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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1章 锦衣出马
    因此林白收回了飞剑,缓缓下降身形,落在了地面上。

    这脚踏实地之后,他才发现,他居然还没陈元高。

    陈元现在正是壮年,身高有一米八,林白这一米七八的身高,和人正好相差些微。

    “我呢,来凡间行走,是代替玉帝他老人家体察民情,所以用不到陛下相助,倒是相反,如果陛下有什么难事,也可以来找我。”

    林白虽然身高没有陈元高,但是仙人的气场,仍然是比皇帝厉害,他淡淡地说道:“本仙人,就喜欢帮人处理些事情,所以我才会在下凡之后,就在这原地处理了两件事情。

    对了,皇帝,你不会怪我有逾越规矩的嫌疑吧?”

    “不会不会,那怎么会呢!”

    陈元连连摆手,说道:“仙长代表的是玉帝,您也说了,朕也是玉帝的臣属,所以您代天巡视人间,那就是玉帝在人间行走,干什么,都不算逾越了规矩。”

    “很好,那就请皇帝侧坐,我就来继续处理民间俗物,如果有处理不当的地方,还请皇帝在一旁提醒一二。”

    林白客客气气地说道。

    陈元听了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摆手,让手下的人搬来两个装饰得极为豪华的椅子,上面还有软软的坐垫。

    “仙长请坐,咱们坐着,慢慢处理,慢慢处理。”

    陈元伸手做个请的姿势,示意林白先坐。

    林白也不再墨迹,直接坐在左手边的位置,陈元跟着坐在了他的旁边。

    张诚和周二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他们并没有立即退去,包括罗木生也是,他们都在林白的周围站着,想继续聆听仙长的教诲。

    至于做事,那总要等仙长离开之后再说了。

    “仙长,求你为民女做主啊!”

    就在林白和陈元刚坐下之后,一个妙龄女子就跪拜在两人跟前,哭天抹泪的哭求着说道:“民女的父亲本是京郊下乡村的一个村民,平时全家就靠父亲进山打猎,然后拿着打猎来的猎物的皮毛到城里发卖过活。

    就在上个月,我父亲进山之后,到天黑都没回来,我和母亲不放心,我就宽慰了母亲,自己一人抹黑去了山里寻找父亲。

    结果发现,父亲倒在一颗树下,身上中了一箭,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惊慌之下赶忙把父亲搀下山,请来了郎中为我父亲医治,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欠下一屁股外债,总算把我父亲的命给保住了。

    但是我父亲却留下了病根,至今卧床,没有彻底好转,连家务活都做不了。

    我家原本全靠父亲一个人支撑,现在父亲倒了,我家的顶梁柱没了,还欠下那么多的外债,这日子已经快过不下去了,呜呜呜……”

    说到这里,那女子已经嚎啕大哭,萎顿在地,根本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

    “真是可怜,她父亲该不会是被自己射的箭给伤到了吧?”

    旁边有人满口同情的语气,但是说的话却有点犯浑。

    果然就有人忍不住质问道:“你家射箭能把箭矢射出去,还能拐弯回来射中自己啊?”

    “就是,这肯定是有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射中了那女孩的父亲。”

    “也不知道那女孩的父亲,知不知道是谁射中的他了。”

    周围人议论纷纷,倒是把女孩从哭嚎中惊醒过来,女孩这才想起,面前坐在椅子上的这二位可是了不得。

    一位是大东王朝的皇帝陛下,另一位更是天上下凡的神仙。

    于是女孩赶紧止住了哭声,擦干净脸上的泪水。

    “姑娘,我且问你,你的父亲有没有跟你说,他身上的那只箭,是谁射的?”

    林白见女孩不再嚎哭,就认真向她问道。

    “我父亲知道,就是下乡村郊外的陈家庄庄主射的!”

    妙龄少女闻言顿时恨恨地说道:“我父亲说,那天他去打猎,因为要猎的对象是非常狡猾的狸猫,稍微有点动静,它就会窜走,很难再出来。

    所以我父亲说,他蹲在树后的草丛里面不动,一直静静等待着狸猫走进他的射程。

    然而就在我父亲看到狸猫出现,将要拉弓射箭的时候,可能是我父亲猫着腰躲在草丛里,有点像是猎物吧,所以那陈家庄庄主,正巧路过那片山区,手痒也拿弓箭准备射点猎物回去。

    结果他……他就把我爹给射伤了!”

    说着,少女又一次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先别哭了,快把事情禀告清楚,我们也才好给你做主嘛。”

    林白劝慰了一番,让少女再次止住了哭泣,继续讲解道:“当时我爹说,他中箭之后,就大喊了一声,那陈家庄庄主见是射到了人,还暗骂一声,然后就走了。

    等我把爹救治好了,听了我爹的讲述,我就去陈家庄去找庄主陈明理论,结果他们连庄子都没让我进去!

    我跟陈家庄的门卫理论,那门卫听说之后,说就算是他们庄主射的又能如何,他们庄主可是旬阳伯的亲外甥,这官司就是打到御前,他们陈家也有的是门路消灾解难,让我们尽管随便去哪里状告他们!”

    “有这等事情?”

    听完了少女讲述,林白还没说话,坐在旁边的陈元有点坐不住了,他面色不善地道:“仙长,如果事情果然如这少女所说,那这可算是本朝的丑闻了。

    不过仙长请放心,朕这就派人去那陈家庄,将那家主给捉拿到场,当面跟这少女对峙。”

    “好,同时,也请皇帝派人,去下乡村走一遭,慰问一下少女父亲的伤势如何,我担心,乡间郎中,医术未必多么高明,千万不要让老人家,有什么好歹。”

    林白充满慈悲的话语说出,顿时让场间仔细聆听的众人给感动得差点落泪。

    但是陈元听了,却立即醒悟到,这是林白没有偏听偏信的缘故。

    他要查证一下,看看少女所说的情况,到底是不是属实。

    虽然听少女哭泣喊冤的真情流露,不像是假的,但是万一呢?

    万一是假的,那可就是冤枉那个什么陈家庄庄主陈明了。

    对他们来说,这事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搞错,而对事件的当事人来说,那可就是百分之一万的灾难降临。

    所以陈元对林白的这个暗示,深表认同。

    他作为皇帝,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批阅奏折。

    奏折之中,除了国家大事之外,还有很多官员相互攻讦,让他这个皇帝当裁判进行断案。

    陈元也不会偏听偏信,他都是让锦衣卫出马,明察暗访,看到底是哪一方是在举报,而哪一方又是在恶意报复。

    有时候,陈元觉得是个老实的官员,心里就偏向他,可锦衣卫调查之后发现,这样的老实人却是在恶意报复别人,而被他报复的官员,平时却是风评很差,然而调查结果,却显示这个人两袖清风,之所以风评不行,是因为他得罪了一些人。

    因此,陈元是深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道理。

    他当即就招过手下的小黄门,轻声给他吩咐了几句。

    那小黄门在陈元手底下很久了,自然深知皇帝陈元的各种习惯,他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即着手派人通知锦衣卫的人。

    很快,陈家庄庄主陈明就被抓到了现场。

    本来陈明还很不忿。

    他亲舅舅的确是旬阳伯,名叫周成,是世袭的伯爵。

    有个舅舅是世袭伯爷,这可是实打实的勋贵亲戚。

    虽然在大东城这个京都来说,伯爵不算什么,但那是跟那些公侯王公相比。

    对于平头老百姓,或者是低阶的官员来说,旬阳伯还真的是一号人物,而且是庞然大物。

    所以陈明平日里在大东城郊外这片地域,那可真是个混世魔王一般的存在。

    反正出事了,打出他舅舅的名号,一般就能分分钟摆平。

    今日他正在庄子里,跟那些投到他家当清客的人谈天说地,胡吹大气,结果有人登门,说是锦衣卫有请。

    这让陈明大吃一惊。

    如果是别的公差也就罢了,他根本不惧。

    说句实话,他陈明从小到大,被公差请过的次数,估计比别人吃的盐都多。

    每个月要是不随公差走几趟,那就不是他了。

    每次被公差请去,喝完茶就回来了。

    通常状告他的那些苦主,都被勒令不许再生事。

    有伯爷在后面撑腰,那些普通的衙门,还真不敢对陈明怎么样。

    但是陈明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锦衣卫的人。

    因为大东王朝,上至那些官员,下到平民百姓,都知道锦衣卫是直属于皇帝的机构。

    权力大的吓人,可以先斩后奏,且有自己的监狱。

    落入到锦衣卫的手中,进了对方的监狱,那就算最后被证明是无辜的,也会不死脱层皮。

    跟这样的强力机构的人扯上关系,那可真就是和老虎作伴,生死都不知道操之谁手。

    “那些人来是干什么的?没问清楚,到底因为什么请我过去?”

    陈明挥手遣散了那些清客,当即拽起下人的衣领子,满脸涨红,既惊又怕地问道。

    “回庄主的话,问……问了,说是有一桩庄主射箭误伤老猎户的事情,需要请庄主前去跟苦主对峙。”

    那下人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不过被陈明吐沫星子喷了一脸,还是十分难受。

    “误伤老农?”

    陈明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他松开拽着下人衣领的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随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压压惊。

    原本他还以为是不知道因为啥事,得罪了某些权贵,被那些权贵请了锦衣卫的熟人,想给自己来点教训呢。

    毕竟也就他惹上更大的权贵了,他的伯爵舅舅,才可能压不住事,导致他要遭受皮肉之苦。

    如果是惹得普通的事情,那只要提出他的舅舅的名号,就基本可以搞定。

    眼下听说,是因为一个老猎户的事情,他顿时就完全放下心来。

    锦衣卫的人也不能怠慢,这个机构的人,说不定一个小小的校官,背后都有什么盘根错节的势力。

    因为这个机构是直属当今皇帝陈元,所以一些世家大族,勋贵外戚,都会把自己的子侄辈送进锦衣卫历练。

    所以别看这些人,说不定说出来,背后的来历就大得很。

    所以陈明赶紧换了套外出的衣服,赶到了客厅。

    见到了锦衣卫的人,陈明连忙陪着客套,悄悄塞给带队的锦衣卫校官几块银子,然后打探消息,想问问到底是谁在背后使力,目的是什么。

    因为陈明知道,光是靠一个老猎户,是不可能惊动锦衣卫出马的。

    锦衣卫是天子亲卫,想让这样的人出马,非得是大案要案不可。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事情,有时候锦衣卫也会仗势欺人,可不会为了什么案子,单纯就是谁得罪了某些权贵,被人递话教训一番。

    刚开始陈明就以为,自己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了,是他无意中得罪了谁,然后要被人教训。

    现在看来,如果是因为那个老猎户的事情,那么就说明,应该不是谁想搞他。

    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对方跟本没必要扯什么老猎户的事情。

    锦衣卫办事,还需要名头吗?

    所以,很可能,这事是因为某个人,看到了或者听说了这样的事情,然后觉得陈明做事不地道,这就请他过去问话,最多是批评教育一番。

    很有可能,对方是不知道他舅舅是伯爵。

    因为如果知道的话,可能就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请他过去配合问案了。

    然而让陈明奇怪的是,那锦衣卫小校,却是没有收他的银子,而且对他的问询,对方一概用不知情来搪塞。

    这让陈明有点慌神,这锦衣卫不按套路出牌,这是最恐怖的。

    毕竟这个可是经常搞谋逆大案的机构。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锦衣卫作为当朝有名的机构,那在大东的都城,可是能够止小孩夜啼的可怕存在。

    于是陈明有点心慌,就想推脱一番,打算找人去禀告他舅舅,让他舅舅赶紧来救他。

    免得他被锦衣卫的人抓走,不管有没有冤,都得遭受一番毒打。

    但是锦衣卫那个小校,虽然说话笑眯眯的,却不许他推脱,直接让手下强制逼着他跟着去了。

    诸天之无限掠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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