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王爷的圈养妻第6部分阅读
    ,逗趣地望着她。看她生得娇媚却倔强的眸子,看她精致得无法比拟的琼鼻,看她娇艳欲滴的嫩唇,不论是哪一样,都是怎么看都看不厌烦的。

    “因为我不是董家大小姐啊。”董璃月犹豫了一下,心中突然坚定起来,“你要娶的应该是秋樱,不是我。”

    “胡说,”曲惊鸿伸手拍了拍董璃月的脑袋,“董家只有一个大小姐,就是你。”

    董璃月愣住,她设想了千千万万种,却没想到曲惊鸿会不在意她代嫁的身份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欢笑还是流泪,脸上笑着,眼角还是流出了激动的泪水,只知道紧紧地抱住他。

    若是这一刻能永恒,那有多好

    “王爷,寸香夫人请您回府,说是有要事相商。”

    门外传来的声音,惊得董璃月离开了曲惊鸿的怀,整理了下略有些凌乱的衣裳,低着头颅。

    若是阻他去,妨碍了他的“要事”,则显得她不识大礼,小家子气。

    若是不阻他,那是打心底里的不愿意。这些日子,她董璃月虽然寡心淡欲,不争辩,不抢夺,但也能看得出皇后送到府里来的那个紫衣侍女的野心。虽说只是个贴身侍婢,言行举止却寸寸跺在曲惊鸿的心上。

    这边侧眸瞧他多喝了两口玉米排骨汤,当日就在厨房里捣鼓半晌,直到色香味俱全方休。那边看着他衣柜里俱是玄青色衣衫,又到宫里托人制几套玄青色衣衫,就连尺寸也都分毫不差。

    有些时候,董璃月是打心眼里嫉妒,却也少了几分寸香的细心。就是想做,也不知从何下手。

    他说:“你,跟我回去。”

    刚要欣喜应承,又想到小腹中拿脆弱的孩子,轻轻地摇了摇头。

    曲惊鸿似乎极是气愤,摔门而出,朗声说道,“既然不愿回府,那就不用回了。”

    董璃月一瞬间的愕然,转念想到,他之前的温柔不过是为了这一句“跟我回去”,不过是为了将她圈养在府里,不至于连唯一的王妃都“离家出走”这样的丑闻传出。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活力,没了生机。

    正文 第二十四章 荣绣儿大婚

    更新时间:2o14314 11:3o:o6 本章字数:2572

    碎石小径,繁花遍地,清溪泉流,葡萄满架。

    董璃月独自一人坐在葡萄架下,惬意地用紫砂壶泡着香茗,一旁绢帕摊放,直直垂落到地上。她却只是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无力地执起手上的紫砂壶倒茶。

    园门处乍然响起风一般的脚步声,打破了满园的宁静。一个容颜如画的美丽女子,行走如风,过曲桥,度回廊,径直抢到了董璃月身前。

    看着满地零丝,伸手拾起整理入筐,嘴中碎碎念道,“这些可都是上好的丝线,你就是不想刺绣也别给我糟蹋了。”

    “绣儿,你今天心情不错。”董璃月轻笑声响,递给她一杯茶水。

    来人可不就是荣绣儿,除了她,谁还会心疼那些丝线的价值

    荣绣儿接过饮下,坐在一边石凳上,“怎么样,这杭州城里的生活也还习惯吧”

    距离董璃月和曲惊鸿决绝已经过了半年,那之后,荣绣儿以散心的名义,将她送到了杭州的这个别院里。也是这半年,董璃月过得也极是舒心惬意。

    荣绣儿拿了果盘中的一个红润得发亮的苹果,“咔吱”声脆响,一口咬下,模糊地说,“我要结婚了。”

    “咳咳咳”董璃月一时反应不过来,被茶水呛住,“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结婚啊。”荣绣儿眨巴眨巴眼睛,极有兴致地半伏在石桌上,“璃月,你该不会是也想嫁人了吧也对,把你关在别院里那么久,是该找个男人管管你了。”

    “不用,绝对不用”董璃月伸手摸了摸荣绣儿的额,“我说绣儿,你不会是染了风寒吧,你真要结婚”

    “当然是真的,”荣绣儿得意地瞥瞥嘴。

    “谁这么大的胆子”董璃月脱口问出。荣绣儿身为锦绣坊荣掌柜,那是真真继承了商人的小算计,再加上她性子张扬,说干就干的性子,当今有胆子娶她的人,实在不多。

    “他敢不娶”荣绣儿轻哼一声。

    这时候,府里唯一的管事婆子来报,“城东大少爷来了。他说您今日再不见他,他就赖在门口不走了。”

    “哟,你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金贵小姐也会有人送上门来”荣绣儿似笑非笑地戏谑道。

    董璃月嫌恶地皱着眉,不动声色地拨了拨紫砂茶壶的盖子,“一个花心败家的富家少爷,有什么好见的他喜欢守门就随他去好了。”

    婆子离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听有人高声大喊,“小马蚤蹄子,爷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本少爷今儿个就要定你了”这话说着,就见一个手里顶着鸟笼子的纨绔子弟冲了进来。见着葡萄架下的两女,眼中立即放光。“不错不错,今儿个得了两,爷可共享齐人之福了。”

    荣绣儿侧眸从上到下审视着这纨绔子弟,笑嗔道,“我还当是谁,原来是杭州织造院的大少爷。”

    “你认识”董璃月好奇地望着荣绣儿。

    荣绣儿在董璃月头上轻敲了一下,“姐姐我是做什么的呀,这次我来杭州,除了结婚以外,还跟杭州织造使谈些事情。”

    “嘿嘿,既然想见本少爷的爹,只要你两今晚好好服侍本少爷,本少爷帮你们引荐引荐还是没问题的。”纨绔子弟一听荣绣儿的话,心中立即乐开了花。

    “乖孩子,哪来的给老娘回哪去。”荣绣儿对着纨绔子弟还是笑眯眯的,忽然神色一变,“你们几个,还不出来把这个东西丢出去真要等他轻薄过我了才舍得动手”

    荣绣儿话音刚落,就听“啊”的一声惨叫,那纨绔子弟已经不在院子里。

    董璃月甚至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他就被扔了出去。“绣儿,什么时候的婚期。”

    荣绣儿银牙玉碎,道,“后天,新郎到了就结”

    又见红罗布满庭院,窗上也贴着十分应景的鸳鸯双喜。难得好一番喜庆热闹,可谁想这样的喜庆里是那样的冷清。

    新郎昨日已经到了,董璃月瞅了半晌,好半天才认出是那时小巷子里挺身而出差点“牡丹花下死”的英勇书生。德行是不差,洗干净以后,哪里还有丝毫当初的落魄的乞丐样更是多了几分潇洒的蹁跹,身上一股浓郁的书香气息与生俱来,隐隐中透着丝精明。

    莫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短短几个月一个好好的书生就给荣绣儿成了一个精明的商人

    总是有那么一丝的不对劲,到底是哪却也说不出来。

    门外炮竹声起。

    夜正深深,鲜红的烛火,鲜红的灯笼,把整个别院照得如同白昼。无数的大红灯笼,无数的大红喜字,耀出一篇喜气洋洋。庭院中,宴席流水,流水宴席,虽然只是仓促布置,整个杭州城里的官商士绅们却都来齐了。

    京城第一绣纺锦绣坊荣掌柜大婚,谁不想来沾沾这里的福气,以便日后财源滚滚

    这一场仓促的婚事,几乎震动了整座杭州,这一场婚宴,全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部都赶来道贺。

    到了拜堂时候,董璃月碎步行至荣绣儿屋前,“绣儿,到拜堂时间了。”

    没人回应。

    又唤了几声,依旧没有回应。索性直接推开了门。

    屋里烛火宁静地燃着,鲜红的烛泪嶙嶙悬挂,绘成一幅绝美的山水。然后,本该在屋里守着烛火,含着几丝期盼和紧张,着了身绮丽大红嫁衣的女子到哪去了

    董璃月接连下了几道命令,让下人们在府里四处找寻荣绣儿。

    蜡泪粒粒滚落,独坐在喜房里,不知如何是好,心里顿时空了。“绣儿,你会去了哪里”

    夜深风重,却敞着门。

    董璃月只想着在下一刻能见到荣绣儿的踪影,不愿慢上一分。翻遍了屋子,也没能看到只言片语。

    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也就这就是能让她心中唯一安宁的慰藉。

    有人,着了身月白的长袍。

    行至跟前,温和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不要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董璃月慌张抬头,身前,是那个曾经救过自己,今日理当穿着大红喜服的新郎,“你”董璃月刚想出口,忽然发现她竟到了如今连他的名字都不可得知。

    他说,“我叫简然,简单的简,然后的然。”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再次回京

    更新时间:2o14314 11:3o:o7 本章字数:261o

    他说,“我叫简然,简单的简,然后的然。”

    “好名字。”董璃月口里说着,一双眸子里泛着焦急,视线就没离开过门口。

    “你怎么焦急做什么掌柜的不在了,我养你。”简然瞅着她紧盯着门外的样子,自觉无趣。

    “嗯,”董璃月压根没听清他说的什么,胡乱应了一声。过了一小会儿,终于反应过来,回眸凝视,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荣掌柜即有才华又有魄力,乃是一代女中豪杰。”简然甜咪咪地笑着,秉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貌似今日的新郎跟他压根一点关系也没,“既然是女中豪杰,小小匪寇定然难不倒她,说不定等她回来的时候还会宣布做成了一桩大买卖,以后某某山山寨的各式衣物用品由我们锦绣坊负责。”

    董璃月一时无语,绣儿到底挑了个什么样的夫君即将过门应该是正在过门的妻子失踪了,竟然一点也不担心,还想着锦绣坊的生意

    锦绣坊有此人才,实乃

    董璃月疑惑,“你就一点也不担心绣儿”

    “为什么要担心”简然一句反问,噎得董璃月再也没了言语,“我这个做夫君的都不担心,你也就别担心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回来了。”

    听了简然的话,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想是荣绣儿先前交代过她的去向,这场失踪也是她为了达成某个目的而策划的。想到这里,又稍稍放宽了心。也许真如简然所说的,明日就会回来的。

    简然看着她如释负重的神态,握拳作了个揖,行了个书生礼,“姑娘既然不担心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毕竟不雅,在下就先回屋了。”

    董璃月轻轻地颔首,算是回应。也由着他去了。

    第二日,整日都在焦急的等候中灼着,犹如汤锅里的泥鳅,虽然初时有了简然的安慰不觉得什么,可是随着时间渐渐流逝,这汤逐渐的滚烫,心中也不由得焦灼烦躁起来。

    “简然,绣儿怎么还没回来”眼看着暮色匆匆四合,也不知是第几遍问简然。中堂的椅子上扣上了钉子似的叫人坐不稳妥,只是焦急地一边又一遍在厅堂里来回踱步。

    “入夜了,姑娘昨日许是没睡好,眼底的影子越发浓郁了,今日还是早些歇息的好。”简然悠闲地饮尽壶中倒出的最后一杯茶水,随手整理了下桌上的茶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劝说着。

    荣绣儿一日一夜没了消息,哪里还能坐得住,更别论睡得着了若说荣绣儿是一番交代之后离去,倒还不说。但是她偏偏是在大婚之日,良辰吉时里失去了踪迹,叫人怎么不担忧

    董璃月只恨自己太脆弱,没有绝世的武艺,更没有灵通的消息来源,只能干巴巴地坐在这杭州的别院里等待,等她的归来。

    “啪”一声鞭策凛冽地划破苍穹,有人径直闯进了本就虚掩着等待荣绣儿归来的大门。

    那劲装男子在门口处下了马,从怀中掏出封书信,走到董璃月面前,冷声问道,“可是董璃月董小姐”

    “正是。”董璃月应道。

    “这是从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信件,请过目。”说完递过那封用蜜蜡封号的信件,转身就走。

    当真是个快如风。

    董璃月拿着手中的信件,看着信封上“董璃月亲启”五个大字,不由得怔住。

    这字体,她自然认得。

    虽然相伴守候的时日并不多,但是曾经为她袖手磨墨的记忆却如针刺刀刻一样铭在心上。

    这刚劲的字体,是福郡王曲惊鸿的。

    手中紧拽着这封京城送来的加急信件。如今,董璃月有些恨起自己这样的记忆。

    “你若是舍不得拆这信,我帮你。”这信使若是晚来一步,他简然早就哈欠连天地回屋睡觉去也,偏偏来得不晚不早,刚想抬步离开就来了。看到董璃月握着信的犹豫,好心出声提醒。

    经简然提醒,赶紧拆了信。里面不过寥寥几字。

    若想知荣绣儿下落,王府恭候。

    “不要去”简然自然也看到了这信的内容,握住她的手臂,急道。

    不过静默了片刻,她轻轻地说了句,“简然,劳烦你帮我备车,我要上京。”

    “我跟你去。”

    董璃月镇静道:“不,你留在杭州别院,等绣儿,有她消息,快马加鞭只会我。”

    又一次走进京城,那巍巍的高大城楼犹如搭建而成的雄壮囚笼。当初未央宫里决绝,犹如行尸走肉似地,也不知怎么地回了锦绣坊。荣绣儿更是探知事情经过后,连夜将董璃月送出了京城,反而安安全全地藏在杭州的别院了。

    再往后,也不知荣绣儿跟福郡王曲惊鸿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纵然知道董璃月的所在,也没来打扰半分。也因此,董璃月能够安安心心地度过了这半年的日子。

    虽然说不上艰难,但是初时的失落,空寂,还有心底的难解的幽怨,更有对于杀妹之仇的仇恨,还有一丝或者比一丝多的,不舍

    半年时间,慢慢涤荡心底,难能清净,却又不得已地踏入了这样一个充满了恨意的囚笼。

    步履蹒驼,迟迟地磨到了福郡王府门口。

    “福郡王府”四个烫金的大字刺得人眼球发花,依稀惘然喜悦都尽在此间。不如董府幽居的日子那般清苦的无忧无虑,但是这里,容了些许情,许多恨。

    曾经醉酒,说出口的“我喜欢你”,没有半分的作假。那时几分醉意壮胆是真,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言语。

    那玄青身影,依旧伟岸潇洒,一手收在背后,匆匆赶来时,嘴角含着几分苍寂的笑颜,脸上一如既往的惨白,甚至比往昔多了几丝孤青,嗓音有些沙哑难掩喜悦,“你回来了。”

    “绣儿在哪”董璃月低着头,出口便问,心中又想低着头显得她的畏缩,索性抬头对上了他的眸。

    他的眸里尽是缱绻,在听了董璃月的话后,分明能看到那缱绻一点一点地支离破碎,零星地散落直至刺在人心中的心痛。一张血色本就不重的面容更显出几分失意的白,飘浮在脸上随时几近消失,听他吸了口气,一如既往地冷哼道,“进屋再说。”

    进了屋,他玩转着手中的玉石,思绪良久,董璃月便等了他良久,终于,他开口说道:“要想从本王这里知晓荣绣儿的消息,总得付出些许代价。”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交易

    更新时间:2o14314 11:3o:o7 本章字数:25o6

    进了屋,他玩转着手中的玉石,思绪良久,董璃月便等了他良久,终于,他开口说道:“要想从本王这里知晓荣绣儿的消息,总得付出些许代价。”

    “请说。”董璃月如同一朵恬静的睡莲,没有丝毫表情的变化,垂着眸直盯着手上把玩着的垂挂在腰间的环佩,时而伶仃作响。

    看着她的无所谓,曲惊鸿心里腾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干脆哼了一声,“你今晚若是伺候得本王舒坦了,本王就告诉你荣绣儿如今的下落”

    手中停住,用荒诞的眼神看了曲惊鸿一眼,见他烈烈的眼神不似作假,也不扭捏,直接站起来,向他行了个礼,“既然王爷无心告知,臣妾就此告辞。”说完转身就走,不带任何留恋迟疑。

    只当这句话叫人怒火更盛。

    “出了这个门,你决计找不到荣绣儿。”曲惊鸿负手直立,他有把握,就算如今董璃月离开了福郡王府,用不了几日她必然还会回来。他却还是低估了董璃月。

    闻言站住,她心中知晓,曲惊鸿没有骗她也不会骗她。既然说她离了福郡王府就找不到荣绣儿,那她必然是找不到了。可是自荣绣儿新婚之日至今,已过了三日,却没有哪怕是半分的消息,隐约听到虚弱到发抖的声音,“一夜,换绣儿的下落”

    晓风残月,灯红罗帐,燃了春香。

    媚了的夜额外清凉,一点一滴地渗进骨髓,荧红的烛火下,董璃月的手一寸一寸地攀上他的衣襟,为他宽衣的手不自觉地颤抖,柔嫩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触到曲惊鸿的肌肤,一阵酥麻由心底升起,一直覆满了脸颊。指尖不再听使唤地缠绕住衣带,迟迟解脱不开。

    “怎么,王妃不想服侍本王”曲惊鸿瞳子一暗,低沉至黯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董璃月只觉脸颊上烫了烧红的热铁,火辣辣的越发燥热。只是青涩的触碰,只是温湿的气息吹在耳边,心跳却似漏了一拍,一时慌乱,生生扯开了他的衣带,手上更被缠绕着的带子勒出了条红印。所幸,这件玄青色外衣也终于能褪了下来。

    青衣落地,曲惊鸿的身材却是出奇的好。常年怪病缠身,也是为了抵御这怪病的折腾坚持锻炼,肩宽腰窄,小腹平坦坚硬,线条不显柔弱,反而有几分柔韧的质感,左侧胸上一条寸许长伤痕映在眸中。心中瞬间凉了个透,一时说不出的纷繁滋味。

    这条伤痕,就是当日刺杀妹妹董秋樱的佐证。

    当初丽妃说的不全对,曲惊鸿时受了伤,不过不是左肩,而是左边胸口,一道几近致命的伤痕。如今新肉早生,疤痕成了一道嫩红色的印记。碎玉似的牙齿轻咬,抚上了那道伤疤,哪还能剩半点旖旎的气息,心中只有恨,面前这个男人,就是亲手杀死了自己亲妹妹的凶手。

    若有可能,只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解恨才好可是没这可能,因为,她还有荣绣儿。还需从他身上探知荣绣儿的下落。

    行尸走肉似地为他褪尽衣衫,当董璃月身上最后一次薄细的轻纱飘落在地上时,那个男人,紧紧地将她拥如怀中。

    强烈的男子气息笼罩住她,挥之不去。只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个男子在身上的攻城略地,一步一步的占有,宣誓着他的主权,“小月儿,说你爱我。”黯哑蛊惑的的声音,透着绝望的气息,像是海市蜃楼的勾引。

    爱

    到了如今,他亲手手刃了董秋樱,竟然让她说爱

    董璃月木然地从他怀中离开,闭着眸安静地躺在床上,双腿张开,一副任人宰割地姿态躺着。泪水,缓缓从她眸角溢出,滚落在枕上。

    如同一盆凉水浇熄了他的

    曲惊鸿目赤欲裂,“董璃月,你就当本王那么缺女人”

    没有丝毫的言语,只是静静躺着,等着他的临幸,交易完成,换得荣绣儿的下落。

    半响,房门被重重地摔上,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一直香炉里燃着的妩媚香气,空空荡荡的,末冬里的冷又一点一点地攀上了她的身。

    从指间,从骨髓,一直凉到了心头。

    晨光唤起一天的暖意,这个季节里不该有的喜鹊清脆地鸣唱,杜君影端来热水伺候董璃月起身。

    “夫人,今年荷花开满了池塘,红白相间的好看极了,君影采了些荷上的露珠儿和莲子,等会儿熬些莲子汤味儿格外的鲜嫩清新。”杜君影终于盼得董璃月的归来,高兴的嘴里叨个不停。

    只是董璃月,却不同了。

    冷冷清清地,没有言语。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木偶桩子愣着,任人摆布。直到梳洗完毕后,曲惊鸿进屋,看了董璃月一眼,冷淡地说,“荣绣儿在十二庄。”

    “十二庄好,我知道了。”说着站起身来,向曲惊鸿行了个礼,“璃月这就告辞了。”

    “你要去哪”曲惊鸿擒住她的手臂,皱眉问道。

    “交易已经完成,自然是要离开。”董璃月陈述着回答。

    曲惊鸿冷酷的声音像条毒舌,钻进董璃月的心头,“我敢保证,你绝对打听不到任何有关天下第一庄十二庄的消息。”

    “王爷,您到底想怎样才肯放过绣儿和我”董璃月无力辩驳,妥协到几近哀求的语气,也终于在这时,有了一丝的情感。

    曲惊鸿挑眉道,“只要你住在王府,本王每日给你一个荣绣儿平安的消息。”

    闻言,转身走到床边,坐在床沿,冷冷地哼了句,“王爷,我乏了,请您避嫌离开。”

    沉住心底的怒火,怒级而笑,“好,既然你这么厌恶本王,就好好的呆在福郡王府里。以免本王一个失手做出什么让你再次遗憾终生的事”

    “是,”董璃月毫无表情地应着,放下了床边的帷帐,明显的逐客令。

    就是将她囚禁在福郡王府里又如何

    又不是没过过这样的日子他做他的福郡王,她囚在她的小楼闺阁,甚至等确知荣绣儿安妥,她还能

    喜鹊报喜自是灵验。报的是福郡王府,是福郡王。

    王爷纳妃了

    市井纷纷传言,福郡王身边的贴身侍女寸香,苦尽甘来,飞上了枝头。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莲花池

    更新时间:2o14314 11:3o:o7 本章字数:2332

    一夜变迁,寸香跃上枝头,做了福郡王妃,而董璃月这个暂代王妃之位的侧妃,则独坐在屋前荷塘中央的亭楼中间,慢条斯理地泡茶,倒茶再饮茶。也不知是不是昨日染了风寒的原因,今日的茶水尝着有些苦涩。头脑有些昏沉沉的不清晰。

    “君影,帮我煮碗姜糖水来可好”

    身旁站立着的杜君影立即领命去了厨房,枯颓的院里又只剩她一人。

    或许这样的空旷,更适合她的性子。在杭州别院的半年里,更是助长了她这种宁静致远的性子。

    宁静,能叫人心神清醒。不至于糊涂,做出一些叫人后悔的事来。

    例如,留下来

    “留下来,只是为了得个绣儿平安的消息。”这样的安慰,就是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董秋樱的死是一个心结,那她对于曲惊鸿,又是怎样的一个心结

    恍恍惚惚地起身,倚着栏杆,看着远处厅堂那边忙碌的仆役们。虽说只是贴身侍女晋升为王妃的一个仪式而已,并不宴请外人。但却因为是正牌王妃,所以也就需要认祖归宗,拜祭祖宗灵位。

    前院的热闹繁华,更衬后院里的寂冷凄清,闭着眸子时,看见的是曲惊鸿在秋樱生辰那日,为她绾发时的无措。是他使人迷醉的慵懒,还有发病后强撑住叫人心疼的苍白。鼻尖缓缓吸入那熟悉的气息。“董璃月,你竟至如此的不济,这么想这个凶手”冷冷自嘲一声,睁开双眸时,浑身散发出一种疏离的冰冷。

    “前院正忙,请问王爷来此何意”董璃月只觉得头脑昏沉,身上无力的酸软,提不起一点力气,身上极是烦闷,温温的湿热熏得人难受。

    “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高兴去哪就去哪。”曲惊鸿怎么肯承认,当眸子里寻不着她的时候,心里浮着一种空荡荡的感觉,身边的喜庆喧嚣全都因为没有了她而化成了烦躁。这半年来,多少次午夜惊醒,都是因为梦中这个什么都无所谓,不争不抢的女人在他面前支离破碎。

    半年分离,他想清楚了,也想通了,他要她

    就算她不愿意,也要从朝暮相对重新开始朝朝暮暮,总有机会,让她情动。心结而已,就算解不开,他为她斩断也无妨

    “今日祭祖,侧王妃不到场,岂不显得小气”曲惊鸿负手相望,嘴角难得地露出愉悦的笑容。

    董璃月隐忍着额上刺痛和昏沉,公式的回答,“臣妾疏忽。”

    曲惊鸿满意地转身,他不贪图,目前,只要她能永远在他的视线里就足够。没走两步,忽听身后落水的声音,立觉不对,转身跃入水中,直接挽住董璃月的纤腰,没有几分分量,纤细得叫人心疼。“该死的,本王不允许你摆脱本王,就算是死,也得先经过本王同意”

    董璃月静静地躺在床上,湿透的衣衫已经换掉,身上一阵接着一阵的发烫,曲惊鸿相守在旁,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慌。

    这个女人,就真那么想摆脱他,想到连性命都罔顾

    “王爷,吉时已到,王妃在祠堂等您。”一名老仆心惊胆战地禀报,这两边都不好得罪,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禀报。

    “什么吉时”曲惊鸿额上青筋拧成了一个结,他女人现在发着高烧躺在床上,性命都差点赔了进去,竟然还敢说是吉时“身为本王的王妃,连这点事都处理不了,要来何用”

    老仆诧异地张了张嘴,天下哪有王妃认祖归宗时,王爷竟然在侧妃房里的不过这些都不关他的事,他只要当个传话的筒子,禀报就行。

    曲惊鸿伸手抚着她清丽的容颜,温顺,干净,不染杂质,却如手心里的琉璃一样易碎。

    手腕被人握住,董璃月迷蒙地睁开双瞳,她张了张口,喉咙炙得发烫,却终于吐出了三个字,“别碰我。”

    另外一边,寸香穿着王妃的朝服,站在祠堂前静静地等待,脸上不惊不喜,十分地镇定。然而,看到匆匆向这边赶来的只有派去请王爷的老奴,再无别人,眉心轻轻皱起。

    “王爷怎么说”老仆才刚刚行到跟前,寸香还是被她迫不及待的话语出卖,急急问了出来。

    “王爷”老奴一时也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顿了一下,干脆原话转达。再看寸香王妃的脸色,已经阴沉得骇人。

    寸香悄悄紧拽住手边的衣裙边角,努力使自己的愤怒不流露出来,遥望四周,似乎听到了指指点点的私语声在耳边萦绕,深吸了一口气,沉着声音说道,“王爷有要事缠身,祭祖之事全由本王妃主持,各位可有异议”

    这祭祖本也就是可大可小的事情,只不过是王妃的认祖归宗,也没惊动太多人,身旁四周也不过是一些家仆和几个没什么权利却有着一点点血缘想着高攀的亲戚。

    听了王妃的话,谁敢不应大家均是连连附和。到了外边怎么说,那自有一番闲碎。

    果不其然,第二日,市井茶楼里,多了许多谈资。市井里的人自然不能全数知道事情的经过,流传了许多的版本。

    其一:王妃祭祖之时,王爷有要事被召进宫中,王妃独自一人完成仪式。当然,这是最不受民众支持的说法。

    其二:王妃祭祖之时,侧王妃谎称腹痛,设计拖住了王爷,王爷一时心软被留在了侧王妃处,没能脱身参加祭祖。这一点,也说得太过平凡,这样谈资也引不起大家的兴趣。

    这最后一种说法,虽然飘邈不真,却让大家谈得津津有味。祭祖那日,侧王妃以死相逼,跃入了福郡王府的莲花池里。结果异相突生,莲花池中荷花顿生,托出一名容颜绮丽的仙女。而这仙女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侧王妃。王爷一时心迷,再也不愿去看别的女子。更有传言,这位侧王妃,要不了多久必会扶正。更有传言指出,这位仙女,就是雪月绣绣娘。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缓解

    更新时间:2o14314 11:3o:o7 本章字数:2495

    董璃月迷蒙地睁开双瞳,她张了张口,喉咙炙得发烫,却终于吐出了三个字,“别碰我。”

    曲惊鸿收回抚在她脸上的手,舍不得,所以贪恋。杜君影端来了汤药,曲惊鸿接过药碗,换得的是董璃月冷冷的三个字,“别碰我。”

    “不用劳驾王爷,”强撑着坐起,冷眸都不愿多扫他一眼,“臣妾手脚都还没废。”

    “好,我不碰你。”心,被刺得生疼。

    夜的空凉。

    清冷的月光下,阑珊角落里小小繁茂的素白盛放,藤蔓青碧葳蕤,蜿蜒可爱。栏外清池微冷,植了万千菡萏,也都蠢蠢欲动,悄悄地舒展着叶儿,宛若圆盘。

    蛙鸣声起,鲤鱼翻水,岸边遥望,有一人,负手长叹。

    有人,为他轻轻披起一件外衣。曲惊鸿正欲转身看个究竟,那人却已转到他的面前。

    眉间朱砂点绛,细心地施了粉黛,一身鲤鱼红的裙装,胸口之上的领肩是只傲放着的红莲,红莲之下,则是两只昂着首的鱼相对戏莲,腰身紧紧束起,摆动着红尾正是长而绚丽的千褶裙摆,尽态极妍。更有着“喜结连理”的美好寓意。

    曲惊鸿见到杜君影这身装束,目光凛了一凛。

    杜君影脸上流溢着的却是遗憾与忧伤,“王爷,”顺势轻轻抱住了曲惊鸿,见曲惊鸿没有推开她,心中窃喜。

    “啊”莲池对面,屋里佳人惊叫。

    再也顾不得其它,曲惊鸿拔步就跑,直直闯入屋子。屋角有一黑白相间的影子闪过,再看董璃月,瞳中惊恐得让人忍不住的怜惜。上前刚想相拥,忽然想起白天的承诺我不碰你。

    瞬间迟疑

    相对坐着,按捺着心中的不安和迫切。目光相聚,突然集中在董璃月脖子处的两点殷红。

    “有有蛇”董璃月颤抖地说。

    曲惊鸿眸子微缩,“蛇福郡王府怎么可能会有蛇”想到出门时窜出外面的影子,不由深吸了口气。再也不顾什么承诺,将董璃月锁进怀里,唇覆在那两点殷红上吸允。

    董璃月只觉得一阵酥麻遍布全身,脖颈处从最初被蛇蛰过的刺疼,化成没有知觉的麻木,这时毒素渐渐退却,疼痛的感觉,气血流失的无力又一点点的回来。“不要碰我。”无力地张口,脑中嗡嗡响着,不听使唤,什么都想不出来,心中唯一呐喊的也只有这四个字。

    曲惊鸿啐掉口中的毒血,“若是本王死了,你也正好为妹妹报仇,一举两得。”

    死亡

    董璃月瞳孔涣散,似已看到曲惊鸿在自己怀里逐渐疲软,失去了生命的气息。看到孤灯碎血下,她守在墓旁,墓上铭刻的,是福郡王曲惊鸿之名。

    害怕的冰冷一点一点地将她蚕食,她从来没想到过要为妹妹报仇,不然也不会躲在杭州别院里不肯出来,只是不能面对嗫嚅开口,“谁要你死了”

    曲惊鸿在她耳边低低笑着,等御医于瑞终于破门而入时,最终支撑不住地扑在她的身上。董璃月发觉身上的人没了知觉,脸上顿时没了血色。讷讷地不敢挪动。

    等再见他时,脸上蒸腾的青紫色若隐若现地浮在面上,更有一丝黯淡的黑气笼罩。于瑞将他扶在床上,让他平躺着,对着董璃月说道,“尽管放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王爷现在是百毒不侵的,你出去等一会,我还你个活着的王爷”

    董璃月应了声,也知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在杜君影的搀扶下走到屋前,就在石凳上等候于瑞的消息。

    夜的寒凉,凝住了时间。今夜的时辰,过得分外的蹉跎。

    过了半个时辰,屋里传来曲的痛吼,急的屋外的人几近坐不住冲了进去,却被杜君影一把拉住,“夫人, 我们不要打扰了于御医。”

    董璃月心中稍缓,点了点头,示意了解。杜君影才舍得放开手,跟在她的身后。

    这时于瑞晃晃悠悠地出门。身上疲惫的神态俱显无疑,看见董璃月,只是清淡地说了句,“王爷没事了。”

    董璃月听到这个消息,心神终于稍放,不由得踉跄了一步,索性被杜君影扶住才没有摔倒。于瑞眼见不对,执了她的腕把脉。“君影,去煮点夜宵来。”

    杜君影领了命,立即去了。于瑞灼灼的目光盯着董璃月,两人坐在石凳上相视良久,于瑞这才发问,“你不想要孩子”

    董璃月被说得脑子模糊,摸不清他的意思,直接便问,“师傅何意”那时小产,于瑞裹了包袱住在锦绣坊,成了董璃月的师傅,称呼自然也就变成了师傅。

    于瑞凝思片刻,直截了当地说,“你身上除了零星的蛇毒之外,还有一种混合毒。就是两种本是无毒之物,放在一起后产生的剧毒。只是这样的毒性大多潜伏极深,发作缓慢。而你身上的毒,则是让你不易怀孕,但是长久处在这种毒的环境里,也会终身不孕甚至失去性命。这毒若不是你自己下的,你就得小心身边的人。”

    董璃月点了点头,心中会意,往后的日子自然会注意下毒之人。

    这时杜君影端来夜宵,是阳春面,想是于瑞也饿极,三下两下吃了个精光。董璃月有董璃月的心思,于瑞也知专注着消灭他面前的阳春面。

    一时无话,然而夜深时,有侍女来报王爷犯病了。

    等董璃月赶到时,寸香已经在门口等着,踌躇着不敢进屋。见着董璃月到来,脸上欣喜浮现,“姐姐安好。”

    董璃月也不多说,知她未见过王

    shubao2</br></br>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