定很委屈。

    很快,越阳从分格中取出一样东西,刻有符文的桃木小人!

    男子造型,没有衣服,重点部位还是突出的,一股子邪气。鱼涟跟进来,看见越阳手里拿着桃木小人,疯了一般冲过来,“别碰,还给我!”

    越阳踩到床上,将桃木折断,又取出封血剑将其砍了个粉碎。

    鱼涟的眼睛都红了,不顾一切扑上来要跟越阳拼命。她哪里是越阳的对手,连近身都不能,又嚷嚷打电话报警,结果手机被车娜给夺走了,摔在地上,也碎了!

    “我老公给我买的新手机,你这个臭女人!”鱼涟歇斯底里大喊,倒是让越阳吃了一惊。

    慕容良的儿子早就死了,鱼涟单身状态有权利结交异性,但室内尤其是卧室,并没有男人的踪迹。

    “还有你,杀了我老公,还将他碎尸万段!”鱼涟又恶狠狠转过头,手指越阳破口大骂。

    车娜蹙眉,托腮道:“这女人不会是真疯了吧?”

    “鱼涟,谁是你老公?”越阳质问。

    “就是你刚才杀的啊!”鱼涟语出惊人,不像是装疯卖傻,倒真的像是痛不欲生。

    “看清楚了,这是一个木雕!”越阳抓起碎屑。

    “不,那就是我老公,我男人。如果我听话,就天天来陪我。我要是惹他生气,就会离开好几天。白天的时候,我也感觉他在身边,可是你把他给杀了,就感觉不到了。”鱼涟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呜痛哭。

    “小说看多了吧,你以为找了个鬼丈夫呢!”车娜鄙夷,同时也为慕容良惋惜,那么体面尊严的艺术大师,却有这样邋遢贪婪愚蠢的儿媳。

    越阳跳下床,拔出银针,飞快在鱼涟百会穴刺了一针,她感到疼痛抬起头,结果人中又被刺入一针,还冒了黑血。

    微痛过后,神识也清醒不少,但鱼涟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看着那堆木屑依然痛心。

    “鱼涟,能嫁入慕容家,你本该是个有内涵的女人,都不知道这是邪物吗?”越阳问。

    “哼,就算是又怎样,你知道一个人在家吃饭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一个人独守空房又是多难熬吗?”鱼涟哀怨问。

    “不好意思,真不知道。”越阳摊摊手,车娜一旁低头偷笑,“但你知道吗,这东西是害人的,不出一年就会死,而且死相很难看。”

    “那又怎样!”鱼涟翻了翻白眼。

    “好,来,你过来照照镜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出门都能吓死胆子小的。就为了这虚幻的东西,你愿意用一年赌一辈子?”

    鱼涟摸了摸脸,不敢置信自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凑近再看,还是如此,便扭开了脸。

    “行,你愿意怎么死随便,说正事。”

    想找个地方坐下,居然都没找到,给车娜使了个眼色,她不情愿将茶几上的东西推地上,擦干净让越阳坐下。

    “你多年来多次向老公公索要钱财,还两次给他下毒,有这事吧?”越阳直奔主题。

    “没有,我从没有下过毒,你可不要血口喷人!”鱼涟瞪起眼睛。

    “就知道你会否认,上午,只有你去过伏龙岛3号别墅,小区监控和保姆都可以作证。”越阳冷下脸来。

    “我是去过,但没害人啊。那保姆仗着自己年轻,一心想当小老婆,什么事儿她都干得出来!”鱼涟当然不承认,直着脖子犟。

    “就知道你是这副德行。”越阳取出一个小瓶子,在她面前晃了晃,“这些血液是从慕容老爷子身上取的,拿去做个化验,你想赖也赖不掉。”

    “就算他中毒了,我又恰好去过家里,你们怎么不说是保姆下的毒?”

    “嘴硬没用,你碰过的水壶、茶杯都没有动过,上面可疑的指纹只有你的。”越阳翘起二郎腿,哼笑两声,“鱼涟,你如果再执迷不悟,那就是牢底坐穿的下场。”

    鱼涟一头冷汗,但从越阳的言语间,还是听出一丝希望,噗通就跪倒了,痛哭流涕说道:“不是我下的毒,不不,我真的没想毒死他。我手里有解药,还想着今晚给他打个电话的。我不是人,对不起爸爸!”

    “老爷子良善,对你也很宽容,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要替老爷子教训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越阳语气冰寒,鱼涟又是一个激灵,砰砰磕头,头上都咳出血来,被她随手抹了一把,更是骇人。

    “鱼涟,虽然你没工作,但故世老公名下,应该有两套房产吧?”

    “是的。”

    “那怎么还一直跟老爷子要钱?”

    “钱不够花啊,真的不够。”鱼涟快哭了,目光与越阳相遇,又是一个寒噤,低头哭诉道:“虽然名下两套房子,但自用一套,那一套在老小区,租金连儿子的生活费都不够。老公在时,我享福享习惯了的,他猛地撒手一去,我就衔接不上了。”

    “什么需要花钱?”

    “我每年的美容费健身要两万,和儿子的保险要三十多万,其他修修补补,也都是钱。我也试着去打工,同事都笑话我,赚的钱都不够油钱和车险。开始跟老爷子要钱,我也不好意思,但他每次都能给我点儿,所以,就……”鱼涟苦着脸说道。

    “真不要脸,花老人的钱!”车娜听不下去,唾弃一口。

    越阳摆摆手,虽然鱼涟的话不合逻辑,但也是实情,从这点看,良知未泯。又问道:“既然知道老爷子对你好,怎么还两次投毒?”

    “其实,是一次。”鱼涟颤巍巍竖起一根手指,解释道:“老爷子别看表面风光,其实没有人家那些会来事儿的艺术家有钱,腰包捂得紧。有一次,我被他骂了,心里很不痛快,就上网在一个群里发泄。后来有个人加我,说有种什么草,掺在茶叶里,人喝了,就会变糊涂。我想着,儿子是慕容家唯一的血脉,他要是糊涂了,这个家就得我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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