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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爱已过界第5部分阅读
    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直到他们坐在火锅店里,童语还在想欧文瑾到底走了没有他是不是已经被他们给活活的气走了。

    童语不能吃辣,所以江岩要的是鸳鸯锅,此时他正殷勤的给童语夹着涮好的菜,而童语却体味不到火锅的美味,她的心里已被苦涩所胀满,这让她吃得愈发心不在焉。

    江岩倒是心情不错,他还自饮了一瓶凉啤,吃的差不多时,江岩扬手示意服务生埋单,然,服务生却告之他们单已经由6号桌的那位先生给结过了。

    江岩和童语都很诧异,他们顺着服务生的提示望了过去,让他们大感意外的是,此时6号桌坐着的男人正是欧文瑾,他独自一人悠闲的吃着火锅。

    面对他们望过来的目光,欧文瑾撩起俊挺漂亮的长眉,薄唇勾起性感的纹路,优雅地举杯向他们致意。

    江岩惊讶地抽气,他的脸瞬间阴了下来,愤愤的低喃,“他还真是阴魂不散。”

    “你说什么”童语没有听清,她的眸光还停留在欧文瑾的脸上,她不得不承认,这样悠闲惬意的欧文瑾让她难受的心多少得到缓解。

    “你再不收回你的视线,我会认为你想过去和他聊一聊。”江岩酸楚地责怪着童语。

    “啊”童语怔然,她转眸看了看脸色阴郁的江岩,没有再说话,这情形还真是让她两头为难。

    江岩看着低头不语的童语,忽觉得自己有些过头,他缓和了语气,拉起妻子的手,“我们去附近的超市看看吧,买些牛肉,咱们晚上包饺子。”

    童语当然同意,多年的相处,她已经看出了江岩隐忍的怒火,再呆在这里,说不定这两个男人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

    江岩站起身来,拉着妻子的手快步走出火锅店,这里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多呆。

    童语紧跟江岩在身后,虽然此时她很想过去和欧文瑾道声别,可现在她也只能这样的不辞而别。在临走时童语飞快地回头,冲着正望着她的欧文瑾歉意的一笑。

    望着童语的背影消失,欧文瑾神采奕奕的黑眸才黯淡下来,他有些自嘲的放下杯子,他的身体里似有一种声音在哀叹,你到底在做什么如此疯狂的追着一个有夫之妇,你真的肯定她能跟你走吗倘若到了最后她选择的人仍然是她的丈夫,你将情何以堪

    在人潮如涌的超市里,童语的手机轻震,她扫了眼正在挑选牛肉的江岩悄然的转过身去,从风衣口袋里飞快的掏出手机点出信息:我走了,小语多保重,以后我会常来看你,请勿挂念,我们下个月见

    童语说不清此时自己的心情,她吁了口气有些怅然若失的把手机放回去,紧张刺激的日子终于结束了,她想她应该是高兴的

    “在想什么”江岩轻拍妻子的肩,把手里的牛肉馅放进童语推的购物车里。

    童语下意识的拂了拂耳边的碎发,抬眸望向前方的果蔬区,“我在想咱们是包韭菜牛肉的还是包圆葱牛肉的”

    “既然喜欢吃就都包些,吃不了咱们可以冻起来。”江岩笑着揽过妻子的肩推着购物车一起向果蔬区走去。

    江岩的眉宇舒展,他当然猜得到那个短信是谁发来的,明天是周一,欧文瑾必然得回大连上班,所以他今天到他家来是和小语告别的。

    影响童语心绪的男人走了,这也让心神不宁的江岩松了口气,他和小语的日子终于恢复了平静,尽管它是短暂的平静

    开业后的现代店较先前的紧张繁忙轻松了不少,九、十月份本是汽车销售的旺季,所以现代店验收后的首个月业绩很是不错,超额完成了北京现代下达的销售任务,这也让现代店拿到了第一笔足额反利资金,做为销售部的经理尚玲自是喜出望外。

    在现代店周一的例会上,苏逸十指相扣搁于桌面上,他表情专注地倾听着各个部门经理的发言,他的眸光掠过深棕色的实木班台,落在讲话的童语身上。

    此时的童语正对售后部今后的工作陈述自己的想法和建议,“现在正是建立车友俱乐部的好时机,在同城形成第一家上规模的车友俱乐部,融洽并提升我们与客户的关系,拉拢各方面用车客户的人心,以达到树立现代4s店在本市同行中的标杆形象”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尚玲突兀的打断了童语的讲话。

    童语平静的望了过去,诚恳的询问:“乔经理能说说你的理由吗”到会的其他部门经理也向尚玲投去探究的目光。

    尚玲低头一笑,“童经理的建议听起来不错,但是并不适合现在的现代店。”

    尚玲顿了一下,迎着大家的目光开始阐述自己的理由,“众所周知,上规模的车友俱乐部都需要大手笔的投入资金,耗费人力、物力、财力不说,短期内还见不到任何的成效。我们现代4s店的情况也是刚刚起步,还不具备有这样的闲钱去做这种空中楼阁的设想,与期把钱投在这种不切实际的设想上,还不如用在汽车销售的宣传活动上。”

    有人倒吸口凉气,这尚玲的话虽说得有道理,可是她这样唐突的打断童语的发言,此刻还直言不讳的指出童语的设想“不切实际”、“空中楼阁”,这不能不让人惊叹。此时企划部和市场部的主管经理又双双把目光投回被批评的童语身上。

    童语并没有像尚玲那样打断她的谈话,反而在认真的倾听,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竟还带着浅淡的笑,竟让人错觉尚玲说的不是她,是在批评一个与她无关的人。

    “话说金九,银十,现在正是我们汽车行业销售的黄金旺季,别家汽车4s店都把年底作为全年销量提升的好时期,我们销售部也做好最后拼搏的准备,因此我建议把重心放在汽车销售的宣传活动上去,这样会更见实效。”

    尚玲并没有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有多不合时宜,她发表完自己的看法,直接把目光投给了沉默不语的童语。

    童语抬眸,纤细的手指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似乎斟酌了下自己的语气,“乔经理说的很有道理,但我并不认为我们的想法有矛盾之处,相反还会互为受益。同城是个古老传统的城市,这里的人们更注重亲人和友人的意见和建议,他们在有购车意向时,更愿意去相信身边的朋友和亲人的推荐,因此拉拢新老客户的人心是我们必修的课程。建立车友俱乐部不但能提高售后部的收益,更能带动销售部的收益,所以它并不是空中楼阁而是势在必行的趋势。”

    说到这里,童语把目光落到尚玲的脸上,语气又柔了几分,“至于乔经理提出的耗时耗力浪费资金,在这点上我有不同的看法。形成上规模的车友俱乐部是要有个发展过程,那么我们在初级阶段完全可以先展开一系列资金投入并不多的俱乐部活动,打好我们的亲情牌,与客户建立良好的互动关系”

    “童经理你能详细的说说,你所谓的投入小回报大的具体活动吗”童语的话再次被人打断,并且提出疑问的人在“投入小回报大”的上面加了重复的重音。

    再次打断童语话的依然是尚玲,她对童语笼统模糊的概述听得极不舒服,好听的话谁不会说,可是实效呢中天公司历来都把重点放在销售部的销售工作上,现在刚刚起步的售后部还没有做出什么成绩,就要与她抢分这有限的活动经费,这让她颇为不满。

    童语再次推了下那副新买的黑框眼镜,淡粉的柔唇笃定的弯起,“我们可以借鉴和参考的活动有很多,例如为新老客户举办汽车维修保养方面的知识讲座,根据季节的特点开展客户喜欢的体育竞技项目。对于前者我们售后部的技师是现成的授课人选,教室设在店里不用外借,在课后会跟进式的展开一些现场操练指导,但也不会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而后者我们中天公司宽广的厂区里就有闲置的足球和篮球场地,公司的员工活动室里还有乒乓球和台球设施,至于在活动结束时,赠送给客户的奖品和礼品,我想这与客户帮我们所做的宣传比起来已是物超所值。”

    17悠悠我心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显然大家都认同了童语的想法,先前反对的尚玲此时也是无话可说。

    苏逸点了点头,做了最后的总结,“童经理和乔经理的想法都很不错,你们今天就配合企划部把你们的设想都行成可行性报告,并附上详细的数据说明,明早我要看到报告,如果可以两个部门的活动我们会同时进行并列开展。”

    “你们谁还有不同的看法”

    苏逸的眸光在会议室里扫视,各部门的经理都用自己的沉默告诉他,他们都没有想法。最后苏逸站了起来,“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

    “童经理,你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苏逸说完率先走出会议室。

    望着苏逸的背影消失,大家才开始窃窃私语,尚玲望着对面的童语,无奈的掀起红唇,“童经理做为同事我不能不提醒你,建立车友俱乐部固然是好事,但是以我们店目前的运营情况来看,并不能为客户充分提供实质性的服务,因而你很难实现俱乐部的功能作用,很可能忙到最后形同虚设,反而让客户对我们现代店失去信心。”

    “谢谢尚经理的提醒,我会考虑的。”童语回以微笑。

    尚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拿起自己的会议资料起身离开,依旧是她的一贯风格,不咸不淡,不冷不热。

    童语到苏逸办公室时,苏逸正站在书柜前翻找着什么,他示意童语先坐下,手上虽忙着,嘴里说的话却还是有条不紊。

    “童经理,经过我和总公司商议决定第一批去北京现代培训的人员由你带队,你尽快上报售后部这次培训人员的名单,另外在拟定名单的时候,你最好考虑到不影响售后部的日常工作,培训的人员也要具有一定的稳定性。”

    童语认同的点头,“我下午就给你上报人员名单。”

    苏逸终于找到他需要的资料,他转身回到办公桌前直接把资料递给了童语,“这是其它城市这几年建立车友俱乐部的资料,其中有不少成功的范例,你可以拿回去参考一下。”

    童语望着手里的资料有些感动,她很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位好上司,他尊重每一位员工的想法,给你足够的空间让你去发挥,就像现在这样,给你最有力的支持和帮助。

    苏逸望着沉默不语的童语,温和的劝慰:“童经理,部门之间有不同的意见是好事,处理得当就会把阻力变为动力,在我的认知里售后部和销售部是同等的重要。”

    苏逸对自己曾带过的团队都会有两个必备的要求,就是高度的凝聚力和必胜的自信心,在他看来这才是走向成功的必要因素。

    “我明白,苏经理你放心,我会全力配合乔经理的工作。”童语难得的笑了,一抹自信油然而生。

    “苏经理没有什么事我先回去了。”童语适时的告辞,不再打扰领导工作。

    苏逸点头,他望着童语的背影舒展欣慰的笑容,他喜欢这样的员工,低调努力、不骄不躁、聪慧得体。

    苏逸下午去了建设区拜访客户,同城下属桦县的某机关单位近期有购车意向,并对北京现代的伊兰特很是关注,曾在电话里与苏逸接洽过。

    苏逸听闻此客户这几日正在同城参加政府会议,便在下午抽出时间亲自去其下榻的酒店拜访,并在酒店的中餐厅宴请了这位大客户。

    结果两个人相谈甚欢,彼此都很欣赏对方的豪爽性格,事情进展的很顺利,苏逸按政府公务类为其让出最大的优惠,充分享受现代店大客户的特殊优惠政策。

    对方经过这次的愉悦合作,更是把苏逸当成他的朋友,并表示兄弟单位有购车意向的他都会为他们推荐中天公司的现代店。

    苏逸从酒店出来时天已蒙蒙泛黑,他缓缓启动车子平稳地驶出酒店的大门,就在他打舵往来时的方向转弯时,一辆黑色的奥迪与他擦肩而过,也就是那么随意的一瞥,竟让他恍惚中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尽管对方扣着宽大的墨镜,但他还是认出了那是他的妻子何琳。

    苏逸的手一顿,随即反打舵跟上开过去的那辆车子,苏逸没有跟得过紧,他始终与前面的奥迪车保持着距离,他仔细的辨认了前面车子的车牌号,这是一辆政府机关的5号车,而它行进的方向是更为偏远的南郊。

    苏逸隐约的记得这是去“水苑华庭”的方向,说起南郊的“水苑华庭”,在同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里风景秀丽,依山傍水,环境甚是怡人,是本城最具盛名的花园别墅小区。

    一路上苏逸都在猜测,何琳这么晚去那里做什么按常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她都不该出现在这里。

    就在苏逸百思不得其解时,路的前方却隐现出英伦都铎风格的别墅群,苏逸的眸中划过异色,他猜的果然没有错,这就是“水苑华庭”。

    前面的奥迪车开到别墅小区的门口,顺利地拐进奢华复古的铜艺大门,而苏逸的车子却被小区的保安给截了下来,苏逸只能放弃跟进去,他眼睁睁的望着奥迪车绕过中心广场的喷水池向小区深处一路开进去直至消失了踪影,留下的唯有喷水池中那个姿态优美的雕塑,她正向他投来优雅从容的微笑。

    苏逸自嘲地笑了笑,紧握手机的手指缓缓松开,他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机放了回去,他不再停留迅速调转车头往回开。

    天色愈渐昏暗,苍凉的天际晕满了浓稠的藏青色,深沉的亦如此时苏逸的心,化不开也淡不了。

    苏逸的车子终于开回了闹市区,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周围的喧闹驱散了他心中少许的阴郁,也让他遐想的心回归现实,他的大脑渐渐清醒,他这是在做什么他竟然怀疑自己的妻子,他与她高中同窗三载,虽然大学不是在同一所学校,但对彼此的心性都很了解,他应该相信她,而不是在这里胡思乱想。

    晚上何琳回家时,苏逸正在书房里写材料,何琳倚在门旁,一脸的疲惫,“怎么还没有睡,在等我吗”

    “嗯,在等你,我这也要写完了。”苏逸望了何琳一眼,又笑着补充道:“今天我在建设区北苑路看到你了。”

    何琳打了个哈欠,一脸的无奈,“唉,可不是,我去水苑华庭了,有个难搞定的人物拒绝采访,还好这一趟没白去,他同意接受采访了。”

    “吃饭了没有,没吃我给你弄些吃的。”苏逸目光温柔,轻声的问道。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老公你快写我先去冲个澡,一会儿你要乖乖的陪我睡觉。”何琳边说边向卧室走去。

    “好,我这就完。”苏逸应允,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朗,心里却暗忖,这的确是场误会,还好他没有跟进去。

    有了何琳的指示,苏逸是高效率的完成工作,他返回卧室时里面竟是漆黑一片,白色的蕾丝窗帘已全部拉下,皎洁的月光把浅淡的窗缦打上柔和的光影。

    然而这漆黑的房间里却轻音环绕着迷幻鬼魅的音乐,苏逸有些不适应房间里的黑暗,他反射性的伸手去开床头灯。

    “不要开灯,我喜欢在黑暗中与你做爱。”何琳的嗓音慵懒,配着cd里神秘抽象的吟唱,有种说不出的媚惑迷离,她柔弱的小手已准确的拉住苏逸的手,被蛊惑的苏逸就这样顺势躺倒在她的身上

    苏逸喜欢在做爱时开一盏昏黄的小灯,在朦胧摇曳的灯光下欣赏妻子美好曼妙的身体,这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因为只有他可以窥探到何琳蛊惑妖娆的一面。

    是的,何琳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明明长着一张清纯可爱的娃娃脸,可是她瞬间迸发出来的激情却比女人还女人,带着致命的诱惑,让你彻底地为她沉沦。

    黑暗中的何琳在苏逸的身下一次次的绽放,他们急切的彼此缠绕,攀升撞击,冲向一个又一个的巅峰,再震颤着跌落下来,何琳肆意的尖声,仿若涅磐的凤凰,只是苏逸看不到的是在这阵阵的欢叫声中女人眼尾悄然滑落的泪

    疲惫的两个人相依而眠,困乏中苏逸低声的轻喃:“你不是最喜欢裸睡吗这些日子怎么又穿衣服了”

    “坏人。”何琳声如蚊咛,“是我最近胖了,不想把自己最不美的一面留给你。”

    苏逸莞尔,不再打扰妻子入梦,只是用手爱怜的轻抚她的头

    在这个月色凄迷的夜晚,童语的家里寂静无声,此时的江岩正在书房里处理白天没有做完的工作,他的妻子童语早已先睡了。

    电脑旁边的手机突然震起嗡咛声,打扰了正全神贯注工作的江岩,他扫了眼来电显示,果断的摁断电话。

    然,对方却不肯妥协,她一遍一遍地不厌其烦的打过来,江岩一遍一遍地决绝的摁断,后来江岩终于失去耐性,他决定关机。

    手机却在这时发出嘟都的短音,提示他有信息进来,江岩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打开看了,结果他的脸色大变。

    18悠悠我心

    这条让江岩脸色大变的短信是尹静发来的。

    原来尹静已经回到同城,她现在病得很重,浑身疼痛,她需要江岩的帮助。

    说到底江岩是做不到铁石心肠,他套了件开衫,拿了车钥匙便匆匆的出了家门。

    一路上江岩都在频频地加速,生怕自己慢了一分那个女人就会出事,焦急的心难免生出阵阵的燥热,他滑下车窗,扯开衬衣的领口,让冷风彻底地灌进来,最好能穿透他的胸腔让他有片刻的宁静。

    平心而论,在他与尹静相处的这段日子里,他是快乐的、满足的。

    尹静对他很好,知冷知热的,甚解风情。

    江岩叹了口气,眸光孤寂地望着远方,他和尹静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想到这,江岩的唇角不由得掀起。

    在江岩还没调来同城之前,尹静就是同城分公司的一名普通职员,有一个同居多年的未婚男友,那个男人在职业中专学校的政教处工作,两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只可惜被周围人都认为是准夫妻的他们却突然分手了,说到分手不如说是那个男人抛弃了尹静,他娶了本市某银行行长的女儿,据说他们是“一见钟情”,“疯狂”地相爱,更是“闪电”地结婚。

    未婚夫攀了高枝,抛弃了他们多年的感情,这让尹静深受打击。

    去年的年初江岩调来同城时,正是尹静最低谷时期,精神萎靡不振,工作时常出错,对工作一向严谨认真的江岩自是严厉的狠批了她一顿,并警告她,再犯错她就可以自动辞职了,可以想像得到,那一次尹静是哭着离开江岩办公室的。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财务的刘姐给江岩讲了尹静的事,江岩这才知道尹静在未婚夫结婚当天差点自杀,幸亏抢救及时。他还了解到尹静虽然年轻但平时工作却是积极肯干的,要不是经历这样的感情挫折也不会这么失职。

    江岩并不是冷酷无情的人,他自己就曾为情所困过,他明白这种伤害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深,所以他对尹静的看法和态度开始转变。

    今年的三月,江岩去沈阳与韩国客户洽谈一笔生意,由于尹静是朝鲜族,精通韩语,所以为了方便与客户更好的沟通,江岩带上了尹静一同前往。

    这次的沈阳之行,让江岩对尹静的印象彻底改观。

    尹静无论是在谈判时,还是在酒桌上,都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她反应灵敏,善于周旋,酒桌上的她更是八面玲珑,酒量惊人,到底是她把那两个好喝的韩国客户给灌得满意而归。

    当然最后还是江岩把酒醉的尹静扶回酒店的,他把她送回她的房间,为她脱了鞋子盖好了被,正要转身离去时,酒醉的尹静却突然抱住欲走的江岩,死死的,怎么都不肯放手。

    这让江岩着实措手不及,没少喝酒的他理智地想推开她的纠缠,可是尹静火热柔软的身子却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义无反顾,她就是要把自己献给面前的男人。

    挣扎中江岩与尹静双双跌倒在床上,疯狂的尹静更是将江岩反压在身下,小手迫不及待地解着江岩的腰带,江岩连最后的一丝矜持都被她给剥削了,他印象中那个气质可佳的下属俨然变成放荡不羁的妖女,在这个混乱的夜晚,尹静彻底颠覆了江岩自出生以来对女人的所有认知。

    在尹静的掌控下,这场欢爱犹如掠夺的战争,疯狂而彻底,倍受折磨的江岩在理智与极乐之间疯狂地游走,他获得的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刺激,是的,在一个和长期没有快感的妻子截然不同的女人身上,江岩得到无以伦比的享受。

    这就是开始,第二天酒醒后的尹静并没有表现出异色,她坦然的告诉江岩:她爱他,她已经爱他很久了,她说不清是为什么,也许就在他第一次严历地批评她时,她就被他认真冷酷的表情给吸引了。

    她说她还迷恋他那双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分明,连指甲都漂亮得出奇。

    每次找他签字时,她都会对他的手暗自欣赏一番,夜里当她失眠时就会幻想这双手带着惊人的热度,邪恶地抚上她的身,爱抚她安慰她,所以昨夜是她自愿的,她不需要他负任何责任,就当他们彼此慰藉各取所需。

    江岩无语了,这女人已经把他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倒让他无话可说。

    毕竟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毕竟自己在性事上是孤独挫败的,而昨夜的他仿佛重生,在尹静的身上他要了一次又一次,他们狂热地需要着彼此,无所顾忌的,他要她便给。

    这是一场完美的性爱,足以给他们的一生都留下深刻的回忆。

    从那以后,他们便由同事关系上升为情人关系,尹静对江岩很体贴,她并不像其他情人那样喜欢粘人,无度的索要钱财。

    她从不向江岩要求什么,对于江岩偶尔的礼物只是欣喜地接受,小心地保管,这也是为什么在绅士会所童语不小心踩坏了她的皮靴,引起她暴怒的原因,因为那是江岩送给她的。

    江岩与尹静的关系一直很稳定,两个人在公司里都很低调,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事情,私底下她总是任性的称呼江岩为老公,但在公司里她却正经八百的尊称他为江总。

    直到江岩带她到绅士会所陪客户应酬时遇到了童语,两个人的关系才被撞破,童语提出离婚这让江岩很是恐慌,这时他才发现,就算是童语性冷淡,在性事上不能满足他,可是她对他依然重要,他还是深爱着童语,他不能失去她。

    故而江岩决定不再与尹静往来,他与尹静深谈了一番,表明他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尽管尹静不同意恳求他不要这么绝情,但江岩还是断了与尹静的来往。

    然而今夜,江岩看了看腕表,眉宇微蹙,今夜他之所以没有狠下心来拒绝她,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亏欠了她,他也着实有些担心怕她出事。

    江岩终于赶到尹静家,他匆忙的爬上五楼焦急地按着门铃。

    门立即就打开了,开门的人急切地把江岩拽进屋里,门关上的同时,她已经把他牢牢地欺压在门上,炽热的吻覆上江岩滚动的喉结,一路吻上他的唇。

    暗黑的屋内,女人撕扯着男人身上的衣服,喘息声愈发急促。

    江岩终于抓住女人不安分的手,把她反身压制在门上,并顺手开了灯。

    耀眼的灯光,晃了两个人的眼,也晃了两颗微怒的心。

    江岩与尹静紧视着对方,都隐现燃烧的怒火。

    “你骗我”江岩的声音有些冷。

    “你扔下那边的工作就这样跑回来了”江岩的眸中难掩失望,这个欲火焚烧的女人哪里有生病的迹象,连江岩方才都差一点摁不住她。

    尹静笑了,眼泪就这样的砸落下来,她饱满的双唇微颤,声音尽显悲伤,“不骗你,你能来吗不是因为想你,我能就这样迫不及待地跑回同城吗”

    她用力挣脱开江岩的钳制,手指笔着自己的心,“我是不是很可悲,想见自己的爱人,还得靠欺骗的手段才能让他来,否则就算我一个人在这里饿死冻死,他都不会来”

    女人哀怨的眸光扫过男人西裤下已经顶起的小帐篷,眼泪更是倾涌而出,“它比你诚实多了,你分明也想我,也想要我,为什么还要这么虚伪地推开我”

    江岩的怒火已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他颓然的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随手点燃一支烟,他在斟酌着怎么能让这个固执的女人放手,不再这样的纠缠他。

    “尹静,我已经给你的帐户打入了一笔钱”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这个人。”

    江岩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尹静,我很爱我的妻子,我不可能与她离婚,你明白吗”他终于还是说出了最残忍的事实。

    尹静当然明白,早在被他妻子撞见后他跟她决绝的分手,她就已经明白他有多爱他的妻子。

    尹静走到江岩的近前缓缓地俯下身子,把脸轻贴在他的膝上,“我没有让你离婚,我们完全可以像从前那样相处”

    “不可以。”江岩断然斩灭了尹静不切实际的想法。

    “小语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我不可能再继续伤害她,我更不能失去她,所以我们只能到此为止。”说着江岩狠力地掐灭了指尖的烟火。

    面对决绝无情的江岩,尹静的情绪再次激动,她痛心疾首地控诉着江岩,

    “为了讨好你的妻子,你就狠心地把我送走,让我看不到你,听不见你,只能一个人在那边孤零零地想你,江岩你这样做对我公平吗”

    江岩低头望着这样楚楚可怜的尹静,他很无奈,他喟叹一声把跪在地上的女人揽进怀里,

    “尹静,你真的甘愿留在同城做一名小职员吗我虽然把你调到下面的县城,可你是以部门经理的身份去任职的,这样的机遇并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你应该珍惜它,借此机会好好地历练自己,而不是这样不负责任的跑回来。”

    19 心影交叠

    自从上次尹静打来电话揭发童语在君悦来与欧文瑾私会,江岩就意识到让尹静留在同城早晚会出事。

    恰巧同城下属的县办事处缺一个部门经理,江岩就把尹静调了过去,他希望她能够尽快平静下来,把精力转移到工作上去,而不是这样苦苦地纠缠彼此。

    “可是我只想要你,我要和你在一起”尹静诺诺地低语,说到最后竟掩面而泣,她真的好难过,一个男人那样对她,另一个男人还是如此的对他。

    “尹静你不能这么任性,先不说我们的关系能维持多久,我的三年任期一满就会离开同城,到时候我们一样面临着分手。如果你还这样逼我,我只能提前申请调令离开同城。”

    江岩煞费苦心地劝说着尹静,这样的尹静已超出他的想像,原本以为她早就看开了,能好聚好散不给彼此造成麻烦,没想到她和那些插足别人家庭的女人一样,要求得越来越多。

    果然,江岩威胁的话奏效,尹静蓦然心惊,是啊,她不能逼走他,逼走了他,她就永远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她不要这样的结果,也许是她过于急切了,她不该这样的逼迫他。

    尹静缓缓抬头,她不再坚持,表情恭顺地轻喃:“我明早会赶回桦县上班的”

    江岩终于松了口气,他擦净尹静脸上的泪水,耐心地引导她,“尹静,你还年轻,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真正懂你爱你的好男人,你是他的妻子,你们可以正大光明的生活在一起,这才是你需要的生活。”

    尹静这样的女人,她的优点恰恰也是她的缺点,她对男人太用心,把他们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每遇到一段感情她就会百分百的投入,失去自我没有原则,因此她才会一次次的被情所伤。

    而江岩对于尹静来说是她迄今为止最让她心动的男人,他成熟稳重,大方得体,她也曾想只安分地做他的情人,可如今她却越陷越深,她不想再做他的情人,她要做他的妻子。

    江岩回到家时,童语还在睡梦中,他到浴室冲洗掉自己身上的香水味,才回到卧室躺在童语的身旁。

    深感疲惫的江岩不一会儿就沉入梦乡。

    半晌,床另一侧的童语听到男人均匀的呼吸声才缓缓睁开双眼

    她很想知道她的丈夫半夜三更的去了哪里可是她方才酝酿良久,还是没有问出口,她想她应该选择相信江岩。

    翌日清晨,童语起得颇早,特意为江岩煲了他爱喝的排骨冬瓜汤,两个人吃饭时,童语随口说了过几日要去北京培训的事情。

    江岩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异色,可是他的话却说得相当霸道,“跟公司说一声,这次培训你不去了。”

    “为什么”江岩的话让童语觉得不可思议,他的反对让她大感意外。

    江岩放下手中的汤勺,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妻子的脸,“小语,你工作上的事情我从不干预,但是这一次我真的不希望你去。”

    “可是江岩,我不能因为你的不希望就贸然拒绝公司的安排,我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童语有些懊恼,她接受不了江岩的这种说法。

    “你去北京做什么去给欧文瑾再次接近你的机会吗他求都求不来的,你却要亲自送上门吗”看到妻子执意要去,江岩沉静的目光渐渐冰冷。

    “”

    童语愕然,这好好的问题怎么又会扯上欧文瑾但看到丈夫的脸色阴霾愈发不快,她也放下姿态,缓和了自己的语气,“江岩,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带队去北京是去培训的,我们这次的行程紧张,时间匆促,不可能也不会发生你担心的事情。”

    “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对你放心,但我对欧文瑾不放心。你如若去了北京,他一定会借机纠缠你,上次你也看到了,他整个就是一块超粘的胶皮糖,我怎么能放心让你去”对于童语的好声解释,江岩也坦然地说出自己反对的理由。

    童语微微叹气,这些年她怎么就没发现自己嫁的是一个偏激而又固执的人呢

    “江岩,我们夫妻这么多年,难道连最起码的信任也没有吗你这样的怀疑我,干涉我的工作只会让我更难做。”

    信任你连他的床都上了,还来和我谈信任想到这儿江岩的唇很自然地卷起不屑。

    “请不要怀疑我的判断力,我预感的事情都会发生。你的工作我并不想干涉,要不是我最近忙,我会亲自陪你去。”

    “”有那么几秒钟,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固执的眸光彼此纠缠着,似乎谁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坚持。

    面对这样蛮不讲理的江岩,童语终于失了耐性,她站起身来清晰地说道:“我尊重你的工作,也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工作,我不想再跟你解释什么,这次培训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必须去。”说完童语转身离开餐桌,留下江岩一个人僵坐在那里。

    江岩的手指紧攥成拳,他没有忘记上次欧文瑾对他的公然挑衅,势在必得的他怎能放弃此次的机会,他们远离他的掌控,善于风花雪月的欧文瑾势必会再次俘获小语的心,他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心烦意乱的江岩向卧室走去,他不能放弃,他应该和小语恳谈一番让她改变主意。

    童语正在换衣服,她刚把睡衣褪去,就听到身后的门响,她下意识地用睡衣捂住裸露的身子,回眸的刹那略显紧张。

    江岩的嘴角微扯,逸出一抹苦涩,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她竟然还是如此的疏离防备,说到底她没有把他当作最亲密的人。

    江岩收敛心绪,他来到童语的身后轻轻地拥住她,语气里难得的溺了抹哀求,“小语不要去了,我不会让你难做的,我去跟你们苏经理谈,我会找合适的理由向他解释清楚。”

    江岩的手有些凉,冰冷的触感让童语禁不住地瑟缩。

    童语虽然不知道江岩要用何种理由去说服苏逸,但有一点她就算是脑子再笨也能预知到,那就是如果江岩真的去找苏逸,那她因丈夫的反对不能去北京的事,一定会成为全公司最热门的笑话。试问,她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童语挣脱开江岩的怀抱,嘲弄地讥讽着某人,“何必呢你非要把简单的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如若按你的想法,是不是以后公司的培训和出差我都要推掉就因为有了欧文瑾的存在,我就要被无理地限制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

    失望瞬间如潮水般的向江岩涌来,他的目光再次冰冻,他这样的哀求她,她却毫不体谅他的痛苦,固执己见,难道她就这么想去见那个人吗

    童语哪里体会得到江岩的复杂心情,她的性子本就清冷凉薄,此时她关心的是要快些整理好自己,否则再磨蹭下去,上班就会迟到。

    江岩看着童语推开自己,看着她走到床边穿衣服,看着她无视他的存在,安然的坐在梳妆镜前利落地梳着她的长发,然而她手里的那根紫檀木簪却再次刺痛了他的心。

    “你的银簪呢为什么不见你戴它”江岩幽冷地问着。

    童语正娴熟地用软陶的紫檀木簪将头发挽成髻,听到江岩的话,她的手不可抑制的一抖,簪子歪了,顺滑的长发又散落下来。

    她掩饰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顺手拿起台上的木梳,“我不小心把它给弄丢了,还没倒出工夫去买。”

    “哼”江岩不屑地笑了,他弯腰在梳妆台最底层抽屉的深处摸出两样物件,手掌“啪”的一声把东西倒扣在童语的面前。

    童语的黑瞳猝然收缩,惊慌不期然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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