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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设计埋伏
    北止尧将信展开,上面是阮星河行云流水般的字迹。(看啦又看♀手机版)他来西廖山之前,明明派问昕前去守护她,为何她出事了,但问昕那一点动静也没有?他眼中的雾气越来越浓,一阵风似的就要往外走去。风骜本在地上跪着,伸手扯住北止尧袍子,面上满是焦急之色:“在外征战的将军,无诏回京,可是玩忽职守的大罪!将军三思。”

    守在帐外的风桀、萧彻等人听到,冲进军帐中,跪下一同请求:“将军请三思。”

    北止尧声音凛冽:“风骜,你扮作我的样子,如果有山匪偷袭,只许败,不许胜。风桀,你同我一起回京都。”

    风骜等人自是了解北止尧的脾气,将军向来说一不二,也只有额首答应。

    烈日高照,一群骏马四蹄腾空,长鬓飞扬。尤其是全身雪白的朗朗,宛若暴风雨纷飞的海燕般疾驰,一如北止尧现在迫切的心情。

    走了一段路程后,北止尧绕道靳城,离京都越来越近。以父皇的脾气,只怕就算是玉天卿他们逃出来,也定会在城外设下埋伏!

    果不其然,在离京都城门20里处的郊外,长矛与箭矢铿锵飞舞,带血的刀剑合着一阵阵低沉的嚎叫,到处一片惨烈的气息。北止尧飞身而下,穿过了层层包围圈,站在那抹朝思暮想的白影身旁。玉天卿愣住了,攻击的士兵也都愣住了,指挥攻战的北止铭也愣住了。

    玉天卿半眯着眼睛,见夕光在北止尧身上镀上一层迷离的金色,他淡薄的唇抿着,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般。

    北止尧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对北止铭说道:“六弟,你看这两人是谁?”

    风桀将两人从马上拽下来,是一对富贵打扮的夫妇。北止铭脸色大变:“你怎么把他们弄过来了?”这妇人是他小时候的奶娘,后来母妃给了她一笔银两放出宫去的,想不到她竟还嫁人了。

    那妇人微胖的身躯跪在地上:“六皇子,快救我!”

    北止铭对奶娘还是有感情的,他瞬间就了然,他聪慧的三哥要跟他交换条件。他道:“三哥,将军出征,无诏回京,玩忽职守、不敬天子,你该当何罪?”

    北止尧冷笑道:“放他们走,不然我就杀了这两人。”

    北止铭极不情愿,但见他眼珠转了几转,计上心头,说道:“我倒是可以放他们走。但你可曾想过,怎么跟父皇交代?”

    北止尧道:“不用六弟操心,我自有办法。”

    北止铭摆一下手,示意士兵们收起兵器。玉天卿见他收了兵,注意力便放在北止尧身上了。北止铭转身走了几步,突然邪魅一笑,手中玉扇“啪啪”射出三枚飞镖。

    玉天卿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伸出软剑打掉一枚飞镖,但另外两枚,却是无论如何也躲不掉了。她眸光一凛,只见一个瘦削的白色身影挡在她面前,一枚飞镖正对着他胸口而入,几滴鲜血喷涌而下。

    风桀就要去追北止铭的军队,北止尧示意他不必再追。即便是追上去,他们也没有胜算!

    元砚知斜靠在玉天卿怀中,胸前的血迹好似一朵绽开的血莲花,他温声道:“还好你没事。”随即昏死过去。玉天卿急忙去观看他伤口,见飞镖上无毒,才将心放回肚子中。慕容柏满脸焦急,往元砚知口中喂了一颗丹药。

    北止尧道:“你们先跟我回军营。”

    玉天卿点点头,先将燕子的伤处理好,才是头等大事。她同北止尧将燕子扶上马车,慕容柏快速的赶着马车出发了。玉天卿一路用锦帕将元砚知的伤口按住,以防失血过多。燕子虽然昏迷了,但一直攥着玉天卿的另一支手,任她怎样也掰不开,只好任他攥着。

    “这是什么暗器?怎会如此锋利?”玉天卿不解的问道。按道理说,一个飞镖不会造成这么大的创伤。

    北止尧温声答道:“这是鹰爪镖,这种飞镖因为体型娇小,容易隐藏而被大家喜爱。这种镖并不锋利,但一进入人体后,便会画作鹰爪,紧紧勾住血肉,所以杀伤力才大。”

    玉天卿了然,又说道:“阮少主和阿黎引开了另一波追兵,也不知道如今怎样了。”他们在京都城外汇合后,便受到围捕,怪不得当日在保和殿,北原哲那么容易就答应了我的要求,原来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一路上,玉天卿和北止尧两人默默对望着,空气中有些尴尬,玉天卿将燕子的姿势调整一下,假装闭上眼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越来越颠簸,终于戛然而止。北止尧率先下了马车,他神态自若,但玉天卿隐隐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将元砚知安顿在军帐后,军医立刻为元砚知清洗了伤口,将伤口包扎好。

    山中的夜晚,即使是夏季,也同样很清凉。玉天卿来到北止尧军帐中,见他站在沙盘旁,仍旧没有换衣服。察觉到玉天卿的脚步声,北止尧绽出一个微笑,却被她接下来的动作惊了一下。

    玉天卿粗鲁地将他衣服扒开,果然见他左肩处正在流血。她面色不善的拿出从军医那要的药粉,涂在他伤口处。

    她瞪他一眼:“你怎么不说?”北止铭的三枚飞镖,她自己打飞一枚,燕子替她挡了一枚,剩下的一枚,竟射到北止尧体内。

    他转而握住她微凉的双手,嘴角含笑:“有什么可说的,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玉天卿与他对视,见他往日光洁无瑕的皮肤,因为多日奔波隐隐泛着小麦色,不变的是那双如同深夜的大海般神秘的眸子,幽兰幽兰。她得意的说道:“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说罢从袖中拿出一块通体温润的玉佩,这玉佩一出现,便似有虹光萦绕,映的满室清辉。

    北止尧面色微变,一瞬间的欣喜过后,他沉声道:“你出去。”

    玉天卿本想着他应当是开心的,没料到他竟然要她出去。她转身便走,却猝不及防的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北止尧从身后抱住她,温暖的体温一点一滴莹润着她心房。他埋在她脖颈中,深深嗅一口她的馨香,见她耳后一条状似蜈蚣般的伤痕,又隐隐心痛起来,他在她伤痕上轻轻印下一吻。

    玉天卿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顿时有些窘迫。她道:“不许看,很丑。”

    北止尧道:“不论美丑,它都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我都喜欢。”

    玉天卿被他这番话撩拨的,心内像是阴雨连绵后被破云而出的太阳照射着,暖暖的。还没来得及感动,那人突然在她后颈处咬一口,玉天卿倒吸一口气:“多日不见,你还是狗改不了.....”

    她回头推开他,接触到他暴怒的眼神后,将后面的两个字吞了进去。他俯身贴上她双唇,温热的气息如暴风雨一般吞噬着她的理智。她怎么觉得,今日的他,有一种危险的气息。

    半晌,她双眼慢慢现出迷离的光泽,头昏脑涨的,听到面前那人说:“以后不准再为了我冒险。”

    玉天卿迷迷糊糊的点个头,北止尧好似不太满意她的回答,又是一个长长的亲吻。末了,他道:“如果没听到,我就再亲。”

    玉天卿眼内闪过一丝恼怒,这人怎么这样不知好歹,却在接触到他上扬的眉毛和威胁的眼神后,抿抿唇说道:“好。”

    北止尧极为满意的牵住她手,坐到一旁的床榻上,将她安置在他怀中。几日未见,她脸色苍白,尖尖的下巴好似能戳人一般,手上、脖颈处的伤痕还未痊愈,但她眸中仍是清明而坦荡,仿佛蕴着两汪泉水一般。

    他将她衣衫向后扯一下,见她耳后那条鞭痕竟长入背部,声音也冰冷起来:“你受这样重的伤,就是为了帮我拿我母亲的遗物?”

    玉天卿见他真的生气了,只好小声说道:“我只不过将计就计罢了。再说,这不过是鞭痕而已,过几日便会痊愈的。”

    北止尧紧紧抱住她,紧到他们之间连空气都容纳不下。他碧蓝的眼睛就像两团漩涡一般,深深勾住她的视线。许久,他温声道:“自母亲死后,整个宫殿都被封了,父皇不让任何人靠近,也包括我。小时候经常想,哪怕要母亲的一件衣物陪着我也好,但事情往往未能如愿。如今,母亲的一切都已印在我脑海中。我宁愿不要母亲的遗物,只要你好好的。”

    玉天卿甚少听到他主动谈自己的身世,她轻轻抚一下他深邃分明的脸庞:“都过去了,未来可期。”

    北止尧果真又去啃咬她手指,吓的她差点跌到地上。他将她放到床上,又是一番亲吻。玉天卿头昏脚软,一掌打在他胸口。见他瞳孔一缩,剑眉紧皱,满脸痛苦。

    她着急道:“有没有怎么样?伤的不是肩膀吗?”

    北止尧柔声道:“亲我一下,便不痛了。”

    玉天卿见他一脸无赖样,忍不住又劈了一掌。这回,他直接倒到一侧,再也不动弹了。玉天卿忙起来去查看他伤口,他突然长臂一伸,玉天卿躲闪不及,砸到他身上,与此同时,唇也贴上了他的唇瓣。

    他在她唇上轻啄一下,笑道:“还说不喜欢我?”

    这回,她双颊再到耳后,红个透彻,状似一颗红彤彤的苹果,散着软糯香甜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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