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里一片寂静。(Www.)

    眼前这个自称是山村贞子的学姐……怎么说好呢？世杰学长虽然也是一个鬼魂，但是他的言行举止像极了一个寻常人类，因此除了被吓得不轻的赵敏君，几乎没有人觉得世杰有多可怕，但是……这个贞子……实在是让人有点脑子转不过弯。

    山村贞子不是那个被拍成电影的著名的恐怖说里的人物吗？要说如今世界上的恐怖电影中最著名的一部，那就应该是《午夜凶铃》或者《咒怨》这两部东瀛的恐怖电影了。

    眼前这个“贞子”虽然没有像电影中描述的那样从电视屏幕中爬出来，但却从手机屏幕中爬了出来，至少能证明她确实是个鬼魂，但她就是那个“贞子”？！“贞子”是真实存在的？！

    申司看着那个用潮湿的头发盖住自己整张脸的女子，内心推测：《午夜凶铃》是一个故事，现实中是否存在过没有死之前的山村贞子只要调查一下就会清楚，但就算作为生者的山村贞子没有存在过，作为死者的贞子也一定会存在，因为生魂不一定会变成幽魂，同样幽魂也不一定就是由生魂变来的……

    “你们一定很疑惑，”贞子说话了，她的话有种恐怖片中的鬼魂特有的飘渺感，刚才世杰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她刻意为之，“我是不是假冒的贞子，《午夜凶铃》是不是真实的故事……我作为学校里少有的鬼魂之一，有必要给你们普及一个概念。”

    “什么概念？”

    贞子：“……关于‘信仰’的概念。”

    申司：果然如此，人类已经理解了“信仰”这个关键的事物……不一定，也有可能只是神鹿大学，或者说是狂士联盟理解了这个概念，这可是任何想要了解幽魂，用人类的话就是鬼魂，任何想要了解鬼魂的人都必须理解的概念，信奉经验论的旧时代群体不说，现代人类想要用科学解释“信仰”，至少也要能用仪器捕捉到生魂或者幽魂才行，据律果估计，人类想要将科学发展到那个时候，最快也要两百来年，这还是在人们对灵魂有一定的理解为前提的情况下……狂士联盟对灵魂的理解十有已经到达了这一程度，啧……

    越是了解狂士联盟，申司越是感觉无力，人间居然有了这种强得难以想象的组织，就连地宫的人都没有发现，甚至还被那个白里玩弄于股掌间。

    关于这一切，其实申司也认真的考虑过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如果是……那他可能要考虑和律果换人了——在来人间之前，见过“命运”的律果就告诉他如果他的表现太差或者遇到了必须完成又力不能及的任务，那就必须和律果换人，律果去人间，他在地宫做辅助工作——所以与其怀疑眼前的一切，他还不如在接受这一切的前提下心谨慎地工作，虽然律果也能变成他的样子来代替他，但是以律果的为人，艾笑百分之两百回识破律果的伪装，艾笑、律果两人各一百。

    “在我讲之前，不管你们信不信，请你们把我当成真正的贞子。”贞子说。

    “那……也就是说！《午夜凶铃》真的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是吗！”许晗飞兴奋地站起来，在见到贞子从手机里爬出来的时候就开始浑身发抖，申司还以为他是被吓到了，“我是《午夜凶铃》系列的忠实粉丝，不管说还是电影我都看了又看，我还有你的手办……贞子姐！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他一脸的激动，让周围人汗颜。

    虽然看不到贞子的脸，但是她好像莫名地高兴起来了，说话声音也稍微大了一些：“真的吗！谢谢你喜欢，不过……”声音又低了下去：“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午夜凶铃》当然是一个故事，但是现实世界中死掉的那位贞子并不是我……”

    “啊？”许晗飞脸僵硬了，“那……你是……”

    贞子：“我接下来就要解释为什么我是贞子，却又不是那位贞子了，你能冷静一下吗？”

    “好、好的。”许晗飞冷静下来，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

    贞子安静了一会儿，整个人……鬼突然沉了下去，仿佛掉进了地板中，然后又在讲台上站起身来，她用尽可能平和的声音说道：“你们应该听世杰讲过什么是鬼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所有的鬼都是从人变过来的？”

    没有人回答。

    “嗯……这种说法并不正确，但也不是错误的……至于为什么，你们大概能够理解，不管是人的灵魂还是鬼魂，都是一种能量体，这种能量体既像是电流，也像是热能量，我们暂且叫它‘魂体’，魂体是构成灵魂和鬼魂的主要成分，人类的灵魂魂体十分脆弱，只要脱离暴露在空气中就会开始像溶解一样消散在空气中，根据环境的不同，消散的速度也会不同，在猛烈的紫外线照射下的灵魂甚至撑不过十秒，而在阴暗潮湿的环境中，人的灵魂可以保存四到十分钟，当然十分钟以上也有可能。”

    “除了环境，自然界中少见的一些化学物质也可以加快灵魂的消散，比如一些特殊的木材，或者大蒜洋葱中的某些物质。”

    “人的灵魂是一种非常多变的存在，它的绝大部分都寄存于人的大脑中，是人的思想和记忆载体，它依存于人的身体，自然会和人的身体息息相关，如果一个人生了病，受到疾病影响的身体就会影响到人的灵魂，生病的人大都没办法保持正常的思考，还会变得容易疲惫，因为人的灵魂由于得病的而受到了损伤，不管是灵魂还是鬼魂都有一个特质，只要魂体受到了伤害，把它就会汲取周围的能量来修复自身，必须注意的是：灵魂只能在修复一定范围的损伤，当灵魂收到的伤害过大时，即便修复完全，人的灵魂也无法恢复原本的模样，因此便会产生精神层面的后遗症，就是你们所说的‘精神病’，当人类处于睡眠的状态时，灵魂修复的效率就会大大增加，因此当人生病时，灵魂就会开始寻求睡眠，人越是放松身体，灵魂的修复能力就越是出众。”

    有人提问：“我有个问题，既然大蒜和洋葱之类的东西能伤害到灵魂，那为什么人吃大蒜不会收到灵魂上的伤害呢？”

    贞子：“灵魂只要处于中，就不会收到来自身体外的伤害，人的身体可以帮灵魂抵挡住大部分紫外线和化学物质，但这个抵挡并不是绝对的，人在受到及其强烈的紫外线照射时，人的就只能抵挡部分的紫外线，灵魂会在短短几分钟内消散掉……有一点要说：所谓能伤害到灵魂的化学物质，其实只有少部分是人类能够食用的物质，绝大多数都是毒素，比如蛇毒之类的精神毒素，不管是食用还是注入人体，只要接触到作为灵魂载体的神经中枢，毫无疑问会对灵魂造成伤害。”

    “回到刚才的话题，人的灵魂活动就是人类的思考，那么请你们把人的灵魂想想成一杯水，把身体想像成杯子，人的思考就是杯中的水流，水流会使水面产生波动，那么请把人类的情绪想像成水面的波动，人的思考越剧烈，越不协调，水流就越容易引起水面的波动，那么你们应该能理解人的情绪是什么东西吧。”

    人的情绪，实质上是人的思考引起的灵魂的波动，申司想。

    贞子：“那么一杯水的想象就到此结束了，人的死亡并不像水杯的翻倒，因为水杯中的水是不会自己产生水流的，而人的灵魂可以，水杯翻倒，水会泼到地上，然后慢慢蒸发掉，但人的灵魂不想杯中的水，人的灵魂即便在水杯翻倒后仍然会抱成一团，即便环境仍然在消磨人的灵魂，人的灵魂也不会像水一样一泼就散，不仅如此，人的灵魂即便离开了水杯，也会继续自发性地产生水流，想象一下，一杯水泼到地上，聚集成一团，产生激烈的水流，水面产生剧烈的波动，其它的灵魂承受不住环境的影响，变成了水蒸气，而一部分的灵魂中的水流越来越剧烈，越来越疯狂，到最后，水的结构都发生了剧变，在被蒸发前变成了散发着森冷寒气的冰块。”

    申司内心狂震。

    完全一样，几乎没有一点缺陷，水是人的灵魂，水流是人的思考，而直到死亡来临，人都不愿意放弃的那一部分思考，那就是成为幽魂的关键的‘执念’！而那些变成冰块的水……

    “这些所谓的‘冰块’就是我们所讲的鬼魂，鬼魂随着时间的流逝只会越来越强大，就如同冰块吸收水蒸气一样，鬼魂能够吞噬其它鬼魂，就像大的冰块吸收的冰块一样，冰块和水都会受到环境影响，但水是脆弱的，冰更加坚硬，鬼魂不仅不会自然消失，反而会越来越壮大，这就是鬼魂的真面目。”

    “这些……我想世杰应该没有和你们说吧……”

    “没有……”刘浩文摇头。

    贞子：“果然如此……现在该说说关于我的事了。刚才我所描述的冰块，是鬼魂中的一种，事实上并不是所有鬼魂都是由人的灵魂所化，像我，我虽然拥有作为执念的对于‘父亲’的憎恨以及对于死亡的不甘，但后来特意找到了现实中贞子的遗骨，拜访了了解贞子生前事迹的老人后，我发现我和那个贞子有着关键性的差别，证明了我和那位贞子并不是同一人，我的记忆中的生前的遭遇更像是以贞子为原型而写的说中发生的事情，为了弄明白这其中的缘由，我特地跑到了华国，找到了白里校长，最终弄明白了我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说道：“你们中有多少人相信‘神’的存在？”

    石柔在一旁说：“我问过了，七七八八吧？”

    申司：我快忘了这个人还在这里了。

    贞子：“嗯……其实，信神的人和不信神的人，你们的想法都没有本质上的错误，我们继续用水杯的比喻，灵魂受到环境的影响而消散，但并不是完全消失掉了，而是变得支离破碎，成为了空气中的一部分。”

    她接下来说的话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虽然很难用仪器探测到，但是我们所处的这个星球上的大气层，已经被由这些零碎的灵魂构成的巨型魂体填满了。”

    “巨……型魂体？”徐磊整个人呆在座位上。

    “没错，你们的在空气中生活，而你们的灵魂和我们鬼魂则是生活在这个包裹着整个地球的巨型魂体之中，我们称呼这个魂体为……”

    “信仰集体。”

    “信仰集体……”

    贞子：“如果将人比做一杯水，将鬼魂比做冰块，那么信仰集体，就是大气层中所有的水蒸气的总和，信仰集体，说白了就是由所有死去的人的灵魂构成的一个巨大的灵魂，信仰集体与灵魂和鬼魂的生存息息相关，人类孩童最初的灵魂由母亲的灵魂分裂而来，受到父亲的灵魂影响，在出生后的成长过程中会慢慢地从信仰集体中汲取魂体来壮大自身，这个汲取的过程会一直持续到人类开始衰老为止，灵魂或鬼魂受损时用来修复自身所用的魂体也是来自信仰集体，人若是在死亡后没有变成鬼魂，那么他的灵魂就会被分解，成为信仰集体的一部分。”

    “你们一定很奇怪，那为什么不叫灵魂集体，而叫信仰集体呢？这其中有着十分重要的理由，我刚才讲的，人的灵魂会在死亡到消散的那段时间里仍然会继续思考，思考过于剧烈的人会变成鬼魂，而没有变成鬼魂的人，他们死后思考的片段会在灵魂被环境打散后一同分散，并随着散开的灵魂融入信仰集体中，你们能明白吗？”

    贞子：“从地球的第一个能够思考的生物死亡的那一刻开始到现在的数百万甚至数千万年内，地球的信仰集体已经被注入了数不尽的生命的思考片段，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话，我还可以单单称呼这个巨大魂体为‘地球生命意志’，但是我这个个体的存在，证明了这个巨大的魂体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环境性质的事物，类似于我这样的鬼魂，老师们已经发现了不只我一个。”

    “说了这么多，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答案了，我并不是由死去的贞子变成的，而是由《午夜凶铃》这个恐怖故事直接变来的。”

    许晗飞看着贞子：“……我不是很懂。”

    贞子：“《午夜凶铃》在改编成电影后因为其出色的剧情以及出众的恐怖程度已经被世界上大部分人认识，看过电影的绝大多数人，都会在内心深处产生对于山村贞子，也就是站在这里的这个我的恐惧，恐惧是生物最原始的情感，一个人的恐惧会伴随他一生，直到死都不会忘记，即便一个人不会在死掉的时候一直想着我的事情，但留在他灵魂深处的恐惧会在死后成为信仰集体的养料，而在这些恐惧壮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些恐惧会吸收信仰集体中的魂体，成为恐惧的化身。”

    “所以，你就是……”

    “我是所有看过《午夜凶铃》的人内心深处的恐惧所化成的实体。”贞子露出长发之下一颗眼珠，浑身散发着有如实质一般的恐怖……如果不是她现在穿着校服，这份恐怖一定会更加逼真。

    申司想：信仰化神，这也是产生幽魂的一种方式，同时也是诞生神明的重要手段。

    “事实上，并非恐惧能够成为实体，人们对于任何不存在的事物的想象都能储存到自身的灵魂之中，并在死后将这些想象带到信仰集体之中，一旦同一个想象变得越来越庞大，它们就会在一定条件之下成为一体，我之所以能够诞生在世界上，完全是来自于你们的想象，越多的人知道我这个形象的存在，你们对我的恐惧越强烈，我的力量越强大。”

    贞子：“反过来，如果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存在，所有人都不对我抱有恐惧，我就会像一开始就不存在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

    许晗飞：“……”

    贞子：“因此……只是一个猜想，在人类历史上，在我诞生的很久以前，世界上可能存在神明，人们想象神明的存在，并发自内心地相信他们的存在，人们把这种相信深深地刻在自己的灵魂之中，并在死后将这种相信注入信仰集体之中，那么在收集了大量的‘相信’，也就是信仰之后，神明就会被人们创造出来，就像水杯中蒸发的水蒸气构成的‘云’一样。”

    申司：生魂是“水”，幽魂是“冰”，神明是“云”，这个比喻简直恰当到了极点……

    “所以你也是‘云’吗？”宁问道。

    “不，如果真的有神明，那么一定是集合了大量的信仰构成的存在，我只是一个恐怖故事中的鬼魂，我顶多算一片雾吧……”

    “既然你都出现了，那其它知名度差不多的恐怖片呢？比如《咒怨》？”

    贞子：“我见过伽椰子，她不是很友好，我没和她说上话。”

    “……居然真的有……”

    贞子：“虽然我只是虚构出来的鬼魂，但是我也像世杰那样的幽魂一样拥有自己的执念，以前的我也会因为有人看了录像就去找他的麻烦，但在我知道了自己是虚构人物之后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了。”

    “你真的袭击过人啊？你杀了他们吗？”宁好奇的问。

    贞子看起来似乎非常在意这方面的问题：“……我每一次都从电视里爬出来，把看录像的人吓到晕过去，的确有人被吓出病来，但是我至今还没有杀过人，可能是因为我的存在是来自于人们对我的恐惧吧？只要能吓到人我就满足了。”

    她还不忘补充一句：“如果是电影里的我，可能真的会把人吓到死，但我总感觉没必要，于是每次都点到为止，你们不用担心，那些人只会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噩梦，就算有影响，也不会是多么要紧的事。”

    “事实上，经过我们这么多年的研究，我们大致对鬼魂进行了一个分类，根据信仰集体对鬼魂的作用，分成了三类鬼魂：第一种是正常的鬼魂，这些鬼魂生前相信神明的存在，内心承认神话传说和民间对鬼神的定义，在死的时候内心抱有强烈的执念，于是变成了鬼魂。”

    “第二类是像世杰那样，因为种种原因，生前拒绝承认神明的存在，并且把神话传说和鬼神当做儿戏的人，这类人大都抱有及其强烈的执念，于是在死后变成了恶灵。”

    “第三类是像我这样，纯粹被人们想象出来的存在，由于人不会单单想象同一种事物，所以我们对这一类再次进行了分类，用的是较为通俗易懂的名词，像我和伽椰子这样以恶灵为原型创造出来的叫做鬼灵，将有名历史人物进行不合实际的想象创造出来的叫做英灵，以传说中的奇异动物为原型创造出来的叫做神兽，以神明为原型创造出来的叫做神灵，除了神兽以外基本上都是以魂体为基础的，除此以外的分类还有很多，你们以后要认真学。”

    一下子说了一大堆名词，同学们一下子感到十分头疼。

    申司倒没什么感觉，要是换成律果来讲课，至少也要从现在讲到三更半夜，只是他发现了一点和他听到的不同的地方。

    申司提问道：“学姐，我有问题，其实鬼魂和恶灵可以算作一类吧？特意区分开来有什么讲究吗？”

    至少律果是不会把这三者分成三类来讲的，律果的说法是第一二类和第三类算两类：先天性幽魂和后天性幽魂，然后一二类再分开来讲。

    贞子：“……”

    申司：“学姐？”

    贞子：“……这位同学，你应该属于恶灵吧？”

    申司一顿，没有多么惊讶，既然他能一眼看出世杰是幽魂，那么他被其他幽魂看出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是……又怎么了？”

    贞子：“……我见过的所有恶灵中，十个有九个非常反感这个分类方式，这其中就包括世杰，他们认为世界上只有人与鬼之分，他们这些恶灵，并非只有执念强烈这么简单。”

    “你们恶灵之中，没有一个是相信神明的鬼，你们和相信神明的鬼魂有着决定性的不同，鬼魂承认民间对于鬼魂的定义，那么鬼魂就会受到民俗的影响，针对一个鬼魂背后的民俗就可以找到针对鬼魂的弱点，同时鬼魂相信因果报应，危害人类时会束手束脚，而恶灵没有这个约束，总体来说，鬼魂危害性，容易消灭，而恶灵几乎没有任何束缚，像杀掉恶灵只能从执念下手，而且一个人是否相信鬼神对他们是否会变成鬼有着巨大的影响，相信鬼神的人，只要有足以让他们不甘心的执念就会变成鬼，而不相信鬼神的人……虽然还没有人敢把执念这种东西用量来表示，但我可以这么说后者想要成鬼所需的执念强烈程度是前者的数十上百倍，想要从执念来解决鬼魂也比恶灵简单地多，并且……”

    申司：“并且恶灵普遍比鬼魂强大得多，所以必须分开来谈论是吗？”

    确实，在地宫这个满是机器和幽魂的地方，定义为鬼魂的幽魂不仅数量少，而且基本上是被打压的存在，以战斗力作为区分的依据确实比较合理。

    贞子：“……你难道是第一次见到其它的恶灵吗？”

    申司：“嗯？为什么这么说？”

    贞子：“我以为你只是反感这个分类才提问的，结果你只是好奇，我放心了……”

    申司：“……”

    见他一脸不解，贞子说：“你恐怕是比较明事理的恶灵了，一般的恶灵，比如世杰那样的，你们千万不要和他提任何和‘信仰’或者‘神明’这一类东西，也不要和他提起我这个分类方法，他会视为你在挑衅他，他们杀起人来丝毫不会犹豫。”

    花流泽皱着眉头：“有这么夸张吗？提一下就要杀掉。”

    贞子：“一点也不夸张，你们以后就会懂的，与其说他们是恶灵，不如说他们是疯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