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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王爷的圈养妻第9部分阅读
    。远远想过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死去个侧妃郭天雅的夫君,九王爷的寻仇但是转念一想,九王府里妃嫔如云,他会不会顾及到郭天雅不说,就算想要报仇,也不会等到现在了。一时心中纷乱,想不出所以然来。

    还有一事,就是在王府里时,于瑞说的中毒。

    那种由两种无毒之物混合而成的毒。到底,是谁下的

    董璃月只觉得心口噗噗地跳,好似有张大网悄悄地将她网罗在里面,不管她如何的挣扎逃窜,都窜不出这个局。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脑袋被人敲了一下,不由痛呼了一声,怒目瞅着简然,只见他老神在在地用折扇敲着掌心,“莫不是侍女被封为贵妃,你嫉妒了”

    “胡说”董璃月轻呼,当今皇帝都已年近半百了,她怎么会对那什么贵妃的位置有兴趣

    “那是什么”简然笑眯眯地盯着她,好像要从她身上瞅出点什么似得,“看你一付魂不守舍的样子,真舍不得让你见他。”

    “嗯”

    简然轻叹了口气说,“你夫君来过。”说完从腰带里掏出一封皱掉的信,似被人捏成团后又展开的模样,“他让我转交给你的,本来想我堂堂锦绣坊的简大掌柜,凭什么要做这种送信的事情,就把这信捏了。”

    看着董璃月狐疑的眼神,干咳了两声转身到了柜台又道,“但是想想是给你的信,我也没权利截住,所以还是转交给你好了。”

    董璃月有些好笑地看着简然装模作样地指点着锦绣坊的侍女家丁们,但还是不放心地不时偷偷看自己这边一眼,觉得他有时候也是很可爱的。轻声笑着展信。

    笑容却在这一刻凝住了。手中将信捏成一团,丢到地上还愤恨地踩了几脚。

    “到底是什么事情”简然看着董璃月的表情,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虽然不愿送信,但是还是有些书生本性,没有提前拆开信封,也就不知道信里的内容了。

    信上的内容不多,只有区区几个字。

    离开京城,三年内不准回来。

    署名,曲惊鸿。

    正文 第四十章 桃花泛滥

    更新时间:2o14314 11:3o:1o 本章字数:2499

    董璃月进了宫。

    身为福郡王的侧妃,进宫自然是不难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君影贵妃向皇上请了恩德,祈求能见上董璃月一面。

    这本就不是什么算得上难的要求,皇上面对新宠的贵妃自然是应允的。

    刚见杜君影,在荷语亭的午间,她在明媚的阳光下捧了半边莲,温和的笑着,好似一幅绝美的画卷。瞳孔里无神的扩散,成了整幅画卷的唯一瑕疵。

    君影是荷,在这亭亭荷语亭间,一身荷装不掩芳华,更显迤逦。

    这份迤逦却如一根暗刺,扎得人心疼,又拔不出来。

    董璃月走到了近前,她瞳子中的焦点终于凝聚,看清是董璃月,竟跪了下来,忽然簌簌地哭了起来,她说:“夫人,我错了,君影错了。”

    董璃月哪里还敢接受一个贵妃的跪礼,连忙将她扶了起来,“有事起来再说。”

    杜君影倔强地不愿起来,嘴里也只剩下一句“君影错了”。

    错

    错哪了

    看着她如今被锁在皇宫深院里,不论哪错了,这也只怕是最大的惩罚了

    “先到屋里说。”拖着她进了屋里,毕竟皇宫不比福郡王府,王府里行事稍有偏颇都会传出许多的流言蜚语,这巍巍深宫里,想必一句不经意的话语,都能招来杀身之祸。杜君影低着头颅,跟在董璃月的身后进了屋。

    蹉跎地哭着,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除了“我错了”的话。

    董璃月为她斟了杯茶,一时之间也不知怎么安慰。甚至是连她说的“错了”,错在哪里都不知道。

    “君影。”浅薄地唤着,还是叹了口气,“你哪里错了”

    “错了”杜君影嗫嚅着,却就怎么样也说不出口的理由,最终还是觉得跪下安心,索性又跪在了董璃月的面前,“错了就是错了君影真的知错了。”

    董璃月拖着杜君影让她起来,她却怎么也不肯,“错了就是错了,我们只能将错就错地走下去,否则一个不慎连生存的权利都失去了,就算是知道错了,也没了弥补的机会。”

    杜君影静默地跪着,细细的啜泣声也逐渐减小,“夫人,如果如果君影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您会不会原谅君影”

    倒吸了一口凉气,藏在衣袖里的手指悄悄握成了拳,看着杜君影如画美眷,却从此深锁禁宫,手心还是悄悄滴舒展开了,手心里的汗渍瞬间冰凉,“我董璃月,最恨背叛。所以你还是不要说了,我们还是姐妹。”说完,转身出了荷语亭,再不理会杜君影。

    就在昨日,董璃月仔细整理过思路,杜君影说她做了对不起的事情,想想也便是当日屋里的毒蛇,要不就是自己服下的混合的毒药。或者是别的自己还没发现的事情曲惊鸿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将她带进了宫里,给了她最严厉的惩罚。

    想到曲惊鸿,心里一时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都有。

    若说他对她的感情形同陌路,那时犯病的依恋却是真,那时舍身为她吸蛇毒的凄绝也是真。若说他对她的感情是真,却会让她住在锦绣坊里不闻不问,会捧了寸香,冷落了她,也会一纸书信,驱她离京三年。

    低着头缓缓挪着步子,也不知走到了哪个,准备走到哪去。

    心里的杂陈难以明诉,只借这宫里奢华到极致的美景将不快冲散。然而这份奢华越看越觉得艳俗,反而不如杭州别院里小家碧玉似的别致,更别提福郡王府里青柳伴荷的那份惬意。唯万花丛中隐约传来的悠扬笛音,在这一刻成了世上最潇洒自在的乐曲。

    董璃月循声踏草,在层层叠叠的假山里穿梭,听着笛音越近,心口扑通跳动得越快。

    这笛音听着似曾相识,天下笛声何其多,能吹进人心坎里的,只此一支。甚至犹记得当时相遇在福郡王府,白衫轻扬,却不肯留下哪怕一个区区姓名。只问她:“姑娘,你相信缘分吗”

    若信,便会再次相遇。

    如今,却是相遇之时。

    亭台回转,终于见着了他。他只身立在花丛边上,本是该蜷缩在花朵里的彩蝶也因他的笛声唤醒,围着他翩然起舞。身前几丛小花朵儿,也在这不符合时节的隆冬里,悄悄绽了容颜。

    一生的瞬间绽放,只求他,眉眼亲睐。

    他横笛唇边,不理身边俗事,自闭着眼睛,任乐曲带着灵魂在空气里飞扬。

    一曲尽了,他握笛在手,负在身后,不张扬不内敛地微笑着,给人温和的感觉,轻轻地说了句,“好巧。”

    哪里是巧

    董璃月寻着这笛音,走了好一段距离才终于寻着的他。

    合极时宜报以微笑回道,“既然这么巧,那又请公子再赐一曲。”

    白衣男子蹁跹而止,轻声笑着,“你可知,我做任何事情,都求个公平”钳过她的下巴,在她侧脸偷了个香,立即闪到一边,横笛在唇。

    董璃月这次却再也没了听这曲子的声音,脸颊蹭地一下通红。

    她不过是贪恋笛声的潇洒适意,那种能让人心情愉悦,整个人放松下来的曲子,从他唇边吹出,当真是世间难得 。

    只没想到,他的偷香,让她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初次见面,是在福郡王府,她已表明自己是福郡王妃的身份,曲终之时,薄唇略过脸颊,也只安慰这是无意之举。

    再次相见,深宫庭院里,他的唇轻轻覆上了她的樱红,虽只瞬间,温润的气息却久久不散。

    也不知如何曲中,等回神过时,她已站在锦绣坊前。他洒然告辞。终又未留下姓名:“你我再次相遇,便是有缘,若有缘,何须姓名”

    入了锦绣坊,看着简然一副似笑非笑的审视表情,浑身都不舒服。“没想到你竟然会看上那个花花公子”

    “他是谁”听他语气,似乎认识那个白衣翩跹的男子。

    “也是以他魅力魅力,世间很难有女子能够抵挡。”简然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看戏似的抱胸在前,“你的桃花运会不会太好了点尊上来了,就在后院。”

    正文 第四十一章 离京

    更新时间:2o14314 11:3o:1o 本章字数:2421

    后院里,银白色的长发如瀑布般肆意地铺散开,雪色的长衫也散落在地上。他侧坐在庭院里,细腻白皙的侧脸有柔和的线条勾勒,画出一幅绝美清冷的容颜。

    洛水有神,名为洛神,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古有洛神,今有洛妖,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芳泽无加,铅华弗御。徙倚彷徨,若飞未翔。

    董璃月轻巧地走上前,他也未曾侧眸亦或是回转过头,只淡淡地说了句,“坐下。”

    应他的话,相对而坐,有些话语在这样的环境下,似梗在了喉头,也不知如今是否该谢他一谢,他当年施舍的一个饼自嘲,只怕他早就记不得这段往事。

    是否该亲口问一问,尊上,您真是逸怀山庄那样的杀手至尊么

    也是否该谢他一谢,曲惊鸿解去了缠绕多年的怪病

    洛妖不曾言语,手中不知何时弹出的红线,紧紧绕在她的腕上,眼看着鲜血顺着紧绕腕上的红线溢出,沿着丝线潺潺留到他手里的翠玉小瓶里。

    这是做什么

    董璃月无解,但却没有丝毫的挣扎,任他索取着鲜血。那是一种毫无道理的信任。信任他曾经一个小饼拯救的生命,信任他几次三番救人一命的功德,也信任他不会驾临锦绣坊,只为让她鲜血流尽取她性命。

    只是身上逐渐有了凉意,洛妖的红线却未曾收回。

    想要本能地摆脱红线蜷缩取暖,他却说,“再等等。”看着鲜血丝丝流尽,就如生命一丝丝地从身体里抽离,逐渐地空虚。眼眶里再难坚持的灵光,甚至模糊到想要昏死过去的瞬间。他抽离了红线。

    董璃月应势而倒,他身形闪烁将她护在了怀里,模糊间,听他轻叹一口气,“三年,够了。”

    简然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后院,此时手中倒握着把匕首,横在胸前,厉声道,“尊上,您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能呆在京城。”洛妖低着头淡淡地说,不是不适合,不是不可以,而是不能。“你以为拿着匕首,就能碰到我”

    碰到,就简然的武艺,连碰到他的资格都没

    “然后”简然挑眉冷笑。

    “本座亲自送她出城,你若有兴趣,尽管跟来。”淡淡地漠视,也就他有这样鄙夷天下的气度。那种天下为尊的王者果决,陪着似乎与生俱来的淡漠,“梅见庄简执事”

    简然抽了口冷气,他是十二庄的人没错,但是知道他是十二庄之梅见庄执事的人甚少。梅见庄主管十二庄财力,自然而然地将总舵设在了京城。然而大多数人只知十二庄其中一庄便在京城,但是到底是哪一个庄,几十年来都未曾有人知晓。

    偏偏现在,逸怀山庄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尊上,竟然一口道出了他的身份

    简然讪笑地挂了挂鼻梁,无可奈何地道:“庄主交代的事情,自然不能放任不管,我随你跑一趟便是。”

    当董璃月在迷蒙中醒来时,身上没有丝毫的力气,只是觉得身下颠簸得厉害,隆隆的轮毂跟道路上的砂石摩擦作响。车里暖了炉子,厚厚的棉锦几乎裹住了整个车厢,也不觉凉意。车厢不小,此时里面便容了三个人。

    一个便是董璃月自己,另外两个,则是一直盯着洛妖的简然,和闲散着闭目养神的洛妖。

    “你两人怎么在这里”董璃月睁开眼的第一句就是这个。

    简然瞪着洛妖,听到董璃月的话,对着洛妖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又谄媚地对着董璃月笑道,“小月月,我们在京城里呆那么久了,出去换换空气,换换空气。”

    董璃月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醒来时就已经在马车上了。“不,我要回锦绣坊。”虽然不知道晕了多久,但是周边早没了京城里的喧闹气息,想是已经离开京城了。

    “锦绣坊分店那么多,除了京城那个,你想去哪里”简然笑嘻嘻地望着董璃月,看着董璃月的鸡皮疙瘩都浮了起来。

    董璃月哪有心情嬉笑,正色道:“锦绣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锦绣坊,”这时洛妖清冷的声音传出,“是京城有事,你离开京城就对了。”

    “为什么”

    问出口,却只看见洛妖如沉睡似的闭目养神,似懒得再来回答。

    再转望向简然,也陪着笑脸,怎么也不肯开口。

    “那我下车”,董璃月想也不想就掀开帘子准备跳车,车帘子外驾车的人却是轻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挡住了董璃月跳车的去路。

    简然将她拉了回来,用出了必杀技:“小月月,荣掌柜已经不在京城了,你想要找她当然不能留在京城里。”

    “真是这样”董璃月有些迟疑,掀开车窗的帘子向着来路望了一眼,宽阔的古道嶙峋不整,两旁枯草齐齐地半躺着,似被过路的马车马蹄踩弯了腰,也如老骥伏枥的颓唐。“绣儿到底在哪”

    “苗疆。”不等简然开口解释,洛妖淡淡出口抢了话头。

    董璃月蹙眉,“苗疆”那种凶险的地方,绣儿去做什么

    抬眸审视着洛妖,他有了许多的不同,从前长发如风,一抹清逸飘散,掐死谪落凡尘的仙子。如今的他眉间多出的血红色山形的印记,多了几分妖冶的魅惑,少了几许仙子的脱尘,更多了一点妖异的凄美。

    “为什么你们都要我离开京城”绕了那么多的圈子,突然想到了他们最终共同的目的,从曲惊鸿的书信,到简然和洛妖的共同护送,纠杂到最后,却都融成了这么一个问题。

    这次简然也不再避讳,难得正经地严肃到,“很简单,京城有变,你却成为了我们三方势力共同的软肋。”

    来不及想为何是他们的软肋。

    京城有变

    董璃月的脑中,只剩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心里首先浮现的名字,却是曲惊鸿

    正文 第一章  初相逢,牵金成线

    更新时间:2o14314 11:3o:1o 本章字数:24o7

    荣绣儿嘴里叼着笔头,烦躁地用手指敲打着桌子,一双秋水瞳子盯着紧闭的大门,只等某人进来的时候,砸他一脸墨水才解气。

    桌上堆满了账本,全是上个月甚至上上个月十二庄在全国各地的开销账目,庄子大了,什么样的死账坏账都有,看着人头都大。最重要的是感情她荣绣儿竟然只是他捉来的免费账房先生

    好,很好,她堂堂锦绣坊荣掌柜,什么时候竟然掉价到了给人做账房先生的时候

    越想心里越闷,丢了笔杆子,没好气的对着门外大喊,“那个姓金的什么时候来”

    姓金的,自然也就是十二庄之梅见庄庄主金銮鑫。瞅这名字,就知他上辈子缺钱得厉害,所以这辈子竟然成了掌管着十二庄司财一庄的庄主。

    要说这天下最有钱的人,皇帝算不上,虽然每年的税收还算可观,可是天灾一类,拨出去的款子也不是小数目,真正的钱财数量终究起来,整个皇室的钱财甚至不如她锦绣坊来得多。那么,这个天下第一就理所应当地落在了梅见庄和逸怀山庄之间。

    逸怀山庄全是杀手,收钱杀人,自然肥得流油,至于这梅见庄嘛当初十二庄庄主建立十二庄时的初衷,就是为了理财方便建了个梅见庄,只是没想到百年之后,十二庄各城体系,梅见庄不减当初视财如命的本能,硬生生地将半个中原纳入了囊中。

    荣绣儿捂额,那些个账本里的数目,清点起来十分费力,光是数数零头都需很多功夫。

    “才几个时辰不见就想为夫了”男子推门而入,身上金线勾勒,缝制出修长的身形。这人即是梅见庄庄主金銮鑫。轻佻地笑着,看着桌上分成两摞堆得高高的账册,极为满意地像抚慰小狗似的摸摸荣绣儿的头,“绣儿有没有乖乖地为为夫看账本啊”

    荣绣儿一巴掌排走他的爪子,天知道,当初自己是怎么就会扒住这身金线缝制的衣裳不走,虽然是金线没错,做工也极为精细没错,看着非常值钱更没错。但是这么好一件衣裳怎么就套在这人身上怎么就偏偏让自己遇上还丢了次脸

    她荣绣儿喜欢金银珠宝等一切值钱的东西,但是那一次怎么就会扒住这件衣服不放手,然后被他拖到这里来呢

    “为夫要做我相公,连个聘礼都没有就想娶我”荣绣儿冷笑,刻意退了半步躲过他再次伸来的爪子。

    “聘礼”金銮鑫负手而立,骄傲地笑着,“能嫁给为夫是多大的财富,还是为夫不能满足你”金銮鑫凑在耳边邪魅地笑着。

    荣绣儿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翘了起来,牙尖痒痒的就想咬他一口。

    不就是被人下了药以后折腾了一天一夜嘛用得着他这样炫耀

    这仇,记着了

    整个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董璃月嫁入福郡王府时,将留存在董府里的雪月绣一股脑地都给了荣绣儿,荣绣儿自然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重要,就将雪月绣留存了起来。

    偏偏这个消息不知是被谁泄露了出去,许多达官贵族里纷纷来锦绣坊讨要雪月绣。荣绣儿是咬紧了牙都没放出一块雪月绣,甚至这段日子里锦绣坊售出的雪月绣比平时更少。

    这就逼急了一个人九门提督的小女儿阮昔柔。

    事情也并不复杂,这阮昔柔几次来锦绣坊购买雪月绣不得,眼看着闺房姐妹们都有了雪月绣,唯她不得,以为是荣绣儿刻意让她脸面难看。心里也怀了恨意,也不知哪里弄来的,下在了荣绣儿的饮食里。

    偏偏荣绣儿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茬,饮了她端来的茶水。

    等她离去回锦绣坊的路上,浑身已经湿热得难受,连眼瞳里都迷蒙不清人影。恰巧这时候一大丛金线从面前飘过,想也不想地就去抱住那团金线xr啃咬。

    金銮鑫半眯着眸子,这离入夜还早着呢,怎么宜春院的姑娘就出来了莫不是近来宜春院里生意不好,姑娘们不得不早起找食

    这个在怀里衬来衬去的女人偏偏生得一副俏丽十分的面容,细腻如脂玉的柔肤微微散发着热气贴在身上,从隔着并不厚实的衣裳传来。

    馨香的气息附着着情河蟹欲的味道一点点地飘进鼻息里,“该死,被人下药了”轻轻的咒骂压得低沉,却还是压不住心底的蠢蠢欲动,挑起了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附近就是他平常居住的别院,索性将她横抱在怀里,径直走向了别院。

    媚药的分量不轻,直到天边黑尽又泛白,她才昏死过去,他也疲惫到动弹不得在床上躺了一日。

    金銮鑫怀里捧着温香暖玉,心里有股莫名的安稳。经过一夜,他惊奇地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连个吻都会岔气的雏儿。娇好的身材凹凸有致。突然想到昨夜她所中的媚药,低声咒骂:“该死的,昨夜若是别的男人撞上,将她抱走,她此刻是不是就躺在别人怀里了”

    心里暗自决定,这个女人,她金銮鑫要定了

    哪怕是圈在这个别院里,供他随时宠幸。

    入夜极深,在门外侍从的再三催促下,才不舍地离开了怀中的馨香。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庄主,锦绣坊荣掌柜失踪了。”

    “派人详查,她到底去了哪里,准备有什么动作上次那女人失踪几日就硬生生的抢去我们一比大生意,不能重蹈覆辙”金銮鑫一提到荣绣儿这个名字就恨得牙痒痒,他堂堂一个十二庄梅见庄庄主,几次商战竟然会败在这个女人手里

    虽然这几年的交手中,锦绣坊并没有直接从十二庄捞到什么好处,但是一来二往的,许多小商户因为他们的交手破产,荣绣儿却和早有准备似的一一接收。

    如今的锦绣坊,早不是光光只做刺绣生意的绣坊而已

    屋内一声嘤咛,驱走了金銮鑫沉静的思绪,丢下目瞪口呆的侍从转身潇洒进屋。

    什么荣绣儿,天亮以后再说好了

    正文 第二章 谁让你是我女人

    更新时间:2o14314 11:3o:1o 本章字数:25o3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那个手段高明的荣绣儿,是怎么把这笔生意抢走的

    金銮鑫一下接着一下地敲打着桌子,昨日跟那几个客商明明谈得极是欢快的,看他们满脸毫不掩饰的满意笑容,本以为这笔生意就这么谈成了。为什么今天他们却全投奔到了锦绣坊

    这个叫荣绣儿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门声响起,清冷的瞳子里立即多了几分暖意,金銮鑫看着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端着一个沙锅小心翼翼地闪身进来,寻了个角落的桌椅前坐下,掀开锅盖,顿时一股香气溢满整个屋子。

    她娇俏地抬头,似早知他全副心神都已被她吸引,婉婉笑道,“还没出锅的青玉芙蓉汤,要不要尝尝”

    看她早就准备好的两副碗筷,心里如浸在温泉里似的满满的暖意,走过去,腹里也被锅中的香气勾起了食欲,“自然要”

    说着伸手去抓碗筷,却被她一巴掌拍开,疑惑地看着她。她笑脸盈盈,温和的娴静在透过窗隙的光线照耀下,更显明媚。

    “怎么”他问。

    “本姑娘和你不熟,凭什么辛苦做出来的汤药给你喝,”她柳眉轻挑,“想喝也不是不行,至少得先拿出等价的东西来交换。”

    “你是想要我放你走”他的笑容越发冷淡。说的好听吧,这汤叫青玉芙蓉汤,事实上只不过是一碗丝瓜鸡蛋汤,这么点东西就想换他放手给她自由做梦

    这女人视若无睹,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膀,“可能么本姑娘自认没这厨艺,我的意思是这碗汤,换一些食材可好你这庄子里连点像样的食材都没有,我都好奇平日里你到底是怎么过的”

    闻言,他放肆地轻笑,“我这就命令他们去采购京城最贵的食材”抢过碗筷,就狼吞虎咽地吃着锅里的汤和鸡蛋。

    丝瓜这有绿油油的东西不值钱,他一向不喜欢,丢得远远的桌角边上,碰也不碰一下。

    “不用最贵,新鲜的就可以了。”荣绣儿皱眉,她好不容易翻出的食材熬的汤啊她最喜欢的丝瓜啊眼看着就没她的份了索性也不再矜持,伸手就抢,恨不得将整个砂锅都护在怀里不让这个上辈子缺钱的穷货碰

    争争吵吵嘻嘻闹闹,砂锅熬出来的汤汁确实清香浓郁,想必这砂锅也不是寻常玩意儿,两人挺着被汤灌满的肚子瘫在凳子上。

    “我说你,这辈子没喝过汤是不是”荣绣儿忍耐不住,这人这辈子看样子也不像穷人,怎么就对上了这么一锅素淡的清汤

    “是。”男子舒舒服服地半躺在椅子上,抚着被汤撑得圆溜溜的肚子,“熬汤太费力,喝汤太浪费时间,没空”

    “至于这么忙么”荣绣儿秀眸轻眨,好奇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确实,相处一天多,除掉她意识模糊的那段,这人确实是对着满桌子的账目没停过。

    账目这东西,她从很小的时候就接触了不错,她学的第一个字也是“帐”,对这些东西也知之甚熟,也了解这东西的烦闷和复杂。

    但是,至于吗

    她这个锦绣坊掌柜,除了锦绣坊之外,现在产业还有茶,酒水,酒楼,布庄,纸张,石砚,还有琴坊,甚至是庄园的买卖,水产的运输销售等夸张些可说,但凡京城的店铺,都跟她荣绣儿多多少少有那么些许关系。

    但是,她如今不是逍遥自在地被人关在这里吗不是过得很潇洒吗也不见得她手下的产业会因此断开。

    “嗯,这人经商手段有问题”荣绣儿果断地下了个结论。

    “不就是账本么本姑娘坚信一句话,下者劳力,中者劳智,上者劳人。你用得着这么拼命吗”荣绣儿呲之以鼻,啧啧地讥嘲着。果然是个傻缺,大概到了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抢了他的生意吧

    其实很简单,昨日客商来访,结果他不在,她一时巧合就跟客商遇上了,几人粗略谈了几句,说道经商一道,相见甚欢,当她提出合作的建议时,客商二话不说就达成了交易的共识。

    如此,一桩生意入手。

    “你看看”金銮鑫随手丢了一本账册给她,这本账册他刚看过,里面好几处账目都有问题,他也想看看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荣绣儿随手翻了几下,脑子里一套独有的思路飞快地转动起来,看似漫不经心的翻阅,却在一盏茶的时间后,翻完全本,静静说道,“也不知道你怎么管教下面的人的,这本账册,错账一处,死账两处,还有七个账目出入异常。”撇嘴冷嘲,“三千四百七十六万两白银,竟然有七百多万两不翼而飞。”

    “你是谁”金銮鑫并没有在意荣绣儿的嘲笑,而是更加深刻地盯着荣绣儿,似乎名字就写在她的脸上,看个清楚。

    荣绣儿莞尔,“你猜”

    金銮鑫怎么也想不出,世上还有哪个女子能有她这种阅读账目的速度,这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东西,除非天赋加上十多年的磨练。

    而当今天下,能有此才华的,只有一人。

    荣绣儿

    “正是,”荣绣儿并不为身份揭穿恐惧,她从来就没隐瞒过什么,不然也不会在和到访客商谈生意时表明身份,看着他满桌子的账本丝毫都不掩饰的惊叹和不屑。“那么,你是否也自我介绍一下”

    金銮鑫笑了。

    抿着唇。

    “你的男人金銮鑫。十二庄梅见庄庄主。”

    荣绣儿只觉得金銮鑫此时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就好像她是已经烧熟了的肥鹅,随时供他下口,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瞳孔里的惊诧和欣喜。在下一句话里,他的一句话,却差点没让她彻底崩溃。

    “从今日起,这里的账本全交给你了”

    这次惊诧的,轮到荣绣儿了。

    这人就真放心将偌大的十二庄的账册让她这个外人,并且是商战中的对手处理就不怕她一个鬼心眼,将所有的账目做成死账坏账,甚至拖垮整个庄子

    金銮鑫又一句话,噎得她彻底无语。

    “谁让你是我女人”

    正文 第三章 回锦绣坊

    更新时间:2o14314 11:3o:1o 本章字数:2545

    金銮鑫进屋时,从天而降一团黑色的流星,后面还跟着许多点漆黑色的星尾。闪身躲到门口,只听哐啷一下,黑色的墨点洒在门栏上,点点晕开。

    静了,屋里只剩下荣绣儿气氛的喘息声。

    金銮鑫听着没了动静,才又闪身出来,摸着鼻梁不好意思地媚笑道,“谁惹你生气”

    荣绣儿刚想抓起桌上的石砚扔过去,才发现刚刚扔出去那个就是。手里没了别的东西可扔,至于账册对她来说,账册就是一摞摞的金子,这东西扔不得

    有哪个商人会把金子扔出去的

    “我要回锦绣坊”一连在这个庄子里住了好几天了,她毕竟还是锦绣坊的荣掌柜,虽然不至于一日无她,不过已经一连许多日下来,锦绣坊没了挑起大局的人,她实在不放心。

    最重要的是。

    这男人的油水已经被她揩尽了

    或许不该这么说,但是这几日,金銮鑫大约是发现她在十二庄里不断地为锦绣坊拉拢生意,已经到了他不得不约束她的地步,所以也就从昨日起,她竟然被拖着,没能见到任何一个前来拜访的客商

    既然留在这里已经没了福利,自然得离开了。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十二庄是你锦绣坊的后院”这段日子荣绣儿呆在十二庄里帮他看账册,那可是大大减轻了他的工作,他算是再也不用为这些恼人的东西烦恼了。

    这么一个优秀的还不用付工钱的账房先生,而且,这账房先生还能负责暖床。

    上哪找这么好的账房先生去

    念及,金銮鑫眉开眼笑地诱哄着荣绣儿,“绣儿,你看这里多好,假山庭院,小池流水,你要什么样的食材都有,你要多少金镶银饰我都能给你找来,晚上还有我亲自帮你暖床,多舒坦的日子啊,你真舍得离开”

    “舍不得你的头”荣绣儿一把拎起金銮鑫的耳朵,指着桌上堆得厚厚实实的账册说道,“这一个月的账本老娘是看得头昏眼花了都还没看完一半,你十二庄就不能多请几个账房先生”

    “有倒是有这不是给你找点事情做嘛”这句话,金銮鑫只敢暗暗在心里嘀咕。荣绣儿这个女人很简单,真的非常简单,给她点生意上的甜头,再弄点事情给她做,连怎么离开的想法都不会有。

    不是不会,是忙得忘记去想了。

    就这样,不也留她下来了十几日

    让侍从悄悄地燃一炉媚香,夜半午时的投怀送抱,更是让他心里的愉悦升到了顶点。最让他得意的,梦醒时分,这女人也从不提起夜里的半点事情。只似乎遗忘了一般,晨曦明媚时,她也坐在账房里数落着那堆账册。

    由着他占尽便宜,金銮鑫怎么还舍得放这块暖玉离开好好地将她藏在怀里不许别人偷看半分,还能在不惹恼她的情况下尽情享用。这才是商人之道

    金銮鑫讨好地笑着,“绣儿,你饿不饿。”

    “气饱了。”荣绣儿嘟着嘴儿撇头不理他。

    再次讨好,“那你想不想在庭院里走走”

    “要走出去走”荣绣儿轻轻哼了一声,像是小兽示威一样,没什么威力,明确地表示了自己的不,高,兴

    才犹豫了一下,立即有人来报,金七长老驾临梅见庄,金銮鑫立即陪着笑脸贴近荣绣儿,“绣儿,你不是想出去么那我们今天就出去好好地玩玩。”着重地哼了“好好”两个字。

    荣绣儿明眸微转,嘴角悄悄隐去方才不知觉掀起的笑意。

    他害怕见七长老么

    很好

    由金銮鑫陪着,当先回了锦绣坊。

    锦绣坊里除了前几日阮家小姐来购买雪月绣时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也没什么别的事情。

    至于那段小插曲,只不过是阮家小姐对于雪月绣挑挑拣拣的态度让人很不满,但是最终店里的长丫头抱胸喝了一句,“嫌弃就不要买,我们锦绣坊的雪月绣不愁没人要”长丫头呼喝完后,作势就要收走雪月绣。

    阮昔柔见状,最终还是怕了长丫头不卖雪月绣给她,急急地扯了一块,命丫鬟付了银子就跑。

    长丫头笑嗔道,“那阮家小姐也稀奇,最终拿去的那块帕子,你猜是哪幅”

    “这我哪猜得出来”荣绣儿摇着头道,“不过雪月绣应当不会有太俗气的绣样吧”

    “自然不俗,”长丫头实在忍不住,双肩颤抖着捂唇笑了出来,“她竟然把垫绣框的那幅拿去了,付银两时,还大大方方地丢了五十两银子说不用找了,我连话都插不上嘴。本来我还想着五十两连幅绣帕的角都买不了,但是看着她拿在手上的刺绣,真感觉这小姐实在是大方。”

    这锦绣坊里的雪月绣都是用小竹筐子装的,因为担心竹子上的倒刺划破雪月绣,所以通常都用一幅幅面大些的刺绣垫在筐子底部,既美观,又能保护雪月绣。

    这幅刺绣自然只是出自绣坊里的平常绣娘的手,能值个两银子就不错了。

    荣绣儿闻言拍着桌子大笑起来,“好,做得好哇哈哈她自己选的,也怪不了我们对不对哈哈唔”荣绣儿一不小心笑岔了气,金銮鑫在一旁听着,也觉着好笑,不过看着荣绣儿的样子,连忙去拍打她的背部帮她顺气。

    荣绣儿好不容易缓过了气,“回头你再往框里多垫几幅刺绣,这次料子选好点,回头指不准她还得来,挑幅更厚的。哇哈哈”

    “啊,只顾着说笑了,这位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刺绣,奴婢这就给您挑来。”这时长丫头才注意到一直站在身边的金銮鑫,今日的金銮鑫一改平常的金衣泽袍,换了身平凡的衣衫。月白平整的长衫用浅蓝色的宽厚腰带束着,腰带中间嵌了颗宝蓝色的玉石,披肩的是件轻薄到透明的明蓝外衫,边上以浅蓝布料压边,上面绣着无数的元宝

    本来一身潇洒清秀的衣衫,全被这一大串儿元宝给毁了个干净,尽是铜臭气味。

    想来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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