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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5章 弥漫后宫的血色
    凤喜宫是夜冷国皇宫中皇后所居之地,先帝去世后,年轻寡居的皇后付嫣儿,却并没有被尊为太后,搬去凤寿宫颐养天年,而是被丢进了冷宫失踪了。(Www.k6uK.coM)

    这些事情很蹊跷,但是在江文卓血腥暴力的统治下,没有人敢于质疑其中一个字,当然包括作为旧国丈,同时先在也是新国丈的付凌云,他因为是新国丈,因此除了被消夺了兵权之后,并没有被特别处置。

    在新旧交替的时候,能留下一条命就已经不错了。

    他怎么敢还过问女儿的生死?

    作为付嫣儿的双胞胎妹妹的付胭脂,戏剧性地接替姐姐的位置成了新皇的皇后,在一场盛大而隆重的典礼之后,被迎进了这座偌大的凤喜宫。

    进宫眼看已满半月,但是她已经没有了嫁入宫中当日的喜悦,相反日渐消沉,脸色也差了许多。

    今天傍晚,胡乱用过几口晚膳。

    付胭脂便忧郁的躺在自己的床榻上休息,旁边的小宫女有的站在远处听命,有的在近前照应火盆中的炭火。

    这个凤喜宫是冷夜国皇宫中,最保暖的一个,因为据说付胭脂是江文卓一直所爱慕的女子,所以入宫后对她极为宠爱。

    因为此地冬日极寒,她又生性怕寒,所以在接她入宫之前,他特意命人将这个凤喜宫里外整修了一遍,一则将死去的旧帝之后付嫣儿的痕迹去除,一则为让这凤喜宫充满暖意。

    他特意让人以辣椒和泥涂沫墙壁外层,使之温暖、芳香、也为了皇后付胭脂能多给他诞下龙子,好后继有人。

    而且江文卓只立了后,未曾纳妃,在内侍和宫女眼中,他每夜都来凤喜宫和皇后同床共枕,尽鱼水之欢。

    江文卓已满三十岁,以前虽然也和别的王族将相一样,年轻时夜夜狂欢,身边女子不断,但是却为了外界的风评,没有敢留下子嗣。

    所以他夜夜前来凤喜宫就不难理解了,一则是对付胭脂恩宠有加,一则是想赶紧让自己的皇后有喜,为冷夜国诞下太子。

    付胭脂也成了许多王侯将相未嫁之女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可是自从新婚之夜以后,她便莫名其妙地忧郁了起来。

    在外人看来蒙受如此恩宠的皇后,为何竟然日日闷闷不乐呢?

    这些话宫女们没有一个敢问的,而付胭脂也没有人去诉说。

    总之她日益沉闷,而且越来越消瘦下去。

    入宫短短十几天,她便比入宫当日那样珠圆玉润的样子瘦了一圈。

    看上去那张带些婴儿肥的娃娃脸已经露出了颧骨。

    胖乎乎的手足也变得十分骨感,甚至连她本来丰盈的地方,也变得松弛了许多,而且她变得越来越沉闷,越来越害怕夜晚。

    然而每天都有夜晚,不管她心里怎样想,夜晚总是不期而至。

    刚掌灯时,照例有老太监来宣旨:称江文卓一会儿便过来,要付胭脂做好接驾的准备。

    听到这个旨意,本来高兴的付胭脂却不知为何,脸色更加沉郁,情绪也更加消沉起来。

    那些陪嫁过来的丫鬟现在已经成了凤喜宫的新宫女,她们急忙将脸色发黑的皇后从床榻上扶下来,然后给她梳洗打扮。

    而付胭脂只是木呆呆的被她们摆弄着,竟然机械的如同一个木偶一般,除了眼神中的惊惶不定,再没有什么表情。

    听说皇上马上驾临,宫女们更加忙乱了,有的去打水给付胭脂擦脸,有的给她梳头,有的给她整理衣衫,有的去取环佩首饰。

    然而看着镜中的自己的妆容越来越精致,付胭脂的恐惧却也越来越深,最后她竟然渐渐瑟瑟发起抖来。

    旁边的宫女只顾急着给她梳妆,哪里还顾得上付胭脂是什么感受。刚刚收拾一新给她换好衣衫,外面已经响起老太监的传禀:“皇上驾到!”

    听到这声传禀,那些宫女一个个屈身施礼退下,而付胭脂则失魂落魄般站起来等着接驾。

    不一会儿,高大略显肥胖的江文卓出现在她面前,让她更加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抖得连头上的珠钗都在微微震颤。

    江文卓的相貌很普通,普通到把他的龙袍脱下来,扔到人群中,绝对没有人注意。

    而且他那张总是带着微笑的脸上,显出一种为人宽厚的气质,但是他的笑却像魔鬼一般,让付胭脂感觉到心头冰寒无比。

    挥手屏退了内侍们之后,江文卓便将原本亲热地拉着的付胭脂的手冷冷松开,将她的手恶狠狠的甩到一边去。

    仿佛是丢开一件无比恶心的东西一般。

    他的那些无比恩宠本来就是在演戏给周围的内侍们看得。

    其实他一点都不喜欢付胭脂,虽然她的容貌和她姐姐一般无二。

    沉着一张阴寒的脸,他生硬的坐在床榻上,漠然伸开双手,冷冷的向瑟瑟的付胭脂命令道:“过来,给朕宽衣!”

    知道一切噩梦又要开始了,但是她却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付胭脂只能浑身瑟缩的走上前去,颤抖着手,给他摘下龙冠,脱去外面的龙袍,然后解下腰带。

    “你能不能动作快一点!难道你是一个死尸?”江文卓厌恶地将眼睛一瞪,吓得付胭脂立即加快了速度,将他的衣衫从外到内脱得干干净净。

    江文卓这才光着身子满意的躺在床榻上,然后在温暖的床榻上按下一边隐藏的按钮,立时一对面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和付胭脂一摸一样的女子。

    她也是身体消瘦,只是脸上不是忧伤,而是愤怒。

    有谁知道,她这个失踪了的旧皇后,如今只是新皇帝的禁脔。

    “付嫣儿,这次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乖乖侍寝,否则朕会让你的妹妹生不如死!”江文卓冷冷盯着她的脸,阴狠的说道。

    付嫣儿一袭宽松的白衣,仍然掩不住她玲珑的体态,一头披散的长发,直垂到腰际,虽然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但是脸上除了愤怒却没有一丝惧意,一双美丽的眼睛中都是刚毅的神色。

    “江文卓,你这个弑兄篡位的乱臣贼子,哀家就是死,也不会让你沾污名节的!”愤怒地说罢,她便扭过头去,对床榻上的他,和床榻下瑟瑟发抖的妹妹视而不见。

    她和付胭脂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当年的皇帝江文远,和王爷江文卓却一起都看上了付嫣儿。

    并同时向她求爱,可是付胭脂的父亲却将付嫣儿嫁给了皇帝江文远,她便理所当然成了皇后。

    为了不得罪王爷,付凌云便又将付嫣儿的妹妹付胭脂许给了江文卓。

    只是后来江文卓因为常年在外征战,这才将和付嫣儿的婚事拖了这么久,当他登基为帝,才迎娶了二十六岁的付嫣儿。

    可是当江文卓迎娶付胭脂的那一天,他也悄悄将原来皇兄的皇后,自己一直暗恋的付嫣儿弄到手中,为了洗刷当年被她舍弃的羞辱,要逼她为妃。

    付嫣儿誓死不从,于是付胭脂便开始了夜夜噩梦。

    江文卓好像对她的拒绝早已经习以为常,便阴狠的一笑说道:“好,既然你不肯,那就让你妹妹代劳好了!何况她只是空有皇后之名,朕还没有碰过她呢!”

    这句话然付嫣儿的心头猛然一缩,但是却闭上眼睛,咬牙不语。

    “别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朕可没心情看!胭脂脱掉你的衣服,上床给朕侍寝!”一句话让付胭脂更加的颤抖起来。

    但是她不敢不从,如果她敢于反抗的话,她不知道江文卓会不会以更加变态的手法对付她!

    于是她战栗着,在自己姐姐面前宽衣解带,虽然屈辱之极,但是却不敢掉一滴泪。

    当她将衣衫除尽,战栗着爬上床榻,瑟缩在一边要躺下时。

    江文卓却倏地赤条条地跳起来,抓住她的一条膀子,将痛呼不已的她扯到了付胭脂的面前,对着她紧闭的眼睛说道:“给朕睁开!,否则你知道朕会怎么对付你!”边说边将一只大手从她衣衫内摸向了里面。

    付嫣儿顿时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她知道那是旧帝的唯一血脉,如果是个男孩,留下来可以给先帝报仇雪恨的。

    那是她和先帝的唯一希望,唯一寄托。

    所以她不敢将那只在她那里抚摸的恶心的手扯开,也不敢再闭着眼睛,只得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这几日间便被折磨的瘦了一圈儿的妹妹,那样惨不忍睹的被他如同提着一只任人宰割的小鸡一样,提在自己面前。

    “畜生!”付嫣儿的泪骤然滑落。

    “畜生?骂得好!朕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畜生!”说着他便将付胭脂放在她的脚下,然后拉她坐在地上狞笑道:“记住好好看着,若是你敢闭一下眼睛,朕就马上亲手结果了了你们母子。”

    付嫣儿咬牙切齿的瑟瑟着,脸色惨白,但是她真的不敢闭眼。

    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绝望的躺在自己面前。

    自己可以伸手护住她,但是眼下却不能。

    江文卓跨坐着,却并不急着占有她,而是用长长的指甲在她的身上一下一下的戳刺着,每一下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个红红的印痕,她很痛,但是却不敢吭一声。

    有前几日的那些旧伤痕,再加上今天的新伤痕,她的身体已经是新伤旧伤一大片,早已经惨不忍睹了。

    他的指甲继续用力向下戳着……。

    突然江文卓的手停了下来,向一边跌坐的付嫣儿说道:“嫣儿,听说你藏着匕首,不如拿出来,咱们一起玩点刺激的!”

    “不要!姐姐救我!救我啊!”付胭脂知道江文卓说得出便做得到,他的心比石头还冷还硬。听他的意思一定是要用匕首剖开自己的肚子,自然吓的肝胆皆裂。

    “你这个畜生!哀家跟你拼了!”付嫣儿突然从自己的身上摸出那把匕首,便拼命向江文卓脖子上刺去。

    她现在只能选择鱼死破的一拼,或是杀了他,或是被他所杀。只有这样才能保全自己的名节。

    结果啪地一声,她只觉得手腕一麻,匕首便落入了江文卓手中,他哈哈大笑着嘲弄道:“嫣儿,你还真是听话!”

    一边笑着便将匕首的剑刃刺入了身下付胭脂的肌肤半寸深,付胭脂一声惨叫。

    付嫣儿两颗晶莹的泪珠从脸颊上滑落下来,她痛苦万分的叫了一声“住手!”便闭上了眼睛。名节固然重要,可是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妹妹惨死而无动于衷?

    江文卓看到她点头,立即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这才将匕首从付胭脂的身上拔出来,然后离开付胭脂,将匕首挑上了付嫣儿的衣襟。

    衣衫一件件的滑落在脚下,最终她还是被那惨无人道的暴君抱上了床榻。

    不知苦苦煎熬了多久,身上的重量才消失了。

    当江文卓满足之极的离开之后,付嫣儿才浑身酸软的披衣挣扎着坐起来。

    心里狠狠说道道“孩儿啊,你知道娘亲为了你,受了怎样的屈辱吗?可是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活下来,因为只有活下来,才有机会报仇,给你父皇,给你母后,也给被这暴君残害的众多无辜!”

    虽然江文卓并没有伤害到她的孩子,但是今夜的屈辱却让她痛不欲生。

    哭了一会儿,她不敢再哭,急忙披衣坐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到床榻下将伤口仍然在流血的妹妹扶起来,给她包扎伤口,将她扶上床去。

    付胭脂现在已经被吓傻了,又在冰冷的地上冻了这么许久,她如同一个浑身冰冷的雕像一般。

    付嫣儿一边抱着她,温暖她,一边默默流泪。

    她们一起躺在床上,看着乌蒙蒙的夜空,不知道冷夜国的这样冰寒刺骨的夜晚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她们的期盼并没有打动上苍,反而更深更寒冷的黑夜就要来临。

    江文卓正满足的躺在自己的床榻上,回味刚才的**经历。

    突然一道乌光从窗户外面划进来,倏地落在他面前。

    他顿时吓得噌得从龙床上坐起来,正要出声喊“什么人?”

    但是他的喉咙却如同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一丝声音也发布出来,而且那个乌光只是一个朦胧的人形,他并没有真切的身体。

    这更让江文卓胆颤心惊,他正要爬起来逃生。

    结果却被那乌光给定在了原地,而此刻他的上衣自动滑开,露出他肥壮的胸膛。

    而自己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雪亮的匕首,在他惊骇的低头注视下,他的右手倏地将匕首调转成横向,刺入了自己的胸膛中,血喷涌而出,溅落了满床,但是,他却没有一丝痛感。

    右手向下一划,胸部被划开,他的左手竟然探入自己的胸腔中,摸到了那颗砰砰直跳的心,将它给用力扯下来,拿在手中递给面前的乌光。

    那乌光接过那颗犹自跳动的心脏,将它放入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然后张口一吸。

    立即床榻上的江文卓发现自己身上所有的血都随着他的吸吮自动化为一道血箭落入那怪物的口中了。

    他的最后一丝意识中,那乌光身上红光一闪,便化做了他的模样。

    立即在房间中响起一阵刺耳的狂笑声:“莫轻狂,谛听,闲云仙人,我又复活了,你们等着我的报复吧!”

    ……

    秋泽晨夫妇和轻狂日夜兼程往风雅国赶去,在国境与秋泽曦依依不舍的分开,秋泽曦带着寒山回了新玉国。

    而他们继续向西北走,在将近两个月的时候,终于赶到了风雅国与夜冷国的交界地区,也就是有名的幽月十六州最西段的徐州,这里和夜冷国的边境清源镇只隔着一条幽月河,幽月十六州就是因为这条河水的灌溉才如此富饶美丽,繁荣鼎盛。

    如今对岸上已经累累都是夜冷国的军营,他们的领兵大帅名字叫做铁木川,他和两个兄弟,铁木崖,铁木涧都是出身戎马,具有多年领兵作战的本领。

    跟着新皇帝江文卓十几年,是他的左膀右臂。

    如今江文卓贵为天子,他们兄弟便由他部下的将军,升为军中统帅和副统帅。

    得到他的如此恩宠,兄弟三个更加决心,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

    距离大战不足半个月,本来还互相有来往的两个国家,已经都剑拔弩张,各自戒备,百姓和商贾们早已经断绝了往来。

    连幽月河上的几座桥梁也已经被烧的烧,拆的拆,只留下在湍急的河水中,飘摇这的孤零零的桥墩。

    徐州的城门已经紧紧关闭,城上的守军各个紧张的来回巡逻。

    一时间周围数十里被战争的阴云笼罩着。

    在离徐州还有几里路的时候,路两边都是茂密的老树林,那些枝繁叶茂的老树看上去足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树木遮天蔽日,高大浓密,在中午时分,都显得里面极为阴翳。突然一个**的披头散发的少女,突然从旁边的树林中疯了一般的窜出来,她慌不择路,正好撞向了轻狂的马前。

    轻狂吃了一惊,她的马正在奔跑中,两只前蹄正腾空而起,若是踩在这少女身上,那情形一定是万分惨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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