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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我逃走了
    “低头“。(Www.)

    感情他今日将她的锦带拽下来,就是为了给她戴簪花啊!玉天卿乖觉的低下头,众人视线之中,北止尧完美的俊颜上一双澄蓝眸子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卷翘浓密的睫毛垂下,他神情专注,灵巧的手动作轻柔,似是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珠宝般!

    那女子瞳眸清澈,未施粉黛的脸上清新动人,墨黑长发倾泄,黑红相映,点点波光萦绕,淡漠的神情多了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陈韵博极为不满的冷哼一声,今日本来就是想找个借口杀杀北止尧的威风,竟让他得了这么重要的彩头,还给这个瘦弱的女子戴上!

    太子北止睿和顾如也是一惊。北止尧平日里不近女色,府中也不过只有一个侧妃和一个妾而已,如此看来,这位王姑娘在他心中确实重要!

    随着悠扬细腻的琴声响起,几名身着淡粉色宫装的女子轻轻起舞,她们轻灵的脚尖似是羽毛般,旋转、跳跃;她们的双臂似是柔弱无骨般,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摆飘飞,飘逸出尘。厅内的众人都沉醉在轻柔的乐声和翩翩舞姿中。

    “那袜子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呢?”

    “那个侍女是你的人。太子殿下应当与她,嗯…刚刚太子殿下定也是认出了他的袜子,怕事情闹大,所以才装作是自己授意的。”玉天卿分析道。

    北止尧侧过头瞧她,平日里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有些柔和,澄蓝的眼睛中似是悠悠地飘着一团绵绵地白云,笑容轻轻地舒展开:“不算太笨。”

    “那你怎知我一定会写袜子?”侍女可以安排,谜底也可以调换,但是他怎会猜中自己的心思。

    北止尧伸出丰润柔和的手,手指根根骨节分明,似是比象牙还要洁净。食指指一下头说道:“用这里。”今日所有的谜底都与身上的穿戴有关,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不相信她会猜不出手绢,不过她一向是不同的,定不会放过任何让他出丑的机会。

    出了飞鸿楼,天竟完全黑下来。街上很热闹,店铺林立,人流如潮。橘色的灯光淡淡地洒在古朴的楼阁飞檐之上,到处洋溢着春天的明媚味道。北止尧和玉天卿并肩而行,玉天卿盯着孩童手中的糖葫芦,毫不掩饰脸上的馋相。

    “让风桀去买。”北止尧回过头,风桀距他们有一段距离。

    “我去买。”玉天卿看看四周,人本来就多,他们挤到这儿来,还得浪费一段时间。

    “你有钱?”

    玉天卿顿时一,也是,她没钱。她细窄的手指摸一下手上的簪子,耳边传来北止尧不大的声音:“你试试。”这声音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顿时让她放弃拿簪子换钱的想法。这个家伙这么聪明干什么!

    北止尧将腰间系的玉佩拽下来:“拿这个去吧。”这玉佩半个巴掌大,滢澈碧绿,通体温润,一看便知不是凡品。玉天卿毫不客气的接了,向人群中挤去。

    视线所及之处,女子们有的着了明艳的红裙,有的着了柔润的粉色,有的是五彩缎衣,她的简洁白衣一眼便能认出,白的雅致、白的耀眼,如莲似雪。她消瘦的背影似是迷雾般,在北止尧眼底盘桓。

    少顷,他眯了眯眼睛,街上的喧闹声仿佛一下虚无了,仿佛置身于北风呼啸的严冬般,她呢?人群中看不见她了。她逃走了…北止尧身形一动,扒开眼前人群向前走去,人群中有人认识他的眼睛,主动给他让了道,北止尧脸上散发的阴霾,一时之间让人们感到一阵压抑…..

    “是将军啊!刚刚打了胜仗的将军!”

    “将军好像在找什么人。……

    所有的议论声,北止尧充耳不闻,走了没几步,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柔和的声音。

    “不是让你等我吗?”玉天卿费力的走到北止尧身边,一手中拿了两串糖葫芦,另一个手中拿了一碗冰雪冷元子。她冲他一笑说道:“老板不肯收玉佩,我就让他多送了一碗冷元子给咱们。”

    “我的玉佩价值连城。你只换了这几样东西,还这样得意。”北止尧别过脸,藏住了脸上的欣喜。他刚刚几乎以为,她逃走了,凄冷和黑暗将他包围的密不透风。她又出现,他心中又一下子似日光微醺,娇花绽放。

    玉天卿瞳孔微微一缩,眼中闪着黑宝石般的幽深色泽,她快速低下头,柔丝般的睫毛扑闪着。少顷,她抬起头笑着说道:“你吃一颗。”

    她的尾音稍稍扬起,甜如浸蜜的声音添了一丝魅惑,似是撒娇般。

    “不要。”北止尧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那你吃冷元子啊!”玉天卿不放弃的说道。傲娇的将军,她都当过女王了,他不过还是个王爷,街边小食便吃不得了?

    玉天卿快走几步,手中的冷元子刹不住车,一下子便涌到了北止尧背上。北止尧感觉背后一阵发凉,他几乎以为她是故意的!回过头,见她神情有些愧疚,算了,衣服而已。他回头望一眼风桀带着人几乎没怎么移动,这里距马车也很远。

    “风桀好像走了桃花运。”

    北止尧再一看,果然见风桀和几个人身边围了几个拿着石榴花的女子,似是要求他们买花。

    “去旁边的酒楼换吧。”玉天卿又好心提议道。他的黑衣从背部到下摆,几乎都变成了奶白色,看起来怪怪的。北止尧点点头,只能这么办了。俩人来到一处酒楼,又一轩。名字挺特别的,布置也很雅致,不似刚刚处处金碧辉煌的飞鸿楼。

    玉天卿瞧一眼北止尧,又看一眼他腰间的令牌,眼神复杂。北止尧见清丽柳眉下,两颗乌黑的眼珠弯了弯,清纯中带了一些狡猾的意味,便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令牌不行。”他说道,令牌虽是纯金的,但也不能再用来换钱了。

    又一轩的掌柜是个大约40岁的中年男子,玉天卿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他极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让小二给他们开了间房。

    “等会小二会把衣服拿到您房间。”掌柜说道。

    这房间很宽敞,玉天卿也不进来,站在外面说道:“我在外面等着。”

    北止尧站到屏风后,将外衣脱掉。大约一刻钟后,衣服还未拿过来。门外来回踱步的声音仍然很大,勉强又等了一刻钟。北止尧隐隐约约的感觉出不对劲,今日的这一切,实在像是一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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