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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8章节 盗圣实在太无良。
    在那个阴森森的声音中,妖娆浑身的血液都要僵住了,但是仍然受那声音的蛊惑,忍不住不回头看去。()

    只见倒在躺椅之上的那个江阳威,正裸的带着血糊糊的脖子,和身上的几个血洞,慢慢的站起来。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那声音便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无疑。

    若是正常情况,一个人被刺穿了脖子,身上要害又被连刺了几个血洞,单是血流不止便会死去。

    而眼下,那个本来该是死人的江阳威竟然站了起来。

    而且瞪着一双猩红的眸子,一步一步地向她走过来。

    那沉重的脚步声,如重重的鼓槌,一下一下敲击在她本就惊骇到极点的心头,让她越来越瞪大了眼睛,一颗心几乎要因为巨大的恐惧而爆裂开来。

    “鬼!”一声凄厉地尖叫,她再也支撑不住自己酥软的身体。

    就在她即将晕倒的一刹那,突然觉得有人跳到她背后,将她的衣衫倏地给拉住,然后将她整个人以一种巧妙的力道,迅疾无比地抛出了密室。

    那人便是藏在暗处一直在保护她的玄光,这个深爱且一向纵容妻子的男人,如今为了换取妻子的生存,他只能选择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她。

    密室的门在失魂落魄的她面前骤然关上,玄光的背影一瞬间便被石门遮掩,再看也不见了。

    “妖娆,快去找盟主!告诉他这里的事情!”那是玄光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

    傍晚的京城南郊,一个不起眼的布店里,招牌上有一处不起眼的烙痕,那痕迹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工雕刻上去的。

    常在江湖行走的人,一眼便可看出这是一个帮派的秘密的印记,而普通人却什么都不会看出来。

    夕阳滑落,本来就车马稀疏的街上已经寂静无人。

    一个中年女子匆匆走出来在外面张望一下,正准备关门打烊。

    突然一个蓝衣的女子,惨白着脸色,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鬼魅一般出现在他面前。

    中年女子被吓得顿时满脸不自然,她捂着胸口喘息了一下,才战战兢兢地问道:“姑娘,你……要做什么?”

    “找你们掌柜的,我要用黄色的缎子做一身嫁衣!”女子比她还要脸色不正常,语气也带着强烈的惊恐不安。

    “哦,姑娘请进!堂主就在里面!”原来这里面是武林盟在京城的一个秘密联络点。而女子说的那一段用黄色缎子做嫁衣的匪夷所思的话,纯粹是暗语。

    黄色的缎子本就是皇家专用,普通的人哪里敢问及,何况嫁衣都是红色的,她要黄色的岂不是太诡异。

    中年女子犹豫了片刻,脸色惨白的女子看出她的不信任,便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令牌在她面前一晃道:“别多心,自己人!”

    女子最终被让进了店铺里面,被让到一间空房子中暂时休息。

    中年女子一边吩咐人去关好店门,不要让人进来,一边吩咐人去密室中通知堂主过来。

    在京城分舵主持武林盟事物的本来是玄光的哥哥玄风,但是他去岭南处理武林盟和当地的逍遥派的冲突去了,留下玄武堂的堂主紫电来帮他料理,他离开这一段时间的事物。

    紫电很年轻,人看上去老实木讷,但是实质上是个聪明人。

    当他从密室中出来,见到眼前的蓝衣女子之后,立即俯身参拜:“属下紫电,参见右护法!”

    那个女子自然便是从延东一路仓皇逃回来的妖娆。

    此刻到了京城,远远离开了那个妖物,可是她的心却仿佛刺进了很多根钢针一般,痛得她满头冷汗,呼吸都要停滞了。

    想起自己的丈夫玄光,他一定是惨死在那妖物的手中了。

    想起这一切,她不禁又急又痛,加上连日疯狂赶路的劳累,她没有来得及说出一句话,便晕倒了。

    紫电吓了一跳,知道必然出了什么大事,便立即喊人去请医生过来,给妖娆诊视。

    一夜之后,妖娆慢慢醒来,当着紫电的面,将自己在延东拜月神教密室中的经历讲了出来。

    当她说道那个死而复生的江阳威时,紫电也吓呆了。

    他们这些武林中人,怕的不是武林高手,也不是江洋大盗,而就是这种诡异莫测的妖物。

    和本堂中几个长老级弟子一商量,他们统一认为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要禀告舞林盟主欧阳岚,让他做出决断。

    因为轻则那妖物会危及当地的武林盟和百姓,重则会危及天下苍生。

    紫电安慰了妖娆之后,便换上一身普通衣衫上街去了。

    他知道盟主就在京城里,而他们从来没有在京城中遇到过他。让人觉得他神龙见首不见尾。

    可是紫电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引起他的注意,于是他直奔莫府而去。

    ……

    从郊外将娘亲秋泽晨一行人接进皇宫之后,轻狂悲催的发现:出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秋泽晨始终处在激动的情绪中,沉浸在伤感之中,任凭玖月轩华如何向她请罪,她都不肯原谅他这十三年来音信全无,带给她的相思之痛。

    甚至向他提出恩断情绝的话,这不禁急坏了玖月轩华,连护送她来这里的逍遥子都十分着急,便去央求端木如风来劝解秋泽晨,好让他们这对苦命鸳鸯团圆。

    这可给一向淡薄世事的端木如风带来一个大难题:他除了轻狂之外,情感经历是一片空白。哪里知道如何来劝说他们复合?

    这事情实在大出轻狂的意料之外,她原本以为父母好不容易熬过了十几年的相思之苦,现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www.6zzw.com定然会一见面便和和好如初,哪里知道会遭遇如此难题?

    好歹先安抚住秋泽晨的情绪,把她接进了皇宫。

    秋泽熹还没有离开天香国,她们正好姐妹借机相见。

    这对同胞姐妹,在各自嫁人之后,一个在风雅国,一个在新玉国,天各一方,十几年没有相见。

    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两姐妹不禁抱着对方泪流不止。

    别人怎么劝都劝不住,轻狂便示意大家不要劝了,让她们两个借助眼泪把各自心里的压抑和痛苦做一个宣泄,也未尝不是好事!

    秋泽晨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摸了摸自己的眼泪,问轻狂:“心儿,你表哥玉儿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姨母,玉儿在这里!”碧玉从一边悄悄站出来道。

    秋泽晨一边懊恼,刚才见到玖月轩华,只顾和他生气,竟然没有注意到他。

    如今见他已经长大成人,还如此温润俊美,自然很喜欢。

    尤其在得知轻狂和碧玉之间已经是夫妇,秋则晨更加拉着碧玉的手,问这问那,更加喜欢的不得了。

    那情形竟然同婆婆见到自己心爱的媳妇一般。

    这让轻狂很是纠结,看着身边的端木如风、轩辕夜、莫轻妄、都不知道该如何向母亲介绍了。

    心想:能不说还是不说吧!这事情估计她不好接受。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赶紧让她和老爹能冰释前嫌。

    晚上,轻狂在自己的凤仪宫设宴为娘亲接风洗尘。

    在“家宴”上,轩辕夜离开他皇帝的位置,跑到碧玉哪里和他坐在一起,而把主位让给了秋泽晨和玖月轩华。

    他这个皇帝,现在可是人家的女婿,怎么还能高高在上?

    对于轻狂答应三年办到的事情,她竟然三个月之后便办到了。对此秋泽晨很安慰,只是她就是不肯理睬玖月轩华,不肯和他说一句话,甚至对一次眼光。

    任凭玖月轩华在一边用哀婉的眼神看着她,她都视如未见。

    只是一边喝酒一边告诉轻狂,她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补上自己这个当娘亲的,对女儿的新婚贺礼。

    于是她将自己脖子上系着的那个从不离身的玉佩解下来递给了轩辕夜。

    轻狂以为娘亲要给自己的,结果却没有自己的份儿。

    她还可以无所谓,但是一边几个男人的目光便开始醋意十足了,尤其是谛听,那双蓝盈盈的眸子,盯着轩辕夜,看样子恨不得把那个玉佩抢过来自己带上。

    本来,他神兽大人才该是轻狂的正室,他这个皇帝算什么?

    认识轻狂没他早,他和轻狂同床共枕时,轻狂心里还没有他的位置呢!

    碧玉也看着那块玉佩有些眼热,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现在是不能和轩辕夜计较的。

    毕竟在这里是天香国的皇宫。

    轻妄和轻扬倒是无所谓,他们才不去计较那个玉佩,只要七妹心中有他们的位置,他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秋泽熹、逍遥子、和端木如风再加上轻狂,仍然锲而不舍的劝慰秋泽晨让她不要再计较以前的事情,和玖月轩华破镜重圆。

    可是秋泽晨竟然死活不答应,而且还拿弃席而去相要挟,不许他们再提这种话。

    轻狂转了转眼珠,突然向着玖月轩华道:“就是,这个男人太无情无义了,娘亲,偶决定和你站在同一边,咱们不认他了!”

    她这句话一出,众人立即全都一头雾水了,心里盘算:这位七小姐态度转变如此之巨,又在心里打算什么?

    他们惊骇,玖月轩华也满头黑线了。

    知女莫若父,他不认为轻狂是那么容易改变主意的人,也不会是能被别人的态度影响的人。

    她如今故意改变态度,不晓得又要出什么新奇的招数。

    事实证明他猜的完全正确。

    听到女儿表态支持自己,秋泽晨却心里并没有轻松,反而不知道为什么更加沉重了。

    但是她嘴上却十分刚硬:“恩,心儿,还是你懂娘亲的苦!这个男人实在太狠心,明明活着偏偏不给娘亲一点音信,让娘亲受了这十几年的折磨!”

    “既然如此,咱们不谈他了!喝酒吧!一醉解千愁,今晚我们来个不醉不归!”轻狂说着便用眼睛示意阿朱去把自己寝室中那个特制的酒壶拿出来。

    然后殷勤备至的亲自给娘亲和其他人倒酒,当然也倒给了玖月轩华一杯。

    当她自己端起杯敬酒时,却发现自己杯中的酒,不知何时换成了白水。

    她不禁一边故作陶醉于美酒的滋味,一边用眼刀狠狠的抛向谛听,这里只有他能换走自己杯中的酒。

    可是谛听却心中纠结着:轻狂,你委屈一段时间吧!为了将来,现在可不能喝酒啊!

    结果在宴席上,轻狂装模作样喝了一肚子白水,差点气晕了。

    心里骂道:死小白,臭小白,等会儿酒宴结束后,看偶不修理你!

    人们都很尽兴,尤其是秋泽晨喝得实在太多了,站起身时都有些摇摇晃晃了,秋泽熹正要扶起姐姐,带她回房去。

    玖月轩华却红着脸过来道:“熹妹,把她交给我吧!”

    秋泽熹自然很乐意如此,便将秋泽晨交给了他。

    秋泽晨不知是醉得厉害,还是怎么的,只是晕乎乎的看了玖月轩华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拒绝。

    看着玖月轩华把她扶走了,轻狂差点高兴的跳起来。

    她知道依照秋泽晨刚正的性子,她有多恨玖月轩华,便有多爱他。至于不原谅他,说出恩断情绝那番话,也只是一时气结而已,当不得真的。

    “轻狂,你在公主和轩华师弟杯中下了药?”逍遥子瞪大眼睛,万分纠结地问轻狂。

    这位莫七小姐,世上真就没有事情她不敢做!

    “没关系,那药叫”情人眼里出西施“,绝对适合他们长别胜新婚!而且药物成分纯绿色,无污染,绝对有利于健康。说不定他们还能再给偶生出个小弟弟来呢?”轻狂嘻嘻笑着,站起来便要跟着溜出去。

    众人听到生出小弟弟来那番话,一个个差点憋不住笑,不禁一个个尴尬的苦笑不已。

    但是轻狂还没有走出几步,便被轩辕夜满脸黑线的一把扯住:“皇后,你不是这么无良吧?连岳父岳母大人的房都敢去听!”

    轻狂被他说破心事,不禁瞪了他一眼道:“什么叫无良,本小姐这叫安全监督!”

    轩辕夜立即张口结舌了,众人只能忍住笑而已。

    轻妄和轻扬喝完酒,便回了府,他们是外臣,按照礼节是不适合留宿宫中的。

    回府之后才听说,刚才府中闯入一个刺客,说是找七小姐,最后被轻言他们捉住,扭送到监察御史的衙门去了。

    他们两个也不甚在意,可是第二天轻狂早朝时间,轻狂便叫萧大用来找他们去宫里面。

    两人匆匆进宫后,轻狂正好下了朝带着御王轩辕岚在金殿外,见到他们,便问他们昨夜捉住的那个刺客是怎么回事?

    两人说不清楚,只知道已经扭送到监察御史的衙门去了,据说被监察御史高从下了大牢。

    轻狂皱了皱眉,瞥了轩辕岚一眼问道:“阿岚,这个刺客是不是你说的那个武林盟的堂主紫电?”

    轩辕岚点了点头凝思着说道:“应该是他!不知道他为了什么急事在找我出面?”

    “走,咱们化一下妆,然后去”拜见“一下那个高从!”轻狂早从阿朱,阿碧口中听说了玖月轩华早晨在房中上演“苦情戏”,终于将秋泽晨哄得原谅了他。现在轻狂心情极为舒畅。

    他们几个化妆成几个富家公子,然后带着谛听,驾着一辆马车出了宫门。

    这宫门,轻狂向来出入自由,没有人敢拦下她问她为什么出去。

    在车上,轻狂问轩辕岚:“阿岚,这个紫电品性如何?”

    “那个紫电为人谨慎聪明,不至于跑去莫府胡闹,除非他想引出我来!只是不晓得出了什么问题。”轩辕岚相当肯定的说道。

    “不管什么事,咱们先去大牢中瞧瞧再说!”轻狂思忖了一下说道。

    她想得很轻松,但是在监察御史衙门外,他们却碰上了钉子。

    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衙役们,一个个横眉立目,不让他们进去见高从。

    轻狂知道这件事情,不能表露身份,否则说不定会打草惊蛇。

    于是她便带着轩辕岚他们去了附近的酒楼,说先填饱肚子再说。

    众人知道她一定是下了早朝没有吃东西,饿了,便跟她一起去了酒楼。

    轻狂只顾低头大吃,似乎刚才被挡路的事情,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她吃了一半,突然被油污沾到了袖子上。

    便把谛听放在自己的椅子上,吩咐让他们吃,自己去下面的马车中换件衣服。

    众人知道她向来喜欢干净,便没有在意,坐在楼上边吃边等。

    不一会儿,她便飘然返回。

    衣服没有换,可是脸上却带着舒畅的笑意。

    “七妹,你怎么没有换衣服?”轻妄忍不住问她。

    轻狂却嘻嘻一笑,随手拿出一只金丝彩绣的红包袱,向他们举了举,若无其事地笑道:“偶刚才去了高从的卧室和书房一趟,收拾了点东西便回来了!”

    “什么?”轩辕岚瞪大了那双银灰色的眸子,如何肯相信,只不过短短的时间,她竟然在重兵守护的监察御史衙门里面弄出一包袱东西?

    想到第一次见到轻狂时,自己的御王令牌被她弄了去,自己都毫无察觉的事情,他不禁只剩下惊奇和佩服了。

    当轻扬好奇的把那个包袱打开来看是,不禁吸引了一屋子人的目光。

    因为那里面的东西实在太丰富了。

    有官服、官帽、大印、私印、至于包着这些东西的,原来是一个上面提着字的红肚兜。里面还有一枚官员上朝时要拿的玉笏,最有趣的是,里面竟然还有一卷春宫图。

    让轻扬不禁满脸都是黑线了。

    结结巴巴的问道:“轻狂,难道……你掀了人家的被窝?”

    “如果是掀被窝,偶会只带这些东西?”轻狂气咻咻地瞥了他一眼,怪他没品味,然后低头夹起一条块鱼肉来吃。

    结果却被轻妄给摁住了筷子,他把那块鱼肉放在空盘子中,悉心的挑拣,把所有的刺都给摘出去,才放心的说道:“现在吃吧!”

    看到这么细心的大哥,轻狂真想扑过去狠狠亲他几口。

    可是看着桌上那肥美的鱼肉,她实在垂涎欲滴,所以只顾低头吃鱼了。

    “轻狂,你不是从来不喜欢吃鱼的吗?”轻扬,一边夹过一块鱼肉来学大哥的样子替她小心的摘去鱼刺,一边奇怪的问道。

    轻狂把口中的鱼肉咽下去,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思忖道:“是啊,以前我不喜欢吃鱼的!”

    她也没有深入的去想,只是无意间瞥了谛听一眼嘀咕道:“丫的,一定是和小白待的时间长了!”

    谛听一边窃喜,一边偷偷盯着轻狂,怕她再去喝酒。

    桌旁的两个布衣白发老者,他们佝偻着身子,用颤抖的手端着酒杯,偷窥着他们这边的温馨画面。

    其中一个眼睛中全是羡慕嫉妒恨,另一个银白眼眸的老者却恶狠狠的盯着轻扬和轻妄,心里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他们两个给一拳砸出去。

    谛听瞥了那两人一眼,不禁裂开了猫嘴笑了。

    今天还真热闹,这两个妖孽也偷偷跟了来。

    不过很快他的纠结就结束了。

    因为一大堆的差役突然叫嚷着从酒楼外涌进来,为首的两个捕头一边四处搜寻着可疑的人,一边气势汹汹的咆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刚刚进来一个带包袱的男人?”

    一大堆的酒客不禁想起刚才轻狂在炫耀那个包袱的事情,一个个不约而同向她看去。

    可是轻狂却双手空空的站起来一摊手,向周围的人吼道:“喂,你们是什么意思,老子手中可是什么都没有,为毛都看老子?”

    于是她的喊声把那两个捕头招惹了过来,他们喊莫轻妄和莫轻扬及轩辕岚站起来,桌上桌下,座椅旁翻了半天,哪里有什么包袱的影子?

    突然有个低低的声音道:“两位差爷,小的看到一个女人肚兜做的红包袱,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

    两个衙役立即瞪大了眼睛回头看,原来是端着托盘的店小二。

    听到用女人肚兜做的包袱,两个差役立即便紧张万分的问道:“你刚才在哪里看到的?”

    店小二不敢说什么,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往窗边的两个白发老者哪里一扫。这两个人正在低头喝酒,并没有注意他们。

    一个捕头立即看到在他们两个人的脚下,正有一个绣着金色牡丹的红色的女人肚兜,被揉的皱巴巴的扔在哪里。

    两个捕头立即抽出腰刀冲向两人老者面前,气势汹汹地大声喝道:“好大胆的盗贼,竟然敢白天闯入衙中,偷取监察御史大人的东西,实在是胆大包天。来人,把他们两个仔细搜一搜,找到其他的东西,带去见御史大人!”

    两个老者顿时一怔,互相对视一眼,这才瞥见轻狂正抱着谛听朝他们两个人一脸坏笑。这才猛然明白:原来她早就认出了自己,而这一幕栽赃嫁祸的戏码,也是她早就算计好的!

    可是两个人就是不明白,自己画的妆可是连自己照镜子都认不出自己的,她怎么一眼便认出是他们两个的?

    想不通这一点,其他的他们两个却都能想通了。

    两人明白她刚才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将肚兜中的东西迅速转移到了别处,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肚兜扔到了他们脚下,栽赃嫁祸给他们,顿时一个个恶寒着脸色不出声了。

    早知道她会讨厌自己跟踪,却不料她竟然会用这种办法来报复他们的跟踪。

    眼下显然她需要他们做临时演员,两人只能苦笑不已的等着看她到底要利用他们两个玩什么?

    两个捕头带人一拥而上,作势要摁住他们,将他们两个绑上。

    那个个子稍微高一点的老者沉声斥责道:“住手!去哪里我们自己会走!不用绑我们,我们不会反抗的!”

    听了他的话,一个捕头不禁冷冷一笑道:“我们的兄弟进来的二十几个,外面的还有上百个,这座酒楼被围得水泄不通。你们当然不会反抗,因为你们现在可是插翅难逃的!”

    一大堆的衙役在他们周围搜寻被盗的东西,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两个老人身上的衣衫单薄,风一吹便贴在身上,能看得出那健壮的胸部的轮廓,根本就不可能身上藏着那些东西。

    这时候,唯恐天下不乱的轻狂,便抱着谛听好奇地跳过来,落井下石道:“两位,偶刚才可是亲眼看到他们把东西交给什么人带走了,偶是重要的人证,也把偶带去见那个太监御史大人吧!”

    “小子,别闹!什么太监御史,那是监察御史大人!”一个捕快想要将她推开去。

    另一个捕快却拦下了他:“慢,她不是知道哪些东西在哪里吗?也得带她去见大人,好找到哪些东西。即使找不回东西,她也可以作证,指认这两个人偷盗大人的财物!”

    那个捕快听他说的有道理,便带上了轻狂。

    立时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向酒店外走去。

    莫轻妄和莫轻扬,极其轩辕岚也急忙向那两个捕头喊道:“我们和那小兄弟是一起的,也可以做人证!”

    两个捕头不禁大为奇怪。

    别的时候办案子,那些百姓,不管与案子相干的、不相干的都会躲得远远的,唯恐跟自己沾上半点关系。

    今天这几个人实在奇怪,不仅热心举报盗贼,还要争着去上堂作证。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一边向监察御史的衙门走,轩辕岚一边压低声音问道:“七小姐,您是怎么把那些捕头引到酒楼来的呢?”

    “呵呵,偶特意沿路给他们洒了一路高从那丫的十三姨太,梳妆台上的玫红胭脂做记号,他们再找不到,那就纯粹是笨蛋了!”

    欧阳岚顿时狂汗不已,看来她说出去换衣服之前,早就打算好了要弄个栽赃嫁祸玩一玩。而她肯定认识那两个白发佝偻的老者。

    他怎么就一点都看不出这两个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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