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不是只有二十四个人吗？”厉莹雅偷偷数了一下，声说。(手机阅读请访问)

    “有两个人伪装成孩藏在孩当中，身上带着武器，心一点。”方侯叮嘱道。

    “伪装成……孩子？！”厉莹雅心里感到震惊，她也特意留意了一下缩在一旁的孩，但却没有注意到什么疑点，但方侯仅仅看了一眼就确定有人假扮成孩，甚至还确定身上有武器，如果不是清楚方侯没必要开这种玩笑，她根本就不会相信。

    万一是其他人来抓捕他们呢？就连林叔他们都不知道多了两个躲在人质里的人，换做他们十有会被狠狠地阴一把。

    “你能确定吗？”厉莹雅又问道。

    “嗯。”方侯点头。

    “这么快就放弃希望了吗？”犯罪分子们狞笑着把他们两人包围起来，“你们看起来年纪不大嘛，是被警局的同行坑了对不对？真可怜……”

    “喂，我问你，外面是不是还有人守着，等你们一放信号就一个劲地往里面拱？”一看就像是领头人的家伙问道。

    “不，就我们两个。”方侯耿直地说道。

    领头人很明显没有相信方侯的话，“随便你怎么说，我给你一个机会，把你脚边的箱子擦干净然后乖乖地送到我手上，我可以放你们走。”

    “然后就用你口袋里的枪射我对吗？”方侯用一副疲惫的表情说道。

    “什么！”领头人惊讶了一下，然后笑着拿出了一把黑漆漆的手枪：“你怎么知道我拿着枪，我明明是第一次拿着这种东西。”

    他手里拿着不知名的手枪把玩着，“那个不知道从哪来的人一见面就要我们给他提供孩子，虽然他出的价格高得吓人，但我反而不太相信他会乖乖给钱，说不定他们是吃孩的邪教呢？那我们不是更危险？所以我让熟人帮我联系了越国专门贩卖人口的组织，我们辛辛苦苦抓来的孩，又不能放他们走，总不能杀掉吧？太浪费了。”

    “这枪也是托我们的越国朋友带的，拐了这么多孩，警方不可能没有反应，谁知道你们只来了两个人？！我第一次用枪杀人，心里还有些激动呢……”他毫不在意地抱怨道，方侯两人在他眼里只是两个待宰羔羊。

    厉莹雅也不紧张，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方人数是他们的十倍以上，她却一点恐惧的情绪也没有，她现在想的是还有没有机会让林叔他们离开，她再利用方侯逮捕更多的罪犯。

    有方侯在，找犯人抓犯人实在是太方便了！！！

    “……我可以开始了吗？”方侯说道。

    “？”领头人疑惑不解地说：“开始什么？”

    “……”方侯抬头望天，满脸疲惫地说道：“我从被追杀长大，每天要面对的只有杀人与被杀，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

    领头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也没有阻止。

    厉莹雅也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这可是杀人魔以前的故事，她一瞬间连他们的现状都忘了，满脑子都是八卦。

    “所以我被人们逼上了绝路，本来我以为我的死期就这么到了，谁知道一个奇怪的人把我救了下来，他承诺会给我梦寐以求的生活，所以，我在那个地方生活了一年多，在这一年里，没有人对我心怀恶意，我也没有再杀过一个人，我很久没有这么平静过了……”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眼中的疲惫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感到一股寒冷的气息从脚底爬到头顶，一种仿佛被天敌凝视的感觉出现在他们心里。

    “我真的很感谢校长，我好久没有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过了，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被遗忘了一样，感觉胸口被挖了一个大洞，不管做什么都提不起劲，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他紧盯着领头人的眼睛，问道：“你们的人数比我知道的多了十一个，为什么呢？”

    领头人被他盯着，双脚开始不停地打着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尽力制止双腿的抖动，强行镇定下来回答道：“因为我向越国的朋友借了人手！你有意见吗！”

    厉莹雅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她感觉方侯的状态十分奇怪，让她感觉非常地不安。

    “……我没有意见，不如说……多了十一个人……我真的……好高兴……”方侯笑了，眼角耷拉着，嘴角却扬起一个弧度，这样的笑容若是放在其他人脸上，恐怕会俘获一大堆女孩子的芳心，但放在方侯的脸上，却让人感觉渗人到了极点。

    “一年多了，我总算可以杀个人，放松一下心情了。”

    ————————真是可爱的孩子————————

    “还没开始吗？”历木云在一处巷里，背靠着墙，问林学义。

    林学义不说话，他从一开始就眉头紧锁，双手放在兜里，所有人都警戒着，他却像是无所事事一般站在路中间。

    林学义不说话，历木云也不再说话，紧盯着远处的高墙，准备等厉莹雅一开枪就冲进去制伏方侯。

    这时，一个人影从巷的一边低垂着头缓缓地走过来。

    历木云马上提高了警惕，林叔看着走过来的人，什么也不说，走上前。

    “林叔！”历木云声地叫道，刚想上前制止林学义，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林学义上前拦住了那个人，然而那个人却像是没看到他一样径直往前走，然后撞到了林学义身上。

    林学义也没想到他会就这么撞上来，身子晃了一下，然后便看到那个人倒了下来。

    这时他们才看清这个人的模样，他穿着一身西装，双眼圆瞪，脸色惨白，腹部以下的衣服已经被血液染成了黑红色。

    “快救人！”林学义喊道，这个人是从他们一直密切关注的地方出来的，说不定知道里面的情况。

    有懂急救的人上前，稍微检查一下之后便摇摇头：“来不及了，已经死了。”

    “死了？他刚刚还走过来，怎么林叔装一下就死了？”历木云惊疑道。

    林学义瞪了他一眼。

    “不对，这个人身体里的血几乎已经流光了，如果是刚才被林队长撞死的，那林队长肯定全身都是血了。”

    林学义翻了个白眼，说：“这个人是谁？能弄清楚他的身份吗？”

    “这得到局子里再说。”

    “……等会儿找人把尸体带走，现在继续看情况。”

    “明白。”

    林学义感觉心情越来越差了，行动还没开始就被死人撞了，真不吉利……

    他随手一摸，发现自己的衣服也染上了血，刚才因为光线不好没有发现，现在一摸他就感觉到了异样。

    他看着手指尖黑中带红的血迹，奇怪地想道：“血液是这么黑的吗？”

    又等了一会儿，围墙内传来了枪声。

    “雅动手了吗？”历木云听到后一喜，起身就要赶过去，却被林学义拦下了。

    “先等一下。”

    “林队长，不能再等了，万一方侯找机会逃走了怎么办？”一名刑警说。

    “……枪声很响，不是麻醉枪的声音，也不是国内枪支的声音。”林学义分析道。

    历木云愣了一下，怒道：“越国的枪支！他们还敢走私枪支！！”

    “依照雅的性格，她不会在那种情况下正面应对歹徒，那些枪应该是冲着方侯开的……”

    “那还等什么！雅可能有危险！”

    “不行！”林学义再次制止道。

    “林叔！”历木云怒吼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这么胆！方侯就那么吓人吗？！”

    “是啊……很吓人。”林学义叹息道，他的声音开始颤抖：“从武警部队回来后，我做的所有噩梦都是关于他的，你们根本不知道他有多么可怕……我参与的那次围剿，二十多个人对着他扫射，他中枪超过三十发，有两发打中他的头部，他却依然生龙活虎地杀了我们十六个人后逃走了……”

    “一开始的计划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对方持枪的情况，只是……我从一开始就不对杀掉方侯抱有任何希望，那个家伙根本不是人，那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啊！”

    ————————看戏的分割线————————

    “这个家伙，到底在说什么？我们这边，可是、可是有二十多个人的，为什么我会这么害怕？！”领头人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恐惧和愤怒一下子支配了他的大脑，他举起手对着方侯连开三枪。

    “砰砰砰！”

    令人惊叹的是，这三枪竟然全部打中了方侯，两颗子弹打进了腹部，一颗子弹射进他的右肩，没有出现厉莹雅想象中仰面翻身潇洒地躲过子弹的场景。

    方侯身体微微一晃，被子弹打中，仿佛什么伤都没有一样。

    他抬起左手，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只指头伸进肩膀，将那颗子弹扣了出来。

    他看着手心的子弹，叹了口气：“好久没有被枪射了，果然是生疏了……”

    他又如法炮制地挖出了打进腹部的子弹，随手把子弹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领头人终于忍不住了，大喊道：“杀了他！！！”

    不杀了他，命不保。

    所有人都一齐凑上来，他们也不是路边的混混，知道如果不快点杀了这个连子弹都不怕的家伙，他们的处境就会变得非常危险。

    他们有的拿着刀和棍子冲过来，有的拿出枪，却担心伤到自己人，没有马上开枪。

    “要留十五个人……”方侯默念道，然后便对厉莹雅说：“别给我拖后腿。”

    厉莹雅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眼前的方侯化做了残影，现实如图相机胶卷一样被分割开来，上一刻方侯还在她面前，下一刻他便站在了一个手里持着砍刀的歹徒面前，手里拿着他一直带着的刀片，照着歹徒的脖子一划。

    血液飞溅，像是血雾一般盖住了方侯的身影。

    站在被割喉的歹徒身边的人只来得及看到方侯在血雾中贴近了自己，然后眼中的世界翻转了过来。

    方侯拿着夺过来的砍刀，丝毫不在意血液溅到自己身上，他自顾自地说：“还有九个。”

    厉莹雅看着滚落下来的头颅，差点呕吐出来，尽管知道杀人对方侯而言并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但看到方侯这么轻描淡写地杀了两个人，对她心灵的冲击还是很大。

    “喂，你们两个，还要看戏看到什么时候！”领头人冲着孩子们怒吼道。

    两个长得一摸一样，身材矮的人从孩子当中窜出来，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方侯。

    “快点杀了他，不然你们也走不掉！”领头人气急败坏地催促着。

    那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用生硬的z文说：“这位朋友，我们不知道你是哪条道上的人，能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放了孩，你放我们走，怎样？”

    方侯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便一个个地观察其他人，同时回答道：“我要留十五个人交差。”

    “那……你能不能少抓两个人，你杀了他们两个人，让我们的人走就行了。”

    “……有哪些是你们的人？”方侯问道。

    “我！我是！”“还有我！”“！”“我也是！”

    方侯看了看他们，开口道：“留两个不会说z文的人，有其他国家的人参与进来，老师说不定会给我加分，其它人，全部杀掉。”

    “你！”那两个身材矮的人面色一凝，身体化做两道闪电冲向方侯，手指末端闪着寒芒。

    方侯看着他们，不躲不闪地站在原地，任由他们把手指尖的刀片插进自己的胸口，同时他放开了手里的刀，两只手向下一抓。

    那两个人没有想到方侯会完全没有反应，两人擅长的合作斩杀行动一下子被打乱了，他们根本来不及退去，两个人的脖子就被方侯捏在了手里。

    一股难以想象的力量从方侯手中传来，他们感觉自己的脖子瞬间收紧，双手本能地放开刀片拉扯着方侯的手。

    “咕咕咕……”

    方侯的手劲异常地大，在他们拼命的拉扯下不仅没有松动，反而更加收紧了。

    四条腿像是上岸后垂死挣扎的鱼一样扑腾着，他们的脸涨成了青紫色，眼球几乎快要爆出眼眶。

    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碎裂声中，他们的脖子肌肉、气管、食道以及颈椎骨被硬生生地扭断，两个人头像是皮球一样滚落下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个人竟然一手一个，用手拧断了人的脖子！

    厉莹雅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她不知不觉握住了衣服里的麻醉枪，但这种行为没有给她多少安全感，反而让她感到更加不安。

    方侯低头看了看两具尸体，嘀咕：“同时杀掉长得一摸一样的人，感觉好诡异啊……”

    “还有七个吗？嗯……”他想了一下，开口说道：“谁跑的最慢我就杀谁，预备跑。”

    那个领头人一听，马上反应过来拔腿就跑，反应快的也立马转身就跑。

    “那到底是什么怪物？杀人怎么跟杀鸡似的？！还好我反应快，前六年的偷可不是白当的！！！”

    然而还没等他跑到区出口，身体就不听使唤地瘫软下来，身体的知觉也很快消失不见。

    一个歹徒瘫坐在地上，看着背上插着砍刀的老大，已经是泪流满面（吓的），他哀嚎道：“不是说跑得快就能活命吗？！”

    方侯面无表情：“我没说，只不过我有选择恐惧症，只能杀掉无法逮捕的人。”

    歹徒一听，乖乖地坐下不动了，刚才方侯话音刚落就不紧不慢地拿起掉在地上的几把利刃扔出去，轻而易举地杀掉了包括他们老大在内的六个人，如果不是他反应向来不快，可能他也要尝一下透心凉的感觉了。

    “还有一个人。”方侯看了看刚才和他说话的那个歹徒，按住他的肩膀说：“对不起了，我选择恐惧症。”

    可怜的歹徒愣神地看着方侯把刚开始用的刀片捅进自己心窝，带着不解闭上了眼睛。

    方侯看了看周围，在场的歹徒已经没有一个敢动弹了，刚才他们还一脸玩味地围着两个人，看到厉莹雅还想着有没有机会玩一玩，结果现在自己的命就被这个怎么看都是个变态杀人魔的家伙掌握了。

    “你们……”

    在场所有人包括厉莹雅都浑身一颤。

    “应该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想活命就不要乱动，先等我一下，厉莹雅，过来安抚一下孩子。”

    方侯招呼厉莹雅过来，自己解开捆住孩子的绳子，反过来把那十五个人全部捆上，然后转过来看着厉莹雅。

    “……你愣在那里干什么？那些孩子好像很怕我的样子，你要是不安抚一下，万一他们跑掉了怎么办？”方侯斜着眼睛，一脸疲惫地看着厉莹雅。

    “啊？啊！哦……”厉莹雅马上反应过来，连忙到孩子们的身边，告诉他们不要害怕，不要乱跑，警察叔叔很快就会来接他们。

    一个男孩说道：“姐姐，你们不是警察吗？”

    “我们……我们现在还不是警察，哈哈……”厉莹雅勉强笑着说。

    “那个大哥哥好厉害啊，坏人来一个打一个，我以后也要像他一样。”男孩挥了挥拳头，满眼都是星星。

    “不行！不能像他一样！”厉莹雅想都不想就喊道，说完后一愣，有些忐忑地看向方侯。

    方侯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想什么。

    厉莹雅喘出一口气，她对方侯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轻描淡写地夺走他人的生命，又表现出了极强的杀人，听他的话好像是神鹿大学的校长约制住了他，不然这一年里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葬送在他手上。

    “为什么？他不是救了我们吗？”男孩疑惑不解地说。

    “这个……其实是有人花钱雇我们来救你们的，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杀了很多不该杀人，是个罪大恶极的人……”

    “我不管，他救了我们，他就是好人！我就要像他一样。”孩子的倔脾气一上来，有时候真的很烦人。

    厉莹雅突然感觉好无力，这些孩子有的还在上幼儿园，别说杀人了，连什么是死都不知道，和他们较劲实在是太滑稽了，但真正让他无力的是，方侯能面对二十多个凶恶的犯罪分子都不变色，而她却连一个孩子都争不过。

    厉莹雅看着方侯，方侯一直背对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或许是个机会。

    她缓缓地掏出装着麻醉药的袖珍手枪，对准了方侯。

    厉莹雅对自己的枪法很有自信，因为家里的原因，她经常去射击场练枪，不说几十米外击中目标，就以她和方侯现在的距离，她基本不可能射偏。

    可是……万一射不中怎么办？万一射中后，方侯还有机会行动怎么办？

    果然还是算了吧，其实让方侯活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完全可以利用他解决掉那些棘手并且凶险的案子，一会儿打个电话给林叔和木云哥好了。

    她松了口气，然而……身体却完全没有放松的迹象，双手仍然举着枪，全身像是冻住了一般僵硬。

    杀气，是人类身上的一种独特的气息，它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具体事物，而是一种存在于大脑中的抽象的信息，用来判断同类之间的危险程度，杀过人的人，会下意识地认同杀人的正确性，相对其他人而言动手杀人的可能性更大，危险性也就更高。

    而有一种气息与杀气相似，那便是煞气，这种气息的判断只会出现在不同的生物之间，比如当人遇到恶狼、猛虎、黑熊之类的猛兽，就会感到害怕，这种气息之来源于物种的生命强度，与同种生物中的不同个体没有关联。

    而根据律果的个人研究，这两种看似不搭边的气息其实是有交界点的，人杀人会产生杀气，但如果杀了人之后感觉不到任何罪恶感，那便代表着这个人已经不再把自己当作人类来看待了，这时人身上的杀气就会产生质变，人的大脑会判断对方既是人类又不是人，这种落差感会压制人的思维，使人失去判断能力，从而使人进入一种“不要惊慌！先看看情况”的状态。

    这种气息被偶然间看到这个理论，同时对此深有体会的申司擅自命名为“血气”。

    而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杀人如麻的方侯已经被申司却认为刑侦一班除了他自己外最危险的人，并不是实力超过他，而是如果方侯死了，那按照他身上血气的浓度，方侯将会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变成连他都无法匹敌的幽魂。

    如今厉莹雅的大脑已经屈服了，在目睹了方侯轻描淡写杀人，用手拧断人的脖子的场景后，厉莹雅的心中已经积累了大量无意识的恐惧，平时不会有什么感觉，但当她真正站到方侯的对立面时，这种恐惧会全面剥夺她的行动能力。

    “快点动起来！快动起来！”她拼命地挣扎着，她想要放下手枪，然而双臂完全没有反应，她想要扣下扳机，手指却纹丝不动，就连呼吸也停止了，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充斥着大脑，然而身体却完全没有放松的迹象。

    这是厉莹雅人生中最漫长的一段时光，全身僵硬，头晕目眩，无法思考，一切都变得虚无而空旷。

    “厉莹雅……同学？”方侯的声音传来，如同一股热流拂过厉莹雅的身体，让她从僵硬中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仍然举着枪对着方侯，而方侯已经转过身来看着她。

    场面一时间有点尴尬……

    这时候再说自己在开玩笑，方侯会信吗？——厉莹雅

    “砰！”

    厉莹雅毫不犹豫地按下扳机，湛蓝色的子弹旋转着飞射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笔直的线，然后被方侯一侧身躲了过去，子弹打在墙上变成了蓝色的碎片。

    厉莹雅没有考虑方侯是怎么躲过子弹的，她再次对准方侯开枪。

    “砰砰！”

    两发子弹从两个角度射向方侯，方侯再次一侧身从两颗子弹之间挤了过去。

    情急之下人的反应真的远超平常，厉莹雅一瞬间回忆起了那位一脸沧桑的军官交给她的连射方法，有一种几乎不可能被躲开的枪法。

    “第一枪射人体十点方向，第二发射四点，第三发射七八点。”

    “砰砰砰！”

    对面的方侯疲惫的两眼圆瞪，做出了一个厉莹雅意想不到的动作：整个人仰面躺倒，七八点的子弹擦着他的胸口飞过去，当他背部触地时，三颗子弹在墙上打出三道凹痕，宣告了厉莹雅的惨败。

    方侯从地上起来，走到厉莹雅身边蹲下，厉莹雅此时也瘫坐在地上，看着一脸平静看着自己的方侯，闭上了眼睛。

    方侯想了想，正想说话，便听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离她远点，不然我开枪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