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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步步陷情之绝世皇后第2部分阅读
    身。

    “你在干什么”声音饱含怒意,是离开了又返回来的沈洛扬,他手中多了盘蜜饯,迷人的一张脸此刻脸色阴沉。

    楚蓉一愣,慢慢收回手。

    “伤还没好,别乱动。”声音里已没有了先前的怒意,低沉温柔若细雨滴在湖面上漾起的涟漪。

    “乖,张嘴。”

    喝下一口药,一颗蜜饯就由漂亮的指尖捏起然后塞进楚蓉的嘴里。蜜饯甜甜的,口中涩味顿时烟消云散。

    原来极苦的药也是可以喝出甜味来的。

    从来没有人如这个男子一样像哄着孩子似的哄着她吃药。

    一碗药在沈洛扬的连哄带骗下,被楚蓉喝的一滴不剩,一连几天每到喝药的时辰沈洛扬都会出现在风鸾宫,每次来都备有蜜饯。

    原来的楚蓉哪有这般娇气,以前喝药都是眼睛一闭,再一睁眼,药碗就见了低,忽然间出现了一个人,宠着自己,连喝药都怕苦了她的人,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如果她和他之间没有横亘太多的东西,她会爱上这个俊美的男人的。

    伤养了十来天,楚蓉总算勉强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之前因伤重,沈洛扬下令其他人等不可来风鸾宫扰了清静,众嫔妃也就知趣没来探望或是请安。

    正文 第十二章 云曦来信1

    入了秋,风鸾宫里的月季花依然开的无限风华。红的像火,粉的像纱,白的像棉,水灵灵的绿叶鲜翠欲滴如一块上好的美玉雕成。

    楚蓉淡淡扫视那些鲜妍的月季花,摆了摆手,“将这些月季全都拔了吧。”

    “是”跟在身后的宫娥与太监纷纷动手,三两下就拔除了。

    “这么漂亮的月季拔了真是可惜”若琴音般婉转的清音飘来。

    楚蓉回头,一袭宝蓝色宫装的清妃含笑走来,温婉静雅,气质自华,腰间悬挂的玉饰于行走间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清妃,一张清丽的容颜不染尘埃,盈盈作礼:“参见皇后娘娘”。

    “妹妹请起”楚蓉道,随后将周围的宫娥太监支走。

    “姐姐可否移步说会话”清妃道。

    “无妨,就在这儿说。”两人四周的花草很矮,不足以藏人,有人来还可以立即看到,不必担心有心人听了去。

    “姐姐可有把握一举除掉玉妃要知道皇上对玉妃甚是宠爱,对玉家也多有依仗,玉妃此次犯了错,只怕皇上不忍对她用狠,皇上现在只是把玉妃禁足冰泉宫,难保过一阵此事淡后皇上不会念及旧情,到时候把荣宠再次给了玉妃,那我们不就前功尽弃了”

    “哦”秀眉一挑,似笑非笑,“依妹妹之见该当如何”楚蓉心内冷笑,清妃那看似与世无争的一张清颜,到底还是掩藏了深宫女子的嫉妒。

    “妹妹我愚钝,实在想不出啥好法子,姐姐也知道,玉妃身后的玉家权势滔天,玉妃若无大过,皇上必定不会轻易动玉妃,所以妹妹这才来求着姐姐的。”

    被拔掉的月季,零零散散的花瓣残落在地里,凄艳绝美。

    “你先回去吧”

    “姐姐”

    “好了,我累了。”楚蓉径自返回殿内,行走间,长裙带起残落在地上的花瓣飘飞。

    清妃欲借楚蓉的手除掉玉妃,楚蓉何尝不知清妃想坐收渔翁之利,然而,世间最难算之事莫过于人心,纵然没有了玉妃,清妃又能否得到沈洛扬的宠爱

    玉妃在风鸾宫掐皇后一事传遍了后宫与朝堂,此事传入云国,云曦晓后震怒,派使者前来洛国讨个说法,使者表明云曦的意思:昭阳公主乃是云皇最宠爱的公主,公主如今在洛国出了这样的事让云皇大为寒心,云皇不禁怀疑洛国是否觉得我云国无人,所以才敢欺负我国公主此事如果得不到妥善的处理,云皇不介意两国兴起战火。

    两虎相斗,输的一方必是惨重,另一方因战乱而劳民伤财也讨不到太大的好处,所以能不开战解决问题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啦。毕竟是洛国理亏在先,洛国对此做出些让步也未尝不可。

    就在此时,又有新的证据出现证明,玉妃腹中龙鳞不保一事并非皇后所害,期间另有隐情。

    冰泉宫新来的一个花匠不小心栽种了与玉妃喜爱的月季类似的西域奇花之一的绝子花,才致使玉妃滑胎。

    胎儿不保,玉妃事先已有觉察,但仍想要借腹中胎儿之死陷害皇后,不惜花重金买通东华门守卫赵丁旺从宫外买来红花经由玉妃贴身宫女珠儿之手所得。

    替玉妃诊脉的张太医忌惮玉妃及其玉家,当玉妃命张太医保守腹中胎儿不稳的事实时,张太医一口应承,事后张太医后悔不已。

    此外,珠儿与赵丁旺是同乡,将赵丁旺抓来审讯时,赵丁旺的供词上写明是珠儿让他从宫外买来红花。

    算算买红花的日子恰与玉妃滑胎的日子相差不少,故进一步审问珠儿,珠儿最后招认是玉妃因觊觎皇后之位才想在明知保不住龙胎时陷害皇后。事实上,玉妃并不是在从风鸾宫的路上就开始腹痛,而是回到冰泉宫后喝下红花后才开始的腹痛流血。

    当“真相”被揭开时,昔日里专横跋扈清高傲慢的玉妃在后宫里得罪不少人,此刻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为她求情,甚至巴不得与之划清界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

    正文 第十三章 云曦来信2

    秋意渐渐浓厚,萧瑟的秋风吹起地上的落叶,落叶漫天飞舞,似在与枝头作最后的话别。

    自堕龙胎,诬陷皇后,还有最后竟在风鸾宫欲杀害皇后,如此歹毒妇人心,死有余辜,朝中大臣纷纷上奏要处死玉妃,一来后宫得以安宁,二来也好给云国有个交代。

    “皇上难道真的要处死玉妃”御书房内,兵部尚书程仪风问道。

    程仪风是沈洛扬还是太子时的伴读,两人自小感情很好。

    宽大华美的紫檀木书案上,一角堆满了如小山高的奏折,中间是笔墨纸砚,另一角放置了神兽琉璃香炉,香炉内袅袅升起一缕缕轻烟。

    沈洛扬坐在书案前,一手支额,神情慵懒,另一手把玩着一支未沾过墨的笔,微扬的嘴角勾出几分邪魅。

    “那玉妃明明是最无辜的,却要戴罪死去。”程仪风掌控宫中部分的暗卫,对各宫里发生的事也是清楚一二的。

    “仪风莫不是动了怜香惜玉之心”沈洛扬玩味道。

    “后宫水有多深,玉典征不会不知道,却还是把女儿送了进来,怪就怪玉典征有了异心,他私下里与大厥朝臣有往来,若非是朕安插在大厥的眼线无意中得见玉典征的亲笔信函,朕还不相信传闻中忠心耿耿的定国将军会背叛朕。”大厥是洛国的邻国之一,其国人好战,以游牧为生。“只是玉典征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很难让人抓住他的把柄,且他手握重兵,在民间口碑也很好,是以长时间以来,朕也拿他无可奈何。所幸玉家和陈家的势力目前在朝中相抗衡,玉典征还不敢明显的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来。”

    “外人皆知玉典征只有玉妃一个女儿,可事实上,他那所谓的养子竟是他的私生子玉典征现在不除,恐怕整个皇城内的十万禁军都要被他所控制了。现在玉妃的事正好借机收回玉典征的兵权。”玉典征的养子正是皇城内禁卫军的副统领。

    所以就算沈洛扬知道玉妃是无辜的,沈洛扬也不会阻止皇后出手谋害玉妃。

    “一个手握我朝将近一半兵权的人,不能完全为我所用,留着始终是祸害。”幽暗深邃的凤眸里闪过戾气。

    “想不到她倒是帮了朕的忙,只是这女人对自己还是太狠了。”沈洛扬既是怜惜又是无奈。

    程仪风自然知道沈洛扬所说的她指的是楚蓉。

    “仪风,你说她对付玉妃会不会有可能是为朕吃了醋”

    看到沈洛扬一脸期待的表情,程仪风心内不禁觉得好笑,但还是按捺住笑意,脸上平静,道:“皇上心里此刻恐怕是很清楚皇后为什么那样对付玉妃的。”

    “不错,她到底还是云国的人。”好看的凤眸黯然了几分。

    玉妃出了这样的事按洛国律法当诛九族,且自古养不教父之过,身为玉妃的父亲玉典征纵使是朝廷重臣也难辞其咎,沈洛扬那里的奏折就有不少是弹劾玉典征的。

    迫于朝中各方面的压力,沈洛扬最终赐给玉妃鸠酒一杯,鉴于玉典征为洛国出生入死征战数十年,沈洛扬削去玉典征定国将军头衔后官降三级并收回相应的兵权。

    玉家势力在朝中也是盘根错节,门生遍布,玉典征又战功显赫,仅凭女儿在宫里犯了错就想除掉玉典征明显不行,但这样已经不能与陈相一党作抗衡。

    “经过玉妃一事,玉家遭到了重创,接下来除掉那位在沙场上少有败绩的玉典征就变的容易多了。”漪蝶道,伸手从头上拿下一支钗子递给楚蓉。

    楚蓉接过钗子,眼皮眨也不眨就将银制的钗子折断,抽出藏在钗子内的纸卷,迅速打开看完后投入火炉焚之。

    钗子是云曦送来给楚蓉的,楚蓉看过纸卷上的内容后,脸上露出了疲倦之色。

    “主上在信中说了什么”漪蝶问。

    “漪蝶,你有没有想过要得到自由”楚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问出了心中想问的。

    “自由皇后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背叛主上,别忘了主上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他的人的,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你激动什么,我不过只是随便提提。”楚蓉眉毛一挑道。

    “如此便好,对了主上在信中说了什么”漪蝶问。

    “秋猎,刺杀玉典征。”

    似乎隔了很久,漪蝶的耳旁又再度飘来楚蓉有些虚弱无力的声音:“还有沈洛扬。”言罢,楚蓉失魂落魄的倚在床榻上。

    取得沈洛扬的信任是云曦给她的第一个任务,为此她不惜以自身为赌注,安排杀手刺杀沈洛扬时挡在他身前。后来云曦又让她想办法让玉家失势,她身处后宫,若要削弱玉家势力,只能从玉妃下手。

    得知玉妃有孕,她命人暗中在冰泉宫栽下绝子花,料不到玉妃早已对她心生了恨意,知道自己孩子难保竟意图加害她,致使楚蓉入了冷宫。也许连老天都在帮着楚蓉,在她入了冷宫后,一度对她冷落的沈洛扬却频繁出现在了冷宫,才有了刺杀沈洛扬时为沈洛扬挡在身前一幕,不仅得到沈洛扬更多的信任与怜惜,还重返了风鸾宫。

    清妃与玉妃交好,楚蓉和清妃联手,清妃将玉妃骗来风鸾宫,楚蓉对玉妃承认关于玉妃滑胎一事是她动的手脚,借此来激怒深深爱着沈洛扬的玉妃,玉妃那么的爱沈洛扬,她和沈洛扬的孩子被楚蓉害了,不谙深宫之事的她果然如预料中的大怒。心高气傲行事专横跋扈的玉妃失控下掐了楚蓉的脖子,楚蓉打翻茶杯,清妃和漪蝶按事先安排好的,听到茶盏落地的声音立刻进来,其她守在外面的宫人听到听到屋里有异动,自然也会冲进来,于是众目睽睽之下,玉妃掐着皇后的脖子,皇后看起来奄奄一息,这一幕落在了众人眼里,玉妃谋杀皇后想不承认也难了。

    玉妃被沈洛扬禁足在冰泉宫,楚蓉趁此时暗中让人以珠儿在宫外的亲人性命要挟,迫使珠儿把红花的来龙去脉一事和玉妃明知胎儿不保仍想诬陷皇后害她腹中胎儿,再加上一直替玉妃诊脉的张太医和东华门守卫赵丁旺的供词,玉妃自堕龙胎并意图嫁祸皇后的罪名终是坐定。

    玉妃有了罪过,玉家也跟着受了牵连,玉家势力成功削弱。

    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是踩在悬崖边缘上,稍一不留神就会跌的粉身碎骨。

    长久徘徊悬崖边缘,楚蓉心早已厌倦,可是暗杀营内的杀手从来没能成功的逃走过,要想得到自由,除非苏太后或是云曦答应,而且她远在云国的姑姑尚在云曦的手中。所以一直以来她不能逃,她也逃不掉,她要永远听命于他人,这是最初还是年幼的她就做出的选择。

    秋猎上,杀掉玉典征和沈洛扬后,会有人来接应她们,到时候她就可以离开了,她不再是洛国的皇后,不再见到那个叫沈洛扬的男人,然后继续做云曦的工具。可是最近的她真的感到了疲倦,她想要摆脱云曦,而且念头越来越强烈,或许,秋猎刺杀沈洛扬会有一个转机,一个让她永远摆脱云曦掌控的转机。

    正文 第十六章 紫衣男子

    楚蓉出了醉仙楼,看到街头处的那抹紫影,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跟上。

    街道两旁屋宇幢幢,鳞次栉比,阳光照在有朱门高墙的人家琉璃瓦上,金光闪烁。

    看到紫衣男子入了一条巷,楚蓉稍提内力,加快步子跟着进了那条巷。紫衣男子在巷里东转西拐,有点像当初沈洛扬骑马带她在巷子里甩掉苏漠寒派来的暗卫一样。一个闪身,紫衣男子不见了踪影,楚蓉看了眼身旁高高的青砖院墙,这条巷里似乎哪条路路都一样,也不知道刚才这里有没有走过,叹了一口气,打算沿路返回,放弃继续跟踪那人,哪知一返身,楚蓉就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吓一跳的向后都退几步。

    一双暗沉不见低的眼眸,突然透出一丝精芒,脸上陡现的杀气增添了几分阴柔诡异的美,“说,为什么跟踪我。”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剑抵在了楚蓉的喉间,霸道的剑气削掉了几缕垂在胸前的发丝。

    楚蓉微仰着头,仍旧保持一股冷静,抬头,理直气壮道:“此路并非是你开,你走的,我为何走不得凭什么就一定认为是我跟踪的你”

    紫衣男子看清她的瞬间,似受了很大的震惊般,脸上的杀气渐渐变弱,却还是冷笑了一声,“还敢嘴硬,从醉仙楼出来,本公子走过东街西街,进了一家字画店,走进凤尾巷,凤尾巷里本公子又连续重复走了三遍,而你”语气森寒,“一直跟在我身后,还敢说没有跟着我”

    楚蓉咋舌,这人可真够能折腾,一个地方连续走了三遍,才出面揭穿她,怪她太大意了,连走了三次的地方都不知道。

    无怪乎楚蓉不知道,皇城里的百姓都知道,凤尾巷简直就如同一座小小的迷宫,里面的每条路几乎一样,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路。

    “说,跟着我是何用意”刀往里抵近了一点点,划破了吹弹可破的雪肤,有细细的血丝渗出来。

    楚蓉闭口不语,就在以为他忍不住杀她的时候,他莫名其妙的收了剑,欺身上前,楚蓉后退了两步,发现走不了了,身后是一堵墙。

    “卿本佳人,奈何扮作男儿示人。”双眸水波潋滟,脉脉含情,哪还看得见杀气

    “美人爱慕本公子可直接说出来,本公子一直都是怜香惜玉之人。”紫衣男子邪邪的调笑道。两手抵在墙上,把楚蓉圈在狭小的空间里,楚蓉闻到了残留在他身上胭脂俗粉味,还浓的刺鼻,混合着他身上的阳光和青草的气息,楚蓉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那人一愣,不悦的皱了眉。

    楚蓉以掌挥开紫衣男子的左手,他猝不及防,似乎没料到楚蓉有那么大的劲力,楚蓉从那狭小空间退出来,想要逃走,不料他抓住了楚蓉的右臂,将她一把扯进怀中。

    “够粗野,不过我喜欢。”那人坏笑了道。

    一只在风月中采过无数花朵的老手在楚蓉的腰间不轻不重捏了一下,楚蓉涨的满脸通红,心内暗自骂道:真真是个风流的妖孽。

    “美人千辛万苦追我而来,我又怎能不顾美人一片痴情”声音温柔似水,刚才还满含杀意的眸子此刻款款深情中又流出一丝悲伤,“容容,是你吗”

    楚蓉震惊的目瞪口呆,傻傻的盯着他,她确信她绝对不认识他,但他怎么亲昵的唤了她为蓉蓉难道是她和他认识的人长的很像以至于错认了她

    不待楚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紫衣男子低头吻上楚蓉脖子上刚才被剑划破的地方,他抬起头,唇角沾了血,一张脸更加美艳妖异。

    “啊,你”俊颜扭曲,楚蓉趁他不注意往他裤裆上踢了一脚,顺利退出紫衣男子怀中。

    “登徒子。”楚蓉骂道,手腕一转,抖落藏在宽袖中的折扇,手一扬,折扇顶端伸出尖锐的刀锋,刺中紫衣男子的腹部,流出了血。

    紫衣男子眉头一皱,不理会腹中流出的血,拔出悬在腰间的宝剑,剑毫不留情朝楚蓉刺去,楚蓉拿拔出折扇抵住剑尖,被逼的连连后退,紫衣男子的剑锋陡转改了方向,楚蓉打开折扇挡在身前,折扇被捅破挑开,这时,狭小的巷道里涌出四个平常百姓打扮的人,二话不说,手持了剑直接杀向紫衣男子,楚蓉猜想那应该是绿儿派来跟踪紫衣男子的人,只是刚才被甩掉了,现在又跟了上来,看到她有危险,于是出来相救。

    楚蓉在紫衣男子忙着对付那些人来不及对付她之时,足尖一点,沿墙飞身到高墙上,站在高墙上的她身姿秀美,回首,看到四个人均倒在了地上,脸上有一瞬间的错愕,很快地便消失了,清丽的面容上宁静无波澜。

    紫衣男子想飞身上去,这时又出现了五个人围住他。

    “别走”紫衣男子喊道。

    “给我缠住他。”楚蓉命令正和紫衣男子打的不可开交的五个人道,当的话音落下时,立在高墙上的倩影已无所踪。

    紫衣男子想追去,无奈被人缠的紧,只好恨恨看她离去的方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

    正文 第十七章 回忆往事

    斜阳染红了半边天,晚霞绮丽,街道上行人匆匆。

    楚蓉离开风尾巷后就在大街上走着,看到一个捏糖人的小摊,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下。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周围围着一群小孩,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老人动作敏捷的捏糖人,有个小孩子甚至还流出了口水。

    一张四方的小桌上摆着老人捏好的糖人,糖人捏的栩栩如生,有鲤鱼跃龙门、仙女下凡、凤凰于飞

    老人手中捏好了一匹马,笑呵呵的递给一个小男孩,那小男孩伸手接过,高兴的蹦蹦跳跳的走了,老人又接着为下一个孩子捏。

    孩子们一张张天真的小脸只顾看老人手中的糖人,周围的一片热闹都与他们无关,他们简单的只要拥有一个糖人就能够很快乐。有的人,身居高位,锦衣玉食,一句话就能够轻易的改变别人的命运,然而他们还是不满足,也许他们早已忘了什么叫满足。日夜筹划,开疆辟土,挥斥八方,一心想着要征服全天下的人。一朝功成万骨枯,当问鼎天下时,他可会有单纯简单的快乐

    看着一个个好看的糖人,楚蓉的思绪开始飘远,想起了儿时过往的事。走廊上,暗黄的宫灯在夜风里轻轻摇愰,树影婆娑。一个面黄肌瘦的女孩在暗黄灯光映照下,一双眼睛看起来大大的,瘦小的身子在黑的地方慢慢移动,她来到了御膳房的门前,她一天没有东西吃了,很饿,她像个猫一样爬上御膳房的窗口,钻了进去,不小心掉摔到地上,撞翻了一个罐子,她实在太饿了,顾不上许多,看到眼前一盘包子摆在眼前的桌上,也不管御膳房里还有其它的珍馐美馔,抓起一个咬了一口后塞进怀中,忽然眼前一亮,桌上的一个盘子的糕点上插有几个栩栩如生的糖人,她拿起一根有凤凰模样的糖人,舔了舔,好甜,这时听到有声音从门外传来,“李大哥,娘娘要的汤炖好了吗。”女孩迅速的把糖人藏到怀里。

    “放心,已经炖好了。”

    “这可是娘娘特别为皇上炖的,汤应该还是热的吧”

    “你就放心好了,我刚才去如厕前刚炖好,还留着炭火哩。”

    门被推开,女孩躲在一口还留有一点水的大缸里,缸里的水弄湿了裤子,冷冷的,她蜷缩成一团。

    “不好,御膳房里遭了贼。”李大哥看到罐子摔在地上的碎片,惊呼道。

    “李大哥你可真不小心,怎么就让贼人进了来。”

    “玉儿,你能不能先帮我把这事瞒下来,要是上头知道,在当值时让贼人进了御膳房,我就死定了,好玉儿求求你了。”李大哥哀求道。

    “御膳房夜里当值的人不是有五个吗怎么就你一人”

    “他们都回去睡了”

    “那他们该罚,我这就去禀告娘娘。”

    “哎哎,我的好玉儿哟,你就替我瞒下此事可好”

    “不行”玉儿坚持道。

    李大哥一手拍了脑后门,道:“玉儿实不相瞒,是我和他们几个赌输了,所以今夜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了。”

    “你”玉儿气的说不出话来。

    李大哥这时献宝似的端起一盘精致的点心,道:“玉儿,这是我给你留的点心。”

    玉儿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把给娘娘准备的汤拿给我吧。”

    “玉儿,你答应了你等一下,我这就拿给你。”

    过了一阵,御膳房内没有了声音,躲在缸里的女孩冷得不由的打了一个喷嚏。

    “谁,出来。”是李大哥的声音,他居然还没走,女孩不动。

    脚步声靠近了,女孩接着被李大哥从水缸里拎了出来,就像是在拎着一只可怜的野猫,女孩一双大眼睛惊颤的看着他。

    “哪里来的野丫头”李大哥满眼鄙夷的看着手中拎着的女孩,发现女孩嘴角还残留一点面包屑,毫不吝惜的把女孩扔出门外,然后走出来,对蜷缩在地上的女孩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臭丫头,叫你敢偷东西。”

    一只大脚踩到女孩的一只手背,女孩痛的叫出了声,声音哑的不像话,晦涩的瞳孔一一闪过委屈、怨恨、绝望、不顾一切的愤怒,另一手支起上身,张大了嘴一口咬上那人的腿。

    “你个小贱人”李大哥重重的补了一脚在女孩的小腹,痛得直抽气的女孩却没有再发出痛苦的声音,因为她知道没有人会来救她,深宫里无名无分的生命注定贱如蝼蚁,痛苦的叫声只会觉得自己软弱。

    瘦柴般的手臂也不知打哪来的力气,当李大哥的一脚再朝她踢来时,她猛然抱住那只脚,一拉,李大哥一时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女孩艰难爬起来,步履踉跄的往暗夜中奔去,跑了没几步,头发就被人从后面揪住拉扯。

    身后的人在她头上狞笑:“跑啊,跑啊,你跑啊。”

    李大哥把她推倒在地,“我就不信了,我还治不了你。”他掳起袖子,蹲下身,比女孩的脸还大的巴掌抽在女孩脸上,大红五指印在远处暗黄的宫灯照射下清晰可见,女孩的手无意中摸到了一块石头,抓起,用尽了全身力气出其不意的砸向那人额头,那人抬起欲向她打过来的手僵在半空后倏然垂落,庞大的身躯缓缓倒下,女孩的爬起来,手中的那块石头一角尖锐,还沾着血,她惊恐的把石头抛掉,捂住发痛的肚子,转头再一次惊恐的吓了一跳。

    一个翠绿宫装的清丽女子幽灵般出现在这里,她嫣然一笑,女孩却毛骨悚然。

    她走近躺在地上的李大哥,缓缓蹲下身来,纤纤玉手掐在李大哥的脖子上,李大哥抽搐了几下就没有了动静。

    女孩身子仿佛被定住,一动也动不了,瞪圆了眼珠子看那女子杀死了李大哥。

    朱唇轻启,道:“你得罪了他,他不会放过你,与其如此,倒不如杀了他,永绝后患。”

    后来女孩见了苏皇后才知道,那个宫装女子是苏皇后的贴身婢女流沙。流沙还有另一个身份,是暗中替苏皇后掌管部分杀手的首领之一,漪蝶的姑姑。

    门前一盏暗黄宫灯下,怀里揣的馒头变了形,菜馅露了出来。那个糖人碎了,只剩一半是完好的,左手包子右手糖人,看了左手的冷包子,联想到那个高高在上衣着明黄色龙袍的人,此刻已经喝一个女人为他准备的汤后歇下了吧,他是否还记得他曾经临幸过一个叫林絮的女子他是不记得了,连林絮疯了他也不曾知道。

    心中满腹委屈,泪蓄在眼眶里打转,看到右手形状变的滑稽的糖人,舔了一口,好甜好甜,刚才被打的红肿的嘴角裂开了笑容,眼眶里的泪水此刻泉涌般流下。

    正文 第二十章 宴上中毒

    安王班师回朝十日后,宫中为安王举办庆功宴,酉时在降云殿内举行。

    离开宴的时辰尚早,楚蓉不用急着赶到降云殿,缓步行经御花园时,看到荷塘里盛开的朵朵莲花秀美饱满,于轻风中摇曳,婀娜娉婷,婉约多姿。荷塘上长长的柳条垂落在荷叶上,风一吹,柳条起舞,扫过荷叶,沙沙作响。

    楚蓉将跟在身后的宫女遣退,自己一个人走到一棵柳树下,眼看四下无人时,足下一点,施展轻功,人凌空跃起,惊鸿般在荷塘上方掠过,缠在双肩的绣金边红绫拂过莲叶,乌发飘扬,腰间悬挂的玉饰叮咚作响,远远看去,红衣盛装的楚蓉宛若开在碧叶上的一朵红莲。

    到荷塘中央,楚蓉俯身,采下一朵红莲,一个翻身,直立莲叶之上,轻灵飘渺的身姿宛若入了凡间的天女,足下运力,踏过莲叶如彩蝶翩跹飞至柳树下。

    荷塘里入目的只剩朵朵白莲,唯一的一朵红莲在手中。

    “啪啪啪”拍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楚蓉回头,便看到了安王沈洛襄悠然踱步而来,凤眸潋滟,紫袍翩然。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美人,我们又见面了。”沈洛襄近前,伸手动作轻挑的挑起楚蓉的下巴。

    “放肆”楚蓉怒道,拍掉沈洛襄钳在下巴的手,“请安王放尊重些,本宫是你的皇嫂。”

    沈洛襄眉毛一挑,“皇嫂昭阳公主”接着似笑非笑道:“你长得像我见过的一个女人,那女人也同皇嫂长的这般勾魂,初次见面,便捅了本王一刀,养伤期间本王受尽折磨,所以,”声音顿了顿,然后咬牙切齿道:“本王发誓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无论她是谁。”

    “本宫不明白王爷说什么,皇上为王爷准备的庆功宴想必也快开始了,王爷身为这场庆功宴最重要的人,还是不要晚去了的好。”楚蓉淡淡道,仿佛之前从未见过他这个人,不理会还在原地的沈洛襄,随手仍了手中的红莲,径自离开。

    看着倩影消失在眼中,沈洛襄的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悲痛,喃喃低语,“容容,会是你吗,如果不是你,那副面容与神韵为何会那么像你,但倘若是你,你又为何将我忘了。”

    进入降云殿后,楚蓉发现沈洛襄已经出现在殿内,同一些大臣聊的正起兴。

    宴会开始时,楚蓉坐在沈洛扬的身旁,听座下的大臣纷纷称赞沈洛襄是如何的神武,你一言我一言,把沈洛襄夸的天花乱坠,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的楚蓉此刻更是兴致恹恹,转头看到沈洛扬的侧脸,似有心灵感应般,沈洛扬也转过头来,在夜明珠的柔光下,双眸内散发出迷人的光泽,他笑了笑,拉过她的手,凑近她的耳边柔声道:“宴会无聊,你且忍忍,再陪我一会儿。”

    楚蓉无奈,宴上宾客正尽兴间,她身为皇后,早早离席终归不妥。

    从进殿里,楚蓉就感到有一道目光投在她身上,当她扫视场下的宾客时,却又找不到是谁。纳闷间,眼角瞥见坐在沈洛襄身边的华服女子在看着自己。一身月白色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上绣着大朵大朵的蔷薇花。发丝高挽,珍珠璎珞点缀其间,肤若凝脂,琼鼻玲珑,唇若丹朱,端的是花容月貌。

    那女子应该就是安王妃,美目看向楚蓉时竟然带有仇恨,楚蓉抬眸看向她时,她又不着痕迹的别过了头。

    楚蓉不解,记得自己与安王妃并无过节,安王妃何以这般仇视她。

    忽然想起了安王妃是玉妃的表妹,她们两人感情很好,安王妃还时常到宫里看玉妃。想来玉妃讨厌楚蓉之事,安王妃也是知道的。所以洛安妃看楚蓉眼神有些怪异倒也有道理了。

    一块玫瑰酥凑至眼前,形状精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楚蓉收回目光,转头发现沈洛扬正在看她,眼眸暗黑幽深。

    “吃点东西吧”沈洛扬道。

    “好”楚蓉张口,咬下一小口的玫瑰酥。

    沈洛扬笑的温和,亲眼看她一口一口的咬完了整块玫瑰酥,从旁人看来,只道是帝后伉俪情深。

    酒至酣处,丝竹声奏响,一个个雪肤花貌的年轻女子从偏殿鱼贯而出,着霓裳羽衣,在漫天的花瓣中翩跹而舞。

    沈洛扬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意兴阑珊的看场下一派欢乐景象,酒没有很快的喝下,握住玲珑剔透的琉璃杯,轻轻摇晃,杯中酒色纯净透明若冰晶。

    楚蓉欣赏着舞女们精妙的舞姿,舞将至精彩处时,腹中毫无预兆的痛了起来,穿肠般的疼痛来势汹汹,脸色瞬间煞白,手用力的捂住肚子,以便不那么难受。沈洛扬看到楚蓉不对劲,放下琉璃酒杯,酒杯碰到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酒却没有洒出来。

    “蓉蓉,你怎么了”沈洛扬一把将楚蓉揽到怀中。

    站在沈洛扬不远处的内廷总管李德才看情势不妙,即刻高声传唤太医。

    楚蓉痛的说不出话,手紧紧抓住沈洛扬的手臂,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秀致的黛眉紧紧纠结,痛到极致仍不愿吭一声。

    “痛就喊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沈洛扬柔声道,她这个样子更令人担忧。

    舞到精彩处的舞女们纷纷停下动作,场下的众多大臣因这突入袭来的变故也开始出现紧张不安,华丽的大殿内此刻静的只听得到呼吸声。

    太医院院首江淮涛上前诊脉,脸色渐渐难看。

    “江淮涛,皇后怎么样了”沈洛扬担忧的问道。

    “回皇上,皇后这是中毒了,此毒易在体内扩散,请容微臣在此为皇后施针。”话罢,不待沈洛扬答复,江淮涛从带来的诊箱中拿出一套长短不一的银针,手法敏捷,隔着衣物在楚蓉身上各处大岤施以银针,银针插入后即刻变黑,施针完毕,又从诊箱内拿出一个瓶子,一粒珍珠般的药丸递给沈洛扬,沈洛扬接过,给楚蓉服下。

    片刻后,江淮涛拔出银针,楚蓉感觉腹中没有刚才那么痛了,浑身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整个人像只懒猫似的窝在沈洛扬的怀中。

    “皇上,皇后现已无大碍,只需再调养三日即可。”江淮涛道。

    在场朝臣听此,心下皆松了一口气。

    “江太医,皇后中的是什么毒”沈洛扬冷冷问道。

    “殇毒”江淮涛回道,“此毒罕见,毒性霸道,中毒后不可拖延至一炷香时间,否则必毒发身亡。微臣年轻时在民间游历时曾见过此毒,是以懂得解殇毒之道。”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下毒之人

    殇毒,是谁要害她,竟甘冒杀头之罪在沈洛扬的眼底下毒害她。眸光一一扫过殿内群臣,眸光触及沈洛襄时,沈洛襄也在神色复杂的看她,“本王发誓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无论她是谁。”莲塘边上,沈洛襄说的话犹在耳际缭绕,会是他吗,是他要报复她在凤尾巷刺他的那一刀吗沈洛襄身旁的华服女子脸上神色幸灾乐祸,转而下意识猜测:难道是安王妃

    江怀涛用银针验桌上的酒水,酒水都没有毒,当把玫瑰酥放到酒里再插入银针时,银针变黑。

    “来人,把做这盘玫瑰酥的厨子带上来。”沈洛扬寒声道,瞳眸暗黑幽深,眸光犀利如剑扫视众人。

    “丞相,庆功宴乃是由你操办,皇后中了毒,你可有话说”

    “禀告皇上,做玫瑰酥的厨子在御膳房内服毒自尽了。”前去传唤厨子的侍卫道。

    “皇上明鉴,老臣绝无谋害皇后之心,这其中定有隐情,还望皇上明察。”陈泽镇定说道。

    “无谋害皇后之心,朕相信,恐怕要谋害的人是朕吧。”沈洛扬这句话说的漫不经心,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波涛暗涌。

    群臣刚放下来的心又悬起来,背后直冒冷汗。殿内气氛一下变的紧张,四周悬挂的硕大夜明珠泛着幽幽的冷光。

    “求皇上明察,这其中定是有人要陷害老臣,皇后中毒,的确是老臣失职,老臣甘愿受罚毫无怨言,但下毒一事绝非老臣授意他人所为,老臣对皇上和皇后敬若神明,绝不敢有一丝的谋害之心,望皇上明察秋毫啊。”陈泽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并连磕了三个响头。

    礼部尚书姚敬之从席间中走出来,朝沈洛扬行礼后朗声道:“皇上,陈相为我洛国操劳大半生,劳苦功高,待人更是礼遇有加,其忠心更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依臣之见,陈相应该是遭j人所害,还盼皇上能给丞相一个清白。”

    “是啊,皇上,且丞相也没有理由这么做,丞相操办这场庆功宴,若是出了什么事,丞相br >免费shubao2</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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