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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楼兰诅咒第46部分阅读
    声的叹气。

    赫连峙离开后,柯瑟才走到床前,温和得像个慈祥的老人对她说着:“王上已经离开了。”

    “呜啊”岑雪这时悲伤的哭泣起来,将所有的心底的痛顺着眼泪发泄而出。

    柯瑟见她如此,叹息的对她说:“别哭了,眼泪会污染伤口的,你看那才包扎好的纱布又开始渗血了。”

    “反正也好不了,污染就污染吧。”岑雪依然哽咽着愤愤的说道。

    “别这么孩子气,无论你想做什么,都要把身子养好对不对”仿佛能猜透她的心思,柯瑟的话令她顿时一怔。

    她想做什么她想远远的离开他,永远不要让他看见她如同夜叉般的恶心容貌。

    单羽舞得知岑雪被求的消息,想进宫看看她,带着蓝齐儿一起去,人还没靠近永乐宫,就被一群侍卫给拦住了。

    “王上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永乐宫,雪妃娘娘需要静养,单###还是请回吧。”赫连峙让侍卫将永乐宫把守住,除他口谕外,任何人不得进入。

    单羽舞叹气,她听拓说了岑雪的情况,貌似不太乐观,看这阵势,应该是真的没错。

    “蓝齐儿,看来我们暂时见不到岑雪,你先回兴庆宫去吧。”将蓝齐儿送回来,既然见不到,她也只能回去了。

    “嗯”蓝齐儿脸上也是一脸的惆怅,到底主子伤成了什么样

    正文 第198章 她不配,不配

    第198章 她不配,不配

    “三日了,三日了,岑雪究竟怎么样了,你倒是给个准话啊”赫连峙无比沮丧,如同一头困兽般愤怒。

    “脸上的伤正在痊愈,心伤,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柯瑟老神在在的说着,一点也不被他的怒火所影响。

    这几日他一直都守在岑雪的身边,看着她每天哭泣的样子,心里都为她心疼呀,好端端一个美人,唉

    “那她为什么不肯见孤为什么”难道是还在生之前他不理她的气吗他都已经低头了,可她为什么还不肯见他呢。

    “再等等吧,娘娘说,等拆线那天,或许会见您的。”柯瑟一边说,一边暗叹,王上真是不懂女人的心思,她是不想他看到她被毁容的样子,因为爱,所以计较,她希望他记住的永远是她美丽的容颜。

    “该死,那还得等多少天”他好担心她,她躺在血泊中的那一幕如同噩梦,一直让他心有余悸,只有将她紧紧抱住,他才能确认她还活着。

    “也许一个月,也许两个月,得看娘娘她自己的恢复情况,还望王上请稍安勿躁呀”那么深的伤,不到百日恐怕很难好的了,但是,说得太长,又怕他发作,柯瑟只好将时间说短了。

    赫连峙根本就没耐心等那么久,想了想,他倒是有个办法。

    “你老人机给她吃点镇痛安眠的药,等她睡着了,孤再去看她。”只有这样了,他不可能等一个月或者更长的时间,他要确信他的小妖精究竟好不好

    柯瑟低头想了想,这未免不是个办法,点头道:“好,老夫这就下去准备。”

    柯瑟退了下去,心想着,像王上如此爱恋美色的男人,不知道,当他看见那丫头脸上恐怖纠结的伤痕时,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被吓到,或者是恶心

    赫连峙的眉头蹙起,这几日他的脸色一直都没有好过,整个后宫几乎都被乌云笼罩着,岑雪一日不理他,一日没有康复,他的脾气便会一天天的暴怒。

    夜晚,岑雪默默的接过药碗吃药,面无表情,她现在很麻木,不知道这样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无法安心入眠,一闭上眼就看见上官宁儿的脸,拿着锋利的短刀,直直的向她脸上划来,泪已经流干了,再无法流出,所以她只是机械的动作着。

    这段时间她任何人都不见,就算是单羽舞前来,也是被她拒绝,她不要吓到他们,不能吓到他们

    默默的将碗里的药喝下,柯瑟在一边看着她,刚放下碗没一会,岑雪就觉得眼皮很重,很困,很想睡觉

    柯瑟在检查了下她是否真的入睡了,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立刻出门去将赫连峙请来:“启禀王上,娘娘她已经睡着了。”

    柯瑟在药里下了很重的安眠药剂,否则岑雪她十分浅眠,每一个风吹草动都会让她无故惊醒,即便是服下药后。

    “恩。”心不在焉的应了声,脚步已经飞快的向房内走去。

    “王上,在您探望娘娘之前,老夫希望您能有点心理准备,那伤,实在是”柯瑟跟在他身后提醒着他,皱起眉,他无法形容那扭曲错综的疤痕。

    “废话少说”赫连峙皱眉,甩掉身后的柯瑟,径直走了进去,即便用了很重的药,她依旧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双手也紧紧的捏住。

    “岑雪”怎么会这样,孤怎么会让你受到如此大的伤害,闭上眼,他不敢去看她苍白憔悴的脸,那会让他心痛至极的,细细的呜咽打断了他,睡梦中,她依旧在流泪,她定是很痛苦,所以才会连睡梦都无法平静下来

    “宝贝别哭了,乖,孤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让你受到伤害了”抱住她,他颤巍巍的抬手将她遮盖住脸的长发撩开。

    一时震惊住,他瞳孔瞪大,那疤痕,即便留在男子脸上也是不能容忍的啊,何况她曾是那般国色天香的女子。

    心痛痛得他快窒息了,低头吻住那些伤,他没有嫌弃,没有厌恶,有的只是愤怒,那个该死的女人,怎能把他如此珍贵的宝贝伤害成这样

    一双眸子看着她脸上的伤,心在滴血,他似乎终于明白为何她不肯见自己了

    上官宁儿,哼~他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上官家所有人都要为这次的她犯下的错而付出代价

    岑雪此时在噩梦中梦到自己被人救起,温暖的怀抱安慰着她的心,她不想去想那熟悉的味道究竟属于谁,她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终于不再挣扎,她渐渐的沉睡了,他,居然比任何灵丹妙药都有效啊

    “以后,孤每夜都来这里陪你,直到你愿意见孤为止。”听见她均称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经睡熟了,赫连峙才放下心来,抱着她也慢慢闭上眼。

    她不见他的这几日,他同样也无法正常入眠,现在整颗心落地了,他才能睡着。

    此时的赫连决终于在赶了近十天的路途后,来到了红山城边关,这是楼兰国的边关官道之地,北有天晔国,南有东瓯国,要是大军开仗,就必须要攻下这里才能进入楼兰。

    上一次宇文泰的大军就是在红山城百里开外的两山之间与天晔大军展开厮杀,那次也将这附近的盗匪强盗全部铲除,让这里的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

    在边关的生活很枯燥,每日来来去去就只有那些事情,赫连决坐在城墙上吹着冷风,看着天边升起的晨曦,好美好美,岑雪要是在这的话,她一定会喜欢的。

    可惜,赫连决现在还不知道都城那边发生的事情,要是知道,他还会有如此心情在这欣赏日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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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昨夜居然睡着了岑雪一夜好梦的醒来时真的有些诧异了,她是做梦了吗怎么感觉到那熟悉的味道围绕着她,好似在峙的怀中安睡了一夜似的,怎么可能,她已经没有资格了,黯淡的低下头,为什么,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

    “醒了怎样,昨夜睡得可好”正在这时,柯瑟推门而入,看见她靠坐在床上,精神看起来很不错。

    “醒了不如不醒,最好睡着就不要醒来。”淡淡的回答,她厌恶这个身体,厌恶这个自己,厌恶现在的一切。

    “容貌固然重要,但是,如果失去了容貌,那个男人依旧不离不弃,那不是代表他对你不只是迷恋而已么”为什么总是想不通,靠容貌拉住男人的心,是不可能长久的,难道您的生命里就只有这样的爱情么没有其他的追求了”柯瑟煞费苦心的劝导着她,希望她能快点走出阴影。

    岑雪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起身就想离开这里,她不能在留在这里,这样的她怎么能留在这里。

    “娘娘,您这是要上哪里去”柯瑟见她貌似要出去,立刻拦住她。

    “柯瑟大夫,您要是为了我好的话,就让我离开吧”岑雪语气焦躁的说着,并推开前来阻拦她的柯瑟。

    她要出宫,她要离开这里,下了床,她虚弱得差点晕倒,但硬是咬牙将柯瑟推开,坚持向门口走去。

    “娘娘呀,王上就守在门外呢,您想离开去哪里”柯瑟没想到,她居然还能有那么大的力气排开自己,但是,他的话还是让她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王上为什么会在门外,他什么时候来过”岑雪一听到他在门外,整个人显然是吓了一大跳。

    难道执意要让她痛得死去活来才肯善罢甘休吗

    “你让他走,我不会见他的,今生今世,我再也不会见他,除非我死”岑雪忍住眼泪,她冷漠的说着,没想到那话却正好传入听见争执声,赶到门口的赫连峙耳中。

    今生今世,她永不见他怎么可以那话传进他耳里,痛进他心里

    忍不住推门而入,愤怒的朝里面咆哮着:“该死的,你胆敢再说一遍”

    “啊出去,不要过来”乍见那熟悉的身影,和暴跳如雷的声音时,岑雪愣了下,然后尖锐的嘶鸣着,抱住脸蹲下来。

    “岑雪,别这样,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赫连峙心疼的一把抱住她颤抖的身子道。

    “可是我在乎,峙,求你了,放了我吧”低着头,她不敢面对他,跪倒在地上声声的哀求着他。

    “不我不放,你是孤的,生生世世,孤都不会放开你的”赫连峙将岑雪紧紧抱着,激动的又补充说道:“生生世世即便是死亡,孤的灵魂都不会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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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99章 心,在滴血

    第199章 心,在滴血

    岑雪疯狂的摇头,她不配,不配,她已经没有资格了,她要如何用这破碎的身体留在他身边招惹他恶心么

    “求你了,给我一条生路,别逼我”岑雪哀求着,热泪溢满了她的眼眶。

    “你这是威胁么为何你至死都要离开孤为什么孤不在乎你的容貌,也一定会想办法将你医治好的,有柯瑟大夫在,在不行孤就带你去无极山找暮月长老,找鬼谷老先生,总之一定会将你医治好”赫连峙彻底的被她惹怒了,她竟以死相逼,只为离开他他挑起她的脸,想要看清楚她的眼神。

    “不”岑雪感觉他要挑起她的脸颊,真的有种想要立刻死去的感觉,也许死了,就什么都不需要在烦恼了。

    紧跟着,一把推开他,顺手从他腰间抽出他的佩剑,以迅雷之速,将剑抵着自己的脖颈上。

    “雪儿,你在做干什么,快把剑还给孤”赫连峙焦急的喊着,又不敢靠近她,生怕她一激动又伤到自己,只能站在原地不停的对她叫唤着。

    “转过身去,不要看我,求你了”半低着头,她让长发掩盖着自己的脸,锋利的剑身划破了她白嫩的脖颈,鲜血顺着流下,居然令她有一丝快意。

    不如就这样用力一抹吧,然后结束一切痛苦,一霎那的闪神,她真的很想就这样离开,但是赫连峙那萧瑟的背影又令她犹豫了起来。

    “好好好,你别乱动,孤不看你就是了”转过身去,他第一次觉得十分挫败。

    他该拿她怎么办真的放她走么不,他不能没有她,那么,该如何做才能重新得到她

    “放了我,放了我,让我离开王宫”泪如脱线的珠子落到剑上,混合着血流下,她以死要挟,他该如何是好

    “雪儿,孤舍不得你啊,没有了你,孤便再没有了快乐,你真忍心夺走孤唯一的快乐么”闭上眼,赫连峙沉声的说着,他不懂心里的感情如何表达给她知道,只能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诉她,她就是他唯一的快乐。

    “晚了,已经晚了啊”他的话深深打动了她的心,但是,她无法过得了自己那一关。

    半夜摸着那纠结的疤痕,她都能吓醒,更何况他呢为什么非得在这样无法挽回的时刻,才肯说出来,为什么刚开始就是不能相信她呢

    “不晚,雪儿,只要你愿意,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孤只守着你一个人”那些尊严,那些执着,都不复存在了,她的伤让他尝到什么是痛,她的求去彻底撕裂了他的心,现在,他只想留下她,不惜任何代价的想留下她。

    “峙,我爱你,所以,放我走吧”岑雪再次跪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资格了,也失去了被爱的资格。

    他是天下间最完美的男人,只有最美的女人才配得上他,而她这个半脸夜叉只会让他受天下人耻笑,所以,为了爱他,她只能放手。

    赫连峙不知道心里那种五味掺杂的滋味如何诠释,她说爱他,让他是那么的高兴,但是,她执意的离去却又令他愤怒不已,他猛然回身,只见凌乱的长发下,她坚定的眼神,他明白了,今日他不答应她,她就会死在他面前,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答应她。

    “好,孤答应你,答应让你暂时离开王宫,不过你必须要住在孤在宫外为你安排的别院,还得你养好身子才能离开,这是孤唯一能妥协的条件”他没办法了,也许让她离开冷静下也好。

    他会命人暗中保护她,时时刻刻都能知道她的一举一动,自己也可以每晚去看她,等找到治好她伤痕的办法后,再将她接回宫。

    “好,你答应我,不要来打扰我,我就留下了养伤”当他终于同意放手的那一瞬间,她觉得灵魂都被抽离了一般,心空落落的,手一松,佩剑应声的掉在地上。

    “孤什么都答应你,君无戏言”反正晚上等她入睡了,他还是会来看她的,所以赫连峙没有任何异议就答应了。

    “那么,现在请您就出去吧”全身的力气都没了,岑雪呆呆的望着他高大的背影,下次再见,真的还会有这个机会吗干涸的眼里再次溢出大滴大滴的眼泪,让岑雪难以承受心中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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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潮湿且阴冷的地牢内,赫连峙在岑雪那边受的气,将岑雪心中的委屈,全部都加注到上官宁儿身上

    “该死的贱女人,都是因为你,孤才不得不让她离开,你真该死该死”已经浑身是伤,并面目全非的上官宁儿被赫连峙无情的踩在了脚下。

    她现在几乎和鬼差不多恐怖,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除了弱弱的呻吟,就再没有力气说话了。

    见她没什么反应了,赫连峙大吼道:“来人,给她服下千年人参,孤要她长命百岁”

    赫连峙冷酷的说着,原本的俊脸显得是那般扭曲,他从高大的神顿时化身为修罗,他就是要她受尽折磨,“你让孤最重要的女人受了那么多伤害,孤要百倍的还给你”

    拔出短剑在她脸上划了一刀,新鲜的血又混合着旧的血流下,她甚至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

    “听着,你们可以随意的折腾她,但是,不能让她死了,否则你们全部都得陪葬”说完,又踢了她一脚,另外两个大汉已经被折磨死了,现在只剩她一个人承受着他的怒气。

    还有他们上官家,也已经全部收监,她父亲兵部侍郎也被革职,一家人正等着处斩

    “遵旨”

    地牢内,充满着血腥的味道,赫连峙的残暴传遍了整个后宫,那来历不明的女人成为后宫最大的传奇,甚至,全天下都知道了,阴险残暴的楼兰王,爱上了一个来历不明的舞姬,为了找她不惜兄弟反目,不惜将朝臣处斩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岑雪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身上的鞭伤早已结疤脱落了,今日就是她要离开的日子。

    永乐宫中,赫连峙来送她离开

    沉默现在居然成为两人之间时常出现的近况,岑雪带着面纱,在前面一步步的挪动,而赫连峙则跟在后面一步一趋,一小段路的距离,他们居然走了半炷香都还未走到,彼此都在心底留恋着对方。

    不肯让夜过早的结束,希望就这样走到生命的尽头,但是再希望,再慢,也还是不过一刻钟就能到的地方。

    门外,等待的马车已经在等候了,岑雪不自觉的停了下来,赫连峙也停了下来,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

    “怎么不走了”最后,还是赫连峙忍不住靠近她先出声。

    “对不起”他的话令岑雪心里一痛,也许不舍的只有她吧

    低低的向他道歉,然后大步的继续往前走,这次速度快了很多,好像还带着一抹怨气。

    “雪儿,为何就是不肯给我们彼此一次机会呢,你还是舍不得孤的,对不对”赫连峙站在那看着她略带倔强的背影,忽然大喊一声,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她非得筑起高高的墙将两人硬生生隔开。

    “算了,事已至此也不要在多说了,你回去吧,宫里不是还有很多美人在等着你宠幸吗”岑雪想到他招进宫的女子,心底就隐隐作痛。

    他眼中的愧疚已经占据了所有,当初他真不该把那些女子弄进宫来,但是他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岑雪的事,上前忙拉住她解释道:“白日里孤只是跟她们在做戏,夜里在床上与她们缠绵的男人,当然也不会是孤,在这个世上,只有你才能让孤起反应,你懂孤的意思吗”

    岑雪听到他这样说,心里才稍稍平复一点,但又想到现在的自己,不管他有没有做过,她都已经没有资格在去过问了。

    她退开他的怀抱,然后好似下了什么决定,立刻转身离开,赫连峙心里一惊,追上前拉住她的手,厉声的说:“孤绝不食言于你”

    “天色也不早了,我真的该走了”面对他的话,岑雪挣脱开他紧拉的手,淡淡的说了句话后,快步的上了马车。

    “走吧”岑雪不想在听他说任何话,坐稳后立刻催促着马夫离开。

    马车缓缓前行,岑雪躲在马车里不敢向窗外看去,她的心已经死了,她忘了他们曾经的誓言

    “雪儿”一声声的呼喊,却唤不回那颗死寂的心。

    赫连峙看着马车渐渐远处,亲眼看着她离开自己,胸口突然觉得万分的疼痛,好似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但又却是如此的陌生。

    岑雪独自坐在马车里,眼眶早已经决堤,心痛得如千万根银针扎在她的心口上那般,好疼好疼

    泪水打湿了她蒙在脸上的面纱,一颗颗晶莹的泪水滑落到手心里,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就这样离他远去,起码在他的心底,永远会记得还有一个叫林岑雪的女子岑雪住进了他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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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2oo章 夜深,谁在外边

    第2oo章 夜深,谁在外边

    马车驶出了玄武门,在城东的一个别苑门前停了下来,门前站着一名年约三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领着几个下人在这等了很久了,其实她们都是宫里赵常德挑选出来伺候岑雪的,其中一个身穿水红色衣衫的丫头,就是蓝齐儿

    岑雪刚刚下了马车,蓝齐儿就已经忍不住的喊了出来:“主子”

    原来是蓝齐儿,这阵子一直没顾上想其他的事情,差点都把她给忘在宫里了。

    “你怎么也跑出来了”岑雪一想,她应该在宫里才对的呀。

    “奴婢天天缠着赵公公,求着他老人家让奴婢到你身边来,昨个他就来找奴婢,让奴婢收拾行李,跟着兰姑姑一起出宫来这别苑等您。”蓝齐儿是死心塌地的要跟在岑雪的身边。

    “傻丫头,宫里吃的好住的好,干嘛要跟着我出来。”岑雪心疼的看着她道。

    “宫里再好,但是却没有主子在呀。”蓝齐儿说着眼角就开始落泪了。

    站在一边的兰姑姑看着这主仆二人如此深情的一面,终于也明白为什么蓝齐儿会誓死跟随着雪妃娘娘了。

    “娘娘,外面风大,还是进屋去说吧。”蓝姑姑走上前,扶着她一起进去。

    岑雪走进来,仔细的看了看这别苑,虽然不是很大很奢华,但是给她的感觉倒是很雅致,打心底她就喜欢上了这里,蓝齐儿带着她在别苑里走了一圈,前面就是前亭,后面是内堂,这别苑不大,蓝齐儿去仔细看过,一共有九间房,其中有一间窗靠雅园的房间是最好的,这应该就是主子的寝室,其余还有四间厢房,再者其余四家就是下人的房间了。

    穿过内堂,就可以直接来到后面的雅院,这里有小桥流水,还有一座假山,园子里种着几颗梅树,在过一两个月就要开花了,想象着那时的景色,一定是很美很很美

    “主子,您累不累,要不休息一会吧”蓝齐儿扶着她坐在梅花树下的凳子上,陪着她安静的欣赏着这里的美景。

    岑雪默默的看着这里,挺好的,这就是她现在想要的生活

    赫连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从中找回原来的自己,自从岑雪出事后,他每天好像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什么事情是他应该做的他脑子里,心里,装着的全部都是岑雪的影子,只有岑雪。

    为了不刺激她的情绪,他才暂时想出这个办法安抚她,可是她一离开,他的魂魄好像也跟着她一起离开了。

    宇文拓从来没见过他如今这个模样,来到御书房,看他呆坐在龙椅上,就连他快要走到他眼前了,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宇文拓参见王上。”自从上次在萧伯毅书房的那番吵闹后,大家好像瞬间就变得生疏起来了。

    听到有陌生的声音,赫连峙才从岑雪的世界中回过神来,看着是宇文拓来了,叹息一口气道:“拓,坐吧,有没有兴趣跟孤喝一杯”

    “好”宇文拓知道他现在肯定想痛饮一番。

    “御书房不是喝酒的地方,换个地吧。”赫连峙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宇文拓跟在他身后,来到了兴庆宫,赫连峙大口大口的饮酒,好像是想用酒来麻痹自己那颗思念的心。

    “拓,你说有什么方法能让岑雪脸上的伤康复呢”赫连峙一杯杯的灌着自己问道。

    “柯瑟大夫那边怎么说”宇文拓相信柯瑟一定有办法的。

    赫连峙放下酒杯,明显有了醉意的回答他:“柯瑟大夫对因难杂症是很有办法,但是这方面却比较薄弱,他如今也是素手无策,说是岑雪的伤深可见骨,不是一般普通的药物可以恢复得了的。”

    “上无极山吧,或许暮月长老和鬼谷子老先生会有办法呢”宇文拓知道的也不多,也就他们三人。

    “唉孤现在唯一的希望也只有他们了,明日青龙、玄武就会启程,上无极山去把暮月长老和鬼谷老先生请到宫里来商讨。”赫连峙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要是连他们都素手无策的话,他就只好跟岑雪一起,将自己的脸也划伤。

    对话间,赫连峙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去,宇文拓想劝他都劝不了。

    夜幕降临,赫连峙已经喝得不省人事,宇文拓让赵常德好好的照顾着,星夜离开王宫回到将军府,算算日子,信鸽也应该差不多飞到红山城了,这边已经内疚后悔的醉倒了一个,不知那边的赫连决看到他写的信函后会是什么反应。

    岑雪身披着翎儿亲手为她缝制的披肩趴在窗台前,她现在已经不敢在照镜子了,房中一块铜镜都没有,因为她已经不在需要了。

    天气越来越寒冷,听蓝齐儿说,大约再过一个多月,就有可能会下雪,不过就算是下雪,他们楼兰国也不会有东瓯那边寒冷,下雪的几率也很少。

    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那面纱下的脸颊,希望那个噩梦能远离自己

    夜已深,岑雪将窗子关上,刚刚转身走了几步离开窗子,窗外就好像响起了咚咚的敲打声

    “是谁是谁在外边”岑雪又转身回到窗前,当她把窗户打开的时候,窗外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正用他那双如鹰般的黑眸盯着她看。

    “啊”岑雪吓得整个人向后退去,惊恐的看着窗外的男人。

    男人敏捷的翻身进了房间,室内的烛光让岑雪看清楚了来人是谁,竟然是他那个当日在街上拦住她去路的男子

    “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出现在我家中”岑雪惊讶的看着他,要是换做平时,她一定非常害怕,但是如今她已经面目全非,谁会对一个夜叉般的女人感兴趣呢。

    男子靠近她,岑雪一路后退到桌边,看着他一步步靠近自己,咬咬牙,将脸上的面纱拉扯而下,露出了自己那狰狞的面容。

    “你走吧,如今的我已非当日的我,你好好看清楚这张脸”岑雪边说着,心底一紧,眼眶也跟着落下清泪。

    男人看着她那张半面伤痕交错的脸颊,虽然外伤已经愈合,但不难看出伤痕伤的很深,可见她当时有多么痛苦

    岑雪红着眼眶落着清泪,见他非但没有一点被吓到的反应,还好像要上前靠近自己,这让岑雪是有些糊涂了,这个男人他到底想来做什么难道不是想来轻薄自己的吗

    “如今我已是满脸的刀伤,不在是昔日那个自信满满的我,你为何还不走”岑雪疑惑的看着他,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男人仔细的看着她受伤的脸,丝毫没有露出一点害怕或厌恶的模样,反倒是转身将窗户关上,再回来坐到她身边,反客为主的为自己倒了杯茶

    “你”岑雪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赶他走。

    男人喝了一口热茶后,抬头看着岑雪,这才开口回答她的问题:“我早就知道你出事的消息了,正因为你的脸受伤,我才赶来找你,带你离开的。”

    他的话让岑雪瞬间惊讶住,他怎么知道自己受伤了,为何要专程赶来这里将她带走到底是何意思

    男人看着岑雪那一脸惊讶的模样,勾起嘴角轻笑了下又道;“我的名字叫滕格,是一个部族的首领。你脸上的伤,或许我们部族的巫医能够帮得了你,不敢说能保证你百分百的恢复到原状,但是恢复七八成,或许是有希望的,就看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了”

    岑雪静静的听完他这番话,原本已经失去信心的她,现在似乎又找到了一点求生的火苗,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都愿意一试。

    “腾格大哥,你真的愿意带我离开这里吗”岑雪开始有些紧张的看着他问。

    “没错,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腾格看穿了她的心思,宫中的探子早就将她以死要挟赫连峙放她离开的事情告知了他,他知道这次来楼兰,百分百有把握可以将她带回图瓦。

    岑雪眼中的泪水在打转,突然,她跪在腾格的面前,喊着热烈的对他说道:“腾格大哥,我不管你带我走有什么目的,也不在乎我的脸能不能治好,现在我只想离开这里,所以不管是去天涯海角,求你,带我走,带我去一个赫连峙永远找不到我的地方,让我了此残生便可。”

    腾格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想法,叹了口气,将她扶起来:“别说的那么严重,你先收拾行装,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走”

    “好,现在就走,你等我,我只要带上几件换洗的衣衫便好。”岑雪擦掉眼泪,将面纱重新遮挡住哪丑陋的脸颊。

    腾格坐在桌前悠悠的喝着几口热茶,岑雪麻利的收拾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将首饰盒中的首饰业一并带走,出门在外,总需要一些盘缠防身,最后在看了看这间房间,她还没来得及住上一晚,就要匆匆的离开了

    正文 第2o1章 被杀,一剑封喉

    第2o1章 被杀,一剑封喉

    “腾格大哥,我都收拾好了。”岑雪背着一个包袱站在他跟前。

    “好,岑雪哦,我能这么称呼你吗”这好像是他在她面前,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岑雪点点头道:“可以,大家都是这么唤我的。”

    “好,那既然准备好了,我们走吧。”说罢,滕格起身走到门前,刚刚准备开门,岑雪就冲上前去阻止他。

    “不能走正门,随便这里不是王宫,但是伺候的下人还是有的,我想这附近也肯定有峙派来保护我的人。”岑雪拉住他,面带忧色的提醒着他。

    不过她能想到的,腾格怎么会没有想到呢

    “你放心吧,你们这别苑里的下人已经全部都被迷晕了,外边在暗中保护你的那些侍卫,也已经全部处理干净了,没事的,你跟着我走就行了~”腾格浑身散发出的一股气势,与赫连峙身上散发出的感觉非常相似,不过还是没有赫连峙那么能震慑得住所有人。

    处理干净了这个词听起来怎么

    “你该不会杀了他们吧”岑雪瞪大了双眼的看着他,那么蓝齐儿呢是不是也被

    心脏跳动的频率猛的上升,岑雪试图想要从他身上找到答案。

    腾格看着她如此认真严肃的模样,但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回答她:“只是迷药而已,等他们睡饱了,自然就会醒了,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岑雪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冲出房间找到了蓝齐儿,探了探她的鼻息,的确好像是睡着了,房间里还残留着一股独特的花香,她立刻捂住鼻子,这香味就应该是滕格所说的迷香了。

    “这下放心了吧”腾格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岑雪点点头,背起自己的包袱,看着昏睡中的蓝齐儿,一步步的跟着这个陌生的男人离开了这里。

    其实腾格说的话是一半真一半假,真话是别苑中的人的确是被迷香迷晕了,而那些在外监视保护她的人,却是被灭口了

    坐上了他早已在后巷准备好的马车,岑雪看着他们,一共就只有六个人,就这样也敢来楼兰国将她带走,他们的胆子的确是太大了。

    “坐稳了,我们现在就要离开这里。”腾格骑上了一批汗血宝马,领着其他人在前面开路。

    现在还没有封城,他们要尽快的离开这里,半个多时辰,他们就来到了城东的城门,其中一名男子上前塞了不少银两到守城将领的手中,他们根本连查都没有查探一下,就打开城门让他们顺利的离开了。

    她的介入已经改变了历史,相信也同样改变了峙受诅咒的命运,不过现在被改变的轨迹到底是好,是坏这些她自己也说不上来,现在的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伤心地。

    离开的最后一刻,马车里,看着昔日熟悉的景物飞快的在耳边闪过,岑雪强忍住心里的痛,既然决定要离开,那么就要学会忘记,忘掉这里的一切,也包括忘掉他再见了,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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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王,王上,出大事了”赵常德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兴庆宫,此时的赫连峙昨晚因为喝得太醉,连早朝都没法去了。

    耳边传来赵常德咋咋呼呼的喊声,捂着发胀的头,略微带着一点不悦的问到他:“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王上呀,雪妃娘娘昨夜被掳走了,派出去暗中保护娘娘的六名侍卫,也全部被杀,一剑封喉呀”赵常德一脸的愁苦,到底是谁敢在天下脚下撒野

    赫连峙再也坐不住了,蹭的一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的重复道;“你再说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雪妃娘娘昨夜被掳走,满屋子里的奴才全部被迷晕了,派出去监视保护娘娘的侍卫,全部都杀害,一剑封喉”赵常德重复道。

    “混蛋到底是谁敢动孤的女人”赫连峙大怒,想不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会发生这种事情。

    “王上息怒,宇文公子已经率先带着士兵将各个城门都封锁住了,昨夜城门已经关闭,按理说不可能会逃出去的呀”赵常德边说边指挥着几名小太监快速的帮王上更衣整理。

    赫连峙在心底一个个的盘算着,最想带走岑雪的人应该是决,但是决现在在红山边关城,就算是宇文拓在岑雪出事后发信函给他,短短的十几天时间,他最多也只是知道了现在岑雪的情况,而绝对不可能能赶得回来将她带走,除非他真的会飞

    排除了决的可能性,还有那几名被一剑封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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