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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0章 轻狂妙计倾天下
    虽然很多人不明白轻狂的用意,但是秋泽晨却再也对女儿没有任何怀疑,她做的每一件事,看上去仿佛很荒唐,但是都有她的巧妙安排。()自从来到徐州城,轻狂所做的事情,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在自己眼中那样四处游逛,无所事事的轻狂,原来早已经暗自策划好了这一切。

    秋泽晨以为女儿从来没有将保卫徐州的事情放在心上,但是恰恰是轻狂还没有进入徐州之前,就已经对徐州的事情做了通盘考虑。

    而且她心里的打算,肯定要比现在她安排出来的还要长远。

    所以尽管众人质疑,可是秋泽晨却一口答应,同意去当人质。

    因为她想得很清楚,任何一件事情,若是不事先有大的付出,必难得到大的收获。

    玖月轩华听了轻狂的这个安排,虽然心里极为担忧,毕竟明天一早江文卓便会赶到铁木川的大营,铁木川或许不会对秋泽晨如何,但是江文卓就不一定了。

    但是他却知道轻狂做出这种冒险的决定,就一定有值得如此做的价值。轻狂只是表面上喜欢任性而为,但是她的那些貌似任性的做法,每一次都有她如此做的用意。

    这里的事情分派好之后,轻狂便将谛听留给秋泽晨,并偷偷告诉她,随时随地抱着谛听,因为谛听是神兽,必要时会保护她。

    对此秋泽晨半信半疑,但是很快她便全相信了。

    因为谛听主动用灵语跟她交流:“公主,轻狂没有骗你,我是冥界的神兽谛听,有我在,别说人间,就是三界中,也没有几个人可以伤害你!”

    秋泽晨听到这些差点撒手扔了谛听,但是她毕竟是见过很多风浪的女子,很快便镇定下来。

    也在心里和他对话:“谛听大人,你既然是冥界神兽,怎么会到了人间,还和心儿在一起!”

    “呵呵,准确的来说,本神兽那时候是被她绑架来的!”谛听悲催的笑道。

    他的话的确没有错,当初轻狂剩下灵魂到了冥界中,确实是她在奈何桥头,将谛听给强行带到了人间。

    并带着他穿越到了这个时代中。

    对此秋泽晨哪里知道,她百思不得其解,女儿是个普通的凡人,她怎么能将冥界的神兽给带在身边,尤其还是被她绑架来的,这也太难让人置信了吧?

    心里虽然纠结,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追根溯源的时候,于是便一头雾水的点了点头,用心意告诉谛听:自己这一路上,都会听从他的安排。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众人分头行动。

    所有的事情忙而不乱,紧张而有秩序。

    于是众多百姓在睡梦中,被门外的马蹄声,叫喊声,和混乱声惊醒,那些声音让他们听得很清楚,是夜冷国士兵在追赶徐州城守军的声音。

    “追,别让徐散那老头跑掉!”

    “兄弟们,向北边追,他们都向北面跑了!”

    “快追,活捉徐散!”

    “捉住徐散回去领赏!”

    “兄弟们冲啊!”

    他们如何能想到,半夜时分,夜冷国的人回来偷袭徐州城,而号称坚固堡垒的徐州城,又如此容易被敌人攻进来。

    惊惶之中,他们各自带着妻儿老小往隐秘处藏去,外面现在都是杀人的战场,他们怎么敢因为好奇心丢了性命?

    有些本来还开着门的店铺妓馆之类,听到外面的喊杀声,立即关上门,熄灯之后各自躲藏。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战事了,但是身处边关的百姓,早已经适应了这种战火连天的生活。

    他们会在第一时间想到如何自保。

    铁木涧带着手下的将士在南门轻易攻下城门之后,闯入夜深人静的徐州城的大街上。

    那些城楼上的守军不仅一击即溃,在街道上遭遇的那些徐州城的守军一遇到他们,便也不战自溃,向城北郊急急撤去。

    而且逃跑的速度之快,令他们瞠目结舌。

    铁木涧早看过铁木川傍晚时收到的那封迷信中附加的那副标记图。知道其中指示徐散守军中所有的军用物资都贮存在城北的一片空旷之地,因此他判断这些溃败向哪里的士兵,是去防备那个最关键的位置了。

    他想了一下,便各分出五千兵马,一路跟着他的副将冯真去袭击秋泽晨下榻的驿站,一路跟着他最得力的战将杨涛去捉拿徐散的两个儿子。

    而他自己除了剩下一万人马看守抢下来的南城门,然后带着剩下的十三万人马迅速追向北城。去夺取那里储备的军用物资,让徐州城彻底失去依仗,也为即将入城的夜冷国大军准备好所需的军资。

    因为昨日的密报说,徐氏父子为了城防图丢失之事反目,如今徐小虎和徐小豹被徐散关押在城防营中,只有不到一千军兵看守。

    铁木涧跟着兄长领兵作战多年,深的铁木川的影响,善于在战前破袭,让对手防不胜防。

    而且在成功破袭之后,能够审时度势先将对手的核心人物控制在手中,以达到一击而定全局的目的。

    因此铁木川才放心让他带兵前来。

    前面根本就没有阻碍,因为即使远远遇到徐州城守军。他们也根本不敢交战,和他的前锋还没等接触,便立即溃败逃向城北。

    其中也遇到了好几路来试图拦截他们的徐州守军,可是每一路一见他们来势汹汹的气势,也没有和他们交手,直接都向北撤去。

    对此更让铁木川的前锋邓永欣喜若狂,他本是强盗出身,因为十分勇猛被铁木涧降伏,当了他的先锋官。

    若不是后面紧跟着压阵的铁木涧,他真的故态重发,纵兵闯入两边的民宅中先抢掠一番才痛快。

    想今天如此顺利的战局,他觉得实在赢得不够过瘾。

    但是铁木涧却派传令兵通知他,用心追赶,不可大意。

    铁木涧猜测到徐散全力退向北边的用意,必然是要依仗城北的地形与他背水一战。

    只要赶到城北的徐州军资储备处,哪里必然集中了徐散的所有军队,那肯定会是一场硬仗。

    但是事情和他想得并不完全一样。

    邓永的前锋部队到了城北之后,发现一大片广袤的芦苇丛,乌压压的一大片,看不出有多大面积。在齐腰深的芦苇丛后,看上去便是无数的营帐,隐隐约约的在夜色下数不清数目。

    这必然便是密报中说的徐州囤积粮草和战备资材的储备营。

    邓永看到之后,两眼都直了,那么多的营帐,里面该有多少资材啊?若是能将这些资材弄到手,该是多大的军功。

    狂喜之下,他的原来的强盗本性便暴露了出来。

    于是他不等后面的铁木涧下令,便立马横刀向身后的军兵们大声喊道:“弟兄们,去抢资材了!抢的多的重重有赏,抢的少的别怪老子回去砍你脑袋!”

    他身后的军兵们长期跟着他作战,也渐渐养成了他那种强盗习气,见到那么多军资在前面早已经跃跃欲试,如今听到他的命令,更加狠狠给了自己的战马一鞭子,向前面扇面般铺展开,风卷残云般冲了出去。

    铁木涧见他们如此急躁,想要拦阻已经为时过晚,只见他带的几千人马,一起卷入了芦苇丛中,他们进入芦苇中还没有超过一箭地,便各个如被砍倒的草把子,连人带马前前后后摔倒下去。

    立时挣扎声和惨呼声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芦苇中有一些人七嘴八舌的大声喊道。

    “是徐州的守兵,他们藏在芦苇中偷袭我们!”

    “里面有埋伏!兄弟们快进来救我们!”

    “徐州的守军太阴险了,兄弟们一起进来,杀了他们!”

    “把埋伏的那些人砍了!为牺牲的兄弟们报仇!”

    “兄弟们冲进去,杀!”

    这种乱七八糟的声音虽然凌乱,但在现在却极有蛊惑力。

    因为已经有几个性情急躁的将领,唯恐被别人争了头功,所以顾不得前面的先锋军的前车之鉴,各个带着自己的人马跃跃欲试。

    如今听到前面的人又是大声呼救,又是挑唆他们向前冲。

    这下子他们再也无法忍耐,便向身后的士兵们一扬手喊道:“兄弟们,冲进去救出自己人,把敌人杀光!”

    于是后面的近万名夜冷国的骑兵立即应声冲了进去。

    在后面督阵的铁木涧感觉到情形不妙,于是在后面大声喊道:“回来!不许进去!”

    可是夜冷国的那些士兵,现在是群情激奋,根本就控制不住了。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万人继续重蹈前锋部队的覆辙,转眼间一万人便又先先后后消失在芦苇丛中了。

    夜空中回荡的除了那些骑兵的摔倒声、马匹的嘶鸣声,还有惨叫声,一切都如同一场极其迅疾的噩梦。

    此时,几个偏将已经红了眼,各自带着自己的直属部队,不顾一切地向芦苇中扑过去。

    对他们这种飞蛾扑火般的愚蠢做法,铁木涧又气又惊。

    眼下军中的情绪有些失控,他一面拼命压制这后面大部队的情绪,一面跟上前向那几个带头冲锋的偏将喊道:“刘洪、齐标你们都给本将军回来!有临战不听号令者杀无赦!”

    可是他的声音却大多淹没在人喊马嘶之中,只有后面的刘洪听到他的喊声勒住了战马,迅速冷静下来,将自己的五千人马拦住了大半,其余的齐标等人则冲了进去,再没有出来。

    徐散竟然想依靠这片方圆数十亩的芦苇就想吞掉他的十几万大军,他还真是敢想?

    想到这里,他红着眼睛,围着周围的十几步距离骑着马转了几个来回,突然向身边的士兵下令道。

    “点火!把眼前的芦苇烧光!本将军倒要看看,这芦苇下面藏着什么鬼东西?”

    听他如此吩咐,刘洪在一边战战兢兢的提醒道:“三将军,如果点火的话,那里面的军资也会随着火化为灰烬的!”

    但是铁木涧把眼睛一瞪,猩红着眸子疾声呵斥道:“现在人命关天,还管什么军资,快给本将军点火!”

    众多军兵一起下马将火把将自己面前的芦苇引燃,在初冬天气干燥,芦苇都是枯黄干燥的,只要沾上一点明火便会噼噼啪啪的燃烧起来,夹杂着些许的夜风,迅速便成了星火燎原之势。

    于是火光一起,便形成了半圈巨大的火龙,向那片芦苇烧去。

    铁木涧原本以为芦苇火势一起,里面藏着的徐州守军便会被烧得狼狈出逃,他已经吩咐弓弩手做好准备。

    在芦苇外沿搭好弓箭,拉开弓弩,只等他们从火中露出来,便将他们全部射杀,以给邓永、齐标等人报仇。

    可是大火转眼烧了一刻钟,扑过了一大片区域,里面的徐州守军却没有一个人露出来,更别说有是跑出来被他们射杀。

    众人越来越奇怪,越来越诧异,看着芦苇从中的火势越来越弱,渐渐熄灭下去。眼前仍是一马平川,黑乎乎的一大片,根本就没有什么徐州守军在里面埋伏,连刚才消失在芦苇从中的那一万多夜冷国的兵马,也仿佛是凭空消失的一般。

    似乎是地下张开了无数的大嘴,将他们连人带马一下子全部吞没了,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他们凝神看着地面上,发现在前面的路面上什么都没有,放眼望去除了些许的烟雾,就是平坦的乌黑的地面。

    “怎么回事?里面的人呢?”

    “见鬼了,这里面没有人!”

    “我们的兵马哪里去了?”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前面有恶鬼拦路?”

    随着这些七嘴八舌令人毛骨悚然的议论。

    一种莫名的恐慌在铁木涧身后的军兵中生出来,在这种恐慌笼罩之下,这只庞大的军队越来越失去了刚才时,那种一往无前,荡平一切的气势。

    有很多士兵渐渐放下手中的武器,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缩起来,甚至有些胆小的士兵开始在马上瑟瑟发抖了。

    毕竟他们以前的对手都是活生生的人,从来没有和什么鬼怪、妖物交过手。

    若是真的碰到了这些东西,那岂不是死路一条。

    见自己的手下十万兵马都被这片烧光了的芦苇地给吓住,铁木涧不禁锁起了眉,他正在拼命想如何让士兵们脱离这种致命的恐慌。

    突然前面突然亮起一片光芒,那是很多骑马的人,高举着灯笼,远远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里绝对没有什么鬼怪!本将军是徐散,你们若是有胆量来捉本将军,就尽管过来好了!如果害怕了,那就赶紧滚回你们的夜冷国,从此缩入你们的乌龟壳中躲好了,不要踏入我们风雅国的土地一步!”

    远远的一个立马横刀的身影就在对面的最前面,整个人在灯光的映衬下犹如一截黑塔一般。

    他身边还跟着几匹马,身边貌似也有些卫士,他们站在前面五六十丈之外的地方,那些卫士们高高举起灯笼,可以看到他们身边便是无数的营帐,营帐周围都是乌压压的一片士兵。

    “他们欺人太甚,我们冲过去!”

    “这个老东西,说话气人之极,我们抓住他割了他的舌头!”

    几个将士气呼呼的说道。

    “三将军咱们冲进去,抓住徐散!便能问出前锋他们怎么不见了!”刘洪在一边建议道。

    “对,先抓住他!免得他带着那些人那样猖狂!”

    “区区几万人马,也敢螳臂当车,抓住他们!当着他们的面屠城!”

    手下的众将士,被刚才的场面弄得群情动荡,心里原本的恐惧和惊异全被这徐散的几句喊话给变成了愤怒。

    见他们群情激愤,铁木涧知道,自己此刻不能硬拦了,否则必然会造成士气大伤。

    于是他扬声喝道:“先开弓放箭,然后过去活捉徐散!”

    他这一喊,所有的弓弩手一起拉弓搭箭朝徐散的方向射去。

    一排又一排密如飞蝗般的箭雨之后,里面果然安静了许多。

    那些徐散的卫兵们举着的灯笼都不见了,连徐散也顿时不见了。

    “冲啊!活捉徐散!”

    一片排山倒海般的声音将周围的天地都震动了。

    呼啦一声,刘洪等数十个将士,带领手下的近十万兵马,围成巨大的扇形,一起向原来徐散站着的方向扑过去。

    但是刚冲到里面,他们便发现自己的马踏着的地方,极为不稳。

    他们也没有在意,继续向前冲杀,终于看到前面的一排排士兵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

    然后有人大声喊道:“我被陷进去了!救命!”

    但是由于周围太黑,而后面蜂拥而至的士兵太多,冲得速度太快,没有人敢于停下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于是,不断有一片一片的骑兵被陷下地面去。

    顿时冲杀声,变成了铺天盖地的惨呼声,求救声,还有濒临灭顶时的挣扎之声。

    因为无数陷入地下的夜冷**队这才发现,这块巨大的芦苇从中,根本就不是平地,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烂泥潭。

    怪不得前面的一万多人冲入其中便踪迹全无,原来他们统统葬身在这积水之下的泥潭中了。

    它如今便是无数张开的巨大的怪兽之口,吞噬着一个个掉入其中的夜冷国士兵的生命。

    “三将军,不好了,前面都是烂泥潭!我们的士兵已经被陷入了十之六七,快下令撤退吧!”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同时一个穿着夜冷**装的玲珑身材的小人儿,骑着一匹白马向他冲了过来,一边跑向他,一边大声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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