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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柳树下第13部分阅读
    境似乎也轻松了些。

    画中带着心思,依附着画者的灵魂,每一幅画中都或多或少的含着画者生活的影子,有着或喜或悲的情绪,带着这些情绪的画面都会映照在看画人的心里,或多或少的影响。

    嬉戏图中带着对于童年无忧无虑的渴望,而其后的画淡淡然的显出我悠闲的姿态,那是过往,回忆起來皆是甜蜜,

    卷五 开满花 134 风语

    在自家府中待了两日,第三日暗和司马烟便交替着登门拜访,灭无奈的看着刚走完一位又來一位,看着被我拒绝见面后灰头土脸离去的两人,灭关上门道“咱们今儿就闭门不出吧”

    我点头笑道“这样最好,被他两烦的我头都大了”

    上午你來下午我來,我心想着这是诚心商量好了还是咋,怎么时间把握的这么准,就这样想着,门又一次被敲响,灭翻个白眼冲门外喊着“今日谢绝见客”门外熟悉的声音喊着“是我,宛儿”我一惊,他怎么來了。

    打定主意不开门,冲灭一个眼神“不见”灭点头,正欲抬腿离开门,门外声音再次响起“有些重要的事跟你说”我冷笑,你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跟我说,还要再利用我一次么,真是可笑。

    打死不开门的决心就被一声娇弱的呼喊硬生生给拆散“求你”我当时一阵火起,两步并作一步冲到门前,打开门大吼道“你们幸福了就要來刺激我么,你也未免太可笑了吧快滚”

    那娇弱的女子被我吼的全身一抖,我闷声笑着“青楼里被人家蹂躏的时候怎么沒见你这么可怜过”

    那男子气的脸色大变,扬起的手被我一把抓住:“你沒资格”我恶狠狠的盯住他的眼,我受过这样多的委屈,莫非现在还要被个陈世美教训,被我抓住了手,那男子冷哼道“现在学聪明了”

    我瞪着他道“跟你沒关系”看着搂住女子腰的手,真想一剑斩断。

    娇弱的女子轻咳一声,男子开口道“今天來跟你说重要的事,你不想知道铭国如何战败的”

    我笑道“不想”

    男子嘴角弯起了邪魅的笑容问道“你想知司马烟是如何打败了暗么”

    我不愿中了他的圈套,欲关上大门,男子的脚卡在了门中“你不过是他们的筹码,不要自作多情,在颜子暗的眼里你不过是换取铭国的棋子罢了,可笑你如此爱他,连命都不要”

    我拼命想要关住门不听他的话语,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暗说过要娶我的,那一夜都证明了。

    男子见我苍白的脸,便知我已听入了心里,冷笑着说道“我亲耳听见颜子暗说的话,你若不信,哪日你亲自问问他,我想他会说真话,可笑可笑,可笑不是我们,可笑的你这个愚蠢的女子,心甘情愿成为别人手中的工具”

    我再也沒有力气关门,看着他们扬长而去的身影,身子早已滑落在地,

    卷五 开满花 135 爱你

    第二日暗果然登门而入,一夜未眠,我肿着眼在房中寻思,昨日攻晴向说的话可信么,我听得门外暗与灭的对话,生生想看清暗的心,我在你的心究竟是如何。

    暗同灭道“还不肯见我”

    灭道“昨儿來了一男一女,说了些话,一宿沒睡,今早敲门也沒怎么应”

    随后敲门声便响起,暗道“我既已说过娶你,便是娶你,我说了爱你,便是爱你”

    这话说完沒有声响,我泪已落下,推开门,被暗一把抱住:“我说过的话绝不忘”

    我点头道“求你别忘”

    冰凉的唇相接下,闭上眼感觉暗的呼吸,一丝一毫都透着坚定,双唇相接我如何都无法舍下,暗放开唇道“今日想去哪转转么”

    被他拥在怀,那些逝去的感受也都在慢慢回归我的身体,悸动,羞涩,喜欢似乎都离开了我好久,如此怦然心动我的脸已绯红了大半,灭听暗的话,在旁逗趣道“快把她带出去,都快发霉了”

    我红着脸,暗低头询问我道“今日天好,去泛舟可好”我笑着点头,试探性的拉住暗的手,暗紧紧一握,将我带出门,灭在后面喊着“一路小心”话间还夹杂着惧寒的叫声。

    暗一吹口哨,巷子里响起马蹄声,暗将我抱上马,嘱咐我紧紧搂住他的腰:“驾”的一声噔噔的马蹄。

    柳条飘摇,湖面闪烁,璀璨入眼,我微微闭眼,这亮光多美,深吸一口气,满地草香,身体的力量正在恢复。

    在沙漠生活了太久,阳光下的湖好久未见,觉得稀奇,拉着暗的手下马,在草地上散步,走着晒着太阳,身体里的沙仿佛都在哗哗的流出來,换上澄静的水在身体里静静的流淌,血液都在渐渐清晰。

    这便是家,熟悉的地方。

    暗抱着我坐在草地上,搂着我眼光看向远方,我沉吟半响终于问出口“昨儿攻晴向和夏银儿來了,他们说了些关于你的话”

    暗笑道“我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司马烟实在是太心软了,当初放过他们便是错”看着暗凶狠的眼神,我有些害怕,他扶着我的发道“你只需相信我便是”

    我默然叹气“叫我如何相信”他不再吭声,只是抱我更紧了些,我开始觉得我了解的不过是幼时的他,如今他早已成长成可顶天立地的男子,我已不懂他的心事,觉得陌生。

    少了一些时光的相处,在相同的时光里我们在经历不同的事,获得了不同的成长,相交的两条线愈行愈远。

    暗似乎懂我的心思,附上我的唇,一阵温柔慰抚的舔舐后在我耳旁轻轻道“宛儿,别怕,我爱你便足够”

    卷五 开满花 136 送物

    一日的游玩心情开阔不少,攻晴向说过的话早已抛在耳后,司马烟的不期而至也沒坏了我的心情,看见司马烟坐在大堂里喝着茶仿佛又回到了沙漠里的日子,他见我出來依然喝着茶,两眼却不时打量着我,我大方的坐下同他一道喝茶。

    他笑道“今日看來心情极好,是暗來过了”

    我扬头道“是啊”

    他也不多说话,只是静静喝完一杯茶,唤來灭续杯,从日中喝到日落,他脸上的光彩也由亮到暗,一点点的变换,直到太阳西沉,他抬腿便走了,这期间不曾再多开口一句,我摸不清他的意思,只当他无事切來饮茶,自不用去多管。

    吃过晚饭回到房里今日的场景皆成一幅画,只是想起暗在说起攻晴向时凶狠的眼神让我觉得不寒而栗,这一点不对劲让我着笔迟疑了片刻,那眼神若然不是亲眼所见,实不知他已如此心狠。

    从这日开始,早上便是暗來,带我四处去游玩,下午便是司马烟,默不吭声的喝茶,我偶尔问起暗,他只道是巧合罢了。

    这两人究竟卖的什么药,我实在摸不透。

    再过了些日子,暗渐渐送一些物件与我,或是一根钗或是一块玉或是一些香粉或是一盒胭脂,司马烟也是如此,偶尔亲自带來,若然宫中繁忙,也要派人送來,司马烟送的物件不外乎衣裳,药材,补品。

    灭刚开始还挺开心,每日收下这个物件收在房中,久而久之愈來愈多的物件,摆在屋里都放不下,又不好卖掉,只好想些心思放起來,又或是慢慢用掉,司马烟送的实际些,或多还能慢慢用掉,而暗送來的物件都是装饰性的,光胭脂盒便摆了一小桌,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后來灭再见送來东西,脸色都变了。

    我安慰道“总是慢慢用掉的”

    灭撅嘴道“庄主怎么这么不上心,竟送你一些不适用的东西”

    我笑道“只要是暗送的,都好”灭捏捏我的脸道“幸福冲昏头脑了你”

    我带着暗送的玉入睡,偶尔会做些流离古怪的梦,偶尔会梦见暗,偶尔会梦见久远未曾见过的小桃和寒,每次若是梦见他们,醒來都不免怅然,不知他们在沙漠中过的可好,两国发生战争,他们是否会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

    醒來便心急着写了封信送去,望他们平安,也希望能带來两人大婚的好消息。

    司马烟送來的玫瑰膏我最喜欢,一小茶匙用來泡水喝,一股玫瑰的香气便扑鼻而來,听得司马烟说若然长久服此膏能保得容颜粉嫩,如十八女子一般,灭也极爱喝此,每次开罐都要叫上她,不久就连惧寒都爱上了它,闻着香味便过來,我总剩下一些喂它,它喝完后鼓着肚子摊在地上,四肢撑开,圆鼓鼓毛茸茸的肚子总惹得我上手摸上一阵,听得它咕咕的叫声,我就笑了出來,

    卷五 开满花 137 抉择

    白天黑夜过了几日,回信中写着即将大婚,望能早日到來。

    我喜不自禁,拉着灭道“我们即日启程前往沙漠可好”

    灭难为的看向我“那暗和司马烟可怎么办”

    我笑道“让暗陪我去”灭为难的笑笑“你已决定了”

    我笑着问道“决定什么”

    灭未曾回答,待暗來时将此话告知他,不料他推说有事,让我问问司马烟可愿去。

    我嘟嘴不乐意,翻白眼道“那我自己去好了,你甭管我了”

    暗沒吭声,进门便一直沉默,我的好情绪全被他搅乱,我见他满腹心事,只好一人坐下喝茶,静观其变。

    暗坐了沒多久便离去,我兴致沒了也懒懒的窝在椅子上,一把捞起走向我的惧寒,抱在怀里,同它问道“你说暗怎么了怎么今日如此沉默”

    惧寒沒搭理我,径直看向门外,看累了便躺在我的腿上睡着了,我摸着它的毛也睡了过去。

    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睁眼一瞧是爹,我不可思议的看向他,见他似乎有话对我说,可话语听不太清,我凑过耳朵对着他的嘴,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宛儿,你要看清楚暗和司马烟,有一人真心对你好,有一人不过是虚伪,切记”这话说完爹便消失在我眼前,我试图拉着他的手,腿上忽然的轻松,我睁开了眼。

    惧寒喵的一声从我腿上跳了下去,盘踞在我的腿旁,静静的舔着身上的毛,感觉到干净了,便慢悠悠的走出门寻食去了,我回想先前做的梦,不知爹说的话是真是假,从去往沙漠以來从未曾梦见过爹娘,如今却忽然梦见了,该如何分辨。

    司马烟下午的到來带來了给小桃的贺礼,淡然说着知我要去沙漠参加他们的大婚,便准备下贺礼让我带去,我试探着问了问他可知暗近日有何事。

    司马烟笑着反问我“你不知”我黯着眉宇道“他今日未曾告诉我”他皱着眉头道“宛儿,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我点头让他问,他艰难着表情开口道“你愿意我当王还是暗当王”

    我思考半响,司马烟见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叹气道“若不知便罢了”一口茶下肚,我缓缓开口道“我只愿能和你们在一起,在沙漠中经历了太多,权力钱财都不重要了,百姓安居乐业才是正道,你们若能相辅相成建设铭国,那么谁若为王有何重要”

    司马烟笑道“我愿暗也能如此想,若他执意要这江山,我愿与他交换,不过他也必须失去些珍惜之物,这一切只看他愿意要这江山还是要那珍惜之物”

    我大喜着道“你愿将这江山拱手与他”

    司马烟点头,我又回想着,暗珍惜之物是何。

    我不禁想问问,又恐惧是我不愿听到的言语,司马烟倒是笑笑,冲我道“今日还有事,我只限暗几日做决定,待几日后我來告知你他的选择”我点头目送他离开。

    暗你愿要江山还是那珍惜之物,

    卷五 开满花 138 江山

    本想着即日就出发,未曾想到司马烟扔下这么个难題,我心中难安,便决定延迟几日再去,通过书信得知那面的情况。

    他们回到沙漠之后,找到了一处偏僻隐秘的地方住了下來,因小桃有一远房亲戚在此照应他们,于是两人便决定在此常住,后來两国爆发了战争,沙漠战败,王沒有心思再去追杀他们,一心忙于国事,小桃见暂时沒危险了,便在不久之后着手准备大婚。

    寒在沙漠中沒有亲戚朋友,只希望司马烟能到场,毕竟师徒一场,若不是司马烟,他在药房遭受欺负就不只一两次了。

    司马烟带來了贺礼,让我带去与寒,同时也修了封信让我亲手交给他,师徒情,司马烟也未曾忘怀。

    小桃邀请了自家亲戚和宝蓝,其他的也不多请,地方不大,也不怎么丰盛,只代表着一个心意便是。

    我诚心的祝福他们,想着不久之后便可以相见,倒是不免激动了一时。

    这几日待在屋里等着,暗倒是來得少了,司马烟每日必來,來的时间也愈來愈长,我猜着大约是暗已决定好要这江山,偶尔问起司马烟暗珍惜之物是何,司马烟总是瞅着我道“待他自己來告诉你吧”

    难得一日暗在此坐了一个上午,只是看着我喝茶,什么话也不说,我被他盯的发麻,问道“你怎么了”

    暗摇头,我忍不住问道“司马烟说他愿给你江山,让你拿心爱之物來换,你心爱之物是什么”

    暗脸上流露着伤痛,我抚着他的脸道“别难过,若然是我,我愿意为你换的江山”

    暗看着我道“你愿意”

    我点头,同他道“我为你做了太多,已不少这么一次,你想要的江山就要到手,你只管得便是了,好好待百姓,好好治国”

    暗抚着我的脸,双眸紧紧盯住我的眼,见我不曾闪躲,知是做了决心,手一撤便走出了这房屋,头也不回的离去。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暗,我的心已在你身,愿你能长留”

    卷五 开满花 139 帷幕

    后几日忙着赶往沙漠,此事暂且放之脑后,去沙漠之事要保密,因此特意让司马烟为我易容,但求别被他人认出发生危险。虽然沙漠之王如今忙于国家之事,但也摸不准什么时候就又关注上我了。

    为求保险事先也未曾同小桃道出此事,待到了地方才可见面详谈。

    一切从简,我只身一人便想要去,灭不肯,我只好让司马烟为她也易容一番,等收拾的差不离了骑上两匹马便出发了。

    对沙漠比较熟悉的灭带着我走了大约五日便到了小桃的家中,一路顺利,让我心安了些。

    这幅面容小桃自然是不认识我,我只拿起了请柬示意,她看了眼请柬便知我是谁,忙将我请到屋中,小桃关上门,抓住我的手道“我还以为你不來了,在中原一切都还好么”

    我拿出司马烟给的贺礼和书信让她转交给寒,同她道“你大婚我怎么会不來,只是如今无法帮你们主婚实在遗憾”

    小桃摇头道“你能來就最好的了,我明白你的处境,两国交战我担心你会被沙漠之王抓住,日夜为你祈福,幸好铭国赢了这场战争,看來是老天爷保佑你”

    我指着灭道“你猜她是谁”

    小桃双眼一瞧笑道“你还能难住我,肯定是暗”

    我未曾料到在此地会再次提及到他的名字,不愿让小桃担心,只好强颜道“暗这次有事所以沒來,不过他让灭陪着我來”

    小桃自知失言,忙笑道“沒事沒事,灭能來我也高兴,该到时候了,我该换衣裳了”

    大喜的红袍让屋里顿时盛满了喜气,我们高兴的替小桃挽面,画眉,看着小桃满面红光,我也不自觉的笑了,灭仔细为小桃盘好头发,对镜照了好久,门被敲响,寒的声音响起“娘子好了么”

    我高兴的冲门外喊着“好了好了,新娘子要出來了”

    替小桃盖上红纱,将她搀扶出门,一声媒婆的叫声掀开了大婚的帷幕,

    卷五 开满花 14o 此生

    一切礼仪皆毕,护送两人入了洞房,房外即将离席的人群中,我见到了熟悉的身影,宝蓝手牵着两岁的孩童,在她身旁站着冯侍卫,身穿华服,看起來雍容华贵,孩童张着嘴似乎朝宝蓝要着什么宝蓝脸上是宠溺的母笑,从冯侍卫手中接过一粒小小的糖果塞入孩童的嘴里。

    看着他们那么幸福的模样,我抬起的脚又放了下去,若相见之下该如何言语仿佛都成了难題。

    看着一家三人渐渐走远,我眼眶有些发酸,用手揉揉眼眶,牵着灭的手道“我们也回去了吧”

    回到中原已是几天之后的事,家里沒有什么变化,一进门见到司马烟抱着惧寒等着我们,我知暗已不会再來,我已替他做了决定,这江山终于属于他,即使來的如此卑劣,我却心甘情愿。

    在家中待了几日天天见到司马烟,晚上梦见了暗,早上也许会期待他來,可是听來的消息却是铭国正式更名为颜国,颜子暗成为一国君主。

    司马烟照例是來此喝茶,天暗便离去,偶尔话多偶尔话少。

    得知暗成了一国君主,我已沒有任何眷恋,我同灭和司马烟商量着想要去中原各地游玩,散散心。

    灭与司马烟自然都同意,见我不着急也就一日日的收拾东西,此去必定要很久,需要带多些东西才好,银两自然也不能少。

    颜国刚刚稳定,四处也许有些动乱,此去也希望能见到些百姓疾苦,我想帮帮暗,若见到必得修书一封与他。

    我将此想法说给灭听,她淡然道“宛,你已为暗做了那么多的事,你有想过要回报么”

    我笑道“我的爹娘已死,他是我生命中唯一剩下那个重要的人,已不是爱或不爱,回报不重要,我只愿他好,只要是他的心愿我都要为他实现,灭,你懂么”

    灭点头,轻轻道“此去必要很久,司马烟待你不差,可曾想过”

    我看着窗外道“灭,我此生都是暗的妻,不离不弃”

    这般愚爱,在那夜里已深深刻在我心,不管暗是否深刻,我却不能忘怀,

    卷五 开满花 141 打架

    准备好出发,我唤声等等,转身回屋拿上那套画,最后一幅是暗,只他的面容和眼眸里的星光。

    一切就绪,骑上马,远游。

    按照计划头一个到达的地方是京都边近的城池,以鱼米丰盛为名,偌大的城中湖是上天的恩赐,这里的水源被重兵把守,城池取水靠打井供水,家家的水都甘甜可口,我未曾去过此地,往日在中原生活大致在京都,女子在闺房中也不宜多出远门,司马烟和灭都对这个城池熟悉,找了家下脚的店便住了进去。

    不愧是鱼米丰盛之地,饭菜都平添着一股子清香,茶水甘甜,自家店子酿的米酒入口香甜,让人不免想要多喝两杯。

    三人都吃的肚子滚圆便回房休息,正要休息,店里有客人打起架來,三人方又坐回桌前看热闹,喝酒有些晕,三人又叫上一壶茶,一边品一面看着。

    两个男子扭在一起,旁边站着不少看热闹的人,因我们坐在二楼的雅间,正可以瞧见下面的情况,你一拳我一推的,挤挤嚷嚷了大半天,其中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已占了上风,看着胡子拉碴的男子反倒示了弱,面容清秀者下手极准,打得对方一阵被动,想躲怎么也躲不过,倒似站着活生生挨打似的,不多久那胡子拉碴的男子已跪地求饶,那面容清秀者冷哼道“知道小爷不是好惹的吧下次再调戏本小爷,让你断子绝孙”

    胡子男人得知惹上了恶人,只得一个劲儿的磕头道错,等着清秀者离去,才总算从地上爬起來,冲着门口吐了口唾沫“老子下次见着你,还调戏你”

    旁人听着胡子男人的后劲,不禁都哄笑他,他不耐着脸色也走出了门。

    我们三人躲雅间偷乐,见人都走了,也都方回房休息了。

    房间清雅,我与灭一床,司马烟住在我们旁边一房,房里点着檀香,若有若无的香气让人有些睡意,躺在床上闻着那香气,沒说上两句话便不知觉睡着了。

    梦里是胡子男调戏着那清秀者,嘿嘿的捏起清秀者的下巴道“來,让本大爷香一个”我满脑袋汗的看着胡子男,一个劲儿的恶心。

    卷五 开满花 142 暖手

    就在那胡子男嘴唇差不离的时候,那清秀者手劲儿一狠,将胡子男双手反剪,嘴唇一捂,笑盈盈的说着“大爷,断子绝孙吧”从胡子男的求饶声中惊醒,我看着灭睡的香甜,转眼见床边站立着司马烟,他淡然的看着窗外道“做噩梦了”

    我抹了把额头的汗,笑道“怕把灭吵醒了”

    司马烟朝我努努嘴问道“出外走走”我点头,慢慢探出身子,蹑手蹑脚的随司马烟走了出门,关上门时黑暗中见着灭的眸子亮着,冲我眨巴眼睛,我嘘了她两声,走了出门。

    外面有些冷,只穿单薄衣裳的我不禁哆嗦起來,喊出“嘶,嘶”的声响,司马烟笑着道“不知道你还怕冷呢看着平日穿着挺少啊”我白了一眼,懒得理。

    感觉背上一暖,在外栏就坐了下來,即使身体是暖和了,心却不敢有丝毫动摇,并排坐在一起,司马烟道“还记得在沙漠里看的星星么”

    我看着靛蓝的天空,星星一闪一闪,我笑道“星星好亮,都能看出形状,沙漠里的星星看起來灰蒙蒙的,但总归让人有幻想的空间”

    司马烟不再言语,只是看着空中的星,一颗颗数了起來,低声道“我失眠,待数数星星就自然睡着了”

    我听着他“一颗,两颗”的数着,眼前有些朦胧,月影下他的头越來越靠近我的肩,肩头一沉,他已入睡在我肩头,我看着他的睡颜,不知该如何是好。

    守着月和漫天的星坐了一夜,脑中不断浮现着夜里做的梦,不知那胡子男与清秀者后续如何,是否再度纠缠了,若能再见算缘分了吧

    明日就要骑马去往下一个地方,夜里写好的书信被我藏在了包裹里,不愿让人发现,连署名都未曾。

    想了又想,决定还是找个册子写下來吧留个念想,等他日若有机会让人能带与他,一切都只是开头,走遍了各地,收集够了一册再给他吧觉得这样才好,安下心來,听着耳边的猫头鹰叫声,冷风袭來,将身上衣裳褪下为司马烟盖上,身上温暖一点点流逝,我对着手哈气,司马烟的手伸过來将我手暖在胸口,笑道“回屋吧这一觉都已睡的安稳”

    卷五 开满花 143 雨天

    我将手抽离出他的怀抱,转身回了房,背上门看见灭正在穿衣服,冲我笑着“准备吃早饭吧”我点头,灭站起身从包裹里拿出个外套为我披上,望望外面天气道“今日恐怕要下雨,多穿些,我去让人弄杯姜茶,别感冒了”我看着她走出门,门外沒有司马烟的身影,总算放下心來。

    过了一会灭唤我下楼,我洗了把脸,漱了口下楼,见司马烟沒在,我沒太在意,就着灭的手喝了几口姜茶,不想再喝,实在有些呛口,灭见我不想喝,硬是逼着我喝了下去,我苦着脸被她塞进去几口菜,感觉嘴里的味道淡了点,便喝了口茶,灭见司马烟还未下楼又吆喝了一声,听得房里司马烟的声音喊着“穿衣服呢一会來”

    听着他的声了,我也安下心了吃了一半的饭菜时,司马烟慢悠悠的走了下來,同我一道坐着吃饭,平日两人总是吃吃闹闹,今日却一句话都不曾提,灭也只好闷声吃饭,时不时给我夹菜,我看着灭的眼神,苦笑着跟司马烟攀话,见他穿着单薄说道“今日要下雨的,多穿些吧”

    司马烟喝口茶从衣裳胸口里掏出地图,指给我们看:“今日过午后便去下一座城,若下雨便推迟一天,如何”

    我想了想道“下雨也启程吧说不定有特别的风景,瞻前顾后的可有什么意思”

    灭也同意,于是商量着饭后休息会便启程,同客栈掌柜说好一会走,先付了银两,老板答应着,我们便回了房。

    我将册子随身携带,灭见着了问了句,我便告诉了她我的计划,她笑着道“怪不得下雨也非要去,可不是想着暗”

    我将册子收好,怕下雨打湿便又裹了层防水的油布,贴身放着,灭忙着收拾包裹,也就不再理会我,待司马烟來敲我的房门时我们刚刚准备妥当,拿上包裹同掌柜说上一声,骑上马先寻着店,买了些蓑衣和斗笠,怕骑马时雨水遮了眼。

    走了不多时天渐渐黑了下來,打雷的声音不绝入耳,赶紧的换上蓑衣和斗笠,骑上马便快跑了起來,

    卷五 开满花 144 洗澡

    我赶忙看看身旁的司马烟和灭是否还在,索性这么大的雨我们也沒走散,三人皆是一脸雨水,抹一把雨水,见了见停下面前的建筑,一瞧是青楼,我的脸就红了一些,不过既然要体验,索性体验个够,司马烟倒是坦荡荡道“先走着住的地方吧”牵着马便走,我和灭赶忙跟在身后,我偷偷在司马烟后同灭说道“哪日咱们扮个男装去那青楼里瞧瞧如何”

    灭脸红着道“那是男人去的地方,咱们去好么”

    我笑着道“咱们去看看那些男人的丑态,多有意思”

    未料到司马烟听着了我的话,他突然回首道“怎么男人在你眼里都是这样的”

    我白了一眼道“你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司马烟不说话了,灭在一旁兴奋着“好,咱就去看看那些男人有多丑恶”

    半夜要找到客栈不太容易,这个不是客满就是关门,敲了七八家客栈后,终于有客栈有空房给我们住,掌柜打着哈欠道“房间在二楼最里面,只有一间房了,多的实在腾不出來了,几位能勉强住么”

    见实在沒办法,就决定让司马烟打地铺,我与灭一张床,付了两天的房钱,掌柜手指房间,将钥匙递给我们,打着哈欠,眼泪直流,让我们自个去房间就成,柴房里有现成烧的热水,要洗澡自个打就是了。

    我们谢过掌柜的,灭上楼铺床,我找出了大浴桶,让司马烟去柴房打水去。

    我与灭二人轮流洗过澡,换司马烟洗,他见我们丝毫沒有出门的意思,窝在床上看着他,他白眼道“你们出去啊难不成还想看着我洗”

    我白一眼道“谁看你,稀罕”

    灭窝在被子里,只露两个眼睛眨巴眨巴,司马烟无奈只好自个搬个屏风挡着,浴桶装满水便开始脱衣,我与灭也不太好意思,但外面又冷又黑实在不愿出门,两人都默默的钻进了被子里,悄悄说起话。

    外面是一阵阵的水声,我两说着话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卷五 开满花 145 吃酒

    醒來天已大亮,梦里闻见一股烤鸡的味道猛然睁眼,见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一个打挺坐起身见包裹还在,安心下來,头晕想着再躺会吧

    烤鸡的香味愈來愈浓,似乎那只烤鸡就在向我飘來,嘴里的唾液愈來愈多,睡意全无,只好坐起身换好衣裳走出门寻味道。

    一出门见便闻到满场皆是烤鸡的香气,咽了口口水,楼下热闹非凡,好不容易见着灭正在给司马烟斟茶,我走过去,见个个桌上都摆着只烤鸡,香气四溢。

    灭抬头见着我唤我过去,我问道“怎么人人桌上都是一只烤鸡”

    司马烟笑道“今日是掌柜家长子乡试得了个第三,为庆祝特邀请每一位入店的客人都送一只烤鸡,你看,我们也有”

    我一见烤的发亮的鸡,忍不住拿了筷子便要吃。

    灭见我这么着急,忙让我坐下,替我添上一碗饭,夹上一些菜,让我慢些吃。

    这鸡的香气太浓,且昨夜又睡得沉,今日一口饭沒吃好,就噎着了,灭赶紧给我倒杯茶送到嘴边,我就着喝下几口,咽了下去,招呼他们赶紧一起吃。

    灭笑道“你吃你的吧别说话了”

    一顿饭吃了个七八分时,四下的人都放下了筷子,安静起來,掌柜带着长子站在桌子中间的空地上,同大家说话,大体便是感谢各位能捧场,我家孩子得大家祝福考过了乡试,希望能借大家的吉言高中榜首,说着一口酒下肚。

    吃了人家的烤鸡自然是要说奉承话,大家纷纷举起杯为长子祝贺,有些更熟悉的便同掌柜的敬酒起來,不一会掌柜已是满面红光,那长子似乎不太爱说话,只是微笑同人点头,偶尔也喝下几杯,看着喝了不少之后依然沒脸红便知酒量了得,纵然未曾高中也能继承家业。

    我们也象征性的喝下一杯酒,放下吃饭的速度看看四处热闹的笑脸,我也不禁弯了嘴角。

    一直喝到了夜里,掌起了灯,我们便出门去四处逛逛,这座城池著名的便是人们的热情以及夜晚四处掌灯的风景,值得一瞧,

    卷五 开满花 146 好戏

    出了客栈,各式样的灯笼点亮,直亮的月儿都消失在了众多灯火之下,年轻的男男女女们带着书童或丫鬟,或是一人独行或是结伴,我拉着灭的手见不远有一桥琢磨着上桥看的更远,司马烟瞅着一小摊看得出神,灭知我定要去那桥上看看,便同司马烟道“我们去那桥上看看,一会你來找”

    司马烟点头,我拉着灭便飞快的穿过人群上桥一看。

    桥上看,点点星火格外美,若撒着银粉的路面,一点点泛着光,桥下也有人在放河灯,虽不到那个时候,却仍有人觉得心诚则灵,不论时候都想要愿望成真。

    我们手里的灯不过是找掌柜随意借來的一盏,同那些精心准备的善男信女相比有些不堪,但索性方便。

    看着人家放灯,我有些心里痒痒,见桥口有人贩卖便买上一盏,问灭可要,灭点头,拿上莲花灯在岸边点燃,慢慢放在湖里,闭上眼许完愿,睁眼见灭依然闭眼,满心虔诚,也不便打扰,心里却依然想知道灭的心愿。

    看着河灯愈來愈远,也不知带着许愿人的愿望去往何方,大家恐怕都希望能飘到河神那吧

    光圈变小,我们下了桥,在桥口见到等待多时的司马烟,他手里拿着两盒香粉给了我和灭一人一盒,笑道“这香味奇特,说是西域來的,买着给你们试试”

    我笑道“你尽爱买这些个玩意,改天咱去青楼跟老鸨推荐推荐你”

    灭同司马烟道谢后打开盒子闻了闻香气,同我道“这味儿跟一般香粉不一样的味儿,你闻,多香”说着便把香粉凑到我鼻子旁,我嗅了嗅点头道“真好闻,咱明儿都用这个吧”

    司马烟笑着道“喜欢便好”

    慢慢渡步,不知是哪户小姐手中的小花灯引來了不少的公子哥,看着一位小姐旁提着花灯的小丫鬟,身后跟着不少公子哥,都想着同这小姐说上话,我们远远瞧着那小姐,真是闭月羞花之貌,那眉眼间有些一股清冷感,乌黑的珠子,薄如蝉翼的嘴唇,丹凤眼,眼珠一转皆是媚态,肤质也极好,雪白的肤,配着那雪白的衣,看着身后那些搭话的公子们,我噗嗤一声就笑了,有离那小姐稍远些的公子听见,对着我翻白眼。

    我一个白眼回敬,那公子竟朝着我过來,我指着那公子冲灭道“他瞪我”

    那公子差点沒一个白眼抽过去“小姐我哪里瞪你了,我天生眼睛长这样,我來跟你解释一下”我凑近一瞅,埃,还真是,我心想着这不是欺负人眼睛有毛病么,赶紧的给人赔礼道歉“哎哟,这位小哥,真是对不住”

    那公子倒也通情达理,摆摆手便离开了,我回神看那小姐,这一瞧瞧出了门道,那小姐朝前看的眼神不觉转到了我们这边,我吓一跳,想着我这容貌也比不过你啊仔细一看,人相中了那位离去的公子了。

    我乐呵着看着那小姐,这场戏够瞧了。

    后面的公子哥们还想着搭话,我跟灭道“咱有好戏瞧了”

    司马烟倒是在一旁点头,灭不解问道“怎么了”

    我笑道“那小姐看中刚那位公子了”灭点头道“刚那位公子除了眼神不大好,长相和身子倒是不错”我也点头,想着不知后续如何,正想着接着瞧,那小姐已到了家门口,登门进了府,我回头一瞧,不觉都走了那么远了。

    公子们倒也不在意,走了另一条路,寻其他美人去了。

    我们见走了远了,赶紧赶路回了客栈,还好街上掌灯人多,路上看得倒也清楚。

    回了客栈,我笑道“咱明儿去青楼可好”司马烟道“我给你们置了两件男衣,青楼晚上去玩的多,咱也不着急,明日睡着几点算几点,晚上我再给你们易易容,可好”

    我立马点头,灭有些担忧的问道“咱去了叫姑娘”我点头道“不然很容易被发现的,你就表现成对女人不感兴趣的男人就是了,怕你一紧张露了马脚”灭松口气。

    第二日随意逛了逛等着晚上早些到來,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都准备妥当了,一行三个男子就出了门。

    走到那日马停之地,果然灯亮异常,那老鸨倒是素雅,着一身青衣,头发盘的秀丽,拿着一把美人扇在桌前忙碌,门外倒像是另一个世界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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