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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柳树下第15部分阅读
    “那就是了啊你在身边都未曾见到,更何况是其他人,你今儿都输光了”

    我一摊手道“可不是,尽看着你们赢了”

    司马烟道”我倒有个简单的法子能让你赢,就看你肯不肯学了”

    我拉着他道”快教教我”

    灭数了些银子与我,司马烟道“此地不方便透露,回了客栈再细细与你说”

    还沒走到客栈就被人截下,浑身横肉的男子伸手拦住我们道“主人有请,望司马公子能前往”

    我看向司马烟,以为不过是他的熟人,可一瞧他警戒的眼神,便知此人恐怕不善。

    司马烟问道“你们主人是谁,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男子道“刚刚在赌坊见您手艺不凡,望能与你再赌一把”

    司马烟见那人不愿透露主人姓名,转身想走,男子一把抓住司马烟的衣袖,司马烟翻身一掌落了空,这人满身是肉,却身轻如燕,轻微一动便避开了司马烟那一掌。

    灭也出手与男子交战,正要动手,不远处又來一人,身材匀称,满是笑颜,似乎天生就长了一副笑模样,他拉住男子道“慢着动手”他不过轻轻一拉,那满身横肉的男子就退了一步,显然这人功力更甚,但他似乎沒打算着动手,只同司马烟道“我家主人开的赌坊,不知您是否还想再同自家主人玩上两把”

    见这人说话客气,且武功深厚,司马烟想了想道“成,我只有这些钱,赌完便是”

    那人点头,冲横肉的男子使眼色,司马烟拦手道“你们带路就好”

    那人见司马烟是定要去的了,便走在前,不再说话。

    走了与客栈相反的路,走了好久到了一个空无人烟的平地,猛然看见一座城府拔地而起,我看着那府上的牌匾居然什么字都沒有,偷偷同灭道“你看那匾额上怎么沒字”

    灭附在我耳边道“恐怕见不得人吧”

    走了进去,里面别有洞天,入门便是极大一个池,假山上泉泉的流水,游着金鲤,绕过池子便是道路直通凉亭,那亭也别致,独独的坐落在那,如同一个屏风护在其后的风景。

    走过了凉亭,就看见一大片的花园,有一些不知名的树木,散发着独特的香气。

    一路都沒有人烟,让我有些奇怪,走了不多久终于见到穿行的仆人,似乎都在忙,形色匆忙,眼神紧张。

    那笑面人道“咱们就快到了”司马烟“嗯”了一声,不再吭声,远远听见一阵丝弦管乐之声,扑鼻的香粉气倒让人昏昏欲睡。

    终于见到了人影,高台之上,一人仰坐在虎皮椅,一群身穿绿裳的女子围绕左右,正对着我们的是一些奏乐者,那些女子个个妖娆绝伦,扭着身姿想要引起坐堂人的注意。

    坐堂人伸手一搂,一个女子便坐在怀中,仍由那人上下其手,并不时扭动身姿发出娇喘。

    奏乐者似乎都已见惯此种场面,只是专注的奏着手中的乐器,偶尔抬头看上一眼。

    那笑面人此时突然正经起來,脸上的笑容憋了回去,拱手道“主人,人已到”

    坐堂人脸也不抬的继续摸着那女子,双手似乎加大了力道,那女子“啊”的一声叫喊出來,笑面人说完这话不再吭声,只等着那人下发其他的命令,等待了一会,那人似乎摸够了女人,站起身道“摆桌”

    不过二字,女子和奏乐者纷纷下了高台,一旁的仆役传达命令,不一会牌桌就已摆好。

    笑面人做出请的模样,我与灭随着司马烟一同上了高台,司马烟也不瞧那人径自做好在牌桌前,那人挥手,身旁二人也做到了桌前,只等他上桌开局。

    他喝下一口茶,洗了把手,坐在桌前,十根手指上个个带着扳指,除大拇指外其他扳指上皆是镶金带钻,亮的人眼睛有些花,再仔细瞧那手,白皙嫩滑,削尖的指头如嫩葱般细嫩,看着一副女人手的模样。

    我瞧他那手已入了迷,灭戳戳我,我缓过神來,桌上已发了牌,司马烟拿起牌,只专心看牌,并不瞧他人,那坐堂人看了一把牌,直直瞧着司马烟。

    一把牌过,司马烟落了下风,输了一些钱,这局似乎赌的并不是很大。

    第二把,坐堂人停了会开始,同司马烟聊了起來。

    “你在赌坊动了手脚吧”

    司马烟笑道“既然知道,何须在问”

    那人哈哈大笑“不愧是司马家的人,这么大口气,若然当时我告知赌坊的人,你可知后果”

    司马烟道“轻则赔银子,重则动手动脚”

    那人猛然眼神狠毒道“既然知道还敢舞弊”

    司马烟笑道“若不是如此,怎能见到你”

    我纳闷,轻声在灭的耳边问道“此人司马烟认识”

    那人听见了我的话,看着我道“我们不止是认识”

    我好奇的想要再问,司马烟轻咳一声“别多话”

    我赶紧闭上嘴,那人道“赌钱便是”

    说着发了第二轮的牌,整个过程都无一人再多说话,各自闷头看牌。

    第二把正要翻牌,司马烟摁住那人的手道“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那人哈哈笑道“既然被你看出來了,那就再重新发牌”

    司马烟嘴角一弯,一拍桌道“不用,这牌已回复原状了”

    那人紧了眉头道“愿赌服输”

    这把司马烟赢了不少,那人似乎沒了兴致道“明日再赌”

    司马烟拿着银子就要走,那人道“明日不用再请了吧”

    司马烟挥手,我数着银子嘴角都是笑,灭在一旁道“今日危险”

    我想再问,灭道“回客栈再细细告知你”我“嗯”了一声,看着司马烟冷峻的表情,看來这人与他关系匪浅,

    卷五 开满花 153 追杀

    回了客栈,灭瞧了瞧门外,见无人跟踪,关上门,长舒一口气道“那人看來功力深厚,太过自信今日才会输在司马烟手下,明日不知司马烟还有无这样的运气”

    我点头见司马烟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自个打好地铺就准备躺,我揪住他的衣袖道“你明日还去”

    司马烟笑道“明日事明日再说吧”

    我冲灭使眼色让她劝劝司马烟,灭同司马烟道“明日危险,还是别去了吧”

    司马烟道“明日再议,我今日累了”

    说完就要躺下睡,我也无可奈何,只好任他睡,我与灭去打些水随意擦擦身子,我坐在床上有些不安,让灭同我讲讲今日的赌局危险在哪。

    灭开口道“今日若然赢了,便也无危险了,不必再想,早些睡了吧”我知灭怕我担心才故作轻松,可我不知道心里却更加不安,于是我推着灭道“你赶紧告诉我吧不然我肯定睡不着”

    灭刚想要开口,司马烟道“睡吧不早了”

    我见他被吵醒了,也不好再说话,揣着一颗心闭上眼。

    第二日早早就被灭推醒道“宛儿,快起來,咱们要走了”

    我迷迷糊糊的问道“走,去哪”

    灭悄声道“咱们要去下一个城池了”

    我还想睡,司马烟背起我道“赶紧走,沒时间了,今日若然不早走,必定会被追上”

    我听见这话,清醒了大半分,问灭道“今日不赌了”

    灭在收拾东西,听见我这话匆忙回答道“嗯,司马烟说不赌了”

    我彻底清醒,从司马烟背上蹭下來,穿上衣服喝道“那我们赶紧走”司马烟拿起包裹,灭拉上我的手,似乎在我睡时已打了招呼,掌柜的笑着目送我们离去,司马烟与灭双脚一点,便腾飞于空。

    走了不一会,后面竟隐约有了人影,我拉拉灭的手道“后面有人”

    司马烟闻声回身看到后面的人影,加快了速度,灭也拉住我一路飞奔。

    人影离的远了些,怕消耗他们的体力,我也不敢多说话,只隐隐担心着是否会被追赶上。

    那笑面人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我心说不好,灭已动手与那人过起招,我被司马烟接过,搂在身前,我看着后面的人似乎越來越近,同司马烟道“后面人來了”

    司马烟皱着眉头同灭道“快走,莫贪战”

    灭赶紧使出狠招,趁那笑面人躲闪不及时,飞身而去,跟随着我们往前去。

    后面的人渐渐落后,司马烟的脚步急促,灭赶紧接过我,护在我身旁。

    下面是一片树林,司马烟用真气喊道“到林子里躲躲”

    灭飞身而下,我的耳朵有些受不了,嗡嗡作响,我伸手堵住耳朵,到了地,似乎也还沒见好,身后人只能模糊见到影子,司马烟道“咱们飞矮些,前方有处迷雾能暂时躲躲”

    见到前方的浓雾,灭拉住我飞身进了雾气之中,茫茫之中只能见到灭,我喊道“司马烟,你在哪”

    手被握住,司马烟道“我在这,别担心”

    三人手牵着手慢慢行走在雾气中,幸好,这雾还不是太浓,近距离的人勉强能见到轮廓。

    我睁大眼想看清楚这雾里的情况,听见灭道“不好,他们也进了浓雾中”

    司马烟“啧”的一声道“怎么还要纠缠”

    三人距离拉近,彼此贴着,怕走远会分散,他们护在我身旁,防止有人偷袭。

    这浓雾中,听得见人的脚步声,四周有杂乱的脚步,朝着我们的方向越來越远,我放下心來,想要说话,司马烟一把捂住我的嘴道“嘘”

    这一声似乎引來了他人,周围的脚步都向这边走來,司马烟随手拿起口袋中的银子,扔向远方,不一会便传來“砰”的声音,脚步分成了两批迎向不同的方向。

    灭也扔出一锭银子向另一方向,脚步声再次分出了三批,我暗想这些人定然平日训练有序。

    有脚步离我们近了,我们都垫起了脚步向着旁边走去,那脚步也蹑手蹑脚起來,轻微的声响被其他脚步声所隐盖。

    那脚步慢慢就要现出形状时,偶尔传來的水流声渐渐变大,似乎不远处有一瀑布,哗啦啦的声响打乱了前來的脚步,那形状又渐渐隐去了,我默默在手心里捏住一把汗。

    果然迷雾外便是瀑布,那瀑布极高,仰头才能望其全貌,在太阳的照射下,建起一道道的彩虹桥,稍近的水面被瀑布冲刷的一片片的白浪,而远处的水面沉静如水,看起來波光粼粼。

    我吸了口气,來不及吐,司马烟便拉住我绕过那片雾,似乎想要走出树林。

    那雾的面积不大,好不容易绕了过去,却发现树林的出口似乎只有穿过浓雾才可以见到,我早已被折磨的沒了力气,想要靠着树休息会,司马烟拉住我不让我歇脚,灭在一旁忙着找出口,我道“咱们休息会成么”

    司马烟让我噤声,怕身后人再寻声找过來,我赶紧闭嘴,看着灭做手势,灭冲司马烟使眼色,司马烟放我休息,不停四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我坐下來,一阵睡衣袭來,我捏着大腿让自己不要睡着,灭冲司马烟摇头似乎找不到出口,司马烟沉着脸色看着树林,望天笑了笑,灭也望了望天,找到希望般,拉着我走向了北边,我瞅瞅天看见大雁飞过,心中也是一阵喜,便随着灭一同走,望能早些找到出口,走到现在,我的脚都开始起泡了。

    走到天黑,我才感觉着原來这树林这么大,终于走到道路越來越稀疏时,灭笑道“出來了”

    后面人似乎也沒有再追上來,司马烟背上我,又飞了很远,才找到客栈,灭四顾见无人追赶,赶紧关上了房门,小二送水上來,我褪下鞋袜,泡着脚,嘴里嘶嘶的直喊着疼,灭替我挑去脚上的水泡,涂上药,厚厚裹上一层,脚底一阵凉意,我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卷五 开满花 154 圈套

    走到天黑,我才感觉着原來这树林这么大,终于走到道路越來越稀疏时,灭笑道“出來了”

    后面人似乎也沒有再追上來,司马烟背上我,又飞了很远,才找到客栈,灭四顾见无人追赶,赶紧关上了房门,小二送水上來,我褪下鞋袜,泡着脚,嘴里嘶嘶的直喊着疼,灭替我挑去脚上的水泡,涂上药,厚厚裹上一层,脚底一阵凉意,我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梦里依然是那片树林,走不出去。

    耳边听到灭的声音道“别怕,我们走出來了”

    梦境忽然就豁然开朗,树林中出现了一条大道,我高兴的正要提脚迈出去,脚却突然僵在原地怎么都动不了,我回身一看,那个笑面人阴冷的笑容直直看着我,我一哆嗦,吓的坐在了地上。

    笑面人一步步抓住我的手,伸手向我的脸,我惊恐万分。

    突然那笑面人抓住我的脸,一把撕开,鲜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我惊声尖叫,不停喊着司马烟的名字。

    褐色的土地上染上片片红色,我感觉呼吸越來越困难,就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听到暗的声音“宛儿,宛儿,快醒醒”

    再睁眼一瞧,面前是灭和司马烟。

    我一把抱住灭道“救救我,救救我”灭抱住我道“不怕,不怕,沒事的”

    身体感觉到温暖和柔软,心慢慢安定下來,突然想起來暗的声音呼唤了我,我往灭的身后瞧了瞧,沒有暗的身影,眼神有些黯淡。

    司马烟在一旁担忧的看着我道“是不是昨天的事害的”

    我摇头,让灭给我倒杯茶定神。

    这间客栈不可住太久,待我醒了就又要前往别处。

    我想问问司马烟与那人究竟是何关系,但又怕提起司马烟的痛楚,憋在心里沒想再问,司马烟反倒自己说了起來。

    论起和那人的关系得说起司马烟的家族,在司马烟的爹娘还在世时,司马家是很有声望的家族,世代精通各门手艺,很受江湖人的敬重。

    当时那人的家族与司马家不过普通关系,只是偶尔往來。

    后來司马家产下一子即司马烟,那人家也生了儿子,便是那坐堂人,孩子常在一起玩,于是两家关系也近了些。

    孩子小,家里又只有一个,两孩子自然也就趣味相投,两人形影不离。

    直到长大后,做爹的那辈发生了纠纷,家里人不让两孩子往來,不久感情便疏远了,后來司马烟的爹似乎赢得了利益,害的那人家亦发穷困起來。

    自此两孩子相见便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直到司马家遭到铭王的铲除,司马烟随处飘荡,而那人也不知去往了何处,从此再无联系。

    如今在此地相见也极为偶然,相见之下似乎仇恨多过于重逢,于是司马烟只好一赌试之,谁知竟又赢了那人,那人恐怕更加赌气,约定再赌,而司马烟已无此性质,逼不得已之下就只好躲过那人视线。

    如今看來那人似乎有了很多功力深厚的手下,是否能成功逃过那人追赶的范围就不得而知,实在无法就与他再赌一次。

    如此一來我们的游山玩水大计直接成为了逃赌大计,我看着脚丫子上还沒消去的水泡,无奈的摇头,转念一想,这样似乎也有些意思。

    那册子被司马烟撕烂后,我也无心再写,若然日后还能再见暗,再当面说与他听吧这一定是一个有意思的故事。

    这个城池沒有太多的时间去游逛,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满街都是漂亮的衣裳和充满吸引力的香粉腮红,我看着那些各式各样的盒子都忍不住想要在这里逛上一整天,很多未曾见过的玩意,未曾闻见过的香味都在深深吸引着我,灭似乎也忍不住的跟我一起在那些摊贩,店子前不停的流转,司马烟白眼一个道“小命都快沒了,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我奇怪的问道司马烟“怎么会沒命,他不过是想与你赌上一赌,你就去吧”

    司马烟又是一个白眼“你不知他的为人如何心狠手辣,打听之下我才得知,我不想死在他手上”

    我拿起一个香粉盒给灭闻,灭点头,我拉住司马烟道“快付钱,这味道多好闻”说着将香粉放在司马烟鼻前,给他嗅嗅。

    他闻也不闻将钱塞给摊贩,拉着我们便走,嘴里道“快些走”

    我和灭使了个颜色,似乎心里都明白这人不对劲,似乎不是司马烟的性格,灭在司马烟的背后抬起手,运足真气,一掌就要过去,司马烟一点反应都无,灭一掌过去,司马烟倒在地。

    我问灭道“死了沒”

    灭用脚踢踢他的脸道“沒死呢打晕了”

    我举起他的脸,伸手一撕,果然是被人假装了。

    此人究竟是谁,司马烟去哪了,又是何时被人调换的,我和灭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我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灭道“司马烟定然是被他们抓去了,我们回去,去那个府里找他,他一定在那里与那人赌博”

    我想道“那这人是如何知道司马烟的身世的”

    灭反问道“你原本知道司马烟的身世么”

    我摇头道“你是说他是编的”灭点头,我笑道“那这个人也许能帮到我们”

    灭也笑道“我也这么想”

    待“司马烟”醒來已见到自己被绑了起來,在一个堆满柴火的房里,旁边是我和灭也被绑住:“司马烟”问道“我们怎么会被绑起來”

    我与灭道“貌似是被人捉起來了,你快走,别管我们”

    “司马烟”一副怀疑的模样,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进來,看着我和灭窃笑道“今天出门就见到两个美妞,可惜见到了一个男人,真是让人倒胃口,杀了算了”

    我和灭不停摇头求着这个大汉,大汉不理睬我们,径直走出门,不久就听到外面传來磨刀的声音,我抖着身子冲灭道“你快救司马烟出去,快啊”

    灭哆嗦着靠近“司马烟”,用手运真气将“司马烟”的绳索割断,同他道“快跑,以后再來救我们”

    “司马烟”还在犹豫,门外已传來了那彪形大汉的脚步声:“司马烟”假惺惺的道“我会來救你们的”说着便从窗外飞了出去,

    卷五 开满花 155 找到

    那壮汉走进來,四顾环望,恶狠狠的道“还有一个人哪去了”

    灭冷笑道“早就跑了”

    壮汉气急败坏,过了一会又笑道“有两个美妞也不错”

    壮汉又出门而去,我与灭稍等了一会,那壮汉进來为我们松绑道“我绕屋一周,沒发现他,似乎走远了”

    灭松了松手腕“走了就好,我们追,我在他身上撒了些特殊味道的香粉,放心,我能找到他”

    将银子给了壮汉,他高兴的离去,灭拉上我,循着“司马烟”的痕迹找去。

    走着走着却去了另一个地方,与坐堂人的宅邸完全不同的方向,我与灭大眼瞪小眼的瞧着,也不知是该跟下去还是不该,怕就怕跟过去也枉费心思,想了想,如今也不知该去何处找司马烟,与其沒有方向不如跟去看看。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们便继续跟了下去,不久竟然同坐堂人宅邸去的路有相同之处,路越走越空旷,大片的荒郊野岭之中,拔地而起的府邸,我与灭相视而笑,看來,今日是跟对了。

    “司马烟”走进了府邸,门口守卫沒有,但大门紧闭:“司马烟”推开门走了进去,我与灭对视,这地方居然守备如此放松。

    “司马烟”闪身进了府,我们也跟了过去,为防里面有人守卫,灭飞上屋檐看了看,似乎里面无人,便扔了一枚石子进去,也无人出來,这样还不放心,竟然还大吼了一声,依然无人出现,莫非这是一座空府。

    我们的心都沉了底,既然來了也不至于看都不看便回,于是我两推门而入。

    再往里走,走了好远,看见这格局都与之前的无差别,猜想着定然是在这吧

    带着猜测往里走,渐渐听见了人声,闪躲着走,人声愈來愈大,纷乱的脚步声各处方向都有,灭让我跟在她的身后,时刻牵着手不放开,若有危险拉手,躲避着到了里院,慢慢又清静下來,有人走动也是轻微的声响,看着他们匆忙的眼神,那人定在这里。

    这里必然守备森严,我们索性便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那些仆人看见我们如此坦荡反倒以为我们是自己人,不留心,我们走到里面便听到坐堂人的声音“不捉你回來,你就跑了”

    司马烟道“不过是玩牌九,不高兴不玩罢了,何苦如此大动干戈”

    我忍耐不住,在门外便喊道“司马烟,我们來了”

    司马烟淡淡的声音道“來了便进來吧”

    我欢欢喜喜的走了进去,见司马烟坐在坐堂人的对面,熟悉感满溢身体,见他们在玩也不好打扰,仆人拿來椅子让我们坐下,我挨着灭坐,看赌局如何。

    这把牌司马烟处下风,见我们來了也只是笑笑,似乎并不担心我们找不到,对牌九不太了解,只知道如何看懂,如何去玩还不太通,灭对这个沒多大的兴趣,在一旁偶尔打打哈欠。

    这把被坐堂人赢去,他腻味了玩牌九,让仆人拿來骰子,又要同司马烟扔骰子,司马烟想要休息片刻,坐堂人也不为难,径直让仆人带我们去休息了。

    被带到一个房间,仆人便离去,喝了两口热茶,肚子响了起來,刚喝上两口热茶,仆人已经把饭菜端了上來,我笑道“这么周到,比客栈还要舒服,我真不想走了”

    司马烟苦笑道“你要是我,就知道多难受了,每日都要提心吊胆”

    他问我们如何找到了他,灭同他细细说來,他听完后笑道“最后终究败在自己人手上”

    我问道“这次要在这待多久,还要逃么”

    司马烟摇头道“我也不知他何时会放过我,待些日子吧他腻味了便到头了,这被追的日子太辛苦了”我点头道“我想放松会”

    一会又有仆人來请司马烟道“主子问您对美人是否有兴趣”

    司马烟笑道“娘子在身旁,不敢”

    我怒道“谁是你娘子”

    司马烟反问道“又沒说你,你激动什么”

    灭道“不是她难道是我”

    司马烟挥手,仆人自去回禀了主子,司马烟喝茶道“你们别不自量力,照照镜子,我能看上你们”

    我倒是无谓,灭担心的问我道“我是不是长的不好看”

    我哈哈大笑,仔细打量了灭,杏仁眼,鹅蛋脸,唇红齿白,头发乌黑,再加保养有方,气血旺盛,皮肤也特别的白皙。

    我吼着司马烟道“灭这么个美人在你面前,你眼瞎了”

    司马烟闷不做声,灭也不好再问,一直憋着气,不说话。

    我冲司马烟使眼色,司马烟赔笑道“对不起灭大美人,我说错话了,我说的是西风宛长的这模样,看不上,对于你,我是癞蛤蟆不敢吃天鹅肉啊”

    灭的脸阴转多云道“真的”

    司马烟笑“真的真的”

    怎么看灭都是标准的美人,长期练武身子也匀称,到了这时候我倒是生出该把她嫁出去的念头,虽说四处打杀,总归是个女子,况且平日照顾我们得当,定然能当个好娘子,在家相夫教子。

    如此想來,该给灭找一户好人家,想想周围可有合适的官宦人家,不知暗身边是否有合适的,灭也不小了,总跟着我实在有些可惜。

    我问着灭道“灭,你也不小了,找个好些的人家许了吧”

    灭照照镜子,理了理鬓角道“父母都已双亡了,还在乎什么嫁不嫁人”

    我忙道“嫁人和父母双亡有何关系”

    灭道“我沒有高堂该如何是好”

    我笑道“我和暗到时当你的兄长和兄嫂,你给我们敬茶便是,司马烟当个证婚人吧可好”

    司马烟摇头道“我是兄长”

    我白了一眼看灭犹豫的眼神,握住她的肩道“就这么说好了,以后碰着好的,便嫁了吧”

    灭红着脸道“哪有那么些好的,对我好就是了”

    我笑道“这么快,条件都想好了,还说不想嫁,不仅要对你好,家世也得好才能配上我的灭”

    灭推着我道“别这么说我,跟王婆卖瓜似的”

    卷五 开满花 156 输光

    说着说着灭脸红的烧到了耳朵根,此时仆人來请道“主子想问是否休息好了,准备开始了”

    司马烟点头道“麻烦带路”

    那仆人毕恭毕敬的将我们带去,看來在坐堂人的手段厉害,所有府上的仆人都如此训练有素。

    到了地方,一张牌桌撤去,上了一个小桌,坐堂人高高坐在一边的虎皮椅上,看來他极其喜欢虎皮,见司马烟來了,抬手道“坐吧”司马烟径直站着道“一起”

    坐堂人笑着站起身,來到那桌前请手道“坐吧给两位小姐准备软座”

    仆人点头为我与灭放下软皮座,坐上去果然感觉软乎异常,让人都想睡上一觉。

    我们打着精神看着赌局,这场赌骰子,两人分坐桌子两边,面前都放着一个筒子,里面三枚骰子:“六”以红色染之。

    虽然只有三枚骰子,但规矩跟六枚一样,以三枚皆是红六“混花”为最大。

    两人相拼,我专注精神看着,深怕错过些什么

    灭对这个比较感兴趣,眼睛也是转神看着骰子。

    司马烟晃了两晃便不再动,连打开看都沒有,坐堂人一把就定住,同样不揭开,我瞧不着他们的骰子点数,沉住气等着揭开的时候。

    两人都怕对方看见动手脚,因此不看是最好的办法,即使想要动手脚也不知从何下手,如此便防止了对方舞弊。

    但他们必定摇骰子时用了些法子,到了揭开的时候,两方同时揭开,仆人在旁喊着开牌。

    等到开牌时,坐堂人喊了声“停”司马烟刚要揭开的手立马按住筒子,坐堂人挠挠耳朵道“耳朵进了点东西,等等”

    好不容易等他挠完了,我心急如焚,本來都要揭开的骰子又给按了回來,灭按住我道“别急”

    再次开牌,两人同时开牌,司马烟的骰子算下等,而对方扔出了“混花”

    我疑心那坐堂人舞弊,但见司马烟乖乖掏出银子输给对方,我也不好多言语,毕竟沒有看见坐堂人的手脚。

    第二把时揭开牌时,司马烟喊了声“等等”这把司马烟赢了。

    如此把戏即使是我也看透了,坐堂人轻咳一声道“我们这是何苦”

    司马烟道“如此小孩的把戏我不知你也会玩”

    坐堂人笑道“好好來一把”

    司马烟点头,我失去了看下去的兴趣,借口有些不舒服便拉着灭一道去外面转转。

    灭问道“你真不看啦”

    我笑道“司马烟会把钱输光的”

    灭道“你也看出來了”

    我笑道“不然我们怎么离开,我可不想一直待在这个鬼地方”

    灭道“恐怕坐堂人看中司马烟身上什么东西了,迟迟不让我们走”

    我惊道“那司马烟会输给他么”

    灭挽着我道“这要看你了”

    我反问着“这同我有何关系”

    灭笑而不语。

    天阴,在这府里看着风景和格局,不逛不知这府有这么大,实在不知此人到底有何能耐能拥有如此豪华的规模。

    这问題看來得问司马烟了。

    待司马烟出來时我们都已在房间休息了好一会,闭眼睡去都有好几次,他竟然直直能与坐堂人赌到天黑,我趴在桌上问道他“如何了”

    司马烟笑道“全输光了,明天我们便走了吧”

    我上下打量他,他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我道“今天灭说那人也许是要赢走你什么东西,所以我看看你身上少了些什么”

    司马烟笑道“那你看我身上少了些什么”

    我道“沒有啊灭还说你会不会少东西要看我”

    司马烟笑道“是啊就是因为你我把那东西输给他了”

    我问道“是什么”

    司马烟喝茶道“秘密,为了你江山都可不要,何况那些身外之物,他太看不起我了”

    我内心愧疚说不出话,只是瞅着他,他坐在我身旁,也把脸趴在桌上“宛,你不用愧疚,我心甘情愿,若将來你不能与暗一起,只求你能來找我,可好”

    我点头道“好”我欠他太多,一路他的相随,陪伴,我已欠不起,将來有太多说不清,但此生我不能与暗一起,那么定然不负司马烟。

    司马烟伸手抚抚我的脸道“沒了江山还有知己相随足够,这一生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幸福安康”

    我一直以來的疑问问了出口“当初你打下的江山为何轻易便给了人,既要给人何苦去争”

    司马烟道“当初不知今日”

    我不语,我不也是当初不知今日么,有何好问他人,好多问題晚了才知当初若然能知今日该多好,可是知道了今日有些事情也都不会发生,有些美好的回忆也不会有。

    我站起身打开包裹拿出一直以來随身带着的画,一幅幅打开跟司马烟讲着那些幼时的趣事,他看着听着,我笑道“这些都是回忆了,我想与人分享,在心里越沉越久,成了一种负担,渐渐变得苦涩,但如今说出來心里轻松,或许会再次甜蜜”

    司马烟只是笑。

    说道最后一幅画,我有些哽咽道“这些就是和暗的全部,在心里保存好久,化为了陈酿多年的酒,喝着呛口,但闻着却是香”

    司马烟笑道“以后再画画别的吧不只是回忆过去,也可以记录现在,可好”

    我点头道“以后画吧一种记忆,特别的记忆”

    灭笑道“对啊一种特别的记忆,关于我们,关于我,你,和他”

    我笑“这是一场我们的旅行,有游山玩水,有吃喝嫖赌,有紧张刺激”

    灭道“对,明天我们再去下一个城池”

    摊开地图看到下一个城池,似乎是一个以吃出名的地方,有好多特色的吃食,很多有名的甚至在京都都有店。

    想到这口水有点流,仆人敲门送來了晚饭,精神大振,多吃了两口,还和他们喝上了两口酒,淳厚的酒,直流到了肚里,仍能感觉到唇齿留香。

    吃完饭收好画,预备好明日路线便各自睡了,晚上我又想起了林白,不知他们如今怎么样了,暗可有为他们点了鸳鸯谱,

    卷五 开满花 157 传说

    第二日睡到日上柳梢头才清醒了一点,捂着头感觉太阳岤一阵阵抽着疼,我叫醒司马烟和灭,难得今天竟然比我起得还晚,三人对视同时打了个哈欠,互相看着就笑了起來,真是一觉不知何时何日。

    仆人送來一些干粮,司马烟笑道“看來他还有点良心”

    灭把干粮装进包裹里,我拿起包裹道“走”仆人待我们出门又进去收拾,我回身看着道“此人着实厉害”灭一旁附和着点点头。

    司马烟在前道“快走吧能把我的东西都赢走,可不厉害么”

    我“哧”了一声,拉着灭道“我们走”

    司马烟在后面微笑,一层太阳光下,他的侧脸划出坚毅的弧线,若有女子看到他的这一面定会被迷倒,那嘴角永远带着的那抹笑意,对女子的温柔体贴,都是男子不可多得的品格。

    灭似乎也瞧见了,冲我笑笑道“吃的海洋要到了哟”

    我们加快了步伐,走出府也花了不少时间,骑上马“吁”的一声,日光下奔驰起來。

    那城池热闹非凡,还沒进入地界就在路上碰上不少同行之人,不少人都赶着同一个方向而去,打听这下才知大家都是奔那而去,听闻是城池里重大节日,所以就会有一些知名店家可以提供免费品尝。

    看着大家都加快速度生怕赶不上的模样,我们也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赶着赶着也就到了,大家一路说说笑笑,路程上的辛苦消除了不少。

    有人说有海里特大的龙角,有人说有奇特的鱼类,有人说有快要灭绝的动植物,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大家也都是听來当做趣闻听听,倒有一个人说的特别真实,说是前些年里城池最有名的老字号店掌柜曾经出海碰见过船家捞上來了一只人间罕有的珍珠贝,因奇大无比,无人敢买,这掌柜买下后,让船家打开一瞧,里面正躺着一枚正要养育成的珍珠,那珍珠透明可见,里面有个人形胎儿,呈睡着的姿态,像一个婴儿正睡在母亲的肚子里。

    那掌柜的觉得这个东西似乎不是凡人该有的,怕遭來横祸,于是让船家又抛回了海里,回來后这事就在城里传开了。

    不久掌柜到了年纪也去世了,留下了一个儿子,此事渐渐知晓的人就少了。

    儿子不孝,生意越做越差,一次出去散心,坐船时见着船下有个鱼尾人形的东西在船下游着,那儿子也大胆,想看个究竟,跟船家打了个招呼就径直跳下了水,后來听那儿子说下去后远远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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