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校居然有天台……”

    申司记得在动漫作品里，天台都是供男女主角……也就是不懂事的年轻谈情说爱的地方，因为这里基本不会有老师出没，而且一般的学生也不会在这里闲逛，但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班上的同学都去食堂吃饭了，据说只要有id卡，食堂的饭菜全部免费，但是没卡的人貌似也进不去……但这和他没关系，他又吃不了。()

    所以他拿着艾笑的钱包去买了一大堆零食坐在这里等着艾笑。

    这已经是老规矩了，他以前就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吃饭，周围人声越响，他就越烦躁。

    而艾笑除了死缠在他身边的时候，姑且还很在乎淑女形象，不敢在一大群人面前大吃大喝于是每到饭点他就会找一个人少的地方买好东西等着艾笑过来一起吃。

    他走到边上，俯视着教学楼与大门之间的一大片广场，原本他并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是现在石柔让自己知道了她的制造幻觉的能力后，他才渐渐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

    连老师都有那种能力，这个学校的校长也不可能只是个普通人，那天他看到并走进去的那栋正对着大门的楼，也许只是一个虚假的大楼，而且他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幻觉中走了一趟。

    这其中的关键不在虚假的大楼，虽然石柔制造出来的幻觉好像很逼真，他仍然清晰地记得他的腹部遭受的痛苦，但他仍然可以清楚地分辨出幻觉与真实事物的区别，石柔制造出的电锯噪音没有任何破绽，即使是他也分辨不出来，但当她把制造出的刀扔向周乐晨的时候，他清楚地感觉到，那把并不是特别厚的刀并没有制造出风声。

    他的听觉远远超过这颗星球上的任何物种，别说是风声，就算是人体内血液流动的声音，只要他集中注意力就能听见。

    既然没有风声，那就说明，石柔的幻觉虽然能影响人的精神，让人听见虚假的声音，但终究不能影响非生命物体，虽然不能排除石柔没有想到制造风声这种情况，但他仍然可以根据这种方式来鉴别事物的真假。

    那天云婆婆也是用这种方法，虽然她听不见申司本身发出的声音，但却能听见反射回来的弹舌音，他们的这些绝活能够影响人，却影响不了物。

    那么那天的“蜃楼”又是怎么回事？虽然他对一栋楼里除了白里校长以外没有一个人感到奇怪，但他却并没有怀疑大楼的真实性，反而潜意识里默认了那是一栋真实的大楼一样。

    而现在那栋大楼所在的地方变成了一片空地，他却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妥，直到石柔告诉他她会制造幻觉。

    “最近我总是在低估别人的实力……云招采、宁，还有这所学校的老师和校长，我不久前还以为他们都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没想到一个武道高深，一个心思慎密难以估摸，而这些教师们，虽然我还没全部见识过，但恐怕全都是身怀异能的人，看来以后要对这里的人心一些了，尤其是校长白里，到现在为止，我对他的了解还是只有一点点。”

    他有让律果查过石柔以及白里的资料，但两人的资料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有点怀疑律果是不是查了同名同姓的人。

    正想着事情，申司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这声音沉重且迟缓，不是艾笑的脚步声。

    他回过头，目光正好撞上一双眼睛，让他愣了好一会儿。

    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对这个学校有了足够的了解，然而，“命运”仿佛是嫌他还不够震惊，再次扇了他一巴掌。

    眼前这个人穿着制服（申司发现有一部分人有着相同的穿着，应该是这里的学生制服，有一部分人没穿，说明在这个方面神鹿大学没有硬性规定），看起来精神萎靡，眼皮耷拉着，那双眼睛居然是橙黄色的竖瞳，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蟒蛇。

    光看这双眼睛，申司就能知道他不是什么正常的人类。

    眼前这个人一脸残念地看着申司，说道：“新生？”

    申司不说话，点点头。

    “……这里，是老子的地盘。”蛇眼男子说道。

    是想赶我走吗？

    申司当然不会妥协，他说：“我在这里等人，一会儿就走。”

    “……”蛇眼男子看着他，好像每说一句话都要大喘气一下，“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我每天，下午，都在这里睡觉，在这吃东西，可以，不要太大声。”

    申司愣神，这个人，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话说他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眼睛是那种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戴了美瞳。

    蛇眼男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让他有些不自在，“你，是刑侦专业？”

    申司：“……是。”

    “我，也是，以后，叫我学长。”

    他说完，一手抓住屋檐，往上一跃，找了一个正对阳光的地方躺下来，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申司：“……”

    难道这里的学生也都是这样的？！

    申司看着整个人呈“大”字展开的蛇眼男子，有些庆幸自己这么快就发现了“其实连学生都很厉害”这个秘密，而且还是这种比较和气的学长，如果遇到的是恶趣味一些的人，指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他坐下来，等着艾笑过来，虽然有很多问题想要问这个学长，但他也是那种喜欢睡觉的人，明白睡眠被打扰是多么地令人不爽，因此只能放弃。

    过了一会儿，艾笑终于过来了，只是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哦？还真的是名花有主了！”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男生凑过来绕着申司打量着，“今年的新生质量真的不错，要美女有美女，要……要高手有高手，”他伸出手指敲了敲申司的手臂。

    “真硬。”

    申司：“……他是谁？”

    艾笑有些抱歉地说：“路上碰见，和我们同专业的大三学长，我只是问个路，他就跟过来了……”

    “我叫芷东，叫我东哥就好了。”芷东微微一笑，甩了甩刘海，自恋得不行。

    然后他眼睛咕噜一转：“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偷偷摸摸地卿卿我我？”

    艾笑故作害羞样：“学长不要说出去……”

    申司冷静地说：“只是到这里吃午饭而已。”

    “哦……”芷东在他们两人的脸上扫视一下，说道：“只是普通朋友吗？”

    艾笑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申司：“？”

    他怎么知道的？我之前见过他吗？

    “看你们的表情，你们导师还没和你们说吧？”芷东的笑容浅浅猥琐，“那就由我来给你们上你们在这个学校内的第一节课吧！捏哈哈哈哈哈……啊嘎！”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猥琐的表情也像被冻住一样停滞在脸上。

    “嘎嘎嘎嘎……”他大张的嘴里发出被掐住脖子的乌鸦一般的声音，神色惊恐地瞄着天台的房顶上。

    申司和艾笑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只见正在睡觉的蛇眼男子坐了起来，一双蛇眼在阳光下发出冰冷的光线，他满面杀气地看着芷东，跳下房顶，径直走向芷东，眼睛发出的光芒照得芷东面如土色。

    面对如此恐怖的场景，芷东没有一点动摇，他完全无法动弹，就连表情也无比僵硬。

    “嘎嘎……四……四瞳，你你……我我……”芷东全身都是汗，说句话都无比艰难。

    被称作“四瞳”的蛇眼男子脸色阴沉，“你，四十八，打扰，睡觉，这辈子，最后一次！”

    在申司等人一脸茫然之时，他一把抓住芷东的衣领，像扔抹布一样扔出了天台，从七楼楼顶掉了下去。

    申司一惊，连忙去看芷东的情况，只见芷东落地掀起了一阵尘土，整个人躺在地上，像没事人一样怒吼道：“四瞳你这个该死的冷血动物！就不能让我给学弟学妹树立一个高大的形象吗？！”

    这么高掉下去都没死？！人类的能强到这种程度？！

    “他是我的！！！”一个医学院的学生率先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大吼一声冲向身受重伤的芷东，其他人也纷纷围住了芷东。

    “同学我来帮你疗伤，我很擅长接骨！”“同学你别听他的，他只知道截肢，你这身体需要静养！”“同学你来试一下我新调制的药！”“帅哥你身材好好哦，记得到我们护理专业班……”

    申司无语地看着被一堆学生哄抢的芷东，感觉这个学校已经不存在正常人了。

    四瞳看着申司和艾笑两人，说道：“我，是电灯泡吗？”

    申司：“不是不是……学长你继续睡。”

    四瞳：“他，刚才好像，要给你们，上课来着。”

    申司：“……”

    四瞳：“……其实，他对别人，尤其是晚辈，很好，我来替他上课。”

    他走到天台边缘，看着下面团成一团的学生们，说道：“这个学校，不仅是老师，还有，绝大多数学生，主要是优秀学生，都有着，看穿他人想法，的能力。”

    “看穿他人想法？”申司沉思，这种说法很模糊，在这个社会上很多人有着超乎常人的洞察力，能够轻易地分辨他人语言和行为的真伪，像申司，相比与他人交流，他更偏向于观察他人的语言和行为，久而久之，他也学会了分辨一般人是不是在说谎，但是他只能看穿哪些心机城府不够深的人，若是碰到一些说起假话来毫无任何破绽的人，那他就抓瞎了。

    但是看穿他人想法这种能力，如果达到了完全知晓别人的思维模式和内容的话，那便可以称之为“读心术”，而不是“洞察力敏锐”。

    按理来说，申司比较相信四瞳说的是前者，如果一个学校的大部分学生都会读心术，那简直难以想象。

    但就在刚才，芷东仅仅是看了一下他们的表情，就推断出一提到申司就一脸甜蜜的艾笑在说谎，而总是面无表情的申司却在说真话，如果只是妄加猜测不可能这么轻松地说出口，虽然还有其它的解释方法，但是如果按四瞳的说法，可能芷东这种程度的读心术在这里非常地常见。

    “尤其，我们这个专业，因为以后，大部分都是，和犯罪分子对抗，每个人，毕业后，都会有，心理学大师，级别的能力。”

    “不仅是，这样，也有一部分学生，像老师一样，有着十分特殊的能力，比如，我这样的。”

    他转过头来，一双眼睛发出恐怖的光线，瞬间，申司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坠入冰窟，一股麻木的感觉捆住了手脚，让他难以动弹。

    但并不是无法动弹，他缓缓地抬起手来，作出这个动作相比平时需要近乎百倍的力量，这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是他的动作变得异常迟缓，仿佛吃了十多公斤的铁一般。

    四瞳看到申司仍然能够行动，很明显吃了一惊，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你的身体，充满力量，我道行不够，定不住你。”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能用眼神，定住别人，这种能力，在这个学校，里并不稀奇，有很多人的能力，超出常理，你们要，心。”

    断断续续地说完，他又跳到房顶上，睡起了觉。

    申司听完这些，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个学校里出来的学生都是同行精英了，不仅能够看穿他人的想法，更是身负特殊能力，如果这样还没有其他人优秀，那这四年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即便没有什么能力，能在这种充满特异人士的环境中成长，不管是上进心还是适应力都会远远超过其他人。

    申司看着旁边一边吃一边听得津津有味的艾笑，面无表情地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艾笑一愣，点点头。

    “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艾笑咽下嘴里的食物，说道：“我也只是听老爸这么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能力。”

    那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申司想了想，抬头问道：“学长，能不能告诉我们什么是天赋？”

    四瞳翻过身来，看着申司，想了一会儿，说道：“这个学校，有一些人，发明了很多“技艺”，如果，你们想学，向老师要，只要你，能学会，它就是你的，但是，天赋……”

    ……

    “天赋是每个人独有的特殊能力，不同人的天赋有共同点也有不同点。”

    一身白大褂，一身书生气质的白贤老师说道。

    “举个例子，你们的班级导师石柔，你们可能以为她的能力就是制造幻觉，其实有很多老师和学生都能制造出幻觉，毕竟有以她的基础创造出来的“技艺”，但是任何人在制造幻觉的时候都要消耗精神力，所谓精神力指的是人的精神的活性，具体是什么我以后会给你们讲，现在你们要知道，精神力不足，人就会发困、疲惫、做什么都会事倍功半，严重的可能会精神错乱，甚至脑死亡。”

    “他说的都没有错，使用这种精神上的能力，消耗精神力才是正常的。”这些都是申司在地宫的时候律果讲给他听的，因此他完全能理解。

    “不管是影响他人精神还是影响自己的精神，精神力的消耗都在所难免，但是你们的老师不同，她的能力无师自通，并且不管如何使用，都不会消耗精神力，制造幻觉对她而言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并且由于她的幻觉太过真实，她可以只用幻觉就能给一个人造成巨大的精神伤害。”

    不需要消耗精神力……

    那么制造幻觉就不仅仅只是一个技能，更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像蜘蛛织、鸟儿振翅一样的本能。

    “所以才叫做天赋啊……”有人感叹道。

    “再举个例子，和你们同一个专业的大三学长中，有一个叫做四瞳的学生，他的天赋是用自己的眼神来麻痹敌人，只要被他的眼睛盯上，基本没有人能够动一根手指。”

    申司想到：确实，一般人如果被那种眼神盯住，想要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种能力倒是挺适合做刑警。

    “你们想知道他的这种能力是怎么来的吗？”白贤说道。

    “想。”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也很好奇为什么有的人可以拥有这种不同寻常的能力。

    “你们有见过蛇吗？有没有体会过被蛇紧盯时的脊背发寒的感觉？”白贤问。

    冷莫见没有人有反应，有些迟疑地举起了手。

    这种时候应该顺着老师的意思说没有吧？申司无语地想到。

    还好冷莫做得靠后面，没有多少人看见，不然就太尴尬了。

    白贤也没有刻意刁难冷莫，只是笑了笑，说道：“其实，四瞳同学的这种能力，是他天生就有的，他并不是人类，而是一个蛇精。”

    申司、艾笑、全班同学：“…………哈？！”

    老师，你突然说这种东西，我们听不懂啊……

    厉莹雅：“蛇精是————是什么？？？”

    “四瞳同学被道士追杀多年，快要被抓住的时候，是我们救下了他并让他在这里学习，方便以后融入人类社会。”

    “等等等等？道士？追杀？信息量好大……”

    “老师……那什么……道士，是真实存在的吗？”

    白贤笑着说道：“存在的，以前这个国家的道士法师就非常多，最近虽然变少了，但还是有一些道士藏在一些角落里。”

    “为什么要藏起来呢？既然是道士，那应该会一些法术什么的吧？不借此在现代社会大展拳脚吗？”宁提问道。

    白贤回答：“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自己的天赋了，根据一些古籍记载，很久以前，术士门派借用神通法术横压天下诸国，他们的道术、法术、符箓能够借用天地之威，其中以中原五教为天下之尊……后面我记不起来了。”

    下面的学生们除了申司以外都津津有味地听着，跟听故事似的。

    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听这种故事，即便老师说了存在过，但那也只是存在过，代表不了什么。

    “现在还有不少道士潜伏在世界各地，虽然他们还记得那些道法和法术，也有不少符箓留下来，但那些东西早就没办法用了，那些道士不管怎么念法诀，别说搓个火球，就连一点火星都冒不出来，那些符箓也完全失灵，和普通的黄纸没有区别。”

    “根据我们抓……找到的道士所说，天地间的灵气已经彻底消失了，修行道路已断，从此天下再无术士……也就是说，那些超出自然法则的力量已经不会再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了。”

    申司：“……”

    他想起了律果所说过的地宫的历史，地宫建立起来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只有四百多万年，换算成人间的时间就是四千年前，四千年以前，世界上不仅存在修行的术士，还存在无数由生魂化成的幽魂，甚至还有数尊神明存在于世间，但幽魂一族发展地过快，甚至强到和神族叫板，两族交战长达数万年，天下生灵涂炭，胜利的旗帜倒向了幽魂一族，神明们为了保存世界最后的种子，将自己的神魂化做深度空间中只能进不能出的地宫，囚禁了几乎所有的幽魂，战争结束正好在四千多年后的某个时间，幽魂和神明都消失了，那么所谓的灵气自然也就不会存在了。

    但是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世界格局几乎是在顷刻间改变的，不合理的因素仍然存在，现在的世界可以说就是一个新生儿，如果世界的一个齿轮转错，那么随之而来的问题就会越来越严重，需要有人一手引导世界走向正途，为此，“命运”诞生了。

    “命运”与其说是一个存在，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运算机器，每时每刻计算着世界的走向，同时能够对世界的能量流动做出微调，调动两地的温度来操纵风向，使引力发生偏转，让空间中的能量洪流从一个星系流向另一个星系，通过这些操作来直接引导世界的走向。

    仅仅只有这些是不够的，因为还有一些事物完全不在“命运”的掌控下，那就是拥有思维的高等生命体，“命运”无法控制他们的思想，那就需要有人用实际行动去控制生命体的发展，保护有利因素，铲除不利因素，因此便有了因果府这个机构。

    “虽然道士已经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了，但是既然有道术这些事物存在，我就有铲除他们的必要，只是现在不急，毕竟杀了他们和杀普通人没有多大的区别。”申司想到。

    “至于四瞳为什么是蛇精……我不教这个，让你们老师教你们。”

    全班同学：“……”

    这些老师都这么任性的吗？

    “这个周五你们应该有格斗基础课吧？大三的刑侦一班也在上课，你们可以让四瞳给你们表演一下，他虽然说话有些结巴，但他很和善，你们不用太害怕他。”

    “好了，关于那些神神怪怪的内容就到此结束，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些吗？”

    没有人回答。

    “就像我说的，石柔老师的天赋是她无师自通的，而四瞳的眼睛是他天生拥有的，一些人需要靠刻苦的锻炼来逼出自己的天赋，一些人靠机缘巧合，还有一些人靠天分，但是有一些人，无论他们多么努力，不管他们经历了什么，他们的天赋永远不会显现出来，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没有人说话。

    “呵呵，”白贤笑了，“在这种情况下，你们应该问我为什么，而不是等着我把什么都说出来。”

    “……为什么？”

    “因为……有一些人，他们的天赋是操控火焰，或者操控雷电，你们觉得那种天赋有可能显现出来吗？”

    “应该……不可能吧？”有人声说道。

    “没错。”白贤抖了抖白大褂，“你们应该相信科学，而不是相信人体能承受五百摄氏度的高温或者超过三十六伏的电压，我是你们的应用医学老师，不是你们的玄学老师。”

    全班同学：“……”

    白贤：“好了，接下来我们简要概括一下人体的各个安全数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