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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爱已过界第3部分阅读
    前就职的公司离家很近,故而一直步行上班,而这次新聘的中天公司却离家很远,是他疏忽了,竟让她一个人挤车去上班。

    惭愧的男人硬生生的把妻子给拽了回来,他随手取了饭盒把桌上的奶黄包放进去摆好,又找来了药一起塞进童语的包里,“你的病还没有好,到了公司先吃些点心再吃药。”

    望着江岩眼中的担心和恳求,童语轻轻叹息,她这次没再有拒绝。江岩快速取了风衣和公文包,牵着妻子的手一起走出家门。

    童语任由江岩握着她的手一路走出家门,她淡漠的看着他为她打开车门,上车后又体贴的为她系好安全带。

    女人冰冷的心在一点一点的融化,她转眸望向开车的江岩,这个男人在她最艰难最无助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他关心她呵护她,并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

    这个“家”对于她来说何其重要,她年幼丧父,童年又遭遇不幸,孱弱的母亲带着她远走异乡,她们母女相依为命,直到最爱她的母亲也因病离开她,而江岩曾经给予她的又何止是单纯的爱,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是她仅有的依靠。

    她自问真的能做到忘记过往,狠心地离开他吗几年的夫妻情谊能否就这样被斩毁在这个冰冷的城市,从此以后,她一个人孤独的继续前行

    看着自己的妻子悲伤难过,江岩深感不安,他攥住她的手十指紧紧交握,“对不起小语,都是我不好,以后我绝不再让你伤心了,我们好好的过日子。”

    童语的视线模糊,她转过头望向窗外,此时正值上班高峰,路上车辆拥挤行人匆匆,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的小家而忙碌奔波着。

    她的心有些松动,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相信他这一回,给彼此一个机会,让他们的“家”继续维持下去。

    车子一路沉默的开到厂区的大门前,江岩亲自下车为妻子打开车门,他轻拥住童语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不要硬挺,身体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我会马上过来接你。”

    童语微微点头。江岩大喜,妻子的应允让他悬挂的心有了些许的着落,他开心的目送妻子走进公司大门。

    一辆伊兰特滑过童语和江岩的身旁,率先开进厂区的大门,苏逸收回视线,他已经认出那个被拥抱的女人是他的下属童语。

    苏逸把车子停好后没有先进店,而是站在台阶下等待童语的到来

    9乍暖还寒

    低头走路的童语差一点撞在苏逸的身上,她的思绪还停留在她丈夫的出轨事件上。

    苏逸望着女人诧异的目光,微露歉意,“童经理,昨夜”男人斟酌着怎么说出口,他也不能直接问你是否与欧经理一起离开的

    “哦,昨夜我没事,是碰巧遇到了我丈夫,正赶上酒醉头晕就跟欧经理打了招呼先行离开了。”童语打断了苏逸的话,把他想知道的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童语的坦白倒是让苏逸一怔,他随即舒展笑容,“那就好,我还在担心这人怎么不见了,我可是承诺要安全把你送回家的。”

    童语微笑地与苏逸并肩走进现代店,“不好意思,不辞而别终是失了礼貌。”昨夜自己的确考虑不周,一声不响的就随着江岩离开了。

    唉,如果当时的情形不是那么混乱,她还能想起来回包房打声招呼再走。

    “没有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苏逸边走边回答。这位说的也是心理话,什么都没有这个女人的安全来得重要。

    两人行至楼梯旁,童语淡然一笑,“我先去准备开会的资料,苏经理我们一会儿见。”

    苏逸望着女人的背影释然而笑,昨夜他还真是为她捏了一把汗,这人是他硬带过去的却突然失踪了,只有欧经理匆匆回来和他们交待了几句,说是遇到了老同学要先行离开。

    这让大家不得不浮想联翩,欧经理走了,童经理也失踪了,而且在包房里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得出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一种难言的暧昧在他们之间表露无疑。

    上午的会议进行的很顺利,把开业前期具体准备事宜都制定下来。

    大家都很振奋,毕竟中天公司现代4s店的开业是件大事情,届时不但市里的相关领导会来,广大媒体记者及业内人士都会前来庆贺。

    时间匆匆而过,大家也都难得开始恢复正点下班,通勤车早已等在厂门前,三个4s店的员工们都有说有笑的排着队上车,目及童语走过来嘻笑的人群顿时安静了许多。

    早已看到江岩车子的童语若无其事的走过,她俯身上了车后便瘫软在座椅上。

    这种尴尬的状况她早已预料到,昨夜东北大区经理的暧昧邀请已经让一向低调的她成为公司的“名人”,中途她与欧经理双双失踪又被大家广为猜测。

    童语今天没有进入公司的论坛,想必自己已然成为公司最热门的谈资了。

    人总是喜欢顺着自己的思路去揣摩别人的事情,窥探别人的隐私似乎成了大多数人的恶趣,江岩载着童语早已离开,通勤车内却泛起阵阵的私语。

    毕竟车里还有现代店的员工,其它两个4s店的员工也只能小声的议论。

    欧曼店的收银员小李笑得颇为神秘,“哎,看见了没,人家老公都找上门了,这一定是不放心跟踪到公司来了。”

    中天公司的总办公区就设在欧曼店的楼上,因此她们的消息要比其它两个店来得更为灵通些。

    “平时看她挺严肃的啊,不像你们说的那种人。”解放店的小贾目露怀疑。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外表冷漠保守的女人内心比谁都来得狂热,我听楼上办公室的孙姐说,那位欧经理在包房当着大家的面就吻过童经理的手,两个人亲密着呢。这节目还没结束他们就一起玩失踪,你们说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是清白的”欧曼店漂亮的销售顾问接过话。

    “啧说的跟真事儿似的,都是些什么心理怎么,你们是不是也想有此艳遇啊”现代店的刘涛终于忍不住出言相撞。

    “嘘不要吵了,冉婷来了。”有人好心的提醒大家适可而止,谁都知道这冉婷是童语的得力助手。

    这话管用,车内立现安静。冉婷走上车发现大家都在看她也有些疑惑,她坐在服务顾问刘涛的旁边,低声的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我一来就变得这么安静”

    刘涛无奈地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冉姐,这些女人没事闲的都在乱嚼舌头,说童经理的不是呢。”

    冉婷目露了然,她不免为童语打抱不平,“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长心了没有童经理累得都生病了,今天劝她去医院,可她怕耽误工作就是没去,强挺着坚持到下班,她们却在这儿说风凉话。”

    刘涛回头扫了一眼方才那些八卦的女同事们,颇为赞同的说道:“所以说,女人聚在一起就没好事,这东家长西家短的,就看不到自己身上的毛病。”

    冉婷一挑眉,“哦,你是说女人都是麻烦的长舌妇啰。”

    “没,没,冉姐,我是说那些不长大脑的女人,你和童经理当然得例外。”刘涛赶紧纠正自己的口误。

    冉婷柔唇轻弯,“谣言止于智者,她们的确不长大脑。”

    童语自上车就一言不发,她双眸轻阖眉宇微蹙。

    江岩刚开始还以为她是没消气,半晌,他仔细地端详了童语的脸才赫然发现,身旁的她竟然面色潮红,他探手抚了下女人的额头竟然烫得惊人。

    江岩心疼之余不免怒从心生,这个倔强的女人烧得如此严重还要坚持到下班,真是为了工作连命都不要了,男人再生气脚下却不敢耽搁,他加大油门车子飞快的向医院驶去。

    江岩是去年年初接到总公司调任的,童语放弃哈市的工作陪着他一起来同城任职。他本来是劝她不要出去工作,在家里享享清福,但是童语却执意不肯,现代店是她来同城的第二份工作。

    “小语,再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到医院。”江岩不时的轻唤着童语。

    然,童语已听不到他的声音,她强挺了一天,现在坐在江岩的车里才强烈的感受到自己浑身酸痛无力,头晕目胀,虚弱的她已彻底陷入昏迷。

    到底是江岩把童语拉到医院挂了三组吊瓶。童语蜷在病床上沉沉地睡着,这些日子她太累了,身体累,心更累。此时的她就想好好地睡一觉,最好是一直这么睡下去,永远都不要醒来

    手术室外,欧文瑾强行把焦躁不安的童语按在椅子上,“小语,你这样走来走去也无济于事,先吃点东西,你在不好好吃饭,没等童伯母出来你就先倒下了。”

    “文瑾,我妈她不会有事吧,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出来。”童语抓住欧文瑾的胳膊,小脸满是焦急。

    欧文瑾心疼地为童语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小语,你要相信我,童伯母会没事的,这主刀的医生在北京是这方面的权威,如果他没把握我怎么敢请他来。”

    “嗯,也是。”童语接过面包轻咬了一口,又听话的喝了口牛奶,文瑾说的对,是她多虑了关心则乱。“文瑾谢谢你,手术用的钱以后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欧文瑾无可救药地瞥了她一眼,“能不能不再跟我提钱,你再钱、钱、钱的我真生气了。”

    童语的眉蹙了蹙,“可是这钱你怎么和你父母解释呢”毕竟他们还都是学生。

    “解释什么这钱是我外公给我的,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欧文瑾看着童语认真的表情,忽然笑了,“再说我又没给别人用,里面的不是我未来的丈母娘嘛”

    童语的脸一红,“胡说,谁是你丈母娘。”

    欧文瑾笑眯眯地凑近童语的脸,“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童伯母昨天和我谈了很多,最主要的是她把你托付给了我。我已经答应她了,要好好的照顾你。”

    看着童语羞红的小脸,欧文瑾又贴近她的小耳朵,“我对你妈说了,要一辈子对你好。”

    童语的心一热,原来自己做饭时妈妈和文瑾就在聊这些呀她和欧文瑾的事在学校还没有人知晓,主要是她不太想让人知道,所以一直保密。

    这次母亲病重欧文瑾坚持要和她一起回来,结果他还真成了母亲的救星,不但为她们交了手术费还请了北京的专家来亲自主刀。

    童语看着嬉皮笑脸的欧文瑾,忽然觉得自己很不了解他,平时看他吃吃喝喝玩世不恭的,可办起事来却是游刃有余,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

    “那你外公知道我们的事了”童语迟疑地问着。

    “当然知道,我外公最疼我了,他曾放出豪言”

    提到外公,欧文瑾不禁有些得意,他故意学着外公的口气,“他说啊,放眼望去,这么多的子女,孙子孙女的就文瑾和我性子像,简直就是我年少时的翻版。”

    童语怀疑地挑眉,难道这位外公年轻时和文瑾一样性子顽劣,玩世不恭

    欧文瑾敲了下童语思考的小脑瓜,“想什么呢我告诉你,我外公可是顶优秀的人物。你猜他在电话里怎么和我说的”

    “夸你助人为乐”老一辈的人一定是思想上进了。

    “切老土,人家老头子说了,臭小子你一定要把那女孩儿追到手,否则你就不是我孙子。”

    1o吹皱心湖

    “”童语满头黑线,她抹着额头的汗,这文瑾的外公还真是异于常人。

    “我这次能来大连上大学也是多亏了我外公的支持,没有他,我这会儿一定被我父母强行栓在北京念书了。”

    “为什么不留在北京念书,在父母身边多好啊”童语当然不能理解欧文瑾的叛逆行为,在她看来能和父母在一起是多么奢侈的事情。

    欧文瑾像看外星人似的瞧着童语,“我看你脑筋真是学傻了,现在谁还希望被父母管你没听说过嘛,亲情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童语鄙视地看了欧文瑾一眼,“你就编吧,这诗还有这么用的”

    欧文瑾厚着脸皮揽过童语的肩,“逗你玩的,怎么样现在不紧张了吧”其实他说这些也无非是想转移童语的注意力,不让她过于焦虑。

    而童语的注意力倒是转移了,可此时她的心却更不安了。

    以欧文瑾的叙述,他的家庭还不是一般的优越,童语不免想起自己的身世,如若他的家人知晓了她的事,他们还能接纳她吗她与他的世界是不是相差得太远了

    欧文瑾看了看手术室上的指示灯,视线又转回童语身上,此时的童语已倚在他的怀里睡着了,这些日子把她给累坏了。

    有时他真怀疑这么一副柔弱的身子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暴发力她的努力,她的坚持都是他所欣赏的,也许他已经喜欢她很久了,早在新生入学的迎新晚会上,她作为新生代表发表了一番激情的演讲,给欧文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童语刚进学校那会儿还在校图书馆做过一段时间的兼职,那时的欧文瑾明显增加了去图书馆上自习的次数。

    淡然雅致的女孩,静静地坐在那里,面对熟悉的同学她没有丝毫的自卑和尴尬,她浅浅地笑着,嘴角的弧度优美地弯曲。

    也许唯有她自己不知道她的笑容有多美,她的五官很精致,让人越看越觉得惊艳。

    就是从那以后这抹姣好娴静的倩影总是能若有若无地撩拨着欧文瑾的心。

    上次的饭店事件,他承认当时他很恼火,他头一次向女生示好竟换回她冷漠地对待,他明明是想让她收回她本就不多的钱,可好面子的他冲口而出的却是恶言恶语。

    而她的反唇相讥更是火上浇油,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儿竟把他定义为寄生虫,这对于骄傲的欧文瑾是何等的污辱他冲动地强吻了她,柔软的唇亦如梦中的美好

    欧文瑾内心涌动,眸光紧锁住眼前淡粉色的唇,他缓缓低下头在浅睡人的唇上印上一吻

    童语的眼睛蓦然张开,她静静地看着咫尺的男孩儿,尽管她的表情依旧平静,可是她知道她的心已开始沦陷,而且是心甘情愿地沦陷

    “文瑾”病床上的女人发出模糊的呓语,然,这个并不陌生的名字却让病房里其他两个男人的心骤然收紧。

    江岩干咳一声,冲着前来探病的苏逸尴尬的一笑,“不好意思,我妻子又做恶梦了。”

    苏逸理解地点头,他看了看腕表,适时的告辞,“让童经理安心地养病,不要再为公司的事情操劳,有什么事我会与她电话联络,我还有事要先赶回公司,就不多留了。”

    江岩道了谢,客气的送苏逸出了病房,目送他的背影消失,江岩温和的目光才蓦然凌厉,他缓缓的来到床前伸手把童语拥进怀里,孔武有力的臂膀随着他的心愈发收紧

    “痛”昏迷的童语终于苏醒,她费力地睁开双眼,此时的她尚未完全清醒,所以当她看到眼前人并非是欧文瑾时,竟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几许失望。

    梦中文瑾的怀抱真实而温暖,她忽略不了此时心口的疼痛,这是她对他的不舍与不甘。

    “小语,你好些了没有”江岩的目光瞬间柔和,他体贴的伸手拭去她额头的汗水,有些眩晕的童语也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她的丈夫江岩。

    童语混沌的大脑彻底清醒,她收敛心绪,转眸打量了下病房,虚弱地询问:“我躺了多久”

    “怎么,还在惦记着公司的事情”

    江岩起身倒了杯温水,耐心的用小勺喂服着童语,“小语,这一次可由不得你,你就给我好好的安心养病。公司的事不用你操心,你们苏经理已经来过了,他把你的工作都做了妥善的安排,他也嘱咐你,一定要把身体养好再去上班。”

    童语的视线扫了下床头柜上的水果篮,最后落在江岩的脸上,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清爽,温和的眼里布满了血丝,疲惫和担忧都清楚地写在他的脸上。

    童语的眼角隐现湿润,她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江岩,我们回家吧,我答应你我会安心的呆在家里养病。”

    江岩收紧的心蓦然柔软,他反手握住童语的手,眼里尽是怜爱,他知道他的妻子最害怕医院,她对这里总是有莫名的恐慌,她就是在这里先后送走她的双亲。

    “好,都听你的,我们这就出院,回家养病是会舒服些。”江岩喟叹的把妻子揽进怀里

    在童语生病期间,现代店迎来了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北京正式通知他们审核验收通过了,虽然还有一些需要近期整改的地方,但已经无伤大雅了。

    就这样,苏逸到同城中天公司任职的第一项任务圆满完成,他亲自去了一趟北京,捧回了北京现代的正式授权牌。

    现代店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宏张开业,病愈的童语也在开业前赶回公司销假上班。

    一切又仿佛回到从前,日子平静的像从没发生过什么,只是童语明白有些东西已然在她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她不能刻意的剔除它,只能尽量的忽略它,淡化它。

    开业当天,童语早早的来到公司,现代店的员工们兴奋的忙碌着。

    中天公司的大门前彩虹门耸立,各色的彩旗迎风飘展,簇新的红地毯一路铺就到现代店的台阶上,两边缀满了鲜艳的花篮。

    临近吉时,应邀的嘉宾和客户们都一一到场,现代店里人潮如涌,热闹非凡。

    尽管人头攒动,童语还是在众多人中看到了最怕看到的人,欧文瑾竟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此时中天公司的王董事长正与他热络的交谈着。

    童语难掩惊讶,一般来说像同城这样规模的城市,4s店开业他根本不用亲自到场,只需派区域经理过来略表心意就可以了。

    然而此时,欧文瑾却在百忙之中亲临同城来为中天公司庆贺,这不能不让童语感到意外,但这个时候并没有闲暇的时间来让她胡思乱想,她平静的收回目光,继续忙碌着典礼前的准备工作。

    吉时一到,剪彩仪式正式开始。在现代店的门前,开发区的区长与欧文瑾以及中天公司的高层领导依次走上台,喧闹的场面静了下来,嘉宾们剪彩的瞬间,锣鼓喧腾,鞭炮齐鸣,绚丽的礼花漫天飞舞。

    在雷鸣的掌声中,开发区的区长首先致辞,大力的肯定了中天公司在本区经济建设中做出的贡献,并对现代店的发展前景致以最殷切的期盼。

    欧文瑾代表北京厂方也发表了一番祝词,帅气俊郎的他一上台就成功地吸引了大家的眼球,童语的心莫名地触动,曾经在校园里的他也是这般的万众瞩目,是众多女同学倾慕的对象,而让她们大跌眼镜的是,收获他爱情的却是她这个毫不起眼,除了学习就知道打工赚钱的贫困生。

    众人的掌声惊醒了游思中的童语,她凝神一看此时台上的人早已换成苏逸,苏逸正代表中天现代店发表感谢致辞。

    收敛心思的童语忽然发现一束灼人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看,她转眸望了过去,随即脸色变白。她应该有心理准备的,做为同行,凯龙公司的总经理郑重出现在这里很正常,只是他那带有侵略性的目光依然让童语感到不舒服。

    童语心慌地收回视线,却发现身旁的尚玲正蹙眉打量着她,妆容亮丽的尚玲扫了眼郑重,又看了看童语,她有些领悟地笑了,“童经理没来中天之前是在凯龙做事吧”

    “是又怎样尚经理又有什么见解”童语很不喜欢尚玲的口气,让她很不舒服。

    “那就对了,一个曾在凯龙做事的朋友给我讲了一些关于你和郑总的事,原来不是空岤来风啊。”尚玲的眼中难掩得意,这个童语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欧经理、苏总还有眼前的这位郑总哪个不是和她暧昧不清的。

    童语深视着眼前的女人,忽然觉得她很好笑,“尚经理似乎对我的事太上心了,你这样了解我,应该知道我的家就住在枫林酒店的附近吧”

    尚玲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童语目光渐冷,“我不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希望你也如此。”

    尚玲看了童语数秒,终是放弃争辩,转了眸不再理童语。

    11吹皱心湖

    开业典礼顺利地进行着,抽奖活动吸引了众多新老客户,大家高涨的参与热情让现场气氛愈加热烈,同城知名艺人的激情献唱更是把整个开业仪式推向了高氵朝

    最后童语和尚玲带着现代店全体员工郑重宣誓,为现代店的开业庆典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在中午的聚餐酒会上,被众多人包围的欧文瑾好似忽略了童语的存在,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望过来。

    童语礼节性的应付了下场面,从洗手间出来的她思量着应该尽快赶回现代店,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

    “小童,好久不见了。”在走廊里有人唤住童语。

    童语的背有些僵硬,她慢慢转过身来,眼里满是戒备,“郑总你有事吗没有事我还要赶回店里。”

    郑重并不打算让她轻易脱身,他猛然拉住童语的胳膊把她拽到近前,“怎么,很怕我吗我还以为你很想我。”

    童语稳住内心的慌乱,冷言警告:“郑总请你自重,这里不是你的凯龙店。”

    郑重锐利的眼浮过笑意,温热的呼吸吹着童语的颊,“我和你们的苏经理也算是旧识,你说我用不用和他提些我们的关系,让他关照关照你”

    “你放开我”童语终于按捺不住,刚要发火耳边就响起苏逸的声音。

    “童经理,现代店的客户还在等着你,你怎么还在这儿磨蹭”苏逸状似无意地走了过来。

    郑重不着痕迹地松开童语,谈笑自如地调侃着来人,“苏经理,你很厉害啊把我的得力助手都挖到这里来了。”

    苏逸依旧顶着一张温和无害的脸,他扫了眼童语匆匆而去的背影,“你们凯龙的员工流动性本就很大,我还在想是不是你对他们太苛刻了,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你对辞职的员工都会这样地念念不舍。”

    “郑某一向爱惜人才,现在我的员工都被你高薪挖走,这让我很被动啊”郑重笑望着苏逸,只是这笑容有点冷。

    “瞧,我们站在这里做什么郑总我们去那边坐。”苏逸亲切地抚了下郑重的肩,“你今天能来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你,一会儿我们要多喝两杯才行。”

    “没问题,苏经理有这个雅兴,郑某奉陪便是了。”两个男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又到了下班,童语忙完手里的工作走出厂区时,正好看着通勤车离去,这正合她意,她为了耳根儿子清静,宁愿自己打车回家。

    童语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出租车经过,她缓步向回家的方向走去,明天是周末,她不用起早,她准备去超市多采购些食材,为江岩好好的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一辆黑色的车子慢慢滑过童语的身侧停了下来。

    童语回身躲避,她疑惑地望着这辆陌生的车子,正思忖间,紧闭的车窗就缓缓滑下,欧文瑾的脸露了出来,墨镜下的薄唇轻轻上扬,“小语上车吧,我送你一程。”

    童语微眯双眸礼貌地拒绝,“谢谢你,我们并不同路,还是各走各的路好。”

    欧文瑾笑纹加深,他摘落墨镜潇洒地下车,高大的身子挡住童语的去路,大手更是不容拒绝地握住她的手腕,“小语,你是想让我亲自抱你上车吗如果是,我愿意效劳。”

    日影西斜,萧瑟的秋风吹卷起童语风衣的下摆,似乎要吹动她那颗故作冷漠的心。

    童语没有挣扎,任由面前这个霸道的男人攥住她的手腕,而她只是静静的仰望着他,小巧的下巴倔强的抬起,划过美丽的弧线,清澈的眼眸中映入了雾霭的暮色,倒把欧文瑾给看呆了。

    童语望着这个近期时常出现在她梦中的男人,恍惚的她忽然混淆了时光,虚实交错中她仿佛又回到从前。

    澹澹的秋光里,暧昧的光影层层晕散,凝结的是花季过后的恬然和幽寂,体味的却是凄楚怜惜的感伤与抒怀,涓涓的情愫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两颗故作坚强的心。

    半晌,首先回过神来的欧文瑾,俊眉懊恼地蹙起,他对童语的平静反应感到莫名的不满,他邪起唇角,幽深的黑瞳逼近童语的脸,低磁的嗓音拂过她的颊,“为什么这样看我是不是你也同样的想着我”

    童语白净的脸拂过霞色,她低下头错开他的碰触,“你找我有什么事不会就单单只为了送我一程吧”

    欧文瑾将她的羞涩尽收眼底,他被冻伤的心似乎也暖和了许多,他的目光落到她的后方,薄唇优雅地邪起,“我们去车上谈吧,站在这里成为别人眼中的街景并不是我的初衷,我知道你很介意这样的麻烦。”

    童语回头,果然公司的大门口聚集着一些晚走的同事,而她们好奇的目光正齐刷刷的望向这里。

    童语颇为懊恼,她回眸看着眼前这张很是无辜的脸,怎么都无法相信他是无意的。

    “如果你真怕我有麻烦,就不该来这里找我,请你放开手,我们到车上谈。”

    欧文瑾露出得逞的笑容,他殷勤地为童语打开车门,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下上了车子,车子很快驶离中天公司。

    上车后的两人颇为安静,童语用余光瞟了瞟开车的欧文瑾,看得出他的心情不错,眉宇间都隐含着浅淡的笑意,而自己呢

    她有些不安,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与他单独相处,可为什么此时她的心不但不排斥,甚至还有一点点的企盼

    “小语饿了吧看你中午也没怎么吃,我们就先去吃饭。”欧文瑾首先打破车内的沉闷。

    童语的心揪紧,本能地拒绝,“不了,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今晚我约了人,一会儿在前面方便停车的地方让我下车就是了。”

    欧文瑾目视前方的眼划过凛冽,但语气却是相当的愉悦,“我看你是约了江岩吧看得出你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但也不差我这一顿饭的工夫吧如果你怕他有想法,那我就把他也找来,正好我们三个老朋友好好地叙叙旧。”

    童语微现窘色,让江岩与欧文瑾坐在一起共进晚餐,那后果一定很严重,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们昔日的哥们情谊早已荡然无存,尽管他们当事人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她的丈夫她了解,他现在最忌讳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用一顿饭的时间来讲。”童语的语气很无奈。

    欧文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幽幽说道:“小语,和我在一起,这让你很难受吗就算我们做不成恋人,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吧你这样的避忌我,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心虚的怕与我单独相处。”

    童语的手心攥出了汗,看来今天这贼车她是下不了了,这顿饭她也非吃不可了,既然这样她再紧张逃避也没用。

    择日不如撞日,她是该与他好好地谈谈,把他们的问题都尽可量的解决了,也许这样对彼此都好。

    释然的童语心情似乎轻松了许多,她随意地望了望窗外,“我们这是去哪里你对同城应该没有这么熟悉吧”

    童语的顺从让欧文瑾很高兴,他才不会真的去找一个上千瓦的电灯泡来打扰他们难得的聚会,他的眼眸重新溢满笑意,“听这儿的朋友说,君悦来的环境和菜式都不错,我们一会儿就先去那儿。”

    童语的眉蹙了蹙没有说什么,她把头再次转向窗外,君悦来她是知道的,本城有名的奢侈消费场所,在那儿吃一顿饭的钱足够普通工薪家庭一个月的伙食费了。

    但想归想,她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知道对于欧文瑾这样的人,说了也是白说,就全当支助同城的餐饮建设了。

    目及童语的表情,欧文瑾笑了,以他对她的了解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看到童语把脸转向窗外,他也不打扰她,只是把目光落在她白嫩的脖子上,这女人的发髻虽丑,但却把她完美的脖颈裸露出来,玉颈莹白竟让他有想触摸的冲动,他伸出手覆了过去,中途却改变主意把她发髻上的水钻流苏的银簪揭了去。

    女人一头丝滑垂顺的长发瞬间倾泻下来,童语转头杏眼圆睁,“你干什么”可显然她判断有误,她眼前一暗,那副呆板难看的黑框眼镜就已不翼而飞。

    欧文瑾不理会她的责怪,而是举起眼镜看了看,果然是副平光镜,他好笑地弯起唇角,“小语,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成这样难道扮丑也成了一种流行趋势”

    童语望着他的坏笑有些气结,“哎,你能不能不要随意打探别人的想法,这很值得你研究吗快把眼镜和簪子还给我。”

    童语光顾着生气,殊不知这样含羞带怒的她有多娇美,没有镜片遮挡的双眸水润迷离,衬着羞红的桃花面,整个人都顾盼生辉。

    12 吹皱心湖

    欧文瑾有些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上扬的薄唇不屑地抿起,“我要和我熟悉的女人吃饭,而不是和一个老气横秋的眼镜妇,如果你想拿回去,就等晚餐结束后再向我索要吧。”

    童语满腹的怨言生生地咽了回去,唯有用凛冽的目光来凌迟他。

    车子终于抵达君悦来酒店,两人乘观光电梯直达顶楼,领位小姐又热情地将他们引领到预订的房间“山水阁”。

    欧文瑾进去后先为童语拉开坐椅,并为她挂好风衣和通勤包,而童语则被包房里古朴雅致的中式格调所吸引。

    别致的木雕,仿古的花窗,博物架上的彩绘瓷瓶,就连铺就餐桌的锦缎台布都是一幅清丽的水墨画。

    欧文瑾看出了童语的喜欢,他也没打扰她,自顾点了一桌子的菜,并嘱咐服务生所有的菜饭都不要放香油、香菜和辣椒。

    童语转身坐下来时正好听到他对服务生说的话,她的心似有暖风拂过,他竟然还记得自己喜欢吃的饭菜和口味。

    欧文瑾扫了一眼包房内的装饰,“就知道你会喜欢这里,记得当年你唯一的兴趣就是忙里偷闲地作几幅水墨画,尽管在我看来只是单调的水与墨、黑与白,而你却对这样的笔情墨趣情有独钟。”

    “是啊,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想成为一名国画教师,像我父亲一样,简简单单的做人,认认真真的做事,只可惜”

    童语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不经意地流露出一抹悲伤,她的父亲就曾是位国画教师,所以她从小耳熏目染非常喜欢画画,如果不是父亲早逝,她也许会真的成为一名简单的教师,只是事与愿违,悲惨的生活终是改变了她和母亲的命运。

    欧文瑾的心狠狠地抽痛,他知道她欲言又止的是什么,这次回北京他不但调查出当年事情的真相,还从母亲那里知道了童语的一些过往。

    他无法形容他听到那件事时的震惊与愤怒,可想而知当时的她是怎样的悲惨,又是怎样的无奈。

    欧文瑾握住童语微凉的手,试图用自己的温度来暖慰她伤感的心。

    童语有些诧异地抬头,她居然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心痛与怜惜,她不安的抽回自己的手,有那么一瞬,她认为他已经知道了她曾经有过的痛苦,才会出现那样怜悯心疼的目光。

    轻缓的敲门声打断了短暂的宁静,服务生送来了红酒和冷盘,并轻声地询问:“先生,您需要我为你打开这瓶酒吗

    欧文瑾微笑点头,“是的,请打开它吧。”

    服务生娴熟地为他们醒酒,童语也恢复了常态,她饶有兴味的欣赏着服务生颇为优雅的动作。

    欧文瑾想起什么不由得笑了,“上一次在会所,有人好似怪我不够绅士,没有让她喝温和的红酒,所以这一次绅士的我要让她喝个够。”

    童语笑颜逐开,“你还真能断章取义,上次我明明是为了不想喝那醉死人的龙舌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逢酒必多。”

    “是啊你的酒量我还真是不敢恭维,以前你每次喝多了,都是我背你回宿舍的,害得我平白无故的受了收发室大娘的多少白眼。”欧文瑾说着说着竟忍不住地笑起来。

    想起那些开心的往事,童语也忍俊不禁。

    童语上学时住的宿舍楼是3舍,是全校唯一的女生宿舍楼,由于学校是以理工为主,所以女生较少,也因此她的宿舍楼被列为重点保护对象。

    一楼收发室的大娘又是相当地认真负责,所以对于带女生出去喝酒的欧文瑾自然是没有好脸色了。

    菜上得差不多齐了,训练有素的服务生才悄然退出房间,临走时轻轻地为他们关好门。

    欧文瑾分别为童语和自己的水晶杯注入酒水,俊朗的眉眼深深地凝望着心爱的女人,“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没想到我们还能这样的重逢,小语,你把我当作朋友也好,看作同事也罢,我只希望对于我们,这只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童语眼眸有些酸涩,她扯出笑容缓缓点头,文瑾的要求并不过分,可这对于她来说只能是奢望。

    玲珑剔透的郁金香酒杯,泛着红宝石般的幽光,轻薄的杯体清脆地碰撞,醇香温润的酒液缓缓滑入两颗愈渐回温的心。

    欧文瑾再次为自己的杯子注入红酒,深邃的眸光紧锁住童语的瞳眸,“小语,这一杯我自罚,我为当年的事向你道歉。我母亲她不该那样对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伤感心痛的男人仰头喝尽杯中的酒,一滴泪悄然滑落

    童语望着这样的欧文瑾,她的心莫名地疼痛,她赶紧安慰他,“文瑾,这不是你的错,也不能怪伯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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